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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渐渐地,林岚就发现这个孩子好像对自己有那么点意思,戏里戏外特别殷勤,殷勤就殷勤吧,可这孩子渐渐地不规矩起来,开始只是言语上面的逾越,到后来就发展成为借机揩油了。被林岚正色呵斥了之后,才稍微收敛了点,但没多久林岚就从小汪嘴里知道,这孩子居然在别人面前说林岚勾引他,但被自己拒绝了。鉴于林仙瑞之前的不良记录,剧组里有人看林岚的眼光就带了异样。
林岚晕了,不知道这种孩子是怎么培养出来的,年纪轻轻,却满肚子的花花肠子,真可惜了那副皮囊。突然想到后面就有场要被这个角色强吻的戏,林岚彻底郁闷了,一时不知该怎么办。
想了好几天,终于在那场戏到来前想出了办法。她找到导演,说自己有洁癖,受不了接吻,以前就发生过和对手演吻戏时当场呕吐的情况,所以为了避免这样的情况再次发生恶心到大家,恳请导演要么改戏,要么找个替身拍后背视角。
导演狐疑地盯了林岚半天,见林岚态度坚决,想想她好歹也算是本剧组第一明星,再说平日表现也没得说,只好妥协了,找来剧务嘀咕了会,最后说修改剧本来不及了,就决定找个替身继续拍这个镜头。
林岚松了口气,但很快就发现,那孩子看着自己的目光从不满直接跳级成了怨恨,她不禁后背一阵凉气,好在想到整个戏很快就要杀青,也就由他了。
最后一天,拍完了最后一个镜头,大家聚在一起吃了顿饭,就各奔前程,挥手道别了。
林岚放了小汪几天的假,这段时间小姑娘确实累得不行。回到了自己阔别将近两个月的小公寓,倒头就睡。这一觉睡得痛快,醒过来时已经深夜了。看了下手机,发现了许行舫的好几个未接电话,后来又发了条信息过来,大意是说自己要出趟差,过段时间才回来。林岚微微一笑,本想回个电话,看了下时间,想想又算了,于是回了个“知道了,早点回来”的短信。
第二天,林岚去了公司,因为按照Jarson的通知,今天公司要召开季会,全体工作人员都要参加,包括公司里的每个演艺人员,除非你身在异地实在回不了。其实这种季会也很无聊,但想想自己反正没事,Jarson又来楼下当自己的义务司机,也就去了。
他原先的那辆破车老早就换了,改开锐志了。看着他一路顾盼的得意样,林岚觉得他很可爱。自己现在倒是也有能力去买辆车代步了,只是还没考虑好,哪天等许行舫回来了,让他帮着好好参谋。
到公司门口了,林岚刚打开车门,冷不丁哪里窜出一个女人,一把揪住林岚就厮打起来,鼻涕一把,眼泪一把。接着就冒出了几个记者,相机“卡擦”“卡擦”拍个不停。那女人看到记者出来,更是起劲了,嘴巴里开始嚷个不停,什么“专门勾引男人的下三滥贱女人”,“不得好死”之类。
林岚一开始有点懵,胳膊被那个女人死死扯住无法挣脱,好在一边的Jarson和门口的保安很快清醒了,赶了过来,终于把那个女人制住了。林岚获得自由,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被几个记者围住了。
“林小姐,这个女人是谁,为什么要找你麻烦?可以解释下吗?”
记者们七嘴八舌问个不停。
“我倒是想问下你们,是谁让你们到这里等的?”
林岚冷冷反问了句,就回了车里,让Jarson送她回去,公司也不去了。
那女人趁着没人注意,悄悄溜走了。
25。薛雪的试探
H市西城步行街,一家新开的专营法国菜的餐馆,名字叫“红槭森林”。
林岚和薛雪两个人坐在靠窗的一个绿树掩映的位置,一边用餐,一边低声谈笑。
一个头戴高帽,身材肥胖的法国厨师手里托了一盘菜,向着她们走来。到了桌前,他微微鞠躬,笑眯眯地用仍显生硬的中文说:“美丽的两位女士,请允许我赠送你们一份本餐厅刚刚推出的新菜:葱煎奶油小牛排。”
林岚呵呵一笑:“好啦,维克多,还要你这个上过美食杂志推介的大厨亲自出马,真是我们的荣幸啊。”
维克多笑着耸了耸肩作谦虚状,脸上却分明带了一丝骄傲。
等他离去,薛雪有些好奇:“你们好像很熟啊?”
“是啊。”林岚点头,何止是熟悉,其实这家餐馆还有林岚的一份。原来自从那次在珠宝发布会上两人相遇之后,林岚又去维克多所在的酒店用餐过几次。倒不是她有多么喜欢吃西餐,只是为了再和老朋友碰下面而已。然后有一次,维克多问林岚能否转话给他们的共同朋友“Lin”,问下她现在是否还有兴趣和自己共同开个餐馆。虽然供职于五星级的大酒店,但他发现酒店的很多经营理念与自己的美食观点格格不入,于是便萌发了自己开个餐馆的念头,想起以前在法国小镇的时候,Lin曾经和他开玩笑似地说过如果以后他要去中国开个餐馆,一定要让她也入伙,虽然过去很多年了,但他还是没有忘记。所以现在一旦有了这样的想法,他第一个就想问下Lin的意思。可惜无法联系,所以就问林岚能否找到她。
林岚当时听了很感动,当年的随意一句玩笑之语,维克多竟然还如此放在心上。有朋如此,夫复何求!经过几天考虑,林岚最终还是决定不要告诉维克多Lin已经死于空难的消息。于是过了几天便回复他说,Lin现在还在国外很忙,无法回来,但她表示非常愿意和维克多一起开这个餐馆,并全权委托林岚代理相关的事宜。正好打听到西城步行街那里有家西餐厅因为经营不善要转让,于是经过一番考察和筹备,新的“红槭森林”西餐馆就静悄悄开业了。
林岚并没有让外界知道她也是股东之一,更没有打算用自己的名气为餐馆招揽人气,她相信,有了维克多这个真正以追求美食为人生乐趣的善良,风趣的厨师,和她托许行舫找到的职业经理人,再加上餐馆比同等法式西餐厅的价格要低上一两成这些优势,红槭森林一定会放出异彩的。
林岚便把其中过程告诉了薛雪,但隐瞒了其中的“Lin”;只说是自己从前和维克多相识。
薛雪伸手拍了一下林岚,笑道:“好你个滑头的东西,这么好的事情也不叫上我,让我也赚钱!”
“呵呵,谁叫那时候我们还不熟呢!”林岚也笑着回敬了她一下。
“哦,对了,这几天又有关于你的娱乐新闻啊,有人挺你,也有人骂你,到底怎么回事?”薛雪看了下四周,见没有可疑人物,就轻轻问道。
林岚叹了口气,笑容隐去了。
“关于我刚完工的那个剧组里爆出的我骚扰小正太的绯闻,完全是对方的凭空臆想,剧组可能也在其中推了一把,想在电视剧推出前多搞些噱头,吸引人气吧。至于另外一件我被人在街上厮打,我真的是自己也搞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可能是以前得罪了谁?记不得了。”
“你仔细想想,是不是你以前那些风liu烂账惹出来的后遗症,说实话,我到现在还有些想不明白,像你这样通透的人,以前怎么会和那些人搞不清楚?又或者,你最近得罪了谁?”薛雪提醒她。
薛雪这个人就是这点好,性情直爽。林岚自觉性子有些拿不起,放不下,所以更喜欢像薛雪这明朗的女子。
林岚皱着眉头,仔细回想。先从近了说,近期她并没有直接得罪过谁,除了剧组那个小正太,但以他的能力,估计最多也就是在小报记者面前吐下糟,成不了大气候,其次,就是间接得罪的林池秋,金地公司的一姐。林岚抢了她原本已经是囊中之物的珠宝公司代言人位置,这不啻于在她脸上扇了个大耳光,近期又隐隐有直冲云霄,威胁她一姐宝座之势,她如果想要故意找人再次弄臭自己的名声,也不是没有可能。往远了说,就是林仙瑞之前的那些旧账了,别说林岚根本就没有记忆,就算有记忆,也不可能在这么多人中找出主使者……
见她眉头越皱越紧,薛雪赶紧安慰她:“算了,算了,美食当前,还是先饱口腹之欲的好,否则做人还有什么意思。咱么这个圈子就是这样,不是你踩我,就是我要搞你,否则还叫什么娱乐圈,还拿什么娱乐大众啊。”
薛雪虽然是个主持人,但严格来说也属于半只脚踏进娱乐圈的人,林岚知道她从前有过短暂的婚姻,后来她自愿净身出户以求离婚,男方到处控诉,当时也搞得沸沸扬扬,好不热闹。
突然,林岚想起了什么。前段时间,她经常接到祝如良的骚扰电话和短信,内容不堪,说什么很想她,对她是真心的,只要她答应,自己就和老婆离婚之类的,对于这个印象只停留在报纸一张照片上的中年男人,林岚不堪其扰,最后只好换了号码才耳根清静,有没有可能和这个人有关?……
林岚一阵心烦意乱,勉强压制了下来,打起精神,听薛雪和自己谈论下期的节目嘉宾。
“对了,上次和你一起吃饭的那个男的,你们关系不错啊?”薛雪笑眯眯地看着她,似是随口问道。
“哦,你是说许行舫啊,他现在出差了。”林岚回道,“他人非常好,但我们只是普通朋友的关系。”
“是吗?你们是怎么认识的?”薛雪更来劲了,非要林岚讲给她听听,还开玩笑地说要学习经验,以供今后为认识此类优秀男子作参考。
林岚哭笑不得,只好把自己找工作,碰到许行舫的经过简略讲了一遍。
薛雪不以为然:“林岚啊,我看的出来,他对你很用心的,你现在不在意,以后万一他跑了,你可就哭都来不及了。这么出色的男人,无数女人都虎视眈眈呢。”
林岚噗嗤一笑:“他啊,要是被别人拐跑我可能会哭,可要是被你拐跑,我可真的是心服口服呢。他深沉,你明朗,你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我啊,我性子过于沉闷,随遇而安,真的不适合他呢。”
薛雪摇头作无奈状:“有你这高山在他面前一天,他怎么可能会看到你这座高山后面的我呢。”
“我啊,”林岚微微一笑,“哪天睡着了,我就有可能一去不复返呢。”
薛雪以为她开玩笑,捶了一下她。
林岚在心底里微微叹了口气。她并没有说笑,她不过是一缕借用别人躯体的游魂而已,来得突然,去,也有可能突然,何来资格去接受许行舫那脉脉的爱?如果有一天他们在一起了,一梦醒来,许行舫发现她已远去,面对的是没有生命的一具躯体,又或者是截然不同的林仙瑞,那他该情何以堪?林仙瑞又该如何?她或许可以为林仙瑞打拼出一个天后的桂冠,毕竟那就是她所求的,但是,她有权力去替林仙瑞决定一生情爱的归宿吗?
一笑,她继续和薛雪低声谈论。
和薛雪告别,还不是很晚,林岚心里微微有些酸楚之意,便慢慢行走在植满梧桐的人行道上。现在是初秋了,夜风扑来,微微带了丝凉意,卷了几片早落的叶子沾到了林岚的身上。林岚顺手拈起一叶,借着路灯昏黄的光,细细审视。
真快啊,她是初夏的时候,睁开眼睛,发现到了这个陌生的城市,转眼,已经是秋了。下一个秋,她又会在哪里呢?
一种对亲人的思念无边无际地弥漫了她的心,她忍不住拿出手机,再次抖抖索索地按了远在山村的家里的电话号码。电话很快接通了,传来了一个年轻娇柔的声音:“喂?找谁啊?”
是林珊,她的妹妹,林珊。
林岚强压住心情,笑道:“是林珊吗?”
“对啊,您是谁啊?我好像不认识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啊?”林珊很奇怪。
“哦,我叫林仙瑞,是你姐姐林岚以前的一个好朋友,我们在国外认识的,听她提起过你,所以我知道你,但你不认识我。”林岚说道。
“哦,仙瑞姐啊,你好。我姐姐……你应该知道了吧,她……”林岚听到了一声哽咽。
都过去好几个月了,家人还陷在对自己离去的巨大悲痛中无法自拔吗?
“嗯,对你姐姐的离去,我也非常难过……;”隐隐的痛抽过林岚的心,“你,还有你父母都还好吗?”
“还可以。刚开始他们就是无法相信我姐姐的离去。直到现在,才接受了这个现实,你知道,我姐姐,她是这么优秀的一个人……”她又哽咽地无法继续说下去,半晌才说道,“非常谢谢你的关心,要不要叫我爸妈来接电话?”
“不,不,不用了。”林岚慌忙拒绝,她不敢听父母那苍老悲痛的声音,只怕自己会真的控制不住失声痛哭,“是这样的,你姐姐以前在我这里放了一笔钱,什么时候有空,我给你们送过去。”
什么也做不了了,她在心里想,但我真幸运,到了这样物是人非的一天,还可以用金钱作为借口让毫无关联的自己可以有一天堂而皇之地推开那扇曾经的家的木门。
电话那头的林珊似乎有些犹疑。
“是真的,”她强调,“我很快会来的。”
然后,她仓促地挂了电话,向着墙角,在昏黄的路灯下,压抑地,低声哭了起来。
一个经过的路人随意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