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她选择了这种含蓄的方式,通过我的室友——你,来作为我们爱情的使者……嗯,应该不会错的。”
我惊道:“你给她写过情书!?”
“那当然,”沧浚一脸得意,“从入学到现在为止,Q中里没有接到过我情书的女人,用两只手都可以数过来。”
真的会是这样么……看着沧浚少有的诚恳眼神,我几乎快要相信了他。与此同时,一阵错落失望浮上心头。
“你什么时候给她写的情书?”
“嗯,这个嘛……好象是去年夏天……”
……
开始我一直怀疑陈晓棠对我伸出友谊之手是一个误会,是不是哪里弄错了?但事实上,我们之间却一步一步慢慢接近。我喜欢上网,她于是给我她的QQ号码。
“记得要经常click我哒。”把写着一串数字的纸条递到我手中的时候,她粲然一笑。
当晚我给她发了第一个message,全文言简意赅:
'我谨代表高三十一班全体同学向高三六班陈晓棠同学致敬!
梁爽'
并不是我故意另辟蹊径,天理良心,我真的不知道对初识的她,应该说些什么。
'梁爽,你很黑色幽默哒:)……不过给女孩子发信息,只需要简单致敬就可以吗?'
'那请问还需要什么?'
'我看不到你的诚意:)……'
然后她发来一个吐舌头的表情符号。
这妮子,看来是在揶揄我呢。看着屏幕上那个代表着她的,吐着舌头向我示威的表情符号,我只好硬着头皮回复。
'“诚意”——现在你看到了吧。'
我的话也没错,她只是强调没有看到诚意,我可以把它理解为‘诚意’这个字眼。
'梁爽……你在耍赖皮哒!!'
'有吗?我可是在努力满足你的要求啊。'
'这么说,你是我的阿拉丁神灯,可以满足我的要求咯?'
'嗯,你这么理解也没错。'
'那么神灯先生,我要许愿了:)'
她很快回了过来。
我立刻有了上套的感觉。“女子无才便是德”,现在的女生已经不吃这一套了。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卖,我只好严阵以待,看她又要给我出什么难题。
'以后每天都写一封信给我,好吗?神灯先生:)……'
我怀疑我的眼睛,然后是怀疑PC屏幕,再然后,怀疑她此刻的精神状态以及神志是否清醒……不是我不自信,这样的事说出去别人也肯定不会信。论长相,我其貌不扬;论功课,我中规中矩;论才华,我资质平平;论体魄,我弱不禁风……让我每天给她写一封信,这代表着什么?难道她看上了我?这是她白纸黑字的要求……不对,是鼠标键盘的要求,可是为什么呢,她竟然希望我给她写信?
'为什么?'
我问。
'你有见过神灯实现愿望的时候问为什么吗?'
……
'虽然喜欢上网,我也不能天天都上的……'
'我有说过要你在网上写吗?paperletter,每天投到我们班的信箱就好:)……'
Ohmy!恨被键盘毁了我一手好字,如今的狂草又怎生拿得出手?
之后我又多了一项家庭作业——每个早上把头天写好的信投到她的班级信箱中,下午再去自己的班级信箱里取她的回信。这种不贴邮票的信件成了我们之间独特的交流方式,一直延续到我们分手前。
还记得第一次和她的约会,2004年的平安夜,那是一个特殊的日子。我们约好晚上在公园的湖边见面。
电话铃声响起,是她清悦的声音。
'梁爽,你好吗?'
'我很好,你呢?'
'我也好……你寂寞吗?'
'本来不寂寞,'我顿了顿,'但是听到你的声音却看不到你的人,突然间感觉寂寞了。'
'贫嘴……在学校里碰到的时候你从来没有向我问好哒……'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我的微笑就是最真诚的问候。'
'哈哈:)……没看出来,你蛮会讨女孩子开心。'
'过奖,小生诚惶诚恐。'
'梁爽……你知道吗?你的微笑和傻笑,在别人看来好象很难区分哒……'
'……'
我突然产生扁人的念头。我可以接受对我相貌的否定,却无法容忍对我智商的质疑。
'可是,我喜欢你的傻笑……'
脑子里开始灌铅,重得抬不起来,心里被蜜一般的味道填满。如果说哄女生开心是男生的专利,我心甘情愿背负天下男人之耻的名声,做这个说法的第一个悖论实践者。
'梁爽,平安夜到了,不如我们约会吧……'
这样的邀请让我瞬间进入青春期高级阶段。幸好当时我手上拿的是电话不是板砖,不然我很难保证自己会不会产生自残行为。
第一次约会的晚上,我们去了城西的浣花溪公园,在湖边溜达了很久。她走在我右手边,她的左手离我的右手保持着一个伸手可及的距离。她说了许多话,但坦诚地说,我几乎一句也没听进去,一心想的是如何打破这两只手的小小距离,和她十指相扣。
可惜的是,我瘦弱的腹腔里始终长不出像沧浚那样的豹子胆,只好让眼睛代替手来完成浪漫而神圣的任务,让她白皙的脸庞任由我目光一次又一次地抚摸。
之后我们去了市中心最为繁华的广场,平安夜的晚上,那里除了人和蜡烛揉成的暖红色潮流,再也找不到一丝空隙。我们挤在人群中,我庆幸着在这一刻,自己的胸膛终于可以触碰到她的后背。
“梁爽,”她突然转过头来,一双闪烁的水灵眼睛与我相交,“今晚是平安夜呀……听说平安夜许下的愿望会实现……你知道么?”
我尽量避开她的眼神,怕被她的温柔灼伤,然而全身的血液还是伴随她寻常的一瞥燃烧起来。我心中的圣人梁爽提醒着自己尽量保持冷静和风度。
“是吗?那明天或许你就得去火星找我了。”
“嗯?”
“我的愿望是……”我双手合十,假装严肃道,“我的愿望是环游宇宙。”
“你又瞎扯了……”
“没办法啊,虽然算不上坚定的马列主义拥趸,但我依然是站在科学这一边的。”
“科学证明不了的东西……不代表一定不存在哒……其实有很多东西现在的科学解释不了的……”
这一点我倒赞成,尤其是……为什么微卑的梁爽会和可爱的陈晓棠在平安夜这一天紧紧拥靠在不足半方的空间里——这恐怕算得上是世界级别的科研项目了,谁如果攻破了,那只怕是要拿诺贝尔奖的。
“这么说,你相信?”
我问。
“嗯,我许愿了……”
“我能有幸知道你许愿的内容吗?”
“嗯,你会知道的……很快很快。”
她神秘地笑了笑。
这句话里隐含的意思是——但不是现在。我平生最恨别人卖关子,若不是因为对方是让我一时有点晕乎的女孩子,恐怕我早就破口大骂了。
屁股蹶起来了又不放屁,等着挨揣呢?!
夜深后,人群渐渐散去,只剩下满地的狼籍。我送她回家,一路上为我们之间重新建立起来的距离失意不已。她倒是满脸满足的表情,我们的第一次约会,她究竟因何而满足呢?
至少藏在我心中的饿狼传说因为诸多欲念未遂,而感到非常不满足。
“就送你到这里吧。”
在她家楼下,我的护驾任务圆满完成,第一次约会,不敢多作奢望,准备打道回府。
她轻轻点头,不着一字。
我随着她的转身而转身,但并没有马上离开,心中陡然生出一股怆然若失的感觉。
我调侃自己:唉,大冬天的晚上你说你跑出来干什么,压半天马路虐待你的腿不说,还被一个女孩子搞得失魂落魄的,老梁啊老梁,你何苦?
我笑着摇头,走吧,还站着干嘛?
脑子里的命令下了,然而身体却忍不住转回去望了一眼。
这一回望,望到的却是一片乌黑——噢,那是她飘逸的头发。
这一回望,望到的内容已经不太重要,我碰上一个突发事件——她的两片香唇紧紧地吻在了我的唇上。
柔软的温度,这种感觉伴随着她的气息把我融化。我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是的,我缴械了,任凭那残存的矜持与害羞如何抵抗,这一刻,都败给了她的绕纸柔。我沸腾着,突然间产生了一种很放纵的感觉,想要不顾一切地占有这个柔软得像水一样的身躯,就像一只野兽疯狂地吞食它的猎物。
一瞬间而已,对于我来说,它比三百六十五天加在一起更漫长。
直到她落下掂起的脚尖。
我张开眼睛,想要说什么,但脑子一片空白;想要整理姿容,可身体早就僵硬。看着她泛了潮红的脸颊,妩媚的双眼,我唯一的反应只是呆愣在原地。
啥情况?
“梁爽……我说过很快你就知道我的愿望……现在它实现了……”
良久,她开口。
“我的初吻?”我傻楞楞地问道。
“不,”她微微一笑,“是你的转身……”
感谢她的愿望,还要感谢她留在我唇间的淡淡的余香——更感谢她那天没吃大蒜。第二天,我自豪地向沧浚和土豆宣布,我恋爱了,在平安夜晚上——那是我的生日。
起点中文网 。qidian。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四节 偶遇的女孩
更新时间2011223 23:54:13 字数:2126
也许我能在这个世界混得不错。
在证券交易所,我惊喜地发现自己帐户中的数字已经翻了一翻……其实说是惊喜并不太准确,因为我早就知道这支股票将会连续涨停几天,现在马上要跳水,于是赶紧过来收网罢了。
我庆幸自己近些年一直关注股市,对某些股票的大概走向都还有一定印象。于是我去九眼桥找办证的搞了一张身份证,把身上所有的钱都投入股市。几进几出之后,我现在已经有了一笔足以安身立命的小钱。
盘算着帐户里的money,心情也变得很愉快。晚上闲来无事,于是决定到酒吧里去坐一坐,享受一下中产阶级生活。在市中心盐市口习惯性地晃荡,最后不知不觉,我却走进了一间迪吧。
刺耳的音乐,浑浊的空气,再来就是一群疯狂舞动的人。如果把灯光问题和着装问题抛到一边不说,迪吧和医生放假的精神病院有任何区别吗?
我寻着一个四周没人的台子坐下,问服务生要了一杯10盎司的JohnnyWalker威士忌,慢慢啜着,心里想的全是那天在Q中与晓棠的“重逢”。
大概过了十分钟,一个女孩在我左手边隔两把高脚椅的位置坐下,手机拿在耳畔,看表情似乎是在和电话里的人吵架。由于环境太嘈杂,谈话的内容完全听不清楚。过了一会儿,她放下手中的电话,向服务生挥手。
“给我一瓶JohnnyWalker黑方!”
这次声音很大,连我也听到了。
酒到了面前,她也不瞟放在旁边的杯子,提起瓶脖子直接就喝了起来。
乖乖,我一向自诩酒仙,但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也不敢一口气喝下整瓶750毫升的烈酒,而她硬是在我的注目礼下,两分钟之内把那瓶酒灌进了肚子。如果她的胃不是用纳米材料做的,那么我怀疑今天晚上她的肚子里会上演一场相当残酷的液态战争。
或许是看到了我异样的眼神,她斜眼瞟我。
“怎么?没见过女人喝酒啊!”
见过,但说实话没见过你这么刚猛的。
“你……以为我醉啦?”
原本没想到这一层,现在看你说话的样子,不用我以为,根本就是了……
“不说话……看不起……我?”
看你那架势……马上都要梦游仙国的人了,我哪儿敢看不起?
“还看……还看我!好啊,我就让你看仔细了……”
她摇晃着挪过两张椅子,荡到了我的旁边。瞪大了眼睛看着我。突然间,她的眼神似乎柔软了许多,既而是一股错愕受伤的表情,浑身颤抖起来。
沧浚说过,女人喝醉以后如果浑身颤抖,那么她接下来可能会有两种反应:一是眼泪掉一颗一颗地下来,二是秽物一口一口地吐出来。
遇到前一种情况,沧浚一般会舍我其谁地上前去安慰那女子受伤的心,顺便找机会闯进她改革开放的衣裳;若是碰到后一种情况,他则定然道貌岸然地退避三舍:姑娘,切莫想不开,我今天衣服可是刚洗的……
而此刻的我却两种情况都不愿意发生——前者,或许别人会误会是我欺负了她;后者,则必然惹上一身的酸腥物语。我既不想为别人枉背感情债,也不想浪费家里已经快要见底的雕牌洗衣粉。
我本能地往后退,然而说时迟那时快,我还没来得及退到安全区域,她已经哭了起来,然后——吐了出来……
如果时间可以倒流,我一定不会选择这个晦气的位置;就算选了,也绝不会瞟她哪怕一眼。然而时间是不会给人机会load的,于是,我只好在周围人谴责的目光中把她扶起来,艰难地推回椅子上。已经被内定为这起“醉酒事故”的肇事者了,我索性添油加醋地大声介绍“事故背景”,以减少我的“罪恶”:唉,你看看你,叫你别喝你非喝,明天伯母又该说你了,他不要你,这不还有我么……
如果不是她毫不客气地往我身上罗列她一天吃过的各种菜肴,或许我会被自己滑稽的表现给逗乐,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