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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两边嘴角动了动依旧是和煦得体的笑:“皇帝半夜召见各宫是有什么事?本宫也很疑惑呢?”
皇帝阴沉沉看着她,冽声道:“你一向聪明,主意也多,可我万万想不到你的聪明会用到这些地方上,真是让我太失望”
秦绯顿住,不明所以,她想了想迟疑的摇头:“你的话我不明白……我是做什么你不高兴的事么?”转眼看去周围,落座的妃嫔看到她的眼神纷纷回避,秦绯更加是糊涂不已,
“纤嫔正伤心难过,皇上难道不去安慰吗?”
皇后的眼极快的掠过裕贵人的脸,似有若无一笑,裕贵人站起身跪下凝声道:“皇上,那只猫是绯贵人硬要给我的,我那日经过锦安宫,绯贵人见了我,说是猫咪可爱让我抖玩臣妾并不喜欢猫咪,只是…绯贵人盛情不好推却,皇上,臣妾是无辜的啊”。最后一句她已经极为的凄声委屈含泪,秦绯瞪着她倒抽一口凉气,脸色煞白,嘴唇微张,再急偟的去看座上的皇后。
皇后依旧是得礼谦和的笑容,只是那眼里的得意太明显,明显到秦绯想上前撕了她这伪善的嘴脸。
“纤选侍小产。”林霈玉人突兀的开口,“太医诊断是因为受了猫儿惊吓,那猫儿身上竟然带有脏污之气,我,很失望。”
裕贵人在旁小声道:“绯贵人那日送我的那只猫惊到纤选侍了,太医诊断说是沾的牲畜的污浊之气滑了胎,所以这事跟妹妹不无干系……”
秦绯听裕贵人慢吞吞说完,耳边似掉了一颗炸雷,又急又怒大声道:“这与我有何干系,那猫一向乖巧,怎么会惊到纤选侍……”说到最后她低低收了声,若是说是徐才人的猫,更加会牵累她,索性不再看口。
突地明白不过是个局,原先还觉得奇怪一向对她冷眼的裕贵人那日会笑眯眯的到她宫中看她,又跟她将猫要去,不出二日果然是出了事,自己当时偏未明白,被耍的团团转,中了计而不自知,说什么也枉然。
收了声静静跪着,垂着首心中愤怒,不甘,鄙夷,后悔夹杂在眼中,转的头脑里哄哄的发乱,半点思绪也凝结不起,她一向小心,居然会招了着,鞋子的事情过去才有多久?怎么这么的笨
顶上皇后笑容微冷道:“这件事本宫一看便明了,皇上之前宠着绯贵人,现今宠着是纤选侍,纤选侍又有了身孕,绯贵人心底自然不舒服,只是这一招借刀杀人使的有些卑鄙了,裕贵人你也是,怎么如此愚笨,唉。。。。。”她叹息一声,怜悯的看向皇帝,“可怜了那个未出世的孩子了,说不定还是位皇子,骨肉分离,纤选侍现在想必是心痛难忍。”
裕贵人在下惶恐道:“都怪臣妾不识人,让绯贵人钻了空子,还望皇上恕罪。”她说的诚惶诚恐,秦绯看她垂下的脸,那眼里分明是满满的得意。
秦绯捏紧手,心里愤然,抬头定定看着皇帝,一字一句问:“你可信我?”
他别开眼,似是极为疲乏的说:“这件事就交予皇后处理吧,我先回宫。”
皇后扬起笑福身道:“臣妾定会亲力亲为,将此事查个水落实出,以正后宫。”
“嗯,辛苦皇后了。”
秦绯看着座上心思各异的二人,心底像破了无数个窟窿,凉飕飕的灌着风,冲心口灌进再猛的从破口冲出,拳头捏的死紧垂着头身体轻颤,或是因为心寒,更多的是因为愤怒
呵,发出一身冷笑,转身就走,也不行礼,边走边说道:“我困了,皇后有什么事明天说吧,你们夫妻有什么招数晚上商量好,我,应付着。”
林霈玉眼里闪一丝痛楚,袖里的手悄悄握紧,眼神一转裕贵人仍是一副老实巴交的模样,站在边上一脸无辜,不由沉下脸道:“这件事你也难逃其责,罚你三月的禁足,不得出宫,知道吗?”
裕贵人这次是真的害怕了,她看了看皇后嘬嗟着说不清楚,皇后挤挤眼口中喝道:“这事也是因你的糊涂引起的,皇上这样已是极宽恕你了,还不谢恩”
裕贵人心里没底只得按着皇后说的跪下谢恩,忐忑的回了自己的住处。
秦绯一路疾行,她装着满肚子的火,气恨林霈玉不信她,更气恨他那么相信皇后的话,半句解脱也不帮自己说,真是混蛋混蛋骗子
方柔跟不上她,天色又黑,一不小心扑通一下绊倒在地,秦绯听到身后响声,连忙折了回来,扶起方柔关心道:“嬷嬷,没事吧,可有哪里摔的痛了?”
方柔慢慢站起拍拍身上灰尘,叹息笑道:“奴婢摔几个跟头算什么,主子心底千万不要气愤就好,您这一气愤昏了头脑万一做了错事,那些人更是拿着不放的了。”
方柔这一袭话犹如一记棒棍打在她脑袋上,打醒了气昏头的她,沉下心绪,将胸臆中那股火烧一般的怒意慢慢压下,一只胳膊搂过方柔,语意沉沉道:“嗯,嬷嬷说的对,别让那些恶人得意,我要回去好好想想的了。”
“这才是我的好主子,仔细着脚下的路,刚才那跤摔的嬷嬷可痛的了……”
这件事具体皇后是怎么查的,秦绯不知道,她也不想知道,既然是一开始就设计好的,那对她的责罚必然也是早就设想好的了。
第二日太监带着皇后的懿旨站在庭院里宣读,她办躺在软榻上动也未动恍若未闻,太监宣好旨揣着进了屋内,见秦绯无动于衷的模样,捏着嗓子阴阳怪气道:“绯贵人如今可是受了责罚的罪人,皇后的懿旨可是不能怠慢的,若是皇后知道绯贵人这般接她的懿旨还不知道要怎么责罚绯贵人。”
秦绯慢慢抬眼,面色如霜,眼神如电一下刺了过去,宣旨的太监被她凌厉的眼神猛的一瞧不由一惊,扭着身子不大自在道:“奴才的旨意已经宣完还请绯贵人早些去司统监领罚。”说完转身急急朝外就走。
秦绯丢下手上的书看他扭扭捏捏的背影,鄙夷道:“狗仗人势的东西。”
方柔在旁担忧道:“也不知道皇后给主子是罚的怎么样的责罚,若是太过严厉,主子可怎么办?”
秦绯伸伸懒腰,摆摆手道:“无妨,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我就当被狗咬了一口,嫁了一个窝囊废。”
方柔转身回了屋,取出几件东西,秦绯接过翻看,奇怪的问:“这是什么?”
“这是奴婢连夜缝制的,主子将它护在背后,膝盖前,若是有杖责多少也能减去些痛苦,奴婢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皇后她一向手辣,我怕主子吃不消……”
柳絮,秋红几个丫头在外偷偷抹着眼泪,见秦绯看来忙装着无事的样子各自忙碌开去。
秦绯淡然,门外太阳正好,晒的人眼都睁不开,也无须多打理什么,锦安宫外,司统监的太监已经在候着了。
秦绯走过去微微一笑:“劳烦二位公公了,上前带路吧。”
两个小太监惊奇的对视一眼,按着以往受罚的宫人无不是哭天喊地死命不去的,今日到好还有去司统监受罚还能笑的出来的人,多看了秦绯一眼,这位贵人怕是不知道司统监厉害的,一会受了罚还不知笑不笑的出了。
正文 第八十章 刑罚
第八十章 刑罚
秦绯跟着两个小太监缓缓朝司统监走去,神色安然,她心底既然有了做打算,面对即将而来的重罚也就没那么惊恐害怕。
司统监地方极偏,周围也是空旷,秦绯面色平静看了看周围,这司统监不知是谁所建,不过这地方倒是选的好,就算里面受罚的人哭破嗓子也没人听见,更何况都知这里是个什么样的地,别人经过也是会绕着走开。
步态从容进了那栋漆黑的阁内,这里布置的也颇阴森,四周就是四堵光秃秃的墙,连个巴掌大的窗户都没有,一个面色黧黑的老太监从案几的册子上抬起眼来,扫了秦绯一眼:“就,就是这个人吗?”
小太监哈着腰上前笑道:“就是这个,皇后娘娘下的懿旨,师傅,你看是怎么处置的好……”
老太监眯起浑浊的眼上下审视着秦绯,转身走向一边,有些口吃道:“还,还是老,老法子。”
小太监应了声麻利的跑了进去,秦绯一个人站在阴森森的方厅里,墙壁上挂着的都是些刑具,秦绯粗粗看了一眼,心底多少有些发憷,那些奇形怪状的器具,上面锈迹斑斑,也不知道是因为沾着血时间久了凝固在上面还是沾的其他东西。
不自觉往后退了退,放在身侧的手却冷不丁被人一把抓起,她惊然的抬眼那个坐在案几后的结巴太监不知何时走到她身前,拿起她两只手细细摩挲观看着,掌心粗如沙砾,秦绯缩着肩想抽回手,试了几次既然半点也挣不开,老太监抬起浑浊的眼对上她的脸,结结巴巴道:“这手,手,真是好,好看……”
秦绯看着他堆着笑满是褶子的老脸,心底反胃,冷下脸来刚要呵斥,就觉手尖一凉,眼一颤,眼睁睁见着十根尖细的银针从指尖快速的插进指甲缝里,连声就惨叫,十指连心,当即痛的脸色惨白,身体发颤,老太监松开她的手,嘿嘿笑着让开一步远,好像做了一件最普通的事情,打扫一般的简单轻松,而不是将是跟针刺插进一个年轻女子纤细修长的指尖里。
秦绯痛的冷汗淋漓,恨不得立刻死去,十指抖动着,银针足有五寸长,针尾因为剧痛颤抖的手点点晃动着,闪着微亮。
银针一直插到指甲根部,偏又一滴血都没流出,秦绯浑身虚弱扑通一声倒在地上,眼前发白,头脑里轰轰作响,张着唇大口大口吐气,强忍着那阵痛入骨髓的疼痛。
“你好大胆居然,居然敢这般对我”
虚弱的启眼看着小太监捏着一只小瓷瓶蹲在她前面,带着嘲意笑道:“谁让你得罪皇后娘娘的,这点惩罚都是小的了。”
秦绯闭了闭眼,声音低微问道:“皇上知道吗?”
“皇上?这事皇上教给皇后处理,我们自然是听皇后的吩咐。”小太监捏住一根银针,倏地拔出,再将瓷瓶里的东西迅速抹上指尖,一种更深的寒意从指尖传入,缓缓漫向银针刺破的伤口,秦绯挣扎着要挥开小太监的控制,却被他用膝盖跪在身下无法动弹,冰刃似的感觉涌进心底,秦绯胸中却似燃着熊熊烈火她犯了什么错为何要对她这样勉力扬起头想厉声质问,小腹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急剧盘绕旋转着,越加的发沉,肚腹痛如刀绞,那痛意比那指尖上的银针更叫她打心底的发凉,猛地想起自己这个月的月事已经迟了半月,这段日子来身体的异样,自己的嗜睡嗜酸
“不要”仰首发出一声极凄凉大声的哀嚎,“公公救我公公你饶了我吧”热流在下身汇集,奔涌着要流出身体,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了不要,不要啊那是她的孩子,千盼万盼才有的孩子……
“呀,师傅她身下流红了。”
老太监朝这看了一眼悚然一惊:“怎,怎么有了身孕还送到这里来快,快”想了想他又拉住小太监的手,“找,找干净的衣物,物换上,别,别让他人,热瞧,瞧见了。”
“是,师傅,我这就去。”小太监亦是恐慌,得了师傅的话忙点头去办。
秦绯是被带她去司统监的两个小太监夹回来了,方柔见她人事不省的昏迷模样,眼泪都急出来了,半抱起自家主子,眼眶含泪厉声问:“你们对我们家主子做了什么?”
两个太监无所谓摊手道:“也就那些事,嬷嬷在宫中多年,还不清楚吗,你家主子没熬劲,我等也是奉命办事,先走了。”
花秋,春燕听到人声急匆匆从屋里跑出,几个人抱起秦绯回了暖阁内,秦绯脸上惨白如纸,半丝人气也不见,方柔在她耳边连唤好几声,她一动不动,眉头紧蹙眼梢含着泪,就连睡着了也是不安痛苦的样子。
春燕凑在柳絮耳边轻声问道:“主子身上脸上都看不到伤痕,怎么会还是昏迷不醒?到底这是怎么了?”
柳絮担忧的看着昏睡着的秦绯叹声道:“这就是司统监的厉害之处了,人被折磨的死去活来,旁人又看不出半点伤痕,也不知道主子受了怎样的惩罚……”
方柔手脚轻柔给秦绯拉盖好被子,转身吩咐道:“你们也别在这啰嗦了,出去做事,花秋,你去叫太医,主子这个样子怎么能叫人放心,皇后狠心,怎么连皇上也这般冷血。”
放下锦帘,秋红赶紧去了太医院,方柔在屋里焦急的来回走动,半响一咬牙道:“春燕你去把皇上请过来,就说,就说绯主子快不行了”实在没法子的了,主子这个样子委实让人心焦,这事后宫里传的沸沸扬扬,锦安宫已成众矢之的,平日就看不惯秦绯的此时无不想在锦安宫里踩上几脚。
春燕重重的点头:“我这就去,嬷嬷,放心,我一定将皇上请来”转身撒腿就朝外跑,刚出宫没半刻,就被门外巡逻的侍卫拦住,不让出去,春燕气的俏脸通红,愤然道:“我为什么不能出去,难道我家主子想吃点什么我都不能去么你不过一个四品侍卫凭什么拦我”
那个侍卫冷着脸半点情面也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