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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大娘先是心虚的别开与她对上的双眼,最后清清喉咙,“你爹这几年也没有什么作为,棠家根本就是个空壳子,连养活我们母女三人都成问题了。”
“但也请你念在我爹和你曾有一段情……”棠绵绵低声的说着,“二娘,我爹那么爱你,你真的忍心这样出卖我爹吗?”
“臭丫头,你少在我娘的耳边搬弄是非了。”于巧儿不悦的掴了她一巴掌。“今天就是你和你爹太无能,才会让我们陷于不义之中,这一切都要怪你们父女俩太过懦弱!”
“是啊!如果你再这样喋喋不休,小心我们拿到赎款之后,就直接将你卖进妓院,让那些臭男人教训你。”于婉儿口出恶言,狠狠的瞪着她。
棠绵绵噤声,双眸害怕的望着她们三人。
眼前这三人,已经不是她之前熟识的人了……
她们变得贪婪无比,一直想要利用她得到最大的利益,甚至不惜出卖她的一切。
就算她再怎么天真、善良,也无法原谅她们的做法了。
如果可以,她想收回自己原本当初的善良,和她们离得愈远愈好。
与她们有一分纠扯,就是替伏义非制造了九分的麻烦。
都是因为她的无知,才会让自己陷于危险之中,又替非哥哥惹来了无谓的麻烦……
她抿着唇,心里虽然有着无比的愧疚,但这次她却没有落下一滴眼泪。
因为她知道自己要学着坚强了,不能每件事都依赖别人。
“好了,你们就别找她麻烦了。”江大娘出声制止她们,“我们还得留下她办事。”
“娘。”于巧儿露了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如果我们拿到赎款,就将这贱丫头卖到窑子里吧!还可以多一笔进帐的银子。”
“对啊!”于婉儿也呵呵的笑着,“就将她卖进青楼吧!反正留着她也是一个祸害,对咱们也没有好处。”
“这……”江大娘皱眉,万般犹豫。
“娘,你就别犹豫了。”于巧儿拉着母亲的衣袖,“如果咱们拿到银子,将她放了回去,到时候她将咱们供出来,你想金宝庄会放过我们吗?”
江大娘一想到伏义非那张横眉竖眼的凶恶长相,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是哪!若是她们真拿到银子了,到时候伏义非知道主谋是她们,会放过她们吗?
江大娘沉思一下,觉得两个女儿说得对。
“还是你们想得长久。”江大娘被说动了,“这丫头若是留在我们身边,迟早会出事的。”
“是啊!所以得趁金宝庄还没发现是我们绑架她,先处理好她。”于巧儿在一旁献计,“娘,咱们也就别拖到拿到赎款吧!要不然时间就太紧迫了。”
“娘,我觉得小妹说得对!”于婉儿也不断附和,“咱们先卖了她,将钱放进荷包之后,再拿金宝庄那笔赎款,将她的去向告知他们,那时他们忙着去救她,自然就不会追捕咱们了。”
“对对对,咱们就这么办,要不然带着一个拖油瓶,咱们迟早要倒楣的。”于巧儿忙不迭的点头。
江大娘左思右想,觉得她们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如果将这丫头带在身边,不好逃命就罢,万一被抓到时,她又反咬她们一口,岂不是死罪难逃了。
江大娘终于点头,“好,就这么办!把这丫头先卖进青楼。”先拿到一笔银子也好!
一旁的棠绵绵根本没有插嘴的余地,她只觉得眼前一花。
她一定要想办法逃出她们的掌心之中!
日落西山,黄昏之后便是黑幕低垂。
找了棠绵绵一个下午的伏义非,此时他的心里已从焦急到了慌张,找遍了整个金宝庄,就是见不到他那可爱的小娘子。
怪了!平日的她,就算是到偏院找他兄弟的妻子们闲磕牙,她也会派婢女传个口信给他。
她从不让他担心去处,不是在他回家时,乖乖的在房里等着他回来,给他一抹甜美的笑容,接着便像个小娃儿般的飞扑到他的怀里,再轻声说一句,“我等你好久了。”
可是今天,他怎么等,就是等不到她那句吴哝软话,连个影子也没有见到。
全庄上下都找遍了,就是找不到她的去向。
莫名,他的心慌了。
直觉的,她或许又出事了。
直到庄里有名小厮前来报告,约晌午时分有见到一名小孩送了封信到庄里,指名要交给伏夫人,接着她便匆匆忙忙的离开庄里,连个小婢都没带。
没有人知道她上哪儿,只听见她说去找个人,一会儿就回来了。
伏义非一听,就像只抓狂的野兽,直觉的认为事情并没有这么的单纯。
直到刚刚,又有名小男童送来一封信,指名要给伏义非。
伏义非看了那封信之后便失控,信中内容不外乎是棠绵绵在对方的手中,若要她活命,便要拿一万两赎回她,否则送回的只有她的尸体。
这几个字眼惹怒他,他揪着小男童的领子,凶恶的问他到底是谁要他送来这封信。
依循追查蜘蛛马迹是一件很快的事情,尤其江大娘三人做事又欠周详,三名乡野蠢妇,做出来的事顾前不顾后。
计画是漏洞百出,马上就让他抓到把柄,找出凶手就是她们三人。
若不是旁人及时拉住他,恐怕他早就失手杀了她们三个女人了。
“说!绵绵现在人在哪里?”他大声的吼着,望着这三名低垂着脸庞的女人。
“哼!”于巧儿桀惊不驯,依然冷冷的哼一声。
“真好笑!你的女人不见,凭什么找我们要人?”于婉儿也一副天不怕、地不怕,人赃俱获也死不认帐的模样。
伏义非向来耐性不足,对于这三个蠢妇,他已经忍耐到极限了。
就算棠绵绵不与她们计较,不代表他的耐心与脾气能够忍受她们的欺陵。
那是不可能的事!
于是他上前,双手各掐住于婉儿与于巧儿的颈子,轻易的让她们的双脚离了地面些许距离。
“如果你们不说,我便要你们的命!”他掐着她们的颈子,手腕上都爆出了青筋,看起来一点也不像在说笑。
“哎呀!”江大娘一见到自己的女儿性命受到威胁,急急忙忙的上前想要制止他,“伏爷,求你放过我的女儿吧!”
“放过她们?那你们怎么不摸摸自己的良心,为什么不放过绵绵呢?”他怒瞪江大娘一眼。若他有第三只手的话,肯定也把这老妖婆一并掐死。
江大娘的身子瑟缩一下,“伏爷,求求你……她们快没气了……”
“那你是说还是不说?”伏义非眉宇之间打了死结,似乎没有任何说笑之意。
“说,我全说了。”江大娘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说着,“棠绵绵被我卖到迎春楼了。”
他一听,双手立刻松开于婉儿与于巧儿的颈子,转而揪起江大娘的领子,“你说绵绵现在人在哪儿?”
“上一刻钟,我将她卖给迎春楼的鸨娘了。”
他听见的,是同样的字句。
最后,他像是一头怒火中烧、失去理智的狮子,狠狠的将江大娘往一旁甩去。
这三个该死的女人竟然将他最爱的女人卖进迎春楼……
迎春楼是个龙蛇混杂的地方,他根本不敢想像她进到那种地方,会遭受到怎样的对待……
于是,他迈开脚步,像匹马儿般急奔到迎春楼。
至于江大娘、于婉儿与于巧儿母女三人,则是由金玬玬一行人处置。
棠绵绵双手双脚全都被捆成一团,让鸨娘丢进一间厢房,屋子里弥漫着一种奇怪的香味,仿佛混合了各种花香与胭脂香,令她全身不舒服。
她被江大娘卖到这里,她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青楼,是清白女子都不愿踏进的地方。
鸨娘见她长相清秀,又娇小玲珑的模样,心内一阵大喜,也不与江大娘杀价,很快的买下她。
不管她接不接受,天一黑,今晚便要让她接客。
怕她不从逃跑,于是将她全身捆绑,丢进这间厢房,等待着恩客上门临幸。
她害怕的缩在床的一角,四周寂静无声,除了外头喧哗、丝竹之声,房内只剩她紧张的呼吸声。
她当然也想逃跑,可是她的双手双脚都被绑住,就迤小嘴也被捂住,她真的就像砧板上的鱼肉,无法逃离这座牢笼之中。
房里阴暗得让她觉得恐惧,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够逃过这一劫。
当她胡思乱想时,木门被人推了进来,她一双大眸里填满了无限的惊恐,只能瑟缩着身子,想要藏起自己的身子不被人发现。
但来人的脚步匆忙,急得连门都没关上,一路直奔红木床的方向。
“唔、唔……”她摇头,眼眶急得冒出泪水,企图出声制止对方的来袭。
然而对方的脚步依然大步大步的踩着,直到床前才停了下来。
由于男人背光,以致她根本见不到他的长相,只知他是个彪形大汉。
在幽暗的房里,她听见他好像重重的松了一口气,最后爬上了床,伸出大掌想要碰触她的小脸。
“唔、唔……”她抵死不从,想要别开对方的大掌,眼泪因为害怕而扑簌簌的落了下来。
“别怕。”男人出声,“是我。”
他一边将她嘴巴的布条拿下,再解开她身上的绳索,尔后将她紧紧的搂在怀中。
“呜呜……”她认出是伏义非的声音,埋头在他宽大的胸膛大声的哭泣,“我好怕、好怕……”
“不怕,没事了。”好在他来得早,没让她出一点意外,“有我在,不会有人来欺负你的。”
若不是他一来就打飞迎春楼的打手以及护卫,鸨娘一见他来找碴,本来还想与他对呛,但定睛一瞧,发现他是金宝庄的掌柜之一,说什么也要拉下老脸陪笑。
鸨娘一问,才知情自己今天买下的姑娘,竟然是他的未婚妻子。
这可让她浑身发颤,没想到自己谁不惹,竟然惹到金宝庄的掌柜之一,吓得她连拦都不敢拦,直接道出棠绵绵的所在之处。
他横行无阻的来到房间,见到她完好无缺,心里一颗大石才真正放了下来。
“对、对不起,一切都是我想得太单纯,我、我以为……”她哽咽的说着,“我以为我可以和大娘及姊姊们好好相处,但我没有想到事情还是被我弄得一团糟……”
“不是你的错。”他的大手放在她的小脑袋上面,轻声的安慰着她,“是她们欺你太过善良。”
“呜呜……是我的错,我不该天真的以为,与她们和平相处,她们就会喜欢我……”她水眸里含满了泪水,“我不应该那么强求……”
他无法止住她的泪水,只能以大掌抹去她的泪痕,“我知道你渴望得到大家的喜欢,但你再也不必这么委曲求全了,以后只需要我爱你就好,我会给你满满的爱,让你再也不寂寞。”
她埋在他的胸瞠,嗅着他身上的味道。
一种属于他特有的味道,让她的心情渐渐的平稳下来。
“对不住……”她抬起一张令他心折的小脸,“我不该这么无知,又给非哥哥添麻烦了。”
“是我不够保护你,以后我再也不会让那群蠢妇接近你。”他安抚着她受惊的心。
“我好害怕……”她这次真的吓到了,以为从此再也见不到他了,“我以为我再也没办法见你一面了。”
“你这个小傻瓜。”他又气又怜,“以后除了我的话之外,不准你再相信任何人了。”
“可、可是……”她吸吸鼻子,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没有可是。”他勾起她的下巴,“听着,以后你是我的妻,在家从夫,以后就是听我的,懂吗?”
她眨眨无辜的美眸。虽然他话中带着霸道,但她知道他都是为了她好……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