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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敷着厚厚的膏药,闭着眼静静的思索,后宫中无人能与皇后抗衡,可她今日看去那些诚服在她掌管下的妃嫔也都是面子上的而已,要是她没瞧错宁妃是对皇后最不满的一个,可是宁妃对自己并无好脸色,这宫中除了笙贵人其他的妃嫔因为皇后的原因都不愿意跟她交好,就算一时之好也都是打着自己的小算盘的,纤嫔就是一个例子。
自己是不是应该对皇后服软的?看着窗外渐暗的天色,皇帝今晚又没来,也不知道皇后在他耳边是怎样说的,一连七八日都没来了。
秦绯塞了皇帝身边的侍卫银子问出了一点话,依稀听有人提过,乌尚国来了使臣,皇上接见这些使臣有好几日都没进后宫了。
穿上蓝色的长裙,脸上的伤用了药消了些下去,秦绯便来了皇后宫中行早拜礼,其余妃嫔陆陆续续赶到,见秦绯这般早就过来还是顶着那样的一张伤脸不由多看几眼。
宁妃端着浮笑瞅着她:“绯贵人怎么这般懂事了,以往可是得了皇帝的特赦不必早上过来醒礼的。”
秦绯点点头朝着皇后道:“以往是秦绯不懂宫中规矩,皇帝那般说我也就去做了,却不知道是极失礼的事情,今日开始还请皇后娘娘原来秦绯以前的不周到之处。”
皇后摆摆手宽宏大量的模样温言道:“不知者不为罪,既然是以往不懂那便算了。”
傅婕妤在旁道:“绯贵人真是好福气,那么多天都未向皇后醒礼,今儿来几句话就打发了吗?”
裕贵人捂着唇笑道:“这你就不懂了,以往绯贵人是看着皇上的,她以往皇上宠着她就行了,却不知后宫做主的全是皇后娘娘,换成你啊,呵呵恐怕你比她还殷勤。”傅婕妤干笑了几声并没答话,裕贵人在她之上她不好顶撞,这几句话明摆着是说她会拍马屁,也只得在肚子里生着闷气狠狠的咒骂。
秦绯低着头极为的老实,皇后看着她还红肿的脸,假意关心道:“脸上还好些吧,我那些嬷嬷出手不知轻重,还望绯贵人不要生气。”
早上皇帝还托人来问绯贵人的事,她心里顿时明白皇帝对这个贵人是上心的,只是一时的丧子之痛才那般,并不是真的想责罚她,想到这她有些后悔出手这般重,若是皇帝看见这个贱人在耳边一说,皇帝定会生气的。
秦绯柔弱的摇头:“不碍事了,只是手还有些痛……”双手摆在膝上五指微动,皇后扫了一眼她红的发紫的指尖迅疾明白是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再看她缩头缩脑一副萎靡样子微蹙起眉道:“本宫那有些祛瘀的药,一会让小吴子送过去。”
秦绯顿时如遭大赦,跪下身欢喜道:“谢谢皇后娘娘。”
皇后摆摆手道:“我还有一事要跟你说,乌尚国此次派使者来就是要与我乌尚结好,乌尚献了一位美人过来以示友好,只是本宫觉得奇怪那位美人竟然识得绯贵人说是要与绯贵人见上一面呢。”
秦绯大感奇怪,乌尚的旧时,谁?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她在乌尚不过是个小丫鬟,居然还有人指明着认识她?
疑惑的开口道:“旧识?我似乎没什么印象,皇后娘娘可否告诉与我那人叫什么名字?”
皇后笑道:“既然这样,那便请嫣美人与绯贵人见上一面,乌尚送来的女子,皇帝不好推辞便封了美人,这就去喊来让绯贵人瞧上一瞧。”
秦绯听到这个嫣字心底已有三分明白,待看到那道曼妙的身形更加清楚自己所猜无误,那个所谓的嫣美人是秦嫣。
脚往后移了几步,站到帘幔边上,安静看着那道人影跟在太监后面越走越近,秦嫣走上正殿跪下行礼脆声道:“见过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安。”
皇后面容含笑,极为和睦:“起来吧,赐坐。”
“谢皇后。”秦嫣依言坐下,秦绯看着二年没见的她,心底奇怪她怎么会做为美人送上北坨,她不是嫁给了李峮吗,还是李峮没碰她,亦或是这不过李峮玩的一出诡计……
种种想法在脑里翻滚,皇后看着她有些发怔的脸勾起一边的嘴角道:“听说绯贵人也是乌尚国人,跟嫣美人似乎还是旧时?”
正文 第八十四章 讨好
第八十四章 讨好
秦嫣迅速看了过来,眼神尖锐虽然带着笑秦绯看出她眼底那抹恨意,在秦府她跟秦嫣作对只是自己那时身微言轻并未伤的了她半毫,况且李峮不喜欢她,李乾也不搭理她,种种的一切看她样子似乎要算到自己头上,也好还想着自己无用现在看来她到是送上门了,微微浅笑极为有礼:“嫣美人确实是故人,也真是巧还能在这里见到嫣美人。”
她也轻轻的笑:“是啊,真巧。”
皇后妙目在二人间扫了一眼,笑道:“既然是故识,绯贵人一个人住在锦安宫,之前是纤选侍与你同住,现今纤选侍搬走了,不如嫣美人与你同住,既然都是来自乌尚,想必有很多家乡话要说。”
秦绯刚要张嘴,秦嫣抢先笑道:“我也是听宫人们有位绯贵人是皇上从乌尚带回的,心里正高兴呢,又听说绯贵人名讳秦绯,我一听更高兴了,这名字我真是熟悉的很,一看果真是熟识的人。”
“哦,还有这么巧的事,”宁妃在旁看着玉琢般的手挑眉凉凉道,“乌尚国真是人才济济,嫣美人跟绯贵人不但同是姓秦,还都是难得的美人,皇上真是好福气。”
秦嫣上前谦卑且讨好道:“娘娘说这话教我惭愧的无地自容了,皇后娘娘您这样的品行气度我跟绯贵人是半分也比不上的呢。”
她这句话皇后听了很是受用,微微笑起:“嫣美人进宫昨日才进宫的吧,人生不熟,若是有什么不便畅的地方跟本宫说就是了,不必拘谨。”
秦嫣俏皮的笑道:“谢皇后,皇后娘娘如同秦嫣姐姐一般的呢。”秦绯在一旁含着笑,心底却是鄙夷不已,谁要是做了你的姐姐真是到八辈子霉了,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嗯,小吴子,去将嫣美人的住处安排好,各位今天就到这,散了吧。”
一行人礼必纷纷走了出去,秦绯走出东阳宫似是想到什么,眼神在人群里溜了一圈,并未看到秦嫣的身形,再看一眼虚掩着的宫门,心知秦嫣她必是留在皇后那说话了,她天生对着权贵有无师自通的主动献好。
有些落寞的朝前走着,宫里来了新人,那些女人的心思便被吸引去了,也就没人顾得上秦绯了,暗地里讨论起那位新来的美人。
秦绯绞着帕子慢慢走在回廊上,心不在焉的想秦嫣在乌尚时是见过林霈玉的,又想到秦嫣并未见到林霈玉的真容过,他那时在秦府脸上都是罩着面具又是身居。
不知道林霈玉见到她会不会心动?论起容貌她并没秦嫣那般艳丽,更没她的手段,刚才在皇后堂上那短短一会,她便察觉出秦嫣对她的敌意来,刚巧皇后也看不入眼她,这二人要是有心想整死她,那自己岂不是乖乖等死?一路思绪兜转,手按上自己的小腹,她的孩子啊,只有她一个人知道的孩子,他的父亲都不知道他的存在,自己是不是该去怨恨他这般不信任自己。
突地又想到秦嫣以后跟自己是同住锦安宫的,这样好的报仇机会自己竟会蒙着眼没有明白过来,弯起嘴角,步伐变的轻松,伸手招来方柔:“嬷嬷,我先不回宫,我想去花园那边走走,你陪我一同去吧。
花园那边树木繁多,一路看去,奇花异草目接不暇,正值早春,万树齐发新芽枝头上虽不是满目苍翠,但那似乎带着毛茸茸触意的新绿也是分外养眼,青石堆叠起的宽道上两边蔓蔓拖沓着伸出无数枝迎春花枝层层叠叠铺满道上,鹅黄的小花似群星散落,错落有致点缀其上,长势正好,秦绯往深处走去,寻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坐下,眼从树木从中看去,将皇后宫前的景致一点也不差的收入眼中。
方柔安静站在身后吐息轻微几不可闻,秦绯静静瞧着,突然站起身道:“走。”脚步匆忙到了那人面前反而放的轻柔,双手拢在袖里,风吹起蝶翼般的宽扇带着幽香卷进行人的鼻腔。
秦绯微微一笑道:“嫣美人。”
秦嫣挑眉看是她,脸上也挂起笑一曲身道:“绯贵人万安。”秦绯看着她得体的举止,撇开秦嫣心底所想,这两年在乌尚宫中的生活她似乎学了不少,至少现在知道收敛起自己跋扈的性子,也知道身在他人屋檐不得不低头的道理了。
秦绯索性说开,脸上也就带着假笑了,一拂袖面如表情徐徐道:“皇后让你住进锦安宫,我是锦安宫的正主,既然我是正主你就要向我醒礼,早中晚一日三次半点也不能少,宫中的规矩大,嫣美人想必要比我更加明白。”
秦嫣垂下眼带着笑道:“妹妹自当是应该的,姐姐是皇上眼前的红人,虽说刚刚受罚,可妹妹想一夜夫妻百日恩,皇上定会还想着你的,妹妹的礼数当然是少不里的,不过妹妹有句话想要提醒姐姐一句,秦绯二字本是家姐的名,虽然好听,可家姐早已不在人世,一个已死之人的名讳多少也不吉利,绯贵人何不换了名字更好?”
秦绯微眯起眼看她,秦嫣这是在讨好她,可她不喜欢
她冷冷凝着她,双眼如淬寒冰迸着极深的恨意:“若我说我便是她呢我便是你口中死去的秦绯也不可吗”
秦嫣一下抬起眼,双目睁的极大,微侧着头迷惑的看着秦绯似乎不能明白她话语里的意思,秦绯唇动了动看了一眼四周深吐一口气,有些后悔自己一时冲动,说了不该说的话,帕子放在唇边轻声咳嗽了下,有些柔弱道:“嫣美人初来宫中路途不熟悉,我现在正要回宫,也就不要那司衣监的太监领美人去了,跟我走就是了,行礼那些奴才会知道送来的。”
秦嫣嫣然一笑道:“那就有劳姐姐了。”
秦绯嘴角动了动算是笑了笑,对着害死自己的人她实在不想跟她多说什么废话,一路默默无言朝锦安宫走去,秦绯心底默默,刚才皇后将秦嫣留住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以此看去想也就是拉拢的话。
看秦嫣的样子似乎又是想拉拢她,也是这宫中也就认识她秦绯一个,若要巴结她人还不如先想自己认识的示好,就算是在秦府那时两人之间那么多的龌蹉,秦嫣整的她没有一日安生日子过,可现在她不也落到她手中了吗?
真是风水轮流转,轻掩着唇笑问道:“嫣美人可见过皇上吗?”
秦嫣脸上浮起淡淡红色,摇摇头轻声道:“没有。”眼中带着期盼偷瞧着秦绯的脸色,她想不到秦绯会嫁进北坨国的国主,更想不到皇帝会很喜欢她,现下情势也只有走着看了,只想她能不计较旧时在秦府的事情,不过看来不计较是不可能的了,只能小心收拾了心思屈居人下了。
秦绯微扬起脸,微风卷着花树上的细碎花瓣淋在脸上,暗香丛生:“你想见皇上吗?这里皇帝如果不召见是见不到的。”
她怯怯且犹豫的点头:“想……”
秦绯看了她一眼扬起笑春花一般,也不知道在乌尚宫内遇到了什么事,秦嫣的性子竟变的这般温顺妥帖,真是意外:“那我就让你见……”微风兮兮夹杂着花木的气息,也吹来宫中人心变动的波朝。
皇后给的解药不过用了一日就有了效,指尖上那股如侵寒冰的感觉渐渐退去,只是心底的寒意却是越发的深重起来。
纤嫔小产后秦绯一直没去看过,一来她不想见那个愚笨的女子,二来自己也算是小产要养身子,春日渐暖身子这些日子越发困懒,秦嫣打发住在偏殿她都没心神去理会,任由她在后/宫里蝴蝶一般四处打点这各宫的妃嫔,太过殷勤反倒不好,别人一看就知道是存了心思的,谁也不是傻瓜况且还是个初进宫的美人连皇帝的面都没见过谁会去多理会她。
午后的日光渐渐发白,窗棂角落里一只小虫落在上面细细挣扎着却不只自己正一步步走下阴暗处蛛网里,秦绯伸指捏住虫翅掉转个头让它往其他方向爬行。
皇帝昨日中午过来看她,见她脸上红肿大吃一惊道:“这是怎么了?”
秦绯咬着牙将泪吞下,抚着脸无所谓道:“吃了不该吃的东西,过敏了。”她对自己的脸也不大爱惜,皇后给的药记得就敷上忘记了就算,好在脸上只是红肿并未破皮,皇后宫中的嬷嬷打人果然有一手。
林霈玉看着她,眼里闪过不忍,轻轻伸手触碰柔声问道:“还疼吗?”他又何尝看不出是什么伤痕,只是既然秦绯这样说他也就不去多问。
秦绯低下头避开他的触摸:“不碍事了,皇上今日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坐?”眼看向门外明媚的日头,语气低喃似是自问般。
皇帝眼里闪过一丝懊悔爱恋的拉过她的手叹声道:“我那日是气昏了头,你…不要生我的气,”叹了叹又道,“前朝事物繁多,李峮野心极大,周边的小国他已经是派兵进犯了,这些年他能对我北坨已经是极为按捺,现下看来他似乎按捺不下要出手了。”
秦绯一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