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灾民见刘经纬借助绳子上墙而去,眼中更是光芒大盛,纷纷朝着刘经纬乘坐的战马扑去,用手撕,用嘴咬,用手指抠,好短短一匹高头大马,瞬间便被灾民生生用手撕扯的血肉淋漓。
“好身手!”就在刘经纬为城墙下的情景震惊时,他的旁边出现一名身着 白色战甲的小将,手中还拿着一条粗麻绳。
“哦,感谢将军相救,事情紧急,请立即带我去见宛城主官。”刘经纬见状,先是道谢到。
“这位公子,请恕我冒昧,为防细作,有些手续还是办的。”那白袍小将不被不亢的说道,他的态度引来了刘经纬的好感。
“这是文书。”刘经纬从怀中掏出一个信封,里面放着皇帝亲笔书写的口谕,直接丢给了这白袍小将。
这小将见是信封,也不多说,直接拆开来,但让他忐忑的是,信封里面并不是一般的白纸,而是一卷黄绢,上面赫赫然的盖着皇帝的宝印。
他颤抖的读完上面的内容,然后单膝跪下,将信件双手奉给了刘经纬,说道,“小人不知大人来历,还望恕罪,小人这就带大人去见宛城主官。”
宛城,乃东莱郡治所所在,所以东莱郡郡守衙门与宛城县衙都在宛城当中办公,仅隔一条街道。
“那个,刘大人,待会见了到了郡守府,还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些事情可能不在您的控制之下。”在去往郡守府的途中,那白袍小将犹豫了一阵,说道。
“哦?还未请教将军怎么称呼。”刘经纬笑了笑,并没有将这小将的话放在心上,他自有他的行事准则,如果触动了他的准则,估计皇帝来了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末将宛城郡守治下平虏校尉陈平,平时屯驻宛城城外,现在情况特殊,奉命扼守宛城四门。”那小将行了一礼,答道。
就这样,两人有一句每一句的聊着,很快就到了郡守衙门。
现在,刘经纬总算明白这陈平为什么提前跟自己打招呼了,灾情之严重,可以说已经到了迫在眉睫的地步了,但是这郡守衙门去到处张灯结彩,衙门口停满了各式车马,似乎外面易子相食的惨剧并没有影响到郡守大人的情绪。
衙门后院戏班子高声弹唱,酒席间觥筹交错,猜拳的,行酒令的,吟诗作对的,真真是好不惬意,原来这两天恰逢郡守大人寿诞,郡守有令,流水席连摆三天,与众人同乐。
此时郡守府内院。
“诸位大人,昨天本官接到朝廷通知,皇上派了专人来管理赈灾,说时下任何事务都必须以赈灾为中心,以百姓为中心,不知道诸位做好准备了没了?”为首的一位富态官员抿了口水,幽幽的说道。
“郡守大人放心,账面上没问题的,我们给他来个乾坤大挪移,量他一个人,也只有踢到我们这块铁板上。”那宛城县令长的尖嘴猴腮,最是习惯见风使舵,但同时又贪得无厌。
东莱郡这些年,五县一府的官员除了吴郡,晋江两县以外,汝南,宛城和庐州这次的三大重灾区均被郡守大人拉拢,大型贪污腐败之事,就连这次朝廷的赈灾款项,发到灾民手中的也只有两层。
“老爷,老爷,外面有位叫做刘经纬的大人进来了。”正当几位父母官在客厅喝着茶的时候,老管家踉踉跄跄的跑了进来说道。
“刘经纬?知道了,就是过来处理救灾那事情的吧,让他候着,本官现在没空。”郡守大人好歹也是封疆大吏,在廷报中他就知道了,这位所谓的刘大人并没有品阶,因此毫不放在心上。
“老,老爷,他,他已经进来了。”老管家眼神闪烁的回答道,准备迎接自家主人的怒火。
果然,那郡守听完管家说的话后,甩手将手中的茶杯往门外丢去,“混账,我这里是堂堂郡守府,哪是那些猫猫狗狗能进来的?”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故意提高了话音,因为他看到他手下陈平正陪着一个书生打扮的人站在了门前。
“郡守大人耍的好威风啊。”刘经纬转身躲开那茶杯,开口说道。
“哼,没规矩,见到本官还不下跪?”那郡守大袖一挥,脑袋只朝天上看,连正眼都不给刘经纬一个。
“堂上的可是东莱郡守郝仁义郝大人?”刘经纬问道。
“正是本官。”那郝仁义哼了声说道。
“那郝大人可知我是谁?”刘经纬问道。
“哼,不就是个赈灾的小吏么,倒是摆的好架子,陈平,还不给把他拉下去?毫无体统,待我治他个不敬上官的罪名。”郡守大人似乎连刘经纬的名字都不屑说出口,而是直接开口让陈平带他下去治罪。
若是在平时,陈平估计会领命而去,但是现在他却是眼观鼻,鼻观心,免得神仙打架,殃及池鱼。
“知道就好,那就不存在什么不知道不怪罪了。”刘经纬径直走到了这几人喝茶的桌子前,将桌上的瓜果糕点一把全部扫落在地上,将他怀中抱着的一个匣子轻轻的置于桌上。
那宛城县令,宛城主簿与汝南,庐州两地派来郡守府替郡守大人贺寿的两位主簿都惊的一下跳了起来。
“来人!来人!速速与我将这贼人拉下去!”那郡守见刘经纬如此无礼,平时嚣张惯了的郝仁义大人如何受的了这项侮辱,直接开口让人拿人。
随着郡守的一声令下,庭院中响起了整齐的脚步声,郝仁义脸上也露出了轻蔑的笑容。
但随即,他就感觉到了不对,直觉的自己脖子一凉,似乎咽喉哪里有着丝丝的凉风直往肚子中灌区,而他看向周边几位心腹时,他们都用惊恐的眼神看着自己。
“咳,咳。”郝仁义也只能发出点点声音来证明他的存在,随即便倒在了血泊中。眼神中尽露出不可思议。
“在场的都给我听着,本钦差奉皇上之命总督救灾事宜,尚方宝剑可先斩后奏,皇上亲口说过“如朕亲临”,刚才我们郝郡守说皇上是阿猫阿狗,并要捉拿治罪,我先杀了,这谋反的逆子怎么能留着呢?诸位大人说是也不是?”
在场的众人包括陈平在内都暗自抹了一把冷汗,这杀才,刚进门就杀了郡守,几位主簿包括县令在内,都感觉脖子凉飕飕的。
第十章 掌控全局
刘经纬刚到宛城,便用一个头颅震慑了在场官僚,他知道,特殊时期,要用特殊手段,况且,对于这些人,刘经纬是不屑多杀几个的。
“诸位都说一说,都是坐在这干嘛的,都在是做什么营生?”刘经纬大咧咧的坐在了刚才郡守坐的位置上问道。
底下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的人忍不住都开始双腿打颤,但没持续多久,他们的目光纷纷投向了那贼眉鼠眼的宛城县令,县令无法,只好硬着头皮上来答话。
“大,大人,小的是宛城县令康有道,我们在此跟郡守大人讨论赈灾事宜。”那康有道县令站出来答道。
“哦?既然是讨论赈灾事宜,那我正好有几个问题要问。”刘经纬示意那管家给自己上了一杯茶,整个身子都坐在了太师椅上,他确实太累了。
“大人请说,但我所知必定如实相告。”那县令点头哈腰的说道。
“前次朝廷发来的赈灾款项和粮食帐篷等还剩几何?宛城、汝南、庐州等抛开朝廷所发之物资,自己还有库存多少?这些东西都在哪里?另外有多少兵丁、有多少衙役、灾民几许你来一一告诉我可好?”刘经纬突然目光一凝,对着底下的人道。
地下众人听着刘经纬这一个个的问题问下来,犹如一把大铁锤重重的抨击在自己的心脏上面,他们知道有人主抓赈灾,这些问题也正是他们准备给刘经纬留下的下马威,谁知道这刘经纬不按常理出牌,身上更有皇上御赐的尚方宝剑。
这下乐子大了,要在平时他们大可一推四五六,可是现在这杀神在此,想蒙混可是不行了。
“大人,大人,我们冤枉啊!我们就是奉命行事,都是我们县令指使的啊!”当即就有汝南县的主簿顶不住压力,一下就瘫坐在地上说道。
这些人见有突破口,自己抵赖肯定是不行的,一边心中暗骂汝南主簿软蛋,一边又纷纷出来检举揭发,生怕落在人后。
“陈平!你且带着这东莱郡守的头颅去城门,一则安抚军心,二则安抚灾民,告诉战士们,如若不听号令,杀无赦!同时告诉灾民,官府已经诛杀首恶,会立马开始赈灾,要他们遵守秩序,如果捣乱者,杀无赦!”刘经纬直起身子,对着陈平说道。
“末将遵命!”那陈平本来见刘经纬一个人前来,心中还有些担心,但是现在一看,这是个杀伐果断之人,或许局势还有的救。
“康有道!”接下来刘经纬又点名道。
“下官在,你当书记官,你们互相检举揭发,不得分辩,你将这些文件一一记录在案,我自有用处。”刘经纬一语惊人,让他们互相检举揭发。
底下众人一听这言语,便目露难色,他们互相交换着眼神,似乎要订立攻守同盟。
刘经纬眼睛一扫,顿时又说道,“康县令,这次你当书记官,如果记录详实,我自可保你一条性命,其他县的诸位主簿,我让你等知晓,我也可以保你一条性命,只诛首恶,时不我待,你们可想清楚了。”
分化,拉拢,最简单的招数在此时却是那么有效,俗话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何况自己只是个主簿,天塌下来有县令顶缸,这位刘大人不是说了么,只诛首恶。
一个时辰而已,宛城、汝南、庐州三县县令,以及刚刚被诛杀的郡守所犯的罪行全都被记录了下来,康有道与众位主簿都在文案上画押签字。
此时刘经纬才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他所做这些唯在一个快字,要就要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如果等他们互相串通好,事情就难办了,或许是老天保佑,这次郡守寿诞,还能来个一锅端。
“好,诸位,这份文案我收下了,你们大可下去宣扬东莱郡守赈灾不力,贪污赈灾款项,但独有一条,在赈灾结束前,你们招供的这回事可不能说出去,不然,嘿嘿,我手中的尚方宝剑可是不留情面。”刘经纬将宝剑出鞘,在空中划拉了几下说道。
站在底下的官员现在还有什么可说的?所有的把柄都到了他手中,况且拉拢陈平干掉这人已经是不可能的,郡守死了,谁能调动军队?何况陈平似乎已经倒向了这刘经纬,光靠衙役,似乎不能挽回局面,众人也只好俯首听命。
“相信朝廷已经下发了救灾八法,各县可曾收到?”刘经纬问道,他相信救灾八法已经送达各县,至于为什么没有成效,那应该是贪官污吏执行不到位,自己所扮演的角色,更多的是一个协调调度,惩罚贪官而已。
“各县均已收到,只是朝廷所发的粮款已经被郡守拿去填补了亏空,况且灾民围城,也出不去啊?”汝城主簿唯唯喏喏的说道。
“哼,我在这里送个几位几个字,也请汝城和庐州的主簿带回去给你们的县令,专款专用,莫要我亲自来汝城庐州取尔等项上人头。”刘经纬说道,随即有转身看向了康有道,“我让陈平给你一队士兵,东莱郡守将赈灾粮款弄去哪里了,你去给我要回来,谁要不给,哼哼。”
康有道听令,连忙应诺,在这宛城,除了为民做主,其他的阴暗事情他倒是知道的清清楚楚。
“其他人,跟我去城楼。”
。……
此时,陈平来到了城门口,将刘经纬的命令带到后,命人将东莱郡郡守的头颅悬挂在了城门口,并命令城墙上的守卫士兵不断念诵着他让军中师爷写下的安明告示。
“兹有东莱郡守郝仁义,私自贪墨朝廷赈灾钱粮,现已被皇上所派钦差斩杀,即刻开始赈灾事宜!”
安静,死一样的安静,城下灾民在看到那血淋淋的头颅,并听见城墙上士兵开始念诵着什么的时候,城下数十万人都保持了凝神静听,当听到“即刻开始赈灾事宜!”这句话的时候,城墙底下沸腾了。
“苍天有眼啊!终于有救了!”
“孩儿他娘,你听到了么,你听到了么,朝廷没有忘记我们,皇上派人来了!”
“可怜我那孩儿,没有坚持过来啊,唉!”
城墙底下爆发出前世未有的热情,他们看到了希望,看到了生路,灾民眼中开始出现亮光,不再迷茫,最后,城墙外面被十几万人山呼“皇上万岁!”久久不能停歇。
与此同时,城门楼中一个老吏将一张羊皮纸用竹筒封号,重重的封上了火漆,然后颤颤巍巍的拿出一方印章朝火漆盖了上去,火漆上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