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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所当然。”侯远坦然道:“不过,我也不占小兄弟的便宜,在这里我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对小兄弟极为不利。所以我可以给小兄弟你三次机会,连续赌三次,只要这三次之中,小兄弟能赢一次,就算你赢。”
“你这么自信?”方元眉头一扬:“要是轻视我,恐怕又要步入马师傅后尘了。”
“哼。”马大师一听,立时不服道:“我不是输给了你,而是败给了他。如果不是他从中作梗,我早就赢了……”
“输了就输了,不要找借口。”方元漫不经心道,又把马大师气得半死,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此时,侯远笑道:“小兄弟,我从来不敢轻视每一个对手。不过是想营造一个公平公正的环境罢了,免得小兄弟败了以后,又有怨言。”
“是吗。”方元也笑了:“本来我还琢磨着,是不是应该见好就收,在比试的时候放水认输算了,但是听你这样说,我要是不赢一次,那真被你小瞧了。”
“也就是说,小兄弟答应了?”侯远笑问起来,眉目之间也浮现一抹稳操胜券的神采。胸有成竹,充满自信,这才是大师风范。
“行。”方元点头道:“还是轮盘么?”
“可以。”侯远笑意盎然:“我做庄,小兄弟投注。只要押中了,就算我输。”
“那简单。”方元沉吟道:“刚才马师傅押了单号,所以输了,我肯定不能犯同样的错误,那么就押个双号吧。”
“其实也可以押区间的。”宁曼在旁边建议道:“比如说1到12号,13到24号,25到36号,押中的几率比较高……”
第520章 法器之利
“另外还有颜色。”宁曼小声道:“红色或黑色,押中的几率也很大。”
“不用了,押双号就行。”方元摆手道:“这件事情,不在于几率的大小,关键是看自己的运气。运气好,押什么中什么。运气不好,怎么押也不会赢。”
“呃。”宁曼一怔,随之反应过来。确实也是,尽管两人是在赌,但轮盘不过只是较量的工具罢了,关键还是人,不能舍本逐末。
这个时候,侯远微笑道:“双号,确定了?”
“嗯,就是双号。”方元点头道:“开盘吧。”
“啪!”
一瞬间,侯远轻轻拍手,在荷官的操纵下,一个小球立即弹了出来,然后按照逆时针的方向,在转动的轮盘中轻快滚动。
在旁边众人目不转睛打量的时刻,侯远突然动了,手掌颤动起来,接着在宽大衣袖之中,竟然传出了一阵清脆的铃声。
“叮叮铃,叮叮铃。”
铃声颇有规律,好像在弹奏一曲旋律,十分的悦耳动听。不过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常人耳中动听的声音,落在方元眼中,则是非比寻常的手段。
方元看得十分清楚,在铃声响起来之后,弥漫赌场上空的庞然气运,就在这一瞬间仿佛烧开的油锅一样沸腾不休。
转眼之间,庞大的气运汹涌而来,直接汇聚在侯远身上。也难怪他说了,在这里他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方元很难赢得了他。
现在看起来,这也是事实。毕竟赌场的风水局,那是他一手布置的,现在他为了胜利,更是直接调动了全部气运加持己身。
此时此刻,赌场有多少人,侯远就有多少气运。方元不仅是和他抗衡而已,相当于在对付赌场成千上万的赌客。
乍看之下,方元皱眉之余,也忍不住叹道:“侯师傅,你还真是够狠。不过你这样做,值得吗?”
借调气运,加持己身。这事说起来容易,对于实力高明的风水师来说,做起来也不难。不过凡事有利必有弊,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借调别人的气运,肯定要付出一些代价。
根据物质守衡定律,公平公正的原则,侯远现在借了多少气运,就要还回去多少。也就是说,这一借之后,在接下来很长的一段时间内,他肯定没有什么好运气了,说不定各种倒霉事情接连不断。
“当然值得。”与此同时,侯远微笑道:“相比之下,还是小命比较重要。哪怕为此倒霉三五个月,也不算什么。”
“小子,你少见多怪。”马大师哼声道:“大不了我去寺院潜修一个月,为他祈福消灾,霉运自然不会来。”
“哦,居然有规避之法?”方元慢慢点头,然后说道:“既然这样,那我就没有什么愧疚的心理了。”
说话之间,众人就看见方元拿出一截东西,接着就听见滴答一声,然后东西好像如意金箍棒一样突然变长了。
还没有等大家看清楚,又见方元手腕一抖,瞬时又有一阵悦耳的声音乍现。
“怎么回事?”众人一愣,忽然之间发现赌场之中风起云涌。
这不是形容词,而是陈述事实。大家突然发现,不知道什么原因,在赌场密封的空间之中突然有大风刮起,然后盘旋席卷。
刹时,本来快要停滞转动的轮盘,一下子就加快了速度,让人只看到残影,轻盈的小球更是高高的弹跳而起,根本停不下来。
“这是……”
乍看之下,侯远心中一沉,表情露出凝重之色:“马兄,我们似乎真的小看了他。”
内行看门道,方元一出手,就搅乱了赌场风水布局的气场,使得侯远汇聚气运的主意全盘告空。这样的手段,可不是初出茅庐的普通风水师能够办到的。
马大师也看出来了,脸色微变道:“这小子,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的确有两把刷子。你小心点儿,千万不要栽了。”
“马兄放心,我决然不敢掉以轻心。”侯远郑重点头,随之手掌伸出了衣袖,只见他拿着一只颜色古拙的摇铃在摇动。
在摇铃的表面上,铭刻了密密麻麻的纹饰,柄的上端似剑,呈山字形。这是道家法器,名为三清铃,也可以称为帝铃、法钟、法铃。
在道教的各种科仪、斋醮上,往往少不了诵经、上表的活动,而其中就少不了道教音乐的陪衬。其中,最为重要的乐器就是三清铃,有迎请诸圣的作用。
振动法铃,神鬼咸钦,更能降神除魔。
这时,侯远变动铃声的节奏,被方元搅乱的气场,也随之重新凝聚起来,风起云涌的现象立刻消散了。同一时刻,轮盘速度一缓,小球停落在单号方格中,只要轮盘一停,侯远肯定必胜无疑。
方元当然不能坐视这事发生,眼睛闪过一抹亮光,右手的赶山鞭忽然一横,左手掐指,从右往左搌过。与此同时,一段段鞭节,也仿佛有似水波光盈动。
宁曼站在旁边,看得十分清楚,只见造型别致,色泽十分朴素的赶山鞭,在这一瞬间居然闪亮一层光华。她看了一眼,自然十分吃惊,还以为是眼花出现了错觉。
在光亮浮动之时,鞭节上杂乱无章的线条,也飞快旋转重新组合。
“赶山回龙,给我定!”
就在这时,方元忽然挥鞭一指,破空的呼啸声响起。这好像是一个信号,一个王者降临,谁也不能抵挡的信号。
一鞭停指半空,风平浪静,空气仿佛凝滞起来。赌场之间,几十盏明亮的灯光,忽然之间闪烁不定,就好像是暴风雨之前,乌云密布,电光闪现的时刻。
灯光闪烁,忽明忽暗,很容易晃花了众人的眼睛。一时之间,许多人下意识的闭上眼,这一闭眼,却错过了一场好戏。
不过闭上眼睛的人,却不包括侯远与马大师,这两人是风水师,自然知道灯光闪烁不定,那是由于方元夺取了侯远对赌场气场的掌控权。在交接过度的时候,气场不稳定,这产生了忽明忽暗的现象。
自己布置的风水局,竟然被外人给夺去掌控权。发现这个事实之后,侯远自然十分惊骇,瞠目结舌,难以置信。片刻之后,更让他骇然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在方元挥鞭之间,一抹光亮如水浮动,随之竟然在空中幻化成了一条巨龙的虚影。庞大的龙躯占据了整个宽广赌场的空间,巨大的头颅低垂而视,充满了无比威严。
这不是幻觉,侯远看得真真切切,巨龙就是在方元手中的法器上冒出来的,但是在出现之后就一闪而逝,很快消失不见了。
看到巨龙的虚影,侯远整个人就蒙了,脑子一片空白。好久之后,他才反应过来,骇然惊声道:“这是……聚气成形?”
“什么聚气成形?”旁人莫名其妙。
此时,侯远再看,只见赌场一切恢复正常,灯光明亮耀眼,把赌场照得犹如白昼,而方元两手空空,显然已经把法器收了起来。最重要的是,这个时候轮盘已经定了下来,小球稳稳落在双号方格中。
乍看之下,侯远心脏剧烈一突,脸色一片煞白。
“呵呵,不好意思。看起来,好像是我的运气更好,又赢了。”方元笑道,轻描淡写的语气,却给人十分欠揍的感觉。
一瞬间,其他人面面相觑,有些茫然不知所措。不知道刚刚还信心十足的侯远,怎么一下子就输了,这未免太出人意料了吧。
“你……”沈嵘脸色变了又变,然后叫道:“你作弊。”
“我作弊?”方元好气又好笑:“你说说看,我怎么作弊了?”
“刚才灯光闪烁的时候,你趁大家不注意,偷偷拨动轮盘小球了。”沈嵘沉声道,不管这是不是事实,反正先把水搅浑了再说。
听到这话,方元无语了,眼睛一白,也懒得争辩。然而没有想到,侯远竟然摇头道:“不,他没有作弊。”
其他人一听,顿时一呆,居然帮方元说话,这算什么,自己找死么?
“以他的实力,根本不需要作弊。”侯远笑容苦涩道:“天时地利人和,真是笑话啊。在绝对的实力面前,简直是不堪一击。”
马大师表情黯淡,恨声道:“他不过是仗着法器之利罢了。”
“马兄,这话你信么?”侯远反问一句,却让马大师哑口无言。
马大师也是行家,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这事看起来,的确是方元仗了法器之利,以压倒一切的霸道之势,直接夺取了赌场风水局的控制权,这才获得了胜利。
问题在于,人类作为万物之灵,本来就是通过工具的利用来区别于其他动物。能使用工具的是人,不会使用工具的是动物。
况且风水师这个职业,对于法器依赖性也比较强,一些风水师更是罗盘不离手。所以马大师指责方元的话,那是很没道理的。
再说了,法器再厉害,关键还是要看使用法器的人。
厉害的法器,如果风水师没有实力,一样驾驭不了。比如说一个拿了菜刀的三岁小孩,肯定打不过一个拿了木棍的成年人。
如果风水师的实力高明,就算是普通的法器,照样可以化腐朽为神奇。反之,没有实力的风水师,就算拿了最顶级的法器,肯定发挥不了多少威力……
第521章 寺院佛光!
说白了,马大师不承认方元的利害,认为他只是仗着法器之威才赢了侯远,实际上不过是想找一个推托的借口而已。
相比之下,侯远却比较坦诚,面色有点儿苍白,但是神态却十分平静:“马兄,不必多说了,的确是我失败了。技不如人,我败得毫无怨言。可惜不能替马兄解危,不过能与马兄一同赴死,也不枉我们相交二十余载……”
“放屁。”
一瞬间,马大师翻脸了,指着侯远鼻子大骂道:“早在十年前,你从我手里抢走了赌场风水布局的生意,我就已经和你恩断义绝。我和你压根就没什么关系了,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你给我滚,马上消失在我面前,免得我看了心烦。”
在场众人也不是傻子,马大师这一番痛骂,处处透出维护之意,摆明了是想撇清他与侯远之间的交情,让侯远躲过这一劫。问题在于,除非大家眼睛瞎了,不然这事不是随便骂几句就可以撇清得了的。
此时,方元淡笑一下,双臂一抱,坐看事态发展。
“马兄,事到如今,说这个又有何意义?”侯远苦笑一下,然后转头沉声道:“小兄弟,能不能给我们三天时间,让我们安排一些事情……”
“咦。”方元一听,多少有些惊讶:“你真打算跳呀。”
“人无信不立。”侯远深吸了口气,手掌轻轻微颤,不过表面上却是镇定点头:“既然是约定,我自然要遵守。”
“遵什么守。”马大师突然暴发了,怒气冲冲道:“小子,我明确告诉你,我就是要毁诺,你能咬我呀。”
“方师傅不能咬你,我来咬怎么样?”就在这时,厅门被人推开了,一行人浩浩荡荡走了出来,为首的正是沈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