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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寒纳闷着点头。
林立问道：“什么是老坑？难道坑子还是新老的区别？”
“原来你也有弱点啊。”
毕寒大笑开来，高兴地解释道：“在一般的观念里，包括翡翠在内的各种玉石，年分越老的玉颜色较深，透明度也会越好，价值自然也是越来越高。所以在圈子里将那些盛产高档毛料的矿区一般都称呼为老坑，而盛产中低档毛料的则称呼为新坑。”
“原来如此。”
林立终于知道其中的差别，紧接着追问道：“那什么是松花？暴松花又是啥玩意？”
毕寒认真解释道：“松花，是玉石内部的色素在表皮的具体反应，是赌色的最重要的依据。松花有浓有淡，有疏有密，形状各异，一般讲越绿越鲜越好。不过有的时候松花表现得太好，太灿烂了，反而有可能是玉石内部的颜色都跑到皮表，内里反而没有色，或者淡色，这个现象就称呼为暴松花。”
“我明白了。”
这些话语都很好理解，林立听得直点头。
松花就是判断玉石内部颜色的根据之一，而松花不是越多越多，有时候还会过犹不及。
毕寒原本还想说什么的，但见谢总开始分解，也就催促道：“阿立，赌石的风险太大，对心理素质和知识理论的要求太高，你暂时还是别接触为上。我们去那边看看，边看边学习，慢慢积累经验。”
“喔！”
林立倒是没多大的感触。
想起之前的构思，林立偷偷地落后一步，对着玻璃货柜里一块最近的翡翠原石丢了一个鉴定术下去：
还没分解的翡翠原石。
林立看到这么简单的评价，眉毛开始抽筋。不过他也不气馁，这样的事情不是第一次遇到，马上又丢了一个鉴定术到同时的翡翠原石上：
可能含有翡翠的翡翠原石。
更进一步了，林立心底激动得几乎要号叫出来。如果这一招真的能行的话，那天下间所有的赌石都是他的后花园，他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激动之余，林立马上又丢了一个鉴定术下去。可是他这一次遭受报应了，鉴定失败的强烈反噬让他心口一闷，身体如同少了一点东西一般，10点hp和2点mp不翼而飞。
毕寒见林立的脸色有异，连忙关切地问道：“阿立，你怎么了？”
林立敷衍道：“可能是紧张过头吧。”
毕寒笑回道：“我就说赌石是最刺激的赌博活动了。”
林立想了一下，就指着刚才鉴定的那块翡翠原石问道：“毕寒哥，那玻璃柜台里的毛料究竟是什么货色啊？怎么卖得那么贵的？”
林立刚才发觉那个玻璃柜里的翡翠原石似乎都很贵，几乎都是谢总那块毛料那个级别的，贵得林立难以接受。
毕寒马上回道：“那些啊，都是老坑料子，而且还是有好表现的上等老坑料，价格自然要比普通的贵不少。谢总正在解的那块料子就是在那里挑出来的，不是我们这些初入门的穷小子玩得转。”
林立恍然过来。
既然是上等料子，那自然是难以鉴定。不过上等料子玩不转，却不代表低档的翡翠原石就不可以，林立才没那么容易放弃呢。
于是乎，林立来到一堆看起来被人遗忘的料子跟前，对着一块最大的翡翠原石丢了个鉴定术下去：
含有低档翡翠的翡翠原石，因为价格低廉，有一定的利润空间，建议购买。
果然因为鉴定术的等级不够，鉴定上等料子会遭遇反是，可是鉴定下等料子一下子就出结果，甚至连购买建议也有，真够齐全的。
比起之前，林立稍微有点失望，但聊胜于无。
为了检验鉴定术的成果，林立毫不犹豫地拿起那块料子。而当他拿起的时候，这才发觉这块料子居然是切掉一半的，切面还出现白花花的砂面，怎么看都不像是有翡翠的样子。
出于对系统的信任，林立抱着翡翠原石来到柜台。
销售员惊讶地看了林立一眼，见林立不是开玩笑的样子，只能按照编号查阅其具体的价格，随后报价道：“400元。”
林立稍微一愣，随后痛快地付款。
这块翡翠原石足足有排球大，可比谢总的那块大多了。林立本以为这么大的一块翡翠原石至少要两、三千元呢，不想居然只要400元，简直就是拣到的。
当林立拿到购物单，确定买卖之后，乐呵呵地抱着石头走向毕寒。
毕寒还在纳闷林立跑哪里去的，不想一个回头而已，他就拿着毛料过来了，急忙劝说道：“阿立，你别乱来啊，这里的毛料得有心购买才能看的，你要分解得先付款。”
林立也不回话，将购物单递给毕寒看。
“什么！”
毕寒看到购物单，愤怒地看着林立。
不等纳闷的林立询问，毕寒就说道：“阿立，平时看你那么聪明，你怎么突然糊涂了起来呢？要知道这块料子是废料啊，别人切垮后扔掉的完垮废料，别说是400元了，即使200元也不值，没人会买这么晦气的料子。”
林立不能说自己的秘密，只能委婉地说道：“买都买了，那就切切看吧，反正也就是400元而已。”
毕寒摇头叹息，劝说道：“阿立，不是我说你，而是你现在有点盲目了。你的运气不可能一直都那么好，之前两次捡漏也就算了，毕竟你的眼力和魄力占到了大部分；可这一次完全是赌运气啊，有钱也不是这样玩的，更何况你的钱还要拿来学习呢。”
“多谢毕寒哥提醒。”
林立知道毕寒是为了自己好，没有跟他辩驳，只是乖巧地将翡翠原石放到地上，等待谢总结束。
毕寒不住摇头，显然还为林立的冲动行为而不满。
“出绿啦！”
“擦涨啦！谢总的老坑蜡肉皮擦出高绿了！”
“好漂亮的艳绿啊，这样的翡翠可是市场上的紧俏货，不是想买就能买到的。”
场面伴随着翡翠绿面的出现而沸腾。
而林立也被人群遗忘到一边。
019：劝诫
019：劝诫
“谢总，你不是做玉石和珠宝生意的，不如把这块翡翠割让给我吧！你是用8000元买的，我出2万元向你收购！”
一位拿着公文包的男子看场面有点过火，第一个站出来报价。
不得不说，公文包男子的报价很有吸引了，谢总真的动心了。他只是稍微擦一下而已，就白赚了1。2万元，去抢劫都没这么麻利。
“我出2。5万元！”
一个胖子出来了。
虽然他的卖相让人无法恭维，但他的气场，一出来就震慑全场：“谢总这块翡翠是难得的糯种艳绿，颜色相当出色，足够当冰种看待了。拿下这块翡翠，都可以雕琢成几件得意的珠宝，卖点不错。”
一位戴着老花镜的老者却说道：“既然你说得这么好，那老朽就信你一次，老朽出2。8万，希望谢总成全。”
“呃……”
谢总却说不出话了。
他不是因为价钱，而是因为出钱的人都不好拒绝。那公文包男子不是什么名人，可以忽略掉，但胖子和老花镜老者就不一样了。胖子是市里有名的富商，素来是以豪爽出名，谢总正想与这样的金主打交道呢；而老花镜老者则是退休的厅级老干部，虽然退休了，但他的影响力还在，不可轻易得罪。
就在谢总为难之际，老花镜老者也不为难大家，说：“现在是商业社会，讲究公平竞争。如果这位老板出的价格超过老朽的价格，那老朽也就只能忍痛割让了。”
胖子不认识老花镜老者的来历，想了一下就选择了退缩。
翡翠虽然诱人，但胖子也不是蠢人。他见大家的表情有异，而谢总为难，不用猜也想得到这位看起来不怎么样的老头子有非同一般的背景。为了区区的翡翠而得罪一位神秘人物，这不是成功的商业之道。
最终，老花镜老者以2。8万的价格拿下了这块翡翠。
场面以和气收场。
林立终于把握住机会询问道：“毕寒哥，水头是什么？那糯种、冰种又是什么？怎么翡翠的专业术语那么多的，我听得都迷糊了。”
为谢总暗捏一把汗的毕寒稍微整理一下思绪，就仔细地说道：“目前的翡翠还没有官方的、统一的等级划分，甚至还有不少的矛盾，地方术语、商业术语层出不穷。不过大体上还是有粗略的界限，比如水头，由高到低的划分是玻璃种、冰种、蛋清种、糯种、豆种和干青，至于白干、狗屎地这些最低档的翡翠则直接被珠宝商们忽略。至于颜色方面，单单绿色的称呼，零零总总加起来就超过50种，而且除了那几个公认的极品颜色，大部分的颜色都有争议。所以在颜色这方面，最简单的认识办法就分辨颜色的浓厚和均匀程度。”
林立早就开启了系统，将一切资料都完整地记起来，丝毫不漏。
毕寒似乎觉得这样每件事都说得清清楚楚很是麻烦，于是劝说道：“阿立，若你真的有兴趣，等回去的时候我们去买几本跟赌石有关的书籍。不过你得答应我，以后不能像刚才那样随意乱来，即使有钱也不可以。”
“好的。”
林立也有买几本赌石书来学习的念头。
毕寒见谢总他们都忙于交流，而其他人也都被谢总激发了赌石的兴趣，纷纷去看毛料了，于是抱起林立的翡翠原石就朝切割机走。
毕寒将翡翠原石放好之后，说：“这块毛料如此差劲，都懒得去分析了，直接一刀切下去吧。”
林立悄悄地问：“毕寒哥，我们可以请师傅看啊！”
毕寒回道：“请师傅出手是要给红包的；而且师傅一般不会帮忙切割过于差劲的毛料，因为这样会降低他们的解涨率，影响他们的名声。他们毕竟是靠着手艺和名声吃饭的，我们不能坏了人家的规矩。”
“喔！”
林立无奈地应了一句。
毕寒自我鼓舞了几下，说：“直线切割而已，很简单的。只要双手不抖，下刀够狠就行了。如果你有兴趣的话，你就自己来爽一下吧。”
林立摇头。
“那我就来了。”
毕寒显然是第一次，稍微有点紧张，坐上切割机时还弄了个踉跄。
而刚刚散去的群众看到又有人要解石，马上围了过来。可当他们看清楚即将切割的毛料之后，纷纷笑话开来：
“怎么切的是块垮料啊！这不是煞风景么？”
“年轻人就是年轻人，没什么财力就别玩这个游戏嘛！”
“就是啊！好不容易出了块好翡翠，运道正好，现在杀出这么块，我怕会扭转运程啊！”
“我认得这块废料！他就是前几天江总在这里切垮的那块新坑高色料子，当时他气得都把石头给扔了呢。”
“被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当初这块料子因为有不少鲜艳的松花，惹得大家很是手痒。只可惜江总的运气不好，来了个完垮，丢了足足3000元呢。”
大家的议论声一点掩饰也没有，显然都不看好毕寒和林立这对年轻的组合。有的甚至说得很直接，让毕寒和林立心中暗怒。
不过议论声伴随着刀轮的转动而停止。
火星四射，碎石飞溅。
刺耳的切割声不能影响林立，火星和碎石不能阻止林立的靠近。心急的林立逐渐朝切口部位凑过去，期望第一时间看到真相。
心脏扑通扑通地跳，很是猛烈。
虽然对系统很有信心，但不知怎么的，林立的心脏却跳得很激烈，几乎都要跳到心口了。
“咦，似乎有点绿色喔。”
林立凑得最近，看得最是真切，从切逢里看到隐约的绿意。
约莫半分钟后。
啪！
毛料一分为二，场面随之哗然。
是的，是出翡翠了，而且还是颜色不错的高色翡翠。
公文包男子走近一看，不住地点头赞叹道：“不错，是很出色的高绿干青，颜色应该是菠菜绿，强悍的菠菜绿，小有价值。”
之前跟老花镜老者竞价退缩的胖子也凑了过来，继续点评道：“嗯，虽然完全不透明，干巴巴的，但是颜色不错，属于低档偏上的翡翠。而且你们的翡翠看起来还有3、4公斤重，估计卖个6、7千应该不是问题。”
林立和毕寒相对看了一眼，皆看出彼此眼里的惊喜。
谢总也是毫不掩饰地夸奖道：“好你个毕寒，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技艺在身。刚才得了你的提醒，老哥才能拿下那么好的艳绿翡翠；现在又亲自解了块不错的翡翠出来，真不愧是师大毕业的高才生啊。”
听谢总这么一说，大家也跟着附和开来。
胖子倒没那么虚伪，直问毕寒道：“毕寒兄弟，不知道你们可否有割爱的意思。我愿意出6800元跟你们收购。”
其他人显然看不上这个品级的货色，再加上胖子出的价格也算不错了，没必要为了这么块容易买到的翡翠而跟人缘不错的胖子交恶。
毕寒回道：“对不起，这两块翡翠不是我的，是林立的。”
胖子看向林立，吃惊之情完全流露于颜表，估计林立是他见过最年轻的赌石爱好者了。
林立想起自己身上还带着不少的mp，机会多得是，于是就点头道：“好的，我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