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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绯挑挑眉,云淡风轻坐下身。
皇后有些焦躁道:“皇上怎么还不来,再派人去请。”不耐烦的看着秦绯道,“顺常在哭哭啼啼的,本宫被她烦的没办法,只有将皇上请来。”
秦绯淡淡道:“皇后宽厚,无妨。”
她也不喜欢徐铭月吧,又不想拂她的意,只有将皇上请来,到时皇上怎么处理徐铭月都没话可说,皇后也能落下人情,又不得罪秦绯,真是好办法。
也不知过了多久,皇帝才施施然走了进来,一看厅内坐着的三个女人,他微蹙起眉道:“这么晚了皇后喊我来有什么事?”
皇后还没开口,那厢顺常在嚎啕大哭撤开挡在口鼻前的衣袖扑到林霈玉怀里道:“皇上要为臣妾做主”
林霈玉看她下颚上血迹斑斑,皱眉道:“你怎么弄成这样?”
秦绯放下手中茶盏,站起身淡淡道:“今日在御花园,顺常在以下犯上,臣妾惩罚了她。”
皇后在旁皱眉叹道:“同为皇上的妃嫔,应该好好相处,如妃肚量放大些,也就不会有这些事,惊扰了皇上是臣妾的错。”
秦绯好笑的想,不是你要喊皇帝来的么,怎么变成我惊扰皇帝了,当下也不说什么,往后一退且看这二人如何表演。
徐铭月哭的更大声,趴在林霈玉的身前哭泣道:“我知道冒犯的如妃该受责罚,可我也是无意冒犯,如妃她那么生气,将臣妾的脸打成这样,还怎么伺候皇上。”
皇后在旁道:“还不快让人上药料理伤口,这血肉模糊的,落下斑痕多可怜。”
林霈玉任由她伏在怀里哭泣,半搂着坐上上座,淡淡道:“先去把脸洗干净,你这样说话哭泣,将我身前衣服弄脏了。”
徐铭月连忙擦去泪,又小心看了眼他胸前,低声道:“臣妾不是故意的,臣妾只是委屈难忍,所以这才一时失礼。”
林霈玉转眼看向秦绯:“如妃有什么想说的。”
秦绯咬着唇一时有些犹豫,半响道:“我说了你可不要生气。”
林霈玉一派温和:“你且说。”
秦绯叹息一声,幽幽神伤道:“我曾在榴苑小住,顺常在不知从哪里听来,说臣妾在榴苑内偷养汉子,臣妾那时离开皇宫,心神交瘁,每日里招呼佑璃半分也不敢松神,怎么会做出那样恶心的事情来。”
顿了顿,抬袖轻拭眼角,继续道:“顺常在红口白牙诬陷于臣妾,臣妾实在生气,这才教训与她,况且并不是臣妾先动手,我宫中宫婢只不过拦在臣妾身前就被顺常在抓的半张脸鲜血淋漓,夏常在与我一起,并不曾为我说话,她上前就要扇她耳光,臣妾挡了下,顺常在便辱骂夏常在,臣妾本不想与她计较,已经走出很远,顺常在上前突然抓着臣妾的头发,要打臣妾,臣妾这才教训她的,皇上若不信,可唤当时在场的宫人询问。
正文 第一百二十章 皇子的请求
林霈玉听完立刻转目看下身边妇人,脸色铁青,眼神凌厉喝道:“你可曾说过这样的话夏常在与你一同进宫,谁给你的权力去打她”
徐铭月吓的抖索下,也不敢靠在他旁边,站起身结结巴巴道:“……我,我只是气头上的气话,并不是有意要诋毁如妃,夏常在她,她……”
秦绯在旁凄然道:“顺常在见到臣妾不但想殴打臣妾,出口喊臣妾更是一口一个贱人,皇上,臣妾如何能忍的下去?”
林霈玉更是生气道:“你这般胡说八道,哪里还有半分妇德,也不知道你父亲如何管教你的,还是你徐氏生性本就如此,怪不得你父亲在朝堂上也敢对我出言不逊,如妃打了你也不算委屈你该罚。”
他这一番话说出皇后顺常在皆是脸色大变,徐铭月脸色煞白噗通一声跪下,急慌慌道:“臣妾父亲冲撞皇上吗,臣妾代他向皇上请罪,还请皇上不要怪罪我父亲但是臣妾之事跟父亲是两码事,皇上不能混为一谈……”
他冷冷笑道:“妇人还在狡辩,你父亲不将我放在眼中,又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最近越加猖狂,后宫里顺嫔也是如此,你父女还真是像的很。”
徐铭月吓的瑟瑟发抖,低头不住求饶,口鼻上血迹斑斑,甚是可怜,林霈玉转过头不理会她,只对皇后不悦道:“你是如何治理后宫的?如妃回宫,后宫中流言蜚语满天飞,我都听的许多,污言秽语不堪入耳,如妃一向宽厚,不曾计较,顺嫔今日竟敢如此胆大,青天白日的造谣胡说,你身为皇后也有责任。”
皇后看着他有些愣住,他从没这样的语气跟她说话,半响回过神低下头轻声道:“皇上说的是,臣妾…治理无功,让皇上操心了。”
林霈玉仍是忿然:“再过一十八天我御驾亲征,若是后宫再这样下去还能了得,明日起颁布我的旨意,六宫中如妃掌管,皇后身体不好需要静养,修养好了身体再说。”
皇后脸色越加难看,秦绯看她垂下的脸,嘴角狠狠抿起,心里怕是气的快炸掉了吧,这会子怕是恨徐铭月恨的立刻杀了她她原本想的只是皇帝不管是责怪秦绯亦或是哄慰徐铭月,都与她无关,谁知道皇帝迁怒到她的身上,一连并的连她都被禁步,皇帝不久将去边疆,他此番以为明显的是不信任皇后,对秦绯做出不利的事情,心底愤懑,手中锦帕搅的几乎撕裂。
终无法抗拒皇帝的命令,略一点头泄气道:“……臣妾遵旨。”
转过脸眼神如刀狠狠剜了徐铭月一眼,徐铭月正无声的抽噎,被她一眼看的往后一缩,垮着脸想哭又不敢哭,边上的男人脸色阴沉不寒而栗,慢慢垂下头抓着衣襟下摆,一动不敢动。
皇帝站起身不耐烦道:“就这样吧,如妃,你出来时候佑璃睡了没有?”
秦绯道:“还没呢,佑璃认人,除了我睡都不跟着睡。”
他露出笑:“那我去看看。”
二人牵手走出东阳宫,皇后站在宫外送他皇帝出去,等皇帝一走,一转身朝着身后的徐铭月就是一个耳光。
咬着牙狠声道:“滚”
徐铭月捂着脸,哭丧着脸,她上午被如妃赏了五十板子,嘴唇绽裂,血液结块斑驳在下颚上,此时再被皇后用力打了一个耳光,脸颊很快红肿起,姣好的脸此刻鬼魅一般,捂着半边脸哭丧着脸慢吞吞走了,皇后站在夜色里深呼吸几口气才转身回了内室,一旁伺候的宫婢几乎是摒着呼吸跟在身后,怕她发作拿下人出气,直至她上床安寝才稍微松了口气。
佑璃早就睡了,秦绯出来的时候先哄着他睡着,才去的东阳宫,皇帝那样问摆明是想去锦安宫,她不过是从善如流顺着他话说。
二人回到锦安宫,方柔送上热水,两人梳洗好进了暖阁,佑璃睡的喷香,林霈玉趴上床细瞧睡在里面的小孩子,笑道:“这小子,我每次来瞧他都在睡觉,一点面子也不给我。”
秦绯对着镜子缓缓梳着长发,失笑道:“你小时候可比他还能睡。”
他不承认:“没有的事。”
“宫里年岁长点的嬷嬷都这么说。”
“她们年纪大了,记不清了。”
这时方柔在外轻声道:“大皇子还没睡,这会说想见皇上。”
林霈玉一愣,撑起身体道:“让他进来吧。”
煦风很快走了进来,见到父亲恭敬行礼,林霈玉笑道:“你我父子单独相处,你妃母又不是外人,不必拘谨。”
煦风点点头:“是,父皇。”
“你这么晚怎么还不睡?”
煦风皱起鼻子半响迟顿道:“…父皇,能不能让陈先生也来皇城,儿臣身边少了人有些不大习惯。”
林霈玉秦绯对视一眼,秦绯笑道:“大皇子还是念旧的人呢,陈先生是榴苑的管事,榴苑没了管事怎么行呢。”
煦风低着头道:“可是…儿臣有些想念他,父皇求你了……”
林霈玉温和道:“知多陪着你不好么?还有你妃母也陪着你。”
煦风头低的更深,轻声道:“大家对我都很好,我很高兴父皇对我这么好,每个人是不一样的,不能替代的,陈先生,妃母,知多都是不能相比的,妃母对我很温柔,就像对待佑璃一般待我,知多,他总能说些笑话给我听,陪我一起玩耍,他很讲义气,上次我打碎了一个细颈长瓶,知多怕我受到责怪,就说是他打碎的,陈先生…我自幼受他照顾,他教会我很多东西……”
林霈玉出声打断:“是不是比起我来,陈先生更像你的父亲?煦风你是不是在责怪我放任你在榴苑长大,没有照顾到你?”
煦风抬起眼,眼神仓惶,闪过一丝被洞穿的尴尬:“不…不是……父皇,您误会了。”
林霈玉微沉下脸来:“陈先生有他该做的事,你日渐长大,不能再依赖别人。”
煦风呐呐不语,撅着嘴不争辩,站在软榻前一语不发,无声的抗议。
林霈玉沉着脸看他,父子二人僵持着,真是一样倔强的脾气,秦绯无声叹息,听煦风刚才的一番话,将妃母,知多,陈先生对他的不同之处都说了出来,说的十分清楚在理,可见也是个明事理的孩子,并不是一时任性,这事怕是也考虑很久,今日才鼓起勇气说出。
陈先生三十上下,身形清瘦,相貌俊朗,与煦风亦师亦友,只是他没说的清楚,林霈玉误会了,相处这么久肯定会有感情,林霈玉居然为这点事情跟孩子置气,要不是他将煦风扔在榴苑这么些年,这孩子也不会跟外人那么亲密,跟他这个老子疏远,说来说去还是他的问题,跟个孩子置气,真是幼稚。
煦风说的没错,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不能替代的。
责备的看了林霈玉一眼,蹲下身平视煦风的眼,柔声道:“你要是想念陈先生想的紧,然你父皇差人喊他进宫来见你可好?”
煦风仍是低着头不语。
秦绯继续哄道:“榴苑那么大,没有了陈先生还算是榴苑么?你自小在那长大,妃母知道那个地方对你来说,肯定是无可替代的,但是陈先生是榴苑的管事,他要是进了皇宫,榴苑没人管理,你喜欢的那些榴树别人要是不小心剪了怎么办?陈先生又不在,怎么办呢?”
他眨着眼道:“会有人剪榴树么?”
“会呀,那些树长的那么大,又那么多,树枝都长到路道上了,上次妃母从那走,头发都被刮乱了,要是你不在,肯定有人会去修剪的。”秦绯压低声音凑在他耳边耳语道,“你父皇生气了,做儿子的只能崇拜自己的父亲,哪能崇拜别人呢,听妃母的话,你父亲很在意你呢,他把你送去榴苑也有自己的苦衷,听话。”
煦风犹是不吭声,秦绯有些无奈,这孩子真不是一般的倔,揉揉他披散下来的发,哄道:“你瞧你,穿这么少跑出来,冻着了怎么办,你先回去,妃母劝劝你父皇。”煦风身上穿着浅色的单衣,显然是听到父亲来了,赶紧过来的,连外衣都没披上,可见他有多急。
“…那我等妃母好消息。”这才面色稍霁,巴巴看着秦绯。
“嗯,嬷嬷,带皇子回屋睡觉,穿这么少,冻着怎么办。”
亲自送煦风进了偏殿内室,送他上床,盖上被子,这才回到暖阁内,林霈玉靠在床头皱着眉道:“这孩子你太过娇宠了,这样下去还得了。”
秦绯爬上床给佑璃翻身,理好孩子脑后的枕头,叹息道:“男人就是男人,不够细心,煦风虽然已经住进皇城,可他来了也快半个月了吧,你总共见他几次面?五跟手指都能数过来,他今晚之所以这么急匆匆的跑来,说到底也不过就是想跟你这父亲说说话,他才九岁,这么小的孩子哪有不粘父母的。”
林霈玉对着长子犹是不满:“陈先生掌管榴苑,每日里事情也不少,怎能因为他任性将榴苑管事调来?父皇在世的时候陈志山就在榴苑,说调就调,一点都不稳重。”
秦绯无语看他,半响道:“你要是多见见你的大儿子,多管教管教他性子也不会这样,我算什么娇宠,他**早亡,我只是可怜煦风没有生母,尽我全力补偿他,再说他生母早死,你难道就不自责吗?”
林霈玉沉下脸,直视她:“你是要一个已死之人出头么?”
秦绯看看他,嘴唇动了动,两个人要是再说下去肯定又会吵起来,他再过不久就要出征了,自己还是不惹他生气的好,转过脸将头发推到肩侧,笑道:“我只是觉得你多看看煦风,他性子定然不会这样。”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一章 夜宴
林霈玉伸手摸摸佑璃的小脸,无奈叹声道:“你当我不想,我自己的孩子怎么会不疼爱,前朝事情那么多,今晚要不是皇后将我喊去,我也没空来见你。”
秦绯莞尔打趣道:“那我要多谢皇后了。”
躺下身,他替她盖上被子,深情看着她,温柔道:“我知道你是为我好,煦风那孩子,我对他期望颇高,还劳你多多管教了,他是长子,国之储君,他的成长半点也不能马虎,我北坨虽国土不大,但也想轮为他国欺负的软懦。”
“那,陈志山要宣到皇城来么?就让见上一见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