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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大鹏不知她搞什么鬼,笑道:“只是发现了犯罪嫌疑人,还不能肯定就是凶手,所以我要升堂提审。”
雷芸儿好奇地问道:“是哪一个啊?”
“一个叫谢德顺的厨房伙计。”
“啊,那么神啊!哥,这谢德顺是怎么作案的呢?”
“初步估计,他是今天凌晨五更的时候,将一根木头架在后窗,沿着那根木头爬到春红姑娘的后窗,翻窗进屋杀害了春红姑娘。”
“那他为什么要杀害春红姑娘呢?”
“这……还不太清楚,要审讯之后才知道。”
“那,你是怎么怀疑到他身上的呢?”
这个不好回答,近代人们在对指纹个体差异的唯一性这个问题的认识上,以及让法庭相信指纹可以作为同一认定的证据上,用了数十年时间,现在要想让雷芸儿一两天内就认同这个观点,太不现实了,唐大鹏也懒得花这功夫,所以还是老办法——耍赖。
唐大鹏笑了笑,一拍胸脯说道:“不是已经告诉过你吗?你哥我是神算子!嘿嘿。”
“哼!没个正经!”雷芸儿瞪了他一眼,随即眼珠一转,又拉着唐大鹏的手弯摇晃着,嘻皮笑脸道:“其实我哥好棒的,芸儿好佩服的……”
“好了好了!你少给我灌迷魂汤了。”唐大鹏拧了拧她粉嫩的脸蛋,笑呵呵道:“说吧,你拼命拍我马屁。想做什么?”
“嘻嘻,我哥就是聪明,芸儿就知道,这点小把戏逃不过你的法眼的。”雷芸儿笑得更欢了:“哥,我的好哥哥。芸儿想……芸儿想替你升堂问案,好不好嘛!”
“什么?”唐大鹏吓了一跳,“你要当官老爷升堂问案?没搞错吧?”
“就这一次嘛,反正也是临时的,又不是真的大堂。我以前看我爹和你升堂,好好玩的,让我过过瘾好不好嘛,求求你了,哥~!”雷芸儿这腻声央求,让唐大鹏全身发软,骨头都酥了。
女人是不能参政的,更不能升堂问案。否则可就乱了朝纲了,要是让监察御史知道,参上一本,那可是要掉乌纱帽的,连皇上都保不了。
要是换成别的明朝官吏,这个玩笑可开不得,可偏偏遇到唐大鹏这个不怎么懂明朝政治的现代穿越过来的冒牌货,又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他又心疼雷芸儿,不忍心拒绝,在雷芸儿一连串的糖衣炮弹软语哀求下,加上这只是临时大堂,也不是真正的公堂,于是唐大鹏把心一横,说道:“好吧,不过,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太好了!我就知道哥最疼芸儿!”雷芸儿踮起脚,在唐大鹏脸颊上亲了一下。唐大鹏趁势要去回吻她,却被她轻灵地躲开了,嘻嘻笑着跑出了房门。
虽然答应了,可唐大鹏不敢大意,决定只由杨俊豪、徐可、石秋涧这三个与自己生死患难的心腹之人充当临时皂隶。
唐大鹏把这件事告诉了杨俊豪等三人,他们三人听说雷芸儿要亲自升堂问案,十分地惊讶,不过他们知道唐爵爷非常疼爱雷芸儿,这也就不足为奇了。他们三人都是唐大鹏的死党,自然一切听从唐大鹏的。
当下,杨俊豪分派其他护卫在屋外远远地警戒,并将大门关上,未经许可,任何人严禁入内,也不许靠近。
唐大鹏自己还身穿官袍坐在大桌子后面,与雷芸儿并排而坐,陪同雷芸儿讯。
一切安排妥当,雷芸儿大模大样坐在大桌子后面,大声喝道:“带谢德顺!”
唐大鹏赶紧低声道:“小声点!你唯恐天下不乱吗?”
雷芸儿吐了吐舌头,笑着点点头。
石秋涧出到门外,吩咐护卫将谢德顺带上来。
人带来之后,石秋涧押着他进了房门,将门关好。
这谢德顺四十多岁,又干又瘦,还有点驼,一双手跟老松树皮似的。
他听说大老爷传他,顿时脸色煞白,他不知道怎么自己盖了个手指印之后没多久,就传自己到堂。当下心惊胆战进了房门,看见满地的鲜血,脸色更是苍白,待看见地上春红的尸体,尤其是她满是血污的脸,更是吓得一哆嗦,不敢再看,低着头来到堂中跪倒磕头。
唐大鹏习惯地咳嗽了一声,伸手去拿那临时充当惊堂木的大木块,却被雷芸儿抢先一步抓住了,还瞪了他一眼。唐大鹏这才醒悟,自己这大老爷已经被这个小妮子临时顶替了。讪讪一笑,手往那大木块让了让,说道:“你请,嘿嘿,你请。”
雷芸儿得意地笑了笑,抓起大木块,使劲一拍,啪的一声响,把那低头跪着的谢德顺吓了一跳。
雷芸儿喝问道:“下跪何人?报上名来!”
谢德顺正要开口,却听得雷芸儿继续喝道:“跪何人?报上名来!何人?报上名来!人?报上名来!报上名来!上名来!名来!来!”
“……”全场呆呆地盯着雷芸儿。
唐大鹏凑近雷芸儿,低声问道:“芸儿,你这是在干嘛?”
雷芸儿吐了吐舌头,笑着答道:“这是回音,你懂吗?是回音,你懂吗?回音,你懂吗?音,你懂吗?你懂吗?懂吗?吗?”
“……”
“芸儿,好好说话。”
“哦……”雷芸儿低声答应道。
谢德顺抬起头看了一眼雷芸儿,又瞧了瞧唐大鹏,有些疑惑,怎么是个小女孩审讯?
第五百一十二章 芸儿审案(中)
更新时间:201513 19:46:52 本章字数:2452
雷芸儿惊堂木一拍,大喝道:“大胆!公堂之上,居然直视大老爷,来人啊!”雷芸儿伸手在筷子篓里抽出一根筷子,叫道:“给我拖下去重打十五大板!”
唐大鹏吓了一跳,雷芸儿这官老爷怎么这么拽,动不动就打人扳子。他可不知道,雷芸儿以前经常看他老爹雷知县升堂,知道规矩,如果被审讯之人没有经过许可,抬头直视大老爷,那就冒犯了官威。轻则打一顿板子,重则可以治罪的。
雷芸儿心里盘算的是先找这个机会打这谢德顺一顿杀威棍,要这小子不敢轻视自己这女大老爷,老老实实回答问题。
杨俊豪上前一步,老鹰抓小鸡一般将那谢德顺拎起来扔在旁边角落里早已准备好的长凳子上按住。石秋涧和徐可两人各拿一根木棍,噼哩啪啦将这谢德顺打得杀猪一般惨叫。
十五大板打完,拎回来扔在大堂之上跪倒。
雷芸儿冷笑道:“怎么样?还敢不敢抬头看本老爷?”
唐大鹏一听,差点笑出声来,这雷芸儿一本正经的样子还真像个大老爷,见雷芸儿瞪了自己一眼,唐大鹏又赶紧收敛笑容。
那谢德顺连连磕头,哀求道:“小人再也不敢了,求大老爷恕罪!”
“好!本官问你,这春红姑娘,可是你杀死的?”
“小人冤枉啊!谢德顺又是一顿猛叩首。小人昨晚上一直在房里睡觉,可哪都没去啊。”
“哪都没去?有谁可以作证?
“有……有……谢德顺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有谁来。”
“大胆刁民,明明没有证人,竟敢戏弄本官,来人!”雷芸儿打板子打上了瘾,伸手又要去拿筷子篓里的筷子。那谢德顺吓得赶紧说道:“大老爷,我说!我说,是园子里的周二娘,我和她一起睡的!小人说的是真话,绝不敢欺骗大老爷,请大老爷明察。”
“哪个周二娘?”
“就是……就是咱们梨春园里的姑娘,名叫周二娘。”
“园子里的姑娘?”雷芸儿上下打量了一下这谢德顺,相貌平平,衣着普通,问道:“人家姑娘怎么会让你和她一起睡?难道你给了钱了吗?”
“没……没有,这周二娘年纪大了,这门营生做不久了,想从良又没人替她赎身,见我打了半辈子光棍娶不上媳妇,就和我好上了。她这些年攒了一点钱,加上我的,还差一点。我们说好了,等攒够了钱替她赎了身就嫁给我,不要我彩礼钱。从那以后,如果晚上没客人包宿,我就和她睡在她房里。”
“昨晚上呢?昨晚上你们也住一起吗?”
“是,大老爷他们走了之后,园子门关了,我们两就睡了,便一直没离开过。”
雷芸儿一愣,心想,有证人?如果真的有证人能证明昨晚上他没有离开房间那也就没有作案时间,说明唐大鹏的推测是错误的了,便不由自主看了看唐大鹏。
只见唐大鹏跟个菩萨似的坐在那里,不说也不笑,一副看热闹的模样。雷芸儿以前已经养成了习惯,弄不懂就问唐大鹏,可现在看他这表情,明显是让自己拿主意,这倒也是,现在自己是大老爷,如果还是什么事情都要问他,那这大老爷也只是个傀儡,就没意思了。
雷芸儿咬了咬嘴唇,想了想,说道:“将谢德顺押到外面候审,将周二娘带上堂来。”
不一会,周二娘被带了进来跪倒。
唐大鹏一见这周二娘,马上明白了她怎么会和一个厨房伙计好了。这周二娘脸上的褶子一层叠一层,跟没烫平的皱巴巴的衣服似的,还黄一块白一块的。胸部像两个硕大的木瓜一直耷拉到肚皮上。腰间的赘肉好像套了好几个救生圈似的,都分不清楚那里是屁股哪里是腰。
唐大鹏和雷芸儿情不自禁对视了一眼,心里想,难怪没人愿意给她赎身了,也就这老光棍谢德顺愿意,反正有个女人总比打一辈子光棍好。
雷芸儿惊堂木一拍,喝问道:“下跪何人?报上名来!”
唐大鹏很庆幸雷芸儿这次没使用“人工回音”。
“民妇周二娘。”这周二娘听见是雷芸儿审问,虽然也十分地意外,可她到底久经风尘,大大小小奇奇怪怪的官也见过不少,虽然这女的官老爷没见过,却也没有谢德顺那么吃惊,所以忍住了没抬头,免了一顿板子。
“多大了?”雷芸儿心想,从她脸上还真看不出来,这得问问。
“四十二。”
唐大鹏心想,这岁数再干这营生,是该退役了。
“你和谢德顺是什么关系?”雷芸儿问得很老练,旁敲侧击,不直接问,毕竟旁听了不少的升堂。
“我……我是他未过门的媳妇。”
“你不是卖身青楼吗?怎么个未过门?”
“我们说好了,等钱攒够了,就替我赎身嫁给他。”
“昨晚上你在什么地方?”
周二娘微微挑起眼帘瞟了旁边的唐大鹏一眼。又赶紧低下头,说道:“昨晚,彭老爷子他们几位大爷来了,年轻美貌的姑娘都去伺候了,我就在厨房给谢哥他们帮忙。一直到几位大爷走。”
“彭老爷子他们走了之后呢?你又干什么了?”
“我就洗漱睡了。”
“睡在哪里?”
“睡在我房里,谢哥和我一起的。”
“一直在一起吗?”
“是,我们一直在一起,天亮之后我们才一起起的床。”
雷芸儿傻眼了,两人的证词对得上号,这可怎么办,她无助地瞧向唐大鹏。见唐大鹏仍然跟个泥菩萨似的不说话,本想继续审讯下去,却又不知从哪里问起,只得从桌子下面伸过手去扯了扯唐大鹏的衣袍,蹶着小嘴瞧着他。
唐大鹏微微一笑,低低地声音说道:“这官老爷不是那么好当的吧。”
“嘻嘻,哼!”雷芸儿假模假样一笑,随即俏脸一板,在唐大鹏的胳膊上拧了一下。低低的声音说道:“看你还敢笑话我。”
第五百一十三章 芸儿审案(下)
更新时间:201513 19:46:52 本章字数:2356
这一下其实很轻。根本不怎么痛,可唐大鹏却很夸张地扭曲了脸庞,丝丝地倒吸了一口凉气,引得雷芸儿忍不住扑哧笑了,唐大鹏这才把嘴凑到她耳边,低声说道:“厨房伙计要起早做早饭的……”
所谓响鼓不用重锤擂,唐大鹏只点拨了一句,雷芸儿马上反应了过来,两眼放光点了点头。啪的把惊堂木一拍,说道:“一派胡言,我来问你,你的那个什么谢哥是干什么的?”
周二娘一听她问出这话,就知道事情不妙。低声道:“是……是园子里的厨房伙计。”
“我问你,你们厨房伙计什么时候起床生火做饭?”雷芸儿问道。随即又冷冷补充了一句:“我可警告你,这厨房可不止他一个伙计,他究竟什么时候起床到厨房生火做早饭,一查便知,你要敢胡说八道,当心本老爷掌嘴!”
周二娘额头冒汗,咚咚地磕了几个响头:“我说,我说,园子里厨房伙计都是寅时起床生火做饭,今天早上谢哥也是这个点起的床,我还嘱咐他多穿点衣服,现在早上冷了,别着凉,他穿了衣服就出去了。”
寅时?寅时就是晚上三点到五点,也就是夜晚五更。这与推断的死亡时间吻合。
雷芸儿惊堂木一拍,喝道:“他起床到厨房生火做饭,这有什么可隐瞒的,你为何要说谎?”
“是……是他让我这样说的,今天上午吴瘪三发现春红姑娘死了之后,大家都很害怕,担心被牵连,都在议论纷纷,谢哥就和我说了,如果有人问起昨晚上他在哪里,就说我们两一直睡到天亮才起的床。”
“你没问他为何要你替他说谎吗?”
“我……我没问……”周二娘神情有些慌张。
古代法官断案讲究察言观色,将这种断案方法归纳为“五听,即词听、色听、气听、耳听、目听。简单的说就是审讯时讲究察言观色,看看人犯说的是不是真的。
雷芸儿的老爹雷知县以前平日在家里也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