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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走了大半天了,他应该追不到了吧!蓝蕉紧紧握着那把从他那里顺手牵羊来的枪,心中这样笃定。
啊,救命!1
已经走了大半天了,他应该追不到了吧!蓝蕉紧紧握着那把从他那里顺手牵羊来的枪,心中这样笃定。
没错,他提出的条件很诱人,可是,他会信守承诺吗?
她不敢冒这个险,想起他那如恶狼一般的眼睛,还有曾经一枪打死那中年男人的干净利落,她就笃定他一缓过劲就不会放过自己!
所以,虽然知道希望渺茫,还是自己去碰碰运气吧。
况且这一路向来,她发现这森林中虽然人迹罕至,还是有明显是人踏出来的羊肠小道,说不定她运气好会碰见打猎的猎人呢!
早上吃的那一条鱼很快就支撑不了了,她捂着肚子,却不敢去摘四周那红艳艳的野果,只得咬牙忍耐,再走得一段路。
突然听到了人的说话声,她心里一震,几乎都要以为这只是幻觉!
然而那却是真的,虽然迷迷糊糊听不清楚在说什么,但确实是两个人在说话没错,她大喜过望,连忙高声呼喊起来,片刻之后,果然有两个人就在密林中出现!
她急冲过去,边跑边喊:
“先生,我迷路了,你们可以带我出去吗,谢天谢地,总算遇到了你们!”
她的脚步慢慢停了下来,那两个人看着她一脸茫然,看着他们鼻子矮塌,嘴唇突出,皮肤黝黑,不像是一般的中国人,况且肩上还挎着枪,背上背着背篓,她的心里咯噔一声,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她再以英文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那两人仍旧什么都听不懂的样子,他们低头轻声交谈,是她完全不懂的语言!
她突然想起那个男人说的话,要去泰国,难道,这里已经是泰国?
她只觉得头又大了一圈,却仍不肯放弃希望,打着手势告诉他们自己的状况,她着急地比划,也不知他们究竟懂了多少!
那两人也咿咿呀呀打着手势,似乎叫她跟他们走,但那眼光却有些轻浮!
她低头一看,这才知道自己穿得有多么不合适!
一件没了袖子的单薄衬衣,上面还有昨晚被那个人撕破的一块,耷拉下去,正好露出了一片肩膀!
她脸上蓦地一红,转过身去将耷下的那一片拉起来,反手紧紧攥住,而那两人已经向她走来,脸上都浮起了淫yin/猥的笑!
啊,救命!2
而那两人已经向她走来,脸上都浮起了淫yin/猥的笑!
再怎样言语不通,她也知道他们不怀好意!
她喘着气,一步一步后退,那两人嘻嘻哈哈不知说些什么,却绝对没有好话,她退着退着,突然转头拔足狂奔!
身后传来尖利的叫声,脚步声迅速追了上来!
她如野兔逃生一般用尽了全力,但对方显然是在山林中跑惯了的人,不多时脚步声已经近在咫尺,她还没反应过来,耳边只听呼呼风响,一人已经从她背后跃扑而上,如同猎豹一般将她扑倒在地!
膝盖上流出了血,火辣辣地疼,她却顾不到那样的小伤了,地上那人已经抱住了她的腿,她用尽全力蹬开那怪手,突然拔出了枪!
“别过来,别过来,我会开枪的,我真的会开枪的!”
那两人怔了一怔,都咧着嘴笑了,露出了一口大黄牙!
站着的那人突然取下背上的枪,一枪射来,将她身旁的一棵植物打得一团稀烂,她猛地一抖,手中的枪已经掉下地来!
那两人哈哈大笑,都一步一步围了过来!
她牙咬着唇,一直咬出了血来。
如果、如果要受这样的侮辱,她还不如死在那个人手上!
她一点一点蹭着后退,一团黑影突然压了下来,将她紧紧扑在身下,一双手在她身上疯狂地乱抓,她身上那件单薄的衣服立时片片破碎!
她不顾一切地挣扎,如同小兽一般乱踢乱咬,却被另一人紧紧按住双脚!
“救命,救命……”
凄厉的求救声回旋在密林之中,马上却变成了模糊的呼号,那喷着臭气的嘴在她脸上乱拱着,狠狠地覆在了她的唇上!
她只觉得全身的血都要炸裂出来了,泪水决堤一般滚了下来,有没有人?有没有人?救命!救命!
突然“啪”的一声响,仿佛有魔力一般,一切都停止了下来!
那是子弹穿透血肉的声音!
压在她身上的泰国人全身都软了下来,脑袋耷拉在她的颈侧一动不动了。
她慢慢睁开眼,看到了他,持着自己刚才掉的枪,脸色阴郁,神态冷漠!
她突然觉得那根绷紧到临界状态的弦陡然松了下来,仿佛什么都不怕了,就算他现在一枪打死自己,她也会感谢他了!
啊,救命!3
她突然觉得那根绷紧到临界状态的弦陡然松了下来,仿佛什么都不怕了,就算他现在一枪打死自己,她也会感谢他了!
她推开身上的死人,抱着膝头,明明已经觉得心安,却还是抑制不住地发抖,想要对他说声谢谢,一张口却是一声啜泣,接着,是止都止不住的嚎啕大哭!
另一个人举着手慢慢站了起来,全身颤抖,连大气也不敢出,心里正紧张得要死,耳中突然听到了清晰的泰语:
“脱衣服。”
他一愣,马上明白过来,慌忙脱下外衣披在那女子身上,站起身来,脸上刚显出讨好的笑,突然又是一声枪响,矮小的身子直挺挺倒了下去,将那个笑永远定格在脸上!
他收了枪,扫了一眼那还在大哭的女子,问:
“你还要哭多久?”
她使劲摇头,泪水却还是不争气地蜂拥而出!
冷冷的声音继续说:
“我再问你一遍,交易,你把东西给我,我带你出森林,干不干?”
她连忙点头,再也没了一点其他的念头!
他把腕上的指北针调好,看了一下方位,大步向丛林中走去!
她慌忙抹了一把眼泪,跳起来跟了上去。
不知走了多久,似乎日影又渐渐西移,蓝蕉早已经筋疲力尽,全是凭着一股毅力紧紧跟着那个影子在层层的树木中穿梭,就在她觉得自己快要倒下去的时候,终于看到他停了下来。
她瘫在一棵树下,连动一动的力气都没有了,正好一串野果挂在眼前,翠绿晶莹如同葡萄,她正是又渴又饿,正要去摘,突然几个黑黝黝的东西滚到脚边。
“那个有毒,吃这个。”
她捡起那从土中刨出来,仿佛红薯一般的东西,见他用刀子削去皮,几口便嚼下一只,更加觉得饥火熊熊,却拿着那满是泥土的东西不知从何下口!
突然“铮”的一声响,他的刀插在了她的脚边!
她心里猛地一跳,如果再偏一点点,插到的就会是自己的脚!
她心中惊悸,却也不敢说什么,只得颤颤拔了刀,削了一只“红薯”,又将刀子扔回给他。
这个男人很冷漠1
削了一只“红薯”,又将刀子扔回给他。
她试探着咬了一口,那东西脆脆凉凉的,入口还有一丝甘甜,居然极为可口,她连忙捧在手里,三两下便解决了一只。
悄悄望他,他也没有再吃了,只是靠着大树闭目养神,那脸如同蜡纸一般苍白,就连唇都是恹恹的紫中泛白,脸上的汗水如同下雨一般不断落下。
她想起他身上的枪伤。
他今天那么强势地赶了一天的路,她几乎都已经忘了这事,可是看他这摸样,必定是伤口痛得难以忍受,真不知道这人的脑袋中在想什么,都已经伤成了这样居然还硬要赶路,到底还有什么事比命还要紧?
她忍不住走近他身边,一脚刚刚踏近他一尺的范围,忽然劲风掠过,她痛呼一声,一只手已经被扭到身后!
“你想干什么?”
手像被铁钳钳住了一般疼,她连忙解释:
“我、我只是想看看你怎么样了,没有、没有别的意思!”
背后的手慢慢被放开,她推了一步,捏着自己的手臂惊魂未定,他却低了头,眼睛都没用再抬一下:
“你滚开一点,我不喜欢有人在我身边。”
“可是,可是你好像很难受……”
她怯怯说道,或许因为她是孤儿院里最年长的孩子,经常要帮着院长照顾生病的小朋友,一看到有人不舒服,本能地便想去鸡婆地关心!
“与你无关!”
“你就坐在我的旁边,怎么可能与我无关?”
她鼓起勇气反驳他的话,“我知道我什么都不会,可是你可以教我啊,应该怎么做才可以帮你。我、我没有想要害你,我真的只是想要帮你!”
见他不答话,她小心翼翼地靠近,手贴上了他的额头:
“你是不是很痛?”
刹那之间,那一只手又被反扭到身后,只痛得她一声尖叫!
“我说过了,不要靠近我,听不懂吗?”
他野兽般的眼就在她面前,甚至唇中吐出的热气都直直喷到她脸上来,她只觉得自己都快要晕过去了,再也不敢自作主张,只是不住点头: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这个男人很冷漠2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她被一把推开,跌坐在地上,居然不感到痛,只是觉得面红耳赤,一颗心像是要从嗓子眼儿里跳出来!
她握着自己的手,手上仿佛也是火辣辣地发烧,她知道,那是他的温度,虽然只有一刹那,可是在触到他额头的那一刻,那滚烫的温度却像要将她的手也一起燃烧起来!
她背过身去不敢再看他,牙齿咬住了下唇!
天才露出蒙蒙一点白,整个丛林已经被鸟叫声填满!
半梦半醒之间,他摸向枪套,突然一惊!
居然又是空的!
该死的女人,又用这一招!而自己竟然犯了同样的错误!
他的手触上军刀,眼中已有杀机!
突然叶子簌簌响,他不动声色地拔出刀藏在身下,复又闭眼!
轻轻的脚步一直走到他面前,已经在他的警戒范围之内,他绷紧了肌肉,手却忍住了不动!
有清凉的液体一点一点灌进唇间,触到那甘冽的水,他这才觉得口舌干燥,嗓子似乎都干涩得发苦!
柔软的衣服轻轻在他嘴角擦拭,将多余的液体擦去,又小心翼翼在他脸上移动,那样轻柔,似乎怕惊醒了他!
软软的手覆在他的额头上,停了一会儿,又移开了,她似乎轻轻吐了一口气!
他突然有了一些残存的记忆!
昨夜,痛到了极致失去意识后,似乎便有一只手,也这样轻轻贴在他的额头!
他僵直了身子,却没有再动,任她轻轻将枪插回枪套,又轻轻退了开去!
他微微睁眼,见她背对着他,蹲在火堆边,用树叶将什么东西包好塞进火中,这才侧身坐下来,苦着脸揉脚踝!
伸出的那一只腿上,牛仔裤已经被挂烂,腿上深深浅浅的伤口都渗出了血迹!
他默默看了半晌,翻过身去,咳嗽了一声!
“你醒了吗?”她小心地问。
“是。”他坐起来,立刻听到她着急的声音。
“小心、小心,你的旁边有水,别打翻了!”
他低头一看,藤蔓裹着厚厚的几片树叶扎成了一只“小碗”,盛着清凌凌的半碗水靠在两块石头之间。
这个男人很冷漠3
“你应该很渴吧,快喝吧,哦,对了,我只是放了水马上就离开了,没有靠近你,真的!”她怕他又翻脸,立刻解释。
他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端起水来一饮而尽。
她又把一包树叶裹着的东西扔到他面前,
“吃吧!”
那东西刚从火堆里刨出来,还嘶嘶冒着热气,他打开一看,六只烤爆了的鸟蛋!
“呀,爆开了,”她有些不好意思,“那……你就将就一下好了,找不到东西煮……”
他拾起一只蛋,扫了一眼她被划破的裤腿,开口:
“你不吃吗?”
“我已经吃过了,这是你的一份!”她微笑,而肚子却在这个时候不争气地响了起来!
看着她有些尴尬的笑,他突然站了起来,拔出了枪!
她猛然一惊:
“你、你要干什么?”
“光吃这个不够,我要吃烤兔子!”
“你、你要打兔子?”她这才松了一口气,却马上又想起了刚刚大摇大摆从她身边跳过去的那几只兔子,连忙摇头,“可是你的枪、你的枪有问题,都开不了的!”
他的表情突然有些怪异,像是忍住了一丝笑,那脸紧绷着,在她面前慢慢拉开保险栓:
“小姐,你没打开保险栓当然开不了枪!”
“啊?”她轻叹一声,却又怕他看出什么端倪来,连忙低了头,心中涌起了无尽的懊恼,原来还有这一道程序,害她白白在林中转了半天什么东西也没打到!
突然一声枪响,惊起无数飞鸟,他走入丛林,回来时,手上已经提着一只血淋淋的兔子。
三五两下便将兔皮扒下来,削尖树枝穿了架在火上,他的动作一气呵成,熟练至极,她忍不住问:
“你……经常在野外生活吗?”
他瞄她一眼,继续拨火。
他不说话,气氛有些尴尬,蓝蕉绞着衣服,厚着脸皮再次开口:
“我、我叫蓝蕉,你叫什么?”
树枝噼里啪啦燃烧着,他仍然闭口。
“是……T吗?”
那句话一出口,他猛然抬头,如同突然嗅到血腥气的野兽!
他缓缓问:
“你怎么知道?”
她的心也跟着猛地一跳,回答得更是小心翼翼:
这个男人很冷漠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