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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容劫难逃风月-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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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劫第一个回过神来,拎起楚天赐的衣领横竖送上一拳,怒骂:“去你个下作的东西,谁准你碰我阿姐!”

一见自家爷挨揍,楚成玉和李孝义气红了眼睛,赶忙上去帮助楚天赐教训在劫。

我在一旁劝架,几番折腾下来拉不开他们,又见在劫拳头吃得厉害,于是把心一横也跟着打起架来。天赐打不得我,那两狗腿子碍着他的面子更是不敢对我下手,结果全都被我无情的拳头揍得哎哟喊痛,而后更是泄愤地把气全撒在在劫的身上。

于是乎,在我投身古代的第七年,合算上前世二十五年,第一次这么轰轰烈烈地参与了群架斗殴事件,后来我写了一篇纪念文,题为“一个吻引起的流血事件”,被在劫和天赐看了之后笑上好几天。

再说那会,我们打得正厉害,吵闹声惹来了后堂休憩的夫子,踏进草堂后拾起掉在门口的册子,正是被我们打飞的春宫图,气得夫子当场黑了脸,向来念着之乎者也的斯文人,竟然爆了粗口,连连怒骂:“一群不知长进的畜牲!”

那两个狗腿子见势头不对早就翻窗逃走,独留我们三人被夫子的规尺追着满屋子跑,草堂内顿时书纸漫飞,鸡飞狗跳。

实在是被打得疼了,我们也学着那两人爬窗跑路,夫子在身后追啊追,三人一个劲地跑啊跑,钻进嶙峋假山的洞里躲了起来,见夫子从眼前跑过之后,齐齐舒了一口气,也不敢各自回家,唯恐被夫子告了回去又是一顿臭打。

在劫指着楚天赐的鼻子怒道:“都怪你尽做些出格的事,连累了我和阿姐!”

楚天赐趾高气扬地翘着眼角,道:“呸,少用你那窝人的德行跟爷说话,我就是喜欢悦容姐你能怎么着!”挑衅似的捧起我的脸,对准我的嘴又是啾啾响地亲个不停,气红了在劫的眼睛,一把将他撂倒旁处,“滚开,你这个厚颜无耻的混账!”

正在我暗道在劫骂得好时,却见他也凑上来对着我亲嘴,口中念着阿姐喜欢的是我之类的话,我的脸黑了又红,红了又黑,万恶的春宫册,摧残国家幼苗,还我可爱单纯的弟弟来!

“悦容姐更喜欢我!”楚天赐从地上跳起来也不落后,两人就这么耗上了似的谁也不让,你亲一口,我亲一口,来来回回好几轮也不罢休,把我架在中间当作怄气的玩物不止,还沾了我满嘴巴的口水!

我气得浑身直抖索,撕心裂肺地大叫一声,吓得他们傻愣了眼,我乘势一手揪住一人的耳朵,也顾不得他们喊疼,发狠地越揪越用力,口中一边怒骂:“两个藐视人伦的**,我是你们亲姐姐,这是弟弟该做的事吗,啊!?活该你们死后下十八层地狱煮油锅!”

两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我,问:“人伦是什么东西?”

我怔了一下,闭上眼睛拼命告诉自己他们只是小孩子,要循序渐进地教育。于是耐着性子解说,用我所能想到最简单的词汇告诉他们最复杂的道德理念,亲吻这档子的事更是夫妻做的,不能随便玩。

二人一听又闹腾起来,争着说要跟我做夫妻。

深深呼吸,竭力忍住抓狂情绪,继续好性子地告诉他们姐弟之间是不能成亲,否则就是乱伦,就要下地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接着他们又好奇地问:“为什么姐弟之间不能成亲?为什么要叫乱伦?为什么要下地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面对这般无辜的表情和一连串的“为什么”,我崩溃了,放弃了,被彻底打败了!

时至今日,才知道原来我的本质早已被萧晚月看穿,也同时深深体会到他当时说的那句话是多么的深刻、犀利、精辟、一针见血——“为什么”三个字是小孩子的专门词。是的,我现在终于见识到了!

瘫坐在地,选择在沉默中绝望,也再懒得跟他们解释什么,以后长大了该知道的自然会知道,需要**个什么心?

这时不知是谁压着声音嘟囔了一句:“就算是姐姐又怎么了,我就是喜欢!”

眼皮子一跳,我正要追问是哪个小王八羔子说的诨话,忽从山洞深处传来怪声,越来越响,越来越古怪,逐渐演变成“桀桀桀”的鬼笑声,伴随着一股冷风阴森森地吹,让人自脚底升起寒意。

日暮渐落,天际昏鸦,显得幽黑的山洞更加诡谲。



后记:可怜的悦容,自求多福吧~~提前两天祝大家元旦快乐^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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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容劫难逃风月 【第一卷】 幼年篇 常昊王篇 第十三章 世外高人卜堪舆,乱世定国知是谁

鬼笑声慢慢逼近,耳边回旋着空旷的脚步声,仿佛鬼魅就在身后走来。

我们三人对视一眼,闭眼凄厉尖叫一声,抱着脑袋连滚带爬的跑出山洞。

孰料路口处,夫子刘旭冉就这么一夫当关地站在那里,手上拍着规尺,嘴角含着冷冷的笑:“可算让我找到你们三个孽障了!”

刚出狼窝又进虎口,我们就这么被他领回草堂,跪在孔圣人的画像前抬起手掌,规尺“啪啪啪”地打了下来,每人都免不了挨下数十记板子。瞧夫子外表斯文下手也真够狠的,白嫩嫩的小手早已红肿凝了淤血。

后来夫子又差人给渊阑院和明月斋送信,说是我们三人功课吃紧今晚都要入住卷书草堂学习,然后就罚我们抄一百遍《礼记》,没抄好不许吃饭睡觉。

时至深夜子时三刻,三人还点着昏黄的油灯埋头苦抄,夜风透过格子窗户徐徐吹进,弄得油灯上的火焰滋滋跳动,一张张宣纸也是哗啦啦地响着不停。

我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眼皮越来越重,困意阵阵袭来,在劫和天赐两人早已抄好,献殷勤似的合着来帮我抄,当最后一笔画上句号的时候,三人重重舒了一口气,齐齐倒在一旁的草席榻上拉过被子就碰头睡在一块。

不知道过了多久,依稀传来咿呀的开门声将我幽然吵醒,睁开朦胧腥眼,模糊地瞧见夫子刘旭冉负手走进,青灰色的长袍衣角袂然漫飞,竟似几分仙人踏云而来之感,身后隐隐还跟着一道人影,一身金线祥瑞文云黑质袍,上半脸罩着一张白玉面具,颇有幽冥勾魂的错觉。

夫子进来之后,埋首整理桌案上凌乱的纸张,随手捏了捏灯芯,只闻滋滋几声细响,油灯燃烧得更加旺盛,空气里弥漫起奇异的香味。那黑衣神秘人踱着稳健的脚步,缓缓朝床榻走来。

我一见苗头不对,赶忙阖眼继续装睡。

那人在床边静静站了半会,而后转身离开。约莫一盏茶的功夫,我听见房间里传来铜钱在桌面上翻滚的声音,便听见有人惊讶地“咦”了一声。

听那声音并非夫子的平日谆谆教导的清亮之声,反而有几分沙哑,显然是那神秘黑衣人,听着竟似不久之前在山洞里听见的鬼笑声。

只听那个人道:“奇怪,着实奇怪啊!”

夫子问:“何处奇怪?”

那人道:“我占卜问卦多年,第一次遇见这等情况,竟是算不出这三个小娃的命盘,岂不怪哉?”

夫子叹息:“果然这三个孩子来历有待商榷,当初我乍见三人时,眼前便出现一幕怪异景象,两道紫黑之气交/缠着一股黄龙金光迎面逼来,似煞魔又似佛光,教人百思不得其解,故而才会请你千里前来为他们占卜一挂解我心中迷惑,想不到连你也难窥其中堪舆,哎……”

那人道:“我虽未能卜算出他们的命盘,倒是测出几分那女娃未来的诡谲命数。”

夫子一听大喜,赶忙请教。那人沉吟几声,道:“若卦象无误,若干年后,这烽火乱世必将会因她而起,又将因她而灭;分崩离析,天下归一,皆系在她身遭的兴衰荣辱。”

我听了暗暗心惊,这是妖言惑众还是仙人指路?

听见夫子赶忙问:“可是与十一爷和十二爷相关?”

那人道:“这我就不得纲领了,天机浩渺,凡人终难窥得精髓,仅是几分肉眼俗世罢了。”沉默了一下,又道:“此二子命盘如此怪异,必然非等闲之辈,而今他们又与这影响天下运势的女娃关系甚密,外加你方才所提紫黑气黄龙之象,恐怕是推波助澜相辅相成之能。”

夫子道:“天地生人,除大仁大恶其余并无大异。仁者应运而生,恶者应劫而生;运生治世,劫生乱世。看来此三子非得善加教导不可,若是成必为公侯,若是败必为贼。”

那人道:“此事还需旭冉兄多加操心了。”

夫子道:“云盖兄又岂能置身事外?”

那人哈哈大笑,笑罢怅然喟叹:“你我本是世外之人,却皆进这浊世染上泥淖,你为了一段情,我为了一份恩,便是此生不得罢休啊。”

而后他们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我难掩心中好奇,不由拉长耳朵想要听得更加明白,忽闻夫子提高了音调,笑道:“果然有只未睡的小老鼠在窥听呢!”

我霍然心惊,莫非他们发现了我是醒着的!

正在忐忑不安时,那二人又双双拂袖而去。房门阖上的瞬间,一股怪风吹进,骤然熄灭书桌上的油灯,滋然一声嘶响,屋内顿时陷入前所未有的黑暗,而那股奇异的怪香也荡然全无,我本是被他们二人的言谈惊得万分清醒,此刻却突然昏昏沉沉起来,眼睛一眯就睡了过去。

第二日醒来,头痛得厉害,隐隐觉得该惦记着什么重要的事情,却丝毫也想不起来。

悦容劫难逃风月 【第一卷】 幼年篇 常昊王篇 第十四章 青梅竹马终难忘,情动瞬间非永恒

由那春宫册子引起的荒唐事总算过去,夫子倒也没跟各自家长说些什么,只是往后对我们的教导愈发地严厉起来。

平日里除了在书卷草堂里读书,便是去万荣堂给老祖母请安。

楚老太君虽然欢喜天赐,但因他是萧夫人过继的养子,所以保留了几分真心,倒是更加疼爱起在劫,又加我投其所好,抹了蜜的嘴巴每每哄得她笑开颜,对我们姐弟就更加喜欢,就连楚老爹也经常来明月斋坐着与娘亲聊天,时常夸及我们二人乖巧。

转眼又过一年,草堂里依旧闹腾,楚天赐改不了少爷的脾气,谁让他吃苦头就得一报还一报,每当挨了打非得整一整夫子让自己出口气才罢休,从西市觅得花旗国的奇妙玩意,是一张外观极为普通的坐垫,就放在夫子平日讲课的红木椅上。

后来夫子来给我们上课,一坐下去就接二连三地发出“噗噗噗”的声音,就跟放了无数个雷打的响屁一样。

夫子的脸色别提有多难看,楚天赐倒装得一本正经,我傻了眼睛,在劫却浑然不知掩嘴偷笑起来,被夫子看到了还以为是他搞得鬼,罚他端着水盆跪了三个时辰的地板。

整了夫子连带教训死对头,天赐当时的模样别提有多得意,经过在劫的身旁露出将军凯旋时的胜利微笑:“这招叫栽赃嫁祸,一箭双雕。”

在劫记下一恨,第二天带来自己的“常胜将军”挑战天赐的“混世魔王”,说要一报昨日屈辱。于是两人就在院子里围着一个木罐子斗蛐蛐,两只屁/股撅得老高。眼见常胜将军出现劣势,在劫赶忙喊了一声:“啊,夫子!”天赐就像听到了鬼似的蹦跳起来,回过头哪里有夫子的影子,低头只见混世魔王早已被逼到了死角。

口中怒骂在劫卑鄙,又重新撅起屁/股陷入斗局,这时又听在劫喊了一声:“啊,夫子!”楚天赐早已不再上当,嗤笑道:“这次你别想诓我,别说那夭折的臭夫子来了,就算是天皇老子,爷都踩烂他的屁/股叫他没办法如厕。”

冷笑声响起:“是吗,在你踩烂我的屁/股之前,我先打烂你的屁/股!”夫子的规尺就这么噼里啪啦地刮在天赐高撅的屁/股上头,痛得他不能行坐,在床上趴了三天。

后来在劫告诉我,这才是报仇的最高境界,叫“借刀杀人,兵不血刃”。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荒唐事每天上演,感情也愈发变得趣味奇妙。日子就这么慢悠悠地过着,这两人的仇一日日结大,三天两头吵个不停,打架倒是很久不曾了,我知他们彼此还是有兄弟情谊的,只是不知怎么的就是看对方不顺眼,我将这个现象称之为“瑜亮情结”。

童年的记忆像是青涩的果实,食之酸口却又过之难忘,那架着竹马摘着青梅的日子,是两小无猜的甜蜜。这两人都待我极好,好得让我觉得危险。一人日渐深邃的眼眸,一人愈发浓烈的情感,让我深深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忧虑,只能自我宽慰成姐弟友爱,方能减去心中负担。

九岁那年的炎热夏夜,风都带着窒闷的燥热。我从梦中热醒,也懒得传呼丫鬟,一人来到井边打水洗脸。幽幽晃荡的井水里,映出一轮皎洁明月,也映出我那张伤春悲秋的脸,恍恍惚惚间想起曾经有那么一个人对我说,第二年入夏了会来找我泡井水图个凉快,但如今都已过去二年,他却一次也没有出现。

每年当盛夏出现颓废迹象之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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