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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修含笑点头,“这一次的降雨就全权交给花翎负责吧。”
花翎诧异的扬眉,“交给我负责?可是、可是我没有经验啊。”
辰修摇摇头,看着花翎的目光很是信任,“这样类似的活动我也主持过很多,你跟在我身边应该耳濡目染也学会了不少。而且,朝中的大臣,只要花翎用着顺手的,任你选择。”
花翎沉思片刻,“我觉得那个王大人我看着挺顺眼的,至于阁老林相……他怎么还不上书请求还乡颐养天年啊?”
辰修被花翎逗得笑出了声,“林相是朝中重臣,花翎怎么能如此说他呢。”
花翎不屑的撇撇嘴,“哥你骗不了我,这几年你把宰相分左右而立,又设立了辅政大臣两名,军机大臣、财政大臣各一名,原来宰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局面早就不存在了。依我看,林相的权力都被你挖空了,没有军权没有财权,他的家族子弟在朝中也都担任着不痛不痒的小官,他现在在朝中说话根本一点分量都没有。我才不在乎他呢。”
辰修很是满意的接连点头,“那么,花翎看好哪一个大臣呢?”
花翎谨慎的瞥了一眼凌嫣,这些事情让她听见也没关系吗?
辰修对花翎的眼神故作不见,花翎只好继续道,“我倒是挺喜欢那个王大人王芳莫的,虽然是个女子,但是比很多大臣都果断干练,做起事来雷厉风行。刚刚她把祭台的基本构造和百姓的朝拜安置都简明扼要的跟我说了一遍,很是条理清晰,我觉得安排的挺好的。”
辰修仍是点头,“那花翎可有给她提什么建议?”
花翎想了想,“考虑到其他城池的百姓也要来朝拜,我就让她在降雨那天派兵士守卫城门,百姓进城时切不能引起慌乱。对了,哥,泓你可得借给我用一下。”
辰修挑眉,“怎么?”
花翎无奈的摊手,“万一他国的刺客杀手也跟着混进来怎么办,泓所率领的术师队正好可以帮我解决这个麻烦嘛。”
辰修深不可测的看了一眼花翎,“花翎不是有白束嘛。”
花翎吃了一惊,她训练七名女子暗卫的事情可是不曾对辰修哥哥说起过,他怎么知道的?
花翎讪讪一笑,“白束的经验与泓相比,那可是差远了。”
辰修很是畅快的笑了一阵,“好,泓,你听到了吧,从今天起,你可是要帮着花翎好好训练白束以及其他六名女暗卫呢。”
泓深深的看了一眼辰修,点头应是。
辰修笑了一阵似是有些累了,困倦的挥了挥手,“花翎去休息吧。”
花翎走后,辰修看着门口的方向长长的舒了口气,我好像,终于可以放心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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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 深夜造访
更新时间2012427 10:58:45 字数:2032
“那么。”凌嫣从椅子里站起来,“我也告辞了。”
辰修并不阻拦,优雅的依靠在透明的落地窗边,就好像悬空在那里,随时都会坠落。
凌嫣心里一滞,转身欲走,辰修忽然又开了口,“小嫣,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会不会伤心呢?”
凌嫣诧异,回头看了一眼他摇摇欲坠的身子,没有说话,径直离开。
空余身后,一声寥落的叹息。
是夜,凌嫣坐在窗边,右手托腮遥望窗外的夜空。离开虚渺多久了?今天是六月十四,他们一行人四月中旬出发,如今已是有两个月了。
六月十四……
凌嫣苦笑着扬起唇角,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声。不经意间,她的生辰竟是要到了。这是她在这个异时空的十八岁生辰,亦是她的成人之日。不想,却是要一个人度过了。
“当当。”
凌嫣飘飞的思绪被轻轻的叩门声打断,她看了一眼门口,想不出这么晚了有谁会来找自己。
起身开门,在看到门外那人时心里忍不住惊讶了一下。
那个静立在门口,着一身雍容华服,头戴繁琐发饰表情淡漠的女子,正是白日里率领群臣在宫门迎接的摄政王唯一的王妃,洛华锦。
见到凌嫣似是有些吃惊的神色,华锦淡淡一笑,浅浅开口,“我可以进去吗?”
她没有用自称,而是直接说了“我”。
凌嫣侧身让开路,华锦步态优雅的走进去,找了靠窗的位子坐下来,正是凌嫣刚刚位置的对面。
凌嫣掩了门,走到华锦旁边却没有坐,“不知王妃深夜到访,所为何事?”
华锦仍是带着淡漠清浅的笑,虚抬手指着她对面的座位,“天师不必如此客气,华锦虽为摄政王妃,但亦自认为是个好相处的,天师不必拘谨,请坐便是。”
凌嫣一时不明华锦的来意,只得暂时依了她的话坐下来。挥手拂过桌面,一套茶具瞬间出现。凌嫣倒了杯清香的茉莉花茶奉给华锦,“王妃请用。”
华锦接过,举到唇边微抿了一口,放下茶杯用手帕轻拭唇上水渍。
凌嫣看了心里忍不住赞叹,果然是大家闺秀,举手投足间从容优雅,淑静的气质浑然天成,一派王室风范。
“想来天师自见到华锦起,便在猜测华锦此番造访的目的。”华锦手中的茶杯轻轻放到桌上,眉眼依旧低看着茶杯。
“如果王妃不介意,唤我凌嫣便好。”凌嫣不接话,轻巧的转向了别处。
华锦抬眸看她一眼,直起身子优雅的点头,“凌嫣果然是直率之人,华锦也不好再拐弯抹角。只是,华锦若是说了,还请凌嫣不要笑话才是。”
凌嫣笑笑,“王妃请说。”
王妃直直的看着凌嫣的眼睛,纤长的手指无意识的摩挲着玉质的茶杯。她微张唇,忽然视线又移到了旁处,却是一个字都没说。
凌嫣随手布下静音结界,“王妃但说无妨。”
华锦似是宽了心,有些疲累的靠在椅背上,侧头枕着椅背顶端,微微闭了目,“华锦有个不情之请,明天凌嫣降雨时,可否用华锦作祭品?”
凌嫣疑惑的扬眉,祭品?
“怕是王妃误会了,凌嫣降雨无需祭品。”
华锦却笑了,“这误会的怕是凌嫣,做祭品,便是华锦此番的请求。”
凌嫣这才明白了华锦的意思,她专程前来,就是想作为她降雨的祭品?她难道不知道祭品的下场唯有一死吗?难道华锦,一心求死?
凌嫣沉默着没有说话,华锦睁开眼睛,抬眸看着凌嫣,“凌嫣有所不知,华锦自十二岁那年嫁与辰修,至今已是六年有余。这六年来,华锦……”
凌嫣仍是不做声,拿起茶壶为华锦把杯子倒满,然后便静静的听着。
华锦的唇边是一抹明显的苦笑,“世人皆知摄政王不喜王妃,六年里竟是连王妃的荣华宫都不曾去过一次。在大婚之夜,他更是连盖头都不曾掀起,就直接去了书房。
“我知道,我配不上他,我亦不求他待我另眼相看。事实上,这六年来,我和我精心挑选的有文才的侍女在荣华宫里每日吟诗作画,偶尔曲水流觞,投壶游戏,日子过得虽静,却也悠然。
“我曾以为,这一生,大概也就这样囚禁般虚度时日,我曾叹过,曾伤过,以为这便是最难熬的事情。直到他的出现,我才知道,那一句哀莫大于心死,真真的是说中了人心。”
凌嫣这才算是听懂了一些,辰修对华锦的冷淡她已经见识过了,只是不想竟然到了华锦说的那种程度。六年里,他竟然一次都没去过华锦的寝宫。就算他和华锦的婚姻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华锦毕竟是一妙龄少女,正值大好青春,他怎么就狠心让她禁在这王宫高高的围墙里,光阴虚度。
十二岁啊,那还是孩童一般的年纪。
但是听华锦话里的意思,她不但对辰修没有爱慕之心,反而是对另外一个男子中了意。
哀莫大于心死。
凌嫣暗然垂眸,逸……
华锦没有注意到凌嫣神色的变化,只是沉浸在了自己的故事里。
“说起他来,华锦深感惭愧,还请凌嫣不要笑话。只是,这心却从不会被规矩条框所禁锢,在见着那人的刹那间,就不再属于我了。他很普通,只是宫里的一个御医。那日我偶感风寒,侍女便传了他来为我诊治。
“隔着重重帐幔,我只见他一身普通的医官常服,却因了那气质,生生的穿出些风骨来。他的嗓音亦是我欢喜的那种,轻轻浅浅,不染喧哗。我伸出手让他为我号脉,他略显冰冷的手指搭在我手腕上,我的大脑竟是一片空白。我忍不住伸手掀开了帐幔,视线落在他眼里的一瞬间,我知道,我已然陷进去了,毫无征兆,不由自主。”
凌嫣疑惑的看了华锦一眼,这些隐秘事,她怎就这样毫无顾忌的讲给她听了?一个之前素未谋面的人,而且还是他国的陌生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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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 华锦之盼
更新时间:2012427 19:58:07 字数:2320
华锦见凌嫣的神色,似是猜着了她的想法,自嘲的笑笑,语气凄婉,“凌嫣见笑,这些事在我心里许久,说来,凌嫣还是第一位听众。”
凌嫣又岂会笑她。华锦在宫中六年,花翎和辰修在很多方面极其相似,尤其是对人这一面,若是辰修不理会华锦,花翎必是和辰修一样的。沙祁王宫里面的情况凌嫣不了解,但是虚渺的皇宫她却是有几分清楚的。在这深宫围墙里,有多少事是需要一辈子埋在心里,永远见不了天日的。只因这宫里,心思叵测正邪难辨的人,太多。一个不慎,便是万劫不复。平日里说些客套话都揣着小心,此等隐晦之事更不会暴露在天日之下。
想来华锦,必是十分寂寞的。
凌嫣低头示意,再抬眸时唇边带了一抹了然的微笑,“王妃请宽心,今日之事,入我之耳便烂于我心。王妃有任何事,只当我是件摆设,尽情倾诉便是。”
华锦笑了,眼角眉梢都带着分舒适惬意,“我好久没与人说这么多话,若是言辞混乱,还请凌嫣勿怪。”
华锦爱上了那个御医,穆年。穆年是个悠然清淡的人,从不被世俗的框框架架所束缚。而华锦却与他正相反。华锦出生时天空华光万丈,锦绣多彩,王上听说此事,认定此女必是沙祁的福星,于是亲自赐名“华锦”,并为她和辰修定下了娃娃亲。
辰修最初知道这婚事时并不在意,那时的他纵有再多谋略却也终究是个孩子,对感情之事涉足不深,定下亲事对于他来说就像每天的晨课一样普通。而对于华锦,一个“准王妃”的称号无异于一把沉重的枷锁,在她出生之时就无情的套在了她的身上。
华锦的父亲洛铭是宫中的高官,他一直非常看好年幼的辰修,认为他虽然年纪小,又是一副无欲无求的样子,但是沙祁的未来必定握在他的手里。辰修一旦继位,他的女儿华锦便是王后。
王后。
统率**母仪天下。
所以,洛铭从小就对华锦严格要求,特地请了很多位先生从方方面面培养她的王后气质。小到坐卧行走、每一个微笑、每一个手势都要精心打造,大到琴棋书画、《女诫》《女训》四书五经,甚至还让她学习了一些浅薄的军事知识。
童年这个词,在华锦的印象里就是每日听不同的先生讲书,在先生的要求下头顶着盘子“步态威仪而优雅”的行走。在面对不同的人时需要什么样的笑容,微笑时唇角的角度,还要注意不能露出牙齿。
所以,华锦从小就生活在一大堆的规矩里。就是这样一个无时无刻不注意礼仪规范的洛华锦,遇着了闲云野鹤一般悠然自在的穆年。
“他与我,是极为不同的。”
华锦垂下眼眸,唇角却忍不住的扬起来。一想起来他们有趣的过往,心上就似抹了蜜一般,甜美幸福,惹人心驰神往。
辰修从不踏足华锦的荣华宫,他又没有其他的妃子,九公主随辰修的性子,也从不来。偌大一个**却只有她一人,而且她身边的侍女都是陪伴多年的可信之人。因了这些条件,穆年来宫里与她相会的次数也越来越频繁。他时常拉着她的手,带她去宫里那些美丽而人迹罕至的角落里游玩。有时是一涓细流,他们戏水嬉笑。有时是一片花丛,他们耳语诉情。快乐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直到侍女问华锦十八岁的生辰是要大办还是小办时,她才恍然惊觉,她与他已然相伴了两个春秋。
华锦拒绝了庆生的提议,就像往年一样。那天,她一个人待在冷冷清清的荣华宫,对着那面铜镜细细抚摸她的容颜。她还记得刚入宫时,她的脸颊还带着一点可爱的婴儿肥,眼睛也是又圆又黑,额前总是有几缕碎发不听话的垂落下来。可是现在镜子里的她,脸颊消瘦,眉眼细长,乌发精致细腻的绾在脑后。
王妃,她,是摄政王妃,将来的沙祁王后。与穆年相处的日子忽然有些模糊,那些放肆的岁月,是她最后纵情的青春。
她缓缓抬手,用小指的护甲挑下鬓边的一缕长发。长发垂落的瞬间,她忽然对着镜子露出一个调皮的笑容。就好像从未有过的童真,突然就浸入了她的灵魂。
其实,她亦是期待的。
那个男子,她从小与之定亲的人,她十二岁嫁与为妻的人,她入宫之后只在大婚之夜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