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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绯颔首嘴角微弯:“准。”
宁妃坐在边上一直一言不发,待顺常在跌跌撞撞走了出去,秦绯转过脸双目含笑看着宁妃温声道:“姐姐要不要去瞧瞧徐铭月看到皇后会是什么样?”
宁妃猛然一惊忙摇头道:“不瞧了,呀,婉柔的课业也不知道做的怎么样了,我要回去瞧着了。”
秦绯也不留她,看她急慌慌的样子只说姐姐慢走。
待她一走,微沉下脸吩咐道:“去看看,宁妃回去做了些什么,如实告诉我。”
秋红应了声出去了。
皇后已损,元气大伤,想再翻身天方夜谭,就算有人想帮她,秦绯也不会给凤妩机会,如此,宫中二妃惟大,若是再立后,宁妃资格最老,按理说她极有可能入主东阳宫,可她无子
林霈玉也不喜欢她,在她那留宿的的日子一个月五个手指都数的过来,再假如宁妃做了皇后,以她那样刻薄的性子肯定不会给秦绯好日子过的。
最近宁妃拉拢煦风皇子,婉柔与煦风是一个夫子所教,她趁着课业结束经常让婉柔拉上煦风到她宫中玩耍,这样下去不行,孩子生性天真,如此下去定会与她亲近,她要阻止。
思来想去觉得不妥,站起身来回走了几圈,滤清思绪,眼下最要紧的就是孩子了,只要有了孩子什么都有了,她现在已有佑璃亲生子,可佑璃是庶出的皇子,身份地位远远比不上煦风,就算是他父亲再疼爱他,佑璃也只还是个庶出的皇子,与皇位无缘。
一旦煦风与宁妃亲近,视宁妃为生母,那么她这个妃母以后就会地位不保,他若听任宁妃的话,自己更加危险,侧着身子思索着,一边逗弄摇篮里佑璃抓着布老虎玩。
门外阳光灿烂夺目,煦风披着阳光大步迈了进来,手上捧着一大把新开的赤色芍药,兴高采烈走了内室,举起手上的花,笑嘻嘻道:“妃母,看。”
那一朵朵簇拥绽放的花朵,柔细薄嫩,花瓣如丝,上面的经脉清晰可见,秦绯弯下身轻嗅,煦风拈起一朵,垫着脚簪在她耳边,侧着头嘻嘻一笑:“我就知道妃母喜欢,我从御花园那里经过,看到这好大一片芍药开的正盛,摘了一些最大的给妃母。”一边说四处寻找,找瓶子想插起来。
秦绯看他笑的灿烂的小脸,心底一阵柔软,轻抚耳边娇嫩的花朵,饶了一圈终于在茶几上找了个合适的细脖子瓶插上,见佑璃依依呀呀抱着布偶玩,又拔了一朵放在摇篮里,小心放在佑璃头前:“瞧,哥哥摘的花。”
终于插好将花瓶搁在窗台前的案几上,又摆弄了几下将几只稍长的折断,才满意一点头,秦绯看着他认真的小脸,含笑问道:“我刚听说你在宁妃那边玩耍,怎么又跑到御花园那去了?”
煦风皱着鼻子道:“婉柔拉我过去的,好生无聊,宁妃娘娘就会说些大道理,我听了烦就走了,婉柔真是可怜有那么啰嗦的妃母。”
秦绯失笑道:“为人母亲的都很啰嗦,还不是因为关心你们,你小子真是不知好歹。”
煦风嘟起嘴道:“可妃母你并没有像那样啊,说那些大道理什么的,很烦。”
秦绯奇道:“你宁妃妃母对你说什么了?你这么不耐烦。”
煦风小心看了秦绯一眼,垂下脑袋小声道:“也没说什么,妃母听了不要生气……”秦绯一听顿知是说的她的坏话,心底生气,暗心底大骂宁妃两面三刀,嘴上挂着笑哄道:“你这样说一半留一半哄你妃母做什么,告诉我就是了,我怎么会生气,我跟宁妃娘娘一向都很和睦。”
煦风睁大眼快速扫过秦绯的脸,看到她脸上确实是欢喜的样子,方才期期艾艾道:“宁妃娘娘妃母是异国人,有异心,父皇这次出征打仗的就是妃母的故国,说,说,妃母有…有通国之心……”
秦绯静静听完,面上含笑,揉揉煦风的脸,温和道:“这样啊,那也没什么,妃母确实是异国人,你宁妃妃母也没说错,出去玩吧。”
煦风撒开拉着秦绯的手不放心道:“宁妃妃母说的那样难听,妃母也不生气么?”
“嗯,没什么,妃母心里其实高兴,别人说妃母的坏话,煦风能告诉妃母,这就行了,别人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
宁妃她就是说破嘴皮子煦风也不会跟她靠的多近,相反小孩子都很讨厌说教,她这样只会把煦风推的更远。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七章小人献媚
第一百二十七章小人献媚
煦风见她面上神色无恙,没有生气不悦的样子,这才放心跑出去玩。
方柔在旁看了良久,不放心上前低声道:“宁妃这样在皇子面前编排主子,主子不生气么?”
秦绯气定神闲道:“有什么好生气的,她爱说就让她说去,嘴巴长在她脸上,想怎么说我可管不了她,她最好等皇上得胜归来在皇上面前再这般说,到时就知道什么是祸从口出了。”
煦风皇子也不是多喜欢她,不然也不会将她说的那些告诉秦绯,这孩子还是与自己贴心些,这般一想心里又宽慰,在庭院里四处寻了一番,也不知道跑去哪玩了,让灶房里炖了鸡汤等他回来喝。
林霈玉最恨她在乌尚时与李乾的那一段过往,虽说她与李乾那时还年幼,但好歹也曾定婚过,李乾对她的情分那时可不比林霈玉少,没有那个男人愿意听到自己女人与其他男子的过往,即便是真的有过,他也会选择视而不见。
宁妃要是在林霈玉面前说她秦绯有通国之心,林霈玉首先能想到的只能是与李乾的那一段过往情事,一来,秦绯与乌尚现君主李峮关系并不好,二人从前不过是雇主关系,通敌之心无从说起,离开乌尚的时候是匆忙逃出的,跟逃命似的,从没想过回去的事。
由他一个不甚喜欢的女人口里说出,听到耳中就是挑拨了,既然是挑拨的话他又何必信?宁妃说的紧了,林霈玉只会生气发怒,事情到那个地步,宁妃可就得不偿失了,封她妃位不过是看她进宫多年给的安慰,废了她也不过是无端挑拨君主,也不过分。
冷冷一笑:“让她去说,她要不说本宫还不高兴呢。”
今年的春衫依着往年的习惯,各宫妃嫔四套新衣裙,司衣监将布料送进了锦安宫,从前都是送去东阳宫的,皇后落魄被如妃关了起来,锦安宫独大,宫婢们都是有眼力见的人,各各都圆滑的很,衣料送进锦安宫先让如妃挑,挑完再按辈分送去别处。
送来时秦绯在小憩,方柔进去问了话秦绯懒懒不想起身,让秋红跟茯苓帮着挑一些,顿了顿她又道:“宁妃最喜艳丽的花样,我就挑些素雅点的吧。”
将她逼急了也不好,不得人心。
衣料堆在锦安宫库房一角,秋红净了手与茯苓一同进去了,最上面摆着的是今年新织的花样,色彩鲜艳浓重,若做成衣服一定十分好看,司衣监将最好的料子放顶上为的就是锦安宫能一眼就看到,好挑出来,也算是变相的讨好。
秋红一眼就看到了,抖开瞧着欢喜道:“这颜色真是好看,主子肯定会喜欢。”
茯苓提醒道:“主子说了,宁妃喜欢鲜艳的料子,这料子要留给宁妃,咱们挑些素雅轻薄。”
秋红一撇嘴道:“咱们主子就是心善,连快料子都要让给宁妃,宁妃又没咱们主子长的好看,穿上也美。”
茯苓忙捂住她的嘴,紧张的四下看,低声呵斥道:“你这丫头话怎么这么多咱们按主子的吩咐去办就是了,你还觉得你比咱们主子更有主见不成”
秋红嘴蠕动了下闭了嘴,茯苓看她一眼无奈轻叹,这丫头最近越来越有性子了,出宫办事都是拿鼻孔看其他宫婢,一点也不知道收敛,也不怕让人说锦安宫的婢子没教养。
一时两人默默无言安心挑出几块淡静素雅又轻薄的料子,这种料子做成的裙子行走间飘飘欲仙最是好看,选好后送去给如妃看,余下的料子司衣监的女官捧上送去宁妃宫中。
秦绯随意翻看了下,有一块浅绿绸料摸着滑软,琢磨着给佑璃做件里面的衬衣,说给方柔听,方柔也笑称这块料子最适合孩子贴身穿着了,秦绯便挥手让司衣监去裁了。
宁妃选了那些织锦繁丽的鲜艳花色,很是喜欢,总算没起什么波澜,至于再下面的选的什么料子,争吵不争吵的秦绯懒的去问,小鱼小虾的蹦不上岸。
掌灯时候秦绯在暖阁内哄着佑璃一边听林霈玉宫里的内侍回报边疆战况,前线来的信都在吏部那里,再宣告天下,后宫是听不到风声的。
那个内侍悄悄打听了再来告诉秦绯,听说一连胜了三场后不由眉开眼笑,那太监见她听的高兴,又说按这种情形,不出三个月就能击溃敌军,皇上就可大胜还朝了。
这太监是宫里的老人了,知道怎么说主子们会高兴,拍马屁既不露痕迹又恰到点上,秦绯果然听了心里欢喜,一听再过几个月就能见到林霈玉,心底无比高兴,赏了吃食给那个太监让他回去了。
殿门前的气死风灯被风吹的左右摇摆,今晚起了大风,庭院里的树被吹的歪到一边,走廊边上放的几盆兰花被吹的滚到廊下,花盆碎了一地。
方柔走出去一瞧风势大的几乎能将廊里挂的灯笼吹翻,怕灯笼里的烛火掉下来点燃其他物件,便让几个小宫女将灯笼都给取了下来。
秦绯低头绣着一件鞋面,等天气再暖活些给佑璃做双鞋子,绣台边手腕粗的蜡烛燃烧着,蜡烛里做的时候加了香料,这一然后里面的香料也被点燃散发出淡雅的香气。
方柔将帘子放下,铺好床柔声道:“不早了,主子休息吧。”
秦绯伸伸懒腰,随口问道:“什么时辰了?今日宁妃都做了些什么?”
方柔回答:“快到亥时了,宁妃今日得了新布料,安静的很,上午陪着婉柔公主练字,下午又让人做了荷花糕给公主吃,陪着公主哪也没去。”
秦绯解开衣襟微冷笑道:“她到是学乖了不少,我不想与她为敌,只要她不再暗地里算计我,过去的事就当没发生。”
方柔看了秦绯一眼又说起道:“顺常在将皇后的脸都抓破了,两个人在司统监那打的不可开交,还是太监们拉开的。”
秦绯一听登时哈哈笑出声:“怎么会打起来呢,我不过是让她去瞧瞧皇后,徐铭月这暴躁脾气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可不是呢,听他们看到的人说,顺常在冲上去就是一个耳光,皇后本就失魂落魄的被她一打,呆愣了好一会才还手的。”
秦绯哼道:“她现在敢动手了,那时巴结着凤妩的时候跟个哈巴狗似的,摇头摆尾,别的妃嫔一点点的小事都给凤妩通风报信,现在搞的仇人似的,也是活该。”
脱下鞋子上了床,方柔又想起一件事道:“傅婕妤今日去了宁妃宫中,不知道是去做什么的?”
秦绯有些困意,懒懒道:“见风使舵的妇人,你瞧着吧,再过几日就来我锦安宫了,巴结人么还不是要一步步的来。”
方柔一晒:“主子睡着吧,我去外面守着。”
含糊应了声,将佑璃被子掖了掖,闭目睡去。
过了几日傅婕妤果然上门,满眼含笑跨进锦安宫的大门,秦绯知道她来了,恰巧这几日佑璃有些吐奶,便在内室里照料孩子,听门外说话声她也不急着出去,让来人候着,等了快一盏茶时间抱着佑璃慢慢走了出去。
耳边挂着一串明黄的穗子,随着步伐轻晃,傅婕妤见她缓缓走了出来,忙站起身双眼发亮瞧着秦绯。
秦绯心底一阵厌恶,心说你那时跟皇后那么好,瞧见我可不曾正眼看过,去年时候我斗不过皇后没办法去了榴苑,你在背后不知道笑的多开心,现在巴巴的来讨好我,过了村没这个店,我不定要受你奉承。
傅婕妤也是没有孩子的,她的视线在佑璃身上走了一圈又含笑看跑进跑出举着风车玩的煦风,眼底现起一层水雾,捏着帕子擦擦眼角有些伤感又强自笑道:“前几日身子不爽便没出来走动,几日不见,姐姐更加美丽了。”
秦绯含笑看她故作伤感,淡淡道:“身子不爽应该多休息才是。”
傅婕妤听到秦绯这句话现出几分感激的神色:“劳姐姐挂心了。”
“嗯,皇上不在宫中,妃嫔之间应该互相关心的,你这几日没出来走动,错过好多事呢。”
她一愣:“不知道姐姐说的哪些事?”
秦绯掩唇一笑,看了傅婕妤不解的眼慢慢道:“前几日顺常在说要去看看皇后,本宫想着她们往日里情谊甚好,皇后虽然戴罪在身,本宫也还是同意了,哪知她到那不跟皇后叙旧居然跟皇后打了一架,不亏是将门之女,皇后被她抓挠的招架之力都没有。”说完又似觉得十分好笑,呵呵笑了出声。
傅婕妤听完有些讪讪然,看秦绯笑的开心,跟着干干笑了几声,笑完小心看着秦绯脸色问道:“…顺常在为何要去打皇后?”
秦绯古怪的看她一眼,反问道:“你不知道吗?”
傅婕妤摇摇头,更加小心僵笑道:“臣妾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