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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去跟他计较岂不是连九岁的孩子都不如,也就由他去了。”
宁妃脸色一变,眯起眼道:“如妃这话什么意思?本宫听着你话语里似乎在说本宫连一个九岁的孩子都不如?”
秦绯挽起嘴角轻松道:“娘娘明鉴,大皇子与妃嫔自然不同,天家子嗣,尊贵无比,宁妃娘娘难道不懂吗,这要跪出什么毛病来,你我可担待不起。”
她这一趟不是来耀武扬威的,她是来带走煦风的,带走人就可,与这种急迫名利的妇人无需多做口舌之争,口舌之争不过一时快意,来日方长长是长久之计。
也不看宁妃勃然的脸色,拉起煦风的手柔声道:“跟妃母回去吧,妃母让人做了你最爱吃的熏鸡呢。”
煦风低着头闷闷不乐,偶尔抬眼瞧一下高坐的宁妃,满是厌恶的很快低头不看。
秦绯眼角微动,抿着唇两边一翘心情大好,煦风跪在地上半分也不动,性子倔强,秦绯无奈回头道:“宁妃娘娘是把大皇子怎么了?本宫喊他几声都不回答。”
宁妃生气道:“我能把他怎样,如妃不要胡说,小孩子性子哄哄就好,如妃一向得心应手的。”说完转身去了里室,居然就不管他们了。
见宁妃离开,煦风小声道:“也不知道父皇为什么会娶这样的女人,凶巴巴的,丑死了。”
秦绯失笑:“跪了这么久嘴巴还这么凶,你宁妃妃母也没罚错你。”
煦风急道:“才不是呢,我…我……”这时婉柔偷偷内室跑了出来,红着眼喊了声:“妃母…哥哥他并没有顶撞母妃,哥哥也没有不跟母妃行礼,母妃今日不知怎么了,脾气这样大,往日里不这样的,妃母不要生气。”
秦绯自然知道她今日为何这么大的脾气,可她也不想想煦风是什么身份,也是她能责罚的吗,真是山中无老猴子称大王,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两个孩子都是情绪低落,婉柔偷偷擦着眼泪,煦风嘴抿的死紧,一脸不甘心,秦绯拍拍他的肩不多说什么。
“跟妃母回去吧,婉柔你穿的这样少,你瞧你的嬷嬷在旁很是担忧呢,赶紧回去劝劝你母妃,到了明日说不定就好了。”
婉柔犹豫了下折身回去,走了几步又转身担忧道:“哥哥不要生气了,母妃平时不这样的。”
秦绯冲她挥了挥手,小公主才回了自己寝室。
平时不这样,那今日就是被她气到了,红了眼拿谁出气不好,居然敢拿大皇子出气,整整跪了一个多时辰,没脑子的人才会做这样的事
揉揉煦风的肩安抚着上了轿子,秦绯来的时候并没梳妆,发丝饶在脑后,用素银簪子簪着,煦风看着秦绯,眼里露出一丝愧疚,低声道:“孩儿不肖,让妃母担忧了。”
秦绯盯着他眼认真道:“记住,在你没真正成为储君之前,收敛你的锋芒,不要让别人捉到你的小尾巴,懂吗?”
煦风似懂非懂点点头,想了想歪着小脑袋又问:“妃母,什么是小尾巴?”
秦绯呵的笑出声:“你今日的小尾巴就被宁妃娘娘揪到了哦,你觉得会什么呢?等你以后长大,不但这后宫里的人会揪你的尾巴,前朝的大臣也会仔细盯着你的,你要以你父皇为榜样,所有的事情都要做的尽善尽美,不留别人口舌。”
“哦,孩儿懂了,以后一定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了。”
第二日一大早德嫔就过来了,声音张扬,满面含笑,秦绯坐在梨树下给佑璃喂乳羹,德嫔走了过来,伸手去摸佑璃,孩子怕生顿时哇的声哭了起来,一边的乳娘连忙抱去哄。
德嫔有些尴尬缩了手,眼睛在庭院里溜了一圈似想起什么问道:“煦风皇子不在?去书房念书了?”
秦绯抬起眼盯了他一眼道:“昨日宁妃罚跪,皇子膝盖都跪青了,本宫今日让他休息一日,不用念书。”
德嫔倒抽一口凉气道:“宁妃这是发的什么疯,怎么能让大皇子跪”
“本宫也觉得她这次太过分了,有什么事冲本宫来就好,拿孩子出气算的上什么”
德嫔小心看着秦绯愤然的脸,建议道:“要不要等皇上回来禀告给皇上?”
秦绯叹口气道:“都是宫中姐妹,闹到皇上那始终不好,这件事就由她去吧,咦,你不说今日要来给本宫说戏的呢,说吧,都演了些什么。”
德嫔想了想兴高采烈道:“昨儿的戏很是精彩呢,打手玉子的旦角那玉板子在他手里翻上翻下的飞舞跟蝴蝶似的,唱的也好听,演对吵戏的时候用的是方言,别提多逗了,他们两个人一起翻跟头,足足翻了五十个才停下的,喘都不喘一声,真是厉害。”
秦绯也来了兴趣:“改日再请到宫中演上一出。”
德嫔忙点头:“若是如妃娘娘哪天想看了,告知臣妾一声就行,一定办的妥妥的。”
秦绯撑着头想起什么微皱起眉问道:“本宫听说今年上半年的内务府的银子多有赊用,德嫔听说了吗?”
德嫔笑脸顿了顿很快又笑道说:“臣妾整日呆在宫内不出门,没有听说呢。”她自然说不知道,她也赊银子了,不过是赊的宁妃的,宁妃赊的内务府的,她要是说知道,要是这会如妃追究起她也脱不了干系,索性装傻说不知道。
秦绯露出怅然的神情:“今年国库空虚,各宫都节约着花,恨不得一个银子掰成两半使,锦安宫内佑璃与煦风两位皇子养着,开销比起你们多上许多,还想着要真是能赊银子,本宫也赊点,夏天就要到了,要给两位皇子置办新衣了。”
德嫔戒备的看了秦绯一眼挥着手中萝扇笑道:“如妃娘娘想跟内务府赊银子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何必透过旁人呢。”
秦绯眼亮了起来,坐直身子道:“听德嫔的意思是可以的了?只是…本宫这么做似乎不太好,会不会给宫中造成不好的风气,到时大家都去赊账怎么办?”
德嫔一时口快道:“无妨,如妃娘娘又不是第一人。”说完自觉失言,摇着扇子干笑几声转开秦绯探寻的眼神。
秦绯了然含笑,站起身愧然道:“呀,德嫔来了这么久,也没人送上茶点,本宫宫中的当差的真是越来越没眼力见了。”
德嫔讪讪笑了几下,跟着起身走到方厅内,茯苓送上茶点,刚端起就见御书房那边的大太监朝这里跑来,跑的满脸是汗,急匆匆的。
秦绯有些惊讶站起身道:“公公这是怎么了?”
大太监兴高采烈道:“喜事,大喜事呀,咱们皇上打赢了”
这话一出,无疑像三伏天里骤然降下的一场大雨浇的人通体舒畅,无比惬意,秦绯声音都在抖,捏紧帕子问道:“你再说一遍,消息确切吗?”
德嫔也是欢喜不已,也顾不上在别人宫中,忙让侍婢给跑的满头大汗的太监搬了凳子坐下,又亲手倒了一杯茶:“公公慢点说”
太监擦擦汗,欢喜道:“咱们皇上打了胜仗今日就要动身还朝了,再过半个月就到皇城了。”
秦绯高兴道:“甚好,甚好。”一连说了两遍,激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捏着帕子坐立难安,恨不得一下子就能见到他。
德嫔高兴的坐都坐不住,站起身就要往外走,说要告诉其他妃嫔听。
秦绯心中激动顾不及问她内务府赊账的事情,也不留她,就让她去了,太监送完消息就准备要回去了,秦绯心情大好,赏了一串玉珠给他,太监连连说不要,秦绯正色道:“正是公公能及时将前线消息告知与我,我才能安心领着二位皇子等候皇上,这珠子不值几个钱,全当是我一分心意。”
这串珠子质地剔透,晶莹圆润,算的上一份重礼,秦绯这样说的诚恳,太监也不推辞收好珠子便告辞走人。
正文 第一百三十四章 还朝
不出一日皇帝回朝的喜讯就传遍三宫六院,往日里彼此明里暗里瞧着不顺眼的妇人们彼时也忍不住互相诉说欢喜之情,使出各自的秘方来敷面沐浴,已求最好的姿态呈现给皇帝瞧,毕竟皇帝才是他们的天,皇帝对她们的态度才是在这宫中生存的首要关键。
当然这个消息没有传到被关押起来的皇后那里,永远也不会传到那里,皇后现在的情况可称的上是不见天日,每日里见到的就是一个送饭的哑巴婆子,话都不会说,更不提能问出什么了。
秦绯靠在软塌上,仰面躺着看着屋顶上的彩画,手边一柄粉色轻萝小扇搭在袖上,扇柄上的粉黄的穗子垂在地面上,系在胸口的丝绦软软垂落玉石地面上,水红的襦裙大半个裙摆压在身下,裙身上绣着的一从荷花从身下蔓延出,乌云一般的蓬松的发髻摊在枕上,发上一只金钗摇摇欲坠,懒懒翻了个身,合上眼对身边伺候的方柔吩咐道:“注意着司统监的动静。”皇上就要还朝,皇后在等,宁妃也在等,皇后等皇上为她平反,宁妃等他如何处理后位,而皇后宁妃是不会让她等到皇帝的。
方柔了然轻手轻脚退了出去。
皇帝归朝那天,三千御林军铁骑雄赳赳踏过护城河,马蹄声惊的城中鸟雀全无,就连天上的云彩也不见一丝,万里乌云,青天碧日,天气好的让人眼睛都睁不开,军队迈进城内,城中百姓夹道欢迎。
林霈玉身骑雪白大马领头前行,路边黑压压跪了无数的人,御林军站立两边,手中刀枪折着阳光反射出冷冽的光芒。
手中百姓跪立两边,低垂着头不敢瞻视,也有胆大的偷偷抬眼看御马之上的皇帝,行军缓缓行过,来不及看清什么人影晃动已匆匆过去,只看到一个挺拔清瘦的背影笔直的坐在马上迎着初起的太阳逆光而行,心下儊然,慌忙低下头来不敢再瞧。
宫中早已设好宴席犒劳将士,此次出征又与从前不同,是皇帝亲征,宴席准备落到后宫掌事者手中,宁妃早拟了菜单送来给秦绯瞧,秦绯粗粗看了一眼,以自身辈分太浅推脱道:“此事由宁妃负责就可。”
宁妃接过不提,安排接风洗尘宴,到了林霈玉进皇城这天,八面宫门大开,铁骑缓缓从高大宫门走进皇城,铁蹄声踏踏,宫婢们行走匆匆也不望脸红心跳偷看这些年少的将士,不时轻声谈论哪个好看,哪个更加威武。
林霈玉下了马迎向主殿,廊下秦绯,宁妃,德嫔,和嫔,傅婕妤,顺常在,夏常在依次站在廊下,姹紫嫣红看的人眼花,纷纷含了柔笑看着他。
将手中马鞭递给一边的内侍,微微一笑上前擦身而过的时候摸了下秦绯的手在她耳边低语道:“辛苦你了。”
秦绯面上浮起红晕,垂下眼跟着他迈进正殿,一边的宁妃脸色微变,很是吃味,皇帝自过来眼就一直看着如妃一眼都没瞧她。
捏紧手指,一侧头德嫔似笑非笑看着她,幸灾乐祸看着她,宁妃冷冷一笑:“内务府的银子德嫔还上了?怎么如此高兴。”
德嫔笑吟吟越过她:“我可不欠谁银子。”
顺常在站在德嫔旁边,见德嫔走进去抬脚就跟着朝前走去,宁妃狠狠一瞪她,吓得她伸出的脚又缩了回来,无措的看着他人,等其他人都走进去了,她才慢腾腾进了大殿。
殿内将士均已坐下,皇帝说了一会场面话,便安排众人去后苑宴席吃酒,封赏大典三日后举行,各将士吃完皇帝招待的这顿酒菜歇在城中酒楼里,等三日后封了赏再回各自封地。
酒席上多为荤菜,将士边境作战环境辛苦,肉食少见,宫婢们奉上各种烹饪方法制成的肉食,斟上美酒,等酒饱饭足已是日落西山,这顿宴席吃了四个多时辰。
秦绯侯在锦安宫内,今日在主殿廊下,宁妃的脸色……啧啧,真是难看,皇帝又不是第一天视她无物,还真以为没了皇后,她就一跃上了枝头了? 月上梢头,虫声啾鸣,庭院中蔷薇开的正好,栀子洁白弱然而立,凉风徐徐,满庭花香萦绕。
林霈玉手提一盏花鸟纱灯,身穿家常的青色绣龙纹的长衫,头发簪以玉簪束在脑后,也不带内侍,只身一人施施然走了进来,风流书生的装扮,很是清雅俊秀。
侯门的樱桃看到他,忙惊喜转身就要去告诉秦绯,他摇摇手让她走到一边,自己缓缓行到窗下对着窗棂上的低头沉思的倒影敲窗絮语念道:“红耦香残玉蕈秋,
轻解罗裳,独上兰舟。”
窗内的人飞速抬起头,肩头轻微抖动了下,似在笑,旋又站起身纤手推开雕花圆窗,对着立在栀子旁的男子似噌非噌飞着眼瞧他,掩唇笑道:“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于是展眉轻笑,一双琉璃眼在月华下越发幽亮,将手中小灯递给樱桃,正门不走,偏从窗户跳了进去,搂住房内美人抵着她的额含笑道:“我俩像不像偷偷私会的小情人?”
秦绯含笑轻拍下他:“乱讲老夫老妻的了,哪来的这些怪念头。”牵起他的手朝内室引去,屋内燃着百合香,香气淡幽,林霈玉就有些心猿意马起来,方柔等连忙退出去,合上房门。
朝左右看了看,问道:“煦风呢,佑璃都睡了吗?”
“恩,煦风那孩子今日为你接风洗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