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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行流宫,靳楼径直去了王宫上早朝。王纱凉又回到西边厢房。想着没有韩洛真送药来,心里有些惘然。毕竟,是自己害了她。不过……若是他看了那封信,有些人性的话,他该是不会伤害韩洛真的。除非,他依然不信自己,甚至恨自己。看见韩洛真是自己的人,他会怎么样呢?杀掉一个不满意的“丫鬟”,对他太子的尊位没什么影响。不过,那韩洛真可是鼎鼎有名的韩家人啊。
在院子边逛边想,转而又在修坐在凉亭之下。他双目望去的,正是冷织袭的厢房。
近几天来,好像她所服之物越来越少了呢。王纱凉也朝那屋瞥了一眼,看着修又道:“修。别来无恙。”
修转过了脸面对了王纱凉,“哟,嫂子那么快就回来了。”
不是没有看到,修眼中不禁意流过的痕迹,王纱凉一笑,“修以为呢?对了,我跟冷姑娘的关系……还不错呢。”
“那又如何?”修的笑容之上,眉间微微皱起。
“有什么话开不了口的,我可以帮你说啊。”
“比如呢?”修耸耸肩膀。
“比如……你喜欢她?”
“呵,不好意思,还真让嫂子失望了呢。”修面上浮起了讽意。
“是么?本想成一件好事儿的。到时候,我嫁你兄弟,你娶我姐妹,不正是双喜临门么?”
“冷姑娘的心思,你不会不知道吧?”修也不拐弯抹角,“你这样,是怕靳楼被人抢走也罢。可是,你的心思远在这儿之上吧。挑拨离间?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对于我和靳楼,你做不到。”
“修这是说的什么话?”
“你是他童年时的梦。我看不出,若没有你小时候那点儿破事儿,他还会不会爱上/你这样的女人。”修没有给王纱凉一点面子。
“是么?呵。”王纱凉愣了一下,却再度笑开,“他是你兄弟,你们一起长大,想法或多或少有相似之处。那么,他也会这样想吗?他让我不要后悔,你的意思,到头来后悔的会是他吗?”
“你……切,你们两那事儿,别人怎知?”——看见了王纱凉面上的表情,仿佛又突然意识她毕竟是女子了,修也不便再多说什么。“唉,我在这儿跟你说的都是些什么,还有要事呢,先走了啊。”
“等等。”王纱凉又叫住了修,“你一定要娶冷姑娘。她已经够可怜了,需要一个人照顾她。”
“这种事,要让她自己愿意。我说的话够狠了你还不放弃。你到底安的什么心?我是真不相信你会为别人考虑什么。”
“那么,你告诉我,替我死的那个女子是谁呢?”
——修愣住。男子如他,竟也深深凝眉。
“那我就猜得不错了。”王纱凉笑了。
“你要如何呢?”
“不如何。”王纱凉冷冷回答,“啊,也许靳楼身边还有一个会易容的高手了?易容术精妙则以,居然还遇水不化。那么,他是——”
“我现在回答你刚才的问题。他不只会后悔,还会恨你。你敢这么问我,就是猜我说什么他只会相信你吧。你错了,华月公主,或者,高月王后。”
“我没指望过他会相信我。”王纱凉扬起眉毛,“他也从没相信过我。我问不问这些,根本就没有差别。”
修又看了王纱凉一眼,她的表情与所说之话实在令人费解。不过他也不需要了解不是。自己活得洒脱便好。和靳楼一起长大,他的性格却与靳楼全然不同。靳楼要这天下,他只求云淡风轻而已。现在的做为,谋虑献计,甚至生死之杀,在他心里只是帮兄弟的忙而已。是以,他还是很潇洒地耸了下肩膀,转身离去。
楼……后悔吧。恨我吧。修走后,王纱凉自嘲般笑了。
如果,如果哥哥看了信相信我。那么,所有有关于他的一切,都将在后日结束了吧。
如果,如果王箫连没有相信她,或者没有“依计行事”,那么,所有的一切,又将不一样了吧……——
——
“若所记非错,太子说据王朝太子推算,高月王后出殡之日是在后日酉时?”靳楼向着坐在自己左侧的人问道。
“不错。王朝那边早已准备好。”王箫连回看着靳楼道。
“不过还真是晚啊……”靳楼看似若有所思地点了下头。
“是我到的早了。”王箫连一笑,“虽说这路上艰险也颇多,可能会耽误。不过,这出殡日不错就行了,具体下葬时间么,到时候再算也不迟。”
“太子说的有理。也不知这几日,对太子的招待,太子可算满意?残晔是小地方,不能和中原相比。有不妥之处,还望太子见谅。”
“呵,王说的哪里话?残晔疆域不及王朝,但繁华并不落于王朝啊。只是,有时我们没有这东西啊,我们便越觉得它们好。”王箫连说完,双眸又轻轻眯起。
“是啊。想太子久居中原,也从很早之间将就开始惦记这塞外风光了吧。也不知这几日看得可够。”
“这风景哪能一次看够?每一次看,每一时看,都有不同的风景。”
“看来,太子还舍不得,想要‘久居塞外’了。”靳楼说着,有意无意加重了这“久居塞外”四字的语气。
“哈哈。来,喝酒。我先干为敬。”王箫连举起酒杯,扬起头便把金樽举在嘴边。
“好。太子实乃痛快之人。”靳楼一笑,亦举起金樽。
温热的烈酒洒入喉的刹那,双眸相接。含义,怕是只有两个当事人才懂。藐视,凌厉,警告,以及,谁眼里一闪而过的妒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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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谁人阴谋
青葱玉手,又轻轻抚上了半月琴。 他说,为这琴谱了新的曲子,可我,竟然还没有来得及听啊。手指撩弦,本来就琴技不佳的她,加上许久没练,这样唯一会的一首《月凉纱》,也终究是被自己弹得断断续续。那一瞬,王纱凉想起了许多人。凌经岚,苏溪眉,冷织袭,韩洛真,甚至琅祈。哪怕他们沾满鲜血,他们也是这世上最干净的人。是的,最干净。
根本不遥远的记忆,却突然苍老了谁的发际……
王纱凉回望镜中,面色苍白如斯。她伸抬起臂膊,抚琴的手抚上了镜面。她在给王箫连的信里说了,她在王朝就已设法查明,他周围的隐蔽高手。她多留一日时间,一是防自己没能让靳楼放自己回来,二是也给他些时日想清楚,同时让他的手下做好准备。
其实,自己的计策又岂是什么良计呢?不过,就算负隅顽抗,也要抗一下。我王纱凉宁可死,也不愿苍白地度过一世。不愿,永远在他面前像个小丑一般,任其牵引一世,还要担心,当韶华不再,他还会不会一如既往珍惜自己。
——靳楼,这会不会是最后一次呢?关于你我的赌。
只是,今夜,靳楼未曾回行流宫。
王纱凉凝了眉。
难道他察觉到了什么……
不……一定要让他来。
此时,亥时已过,子时未至。
看向了手腕上的那道还没完全结痂的疤,匕首被靳楼拿走,没有办法,王纱凉便把手腕直直向床沿上拍去。她立刻吃疼地窝起身体,倒在了床上。可创伤远比自己想的严重,自己的的确确是在顷刻间头晕眼花,她倒在床上。闭上眼睛。并未昏倒,但已接近昏睡。她在等。等服侍自己的丫鬟走进,发现自己,赶去禀告,而后,他来。他会不会来……
一个时辰过去。他没有来。
二个时辰过去。他没有来。
……
丫鬟走后,她一直睁着眼睛,望向窗外,直到那里出现光线。血染红了锦被。一个时辰没等到后,她便把门从里面插上。丫鬟们在外敲了一夜,没等到她回答,此刻也累得睡着。她们不解,何以昏倒的她又能起来把门锁上?何以她又要把门锁上不让大家进去。
想着王可能给的惩罚,丫鬟们一个激灵又起来,却听见了身后沉重的步伐。大步走来的人,面露焦急,脸色可怖。
“王……王……恕罪。花……花姑娘的门开不了。”一个个丫鬟皆吓得跪倒在地,向着靳楼战战兢兢地说道。
靳楼铁青着脸,也不说话,径直一脚踹开门,顷刻掠到床上人面前。——此刻,王纱凉是真真昏过去。整个人仿若瘫软。右手毫无力气地垂到一边,那一道又一次被撕裂的疤,映红了他的双眼。
“该死……”他把了她的脉,又急忙封住她的**位,向着门外道:“修,快去把太医全部叫来!”
“这样岂非会引起你在行流宫私藏女眷的闲言——”
“叫郑太医便好。”靳楼皱眉,紧紧握住了王纱凉的手。眉间有担心。却又有一丝莫名的情绪,缭绕于双眸。
须臾,郑太医前来。对眼前的场景有种了然于心的感觉。他自是不多问也不多言,只是诊病而已。
王纱凉不方便服药,便只有行针灸之术。
银色的针插了许多地方,她终于在未时醒来。
“你怎样了?”
“我不知道。”王纱凉的声音很低。还是没有力气。
“依郑太医看,花姑娘是如何了?”靳楼又转向郑太医问了句。
“回王,花姑娘失血过多,只是有些虚弱而已,休息几日便好。”郑太医低头道。
靳楼再看向那看似虚弱无比的女子,对郑太医挥了挥手,“那便罢,你先下去吧。”
郑太医一脸明白地道了句:“是,王。”语毕,人就退了下去。
“每次都是这样,莫名就自己伤害自己么?”靳楼问道,“就像之前跳进湖里,及用匕首刺自己时?难道,是有人下了咒?”
“我也不知……只是眼前出现的一切都极为可怖。我知道是梦,于是想自己清醒。我也不知为何,每次都是想让疼痛把自己弄醒。我……”
“别担心。我会查。”靳楼握了握她的手,又道,“你自己好好休息吧。你知道的,酉时是名义上高月王后的出殡之时。我得去王宫出席。”
“可是,我才醒来,你不能多待一会儿?”王纱凉侧过身,面向靳楼,睁大了眼睛望着他。“万一……梦魇又来,我怕……”
“你……是真的想要我留下?”靳楼也瞬也不瞬地盯着她的双眸。
王纱凉的手心溢出了冷汗。——难道他真的察觉到了什么……
面上,却是连眼神都未变,她道:“你轻功好,酉时前片刻再走如何?”
靳楼微眯眼睛,一笑:“好啊。”
王纱凉亦笑了,左手撑着自己,缓缓坐了起来。右手被他握着,左手环抱着他,她又把头钻进他怀里。
靳楼宠溺地笑着,也不说话。
又怎会没有察觉,她的一切举动都太不寻常了……
“喂,月儿,快酉时了。”
“嗯。”王纱凉却是更搂紧了他。
靳楼清楚地感觉到,自己胸口突然一烫。竟是她的泪滴。“你……”
终是会不舍吧。只是她不知道,这滴泪,会从他的胸口一直灼烧到心间。
王纱凉摇头不答。放在他身后的手,轻轻结了印。——往离香的香味顷刻荡开。
他来不及说话,人已倒地。
酉时至。
院里,厮杀声正烈。王纱凉连忙下床推开门,静忆和修在院子里斗得正烈。看见王纱凉出门,离立马掠至她身前,欠了欠身,道:“捕杀者离,前来接应华月公主。”
王纱凉点点头,“他在里面。”
须臾,小小的庭院已被双方人马占满。王纱凉在离的庇佑下,并没费太大力气便出了行流宫。静忆断后。
离驾着马车而逃,而马车里,王纱凉看着昏睡过去的男子,百感交集。自己之所以耽搁那么久,也不过想在他怀里多待一会儿。
马车停下,又有几人前来,和离一起抬着靳楼往山上走去。
王纱凉跟着,直到绕至山后,巨大的岩石下,她看见了阔别了有如一生的脸。
而那张脸的主人,在看见她的一刹那,心里触动片刻,又被自己强压下来。冰冷的脸。
“该怎么叫你呢?”王纱凉笑着托起了腮,“殿下,从王朝而来的贵客,还是……哥哥呢?”
王箫连面色不变,“我此番告诫自己信你一次。就是现在,我也不能确定,你是不是和他一起来骗我的。毕竟,妹妹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不是?”
“就算有怀疑而不敢亲自进行流宫。你终究是信了不是?”王纱凉讪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