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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朵没有睁开眼睛,因为她已经从柳青云激烈的表现中推断出,自己此时的模样一定与他口中的“飞雪”形容相似。
飞雪,柳涵溪的母亲,窦飞雪,邢朵想象力爆棚,看来柳氏兄弟和这窦飞雪关系匪浅,不可说又是一段孽缘呐——
柳青云看着与自己心目中美好人儿近似的容颜,抑制不住的喜悦与痛悔,口中不停地唤着心中久久难忘的名字,却得不到近在咫尺的回应,不由双手用力,摇晃着邢朵已经快要散了架的身体。
邢朵双目始终紧闭,这是她此时唯一能做的自保方式。同一双眼睛,凌府的金灿灿金大左相,那个,是凌紫离凌大左相!她可是对自己的眼睛喜欢爱赏的不得了,却被龙湖山庄的某个大爷憎恨的了不得,不睁,绝对不睁!
“爹!她不是窦飞雪!”
冷冷的声音,变态的变态女儿。
“她是抢了你心爱女人柳青天的女儿!”
柳轻蝉急迫而焦躁的喝声,她要阻止柳青云的懊悔,为了能达到她借刀杀人、彻底将某人从这个世上抹杀掉的阴谋,挑衅的提示继续从她尖刻的薄唇中发出。
“爹!你看清楚,她是柳涵溪!窦飞雪已经死了!死了!”
随着声嘶力竭的叫喊,邢朵感觉到手臂上起着钳制作用的手被人强扯下去,身体失去支撑的瞬间向后倒向一个虽不宽阔但很柔软的胸怀。
“啪——”
短促的掌掴声后,柳轻蝉手抚着立显红肿的脸微垂下头,看不出悲喜,但那煞人的气场已经表明了她的不甘与恨意。
她,其实也是个可怜的女人呐!
“你这下贱的东西,飞雪的名字也是你能说得的!”
柳青云的怒吼声劈头盖脸向柳轻蝉倾来,一瞬,柳轻蝉的力量全部被抽干,呆愣的如同石头人,过了许久,才怔忪向后退了数步。
轻轻闭上只是睁开一条缝儿的眼睛,某人试着关闭所有的感官,专心致志倚向背部那堵柔软温暖的人柱。
在这种磨人的环境下,邢朵竟有种想笑的冲动,为什么?原因竟是因为身后的人柱,不是他有多么可笑,而是……每当她危难病痛之时,出现在她身边对她无微照顾的竟都是他。脑海中逐渐勾勒出身后那张杏核流水樱口微张的美人脸,忆起最初见到孔大美人竟把他当做女人,嘴角不易察觉地漾起一个斜勾的弧度。
“师父!”
背后的孔溪开口,止住还要继续口水狂飙的龙湖山庄庄主大人。邢朵耳朵动了动,不过依然保持那副不红不白的假死状。
“邢……她晕了……送她……回去吧……”
孔溪的话说的虽僵,但语气里的愿请还是可以听出来的,某人心里感激之情更甚,如八月的钱塘潮,拍死你算你命短。
“真的晕了?”
质疑的声音在屋里恢复平静后片刻响起,那一向高傲轻藐的声线除了月落无有他人。
不!现在该称她为柳月落,龙湖山庄柳大小姐才对!
腕上被贴上凉丝的触感,那是柳月落的手指,她正凝神探向邢朵的脉搏,意欲确定某人是真晕还是假寐。某人的心顿时紧张得缩成一团,垂在身侧的手不易察觉地小幅躲避。
实在装不下去我就以刚好清醒来自圆其说!(~o~)
“月落!”
“落儿!”
两声重叠在一起的断喝自身后和身前两个不同方向发出,同时腕上的手指也被轻巧自然地推落。
“师兄!”
柳月落怨怼相向,一双美丽大眼睛将孔大美人凌迟个遍,就差直接剥衣服推到哩。
“落儿,不许胡闹!”
柳大庄主不愧是一家之主,真有家长之风。
“溪儿……你……带她下去吧……”
庄主大人无力地摆了摆手,叹息至喉中溢出,沧桑神情使得他看上去老了不少,不过依旧是美型大叔受。
感受到柳青云仍然胶着在自己脸上的目光,邢朵更加将上下眼睑贴合,不留半分缝隙。直至孔溪架着她出了厅室,心里才稍稍缓过一口气。
“邢……邢小姐?”
“……”
都说了叫邢邢,我不想开拉面铺。
“我知道你醒着。”
孔大美人终于说出了连贯的一句话,声音却是孔溪以前不曾在自己这里流露过的冷淡,心中某处柔软犹如被什么硬物咯了一下,血液流通凝滞了一瞬,之后欢脱地涌向OX伤口。
邢朵弹开双眼,已经没有再装下去的必要了。
“被你发现了。”
讪笑两声,邢朵闷闷的声音带着鼻音,身上本已麻痹的伤口此时正被一波一波热浪烧炽灼烤。
趁着孔溪转神的空挡,脱离扶持着自己的手臂,顺着来时的路返回水牢。话说某人记路的本事可是院士级别的,堪比信鸽。呃……伟大的祖国似乎还没有为该专业设置的院士吧,不过申请个什么吉什么斯的记什么录的倒是可以考虑。
“小心!”
某人在花厅被柳青云晃得七荤八素头晕目眩,独自站立竟无法维持自身的平衡,险些仰倒在矮木小径上,幸好身后的孔溪及时出手,扶住了她后倾的趋势。
“受了伤就不要逞强,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子我——”
急躁的牢骚声在对上邢朵一瞬不瞬的目光时戛然而止,脸庞的赤红不可控制地扩散向他的耳朵,小巧的耳垂如红透的果实般鲜艳欲坠。
卷三 美男们,表怕嘛~~ 第七章 龙宫
孔溪的转变令头脑昏沉的邢朵微有困惑,可是她此时不想考虑,她所能理解的,就是她只是在认真地听孔溪讲话而已,害羞个毛啊?
邢朵总结陈词:综上所述,龙湖山庄产受不产攻!耶!o(>;﹏<;)o
“我送你回去……”
“嗯嗯嗯!”
邢朵头点得像小鸡啄米,在这么站下去她就真的晕了。
孔溪还未从羞窘的迷雾中走出,扶抱邢朵的动作就显得莽撞而粗鲁,擦碰到邢朵身上的鞭伤,眉心血红的莲花因突如其来的刺激而扭曲,越加红艳起来。
见此,孔溪手足失措的不知该继续扶着邢朵还是将她放开,白皙的脖颈因此而染上了诱人的粉红色。
看着他这副模样,邢朵既无奈又好笑。刚刚的淡漠冷然难道都是装出来的?心内苦笑着一声叹息,抓过他仍处于混乱中的手说道:
“你背我回去……”邢朵的语气竟也前所未有的不自然。
孔溪生如蚊蚋地应了一个“好”,便僵硬的将邢朵托到他的背上。邢朵的手介于再给他造成不必要的困扰,因而只是搭在他肩膀上的衣缝处,由于不能踏实地趴在身下的软背上,她维持同一姿势很是吃力。
这情形不禁令邢朵想起某个三流动漫里的一个情节,被炸的满口吃灰的主角由自己的宠物企鹅背回,不同的是自己不是那个满口灰黑爆炸头的主角,身下的更不是那只无良企鹅,而是美貌与智慧并重的孔大美人。
“累吗?”
“嗯?……不、不累……”
“邢……邢小姐……”
“唉——”拉面铺是开定了。
“唉——”
朵叹息未罢,孔溪也是一声低而深长的叹息。接着邢朵放在他肩峰上的手被他握住前伸,瞬间某人死命维持的姿势便崩塌不在,转而将所有身体的重量都卸在背着她的人的身上。
头轻枕着孔溪的肩,似乎还没来得及适应这份突变,眼睛因为疑惑下意识地眨了眨。
邢朵自认为自己在孔溪的背上没有任何动作,从一开始就是一动不动,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很累的?难道就是因为她的一动不动?
感受到邢朵盯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本已红透的面颊即将燃起熊熊烈火。某人忽起逗弄他的苗头,嘴角立即压制着一抹似有若无的弧线。
嗯?不行不行,自己怎么能这样,做人要厚道,怎么可以专可软柿子捏?当然,面前的软柿子不在面前的时候并不软。
邢朵立时掩藏掉自己内心恶作的想法,狠狠唾弃自己一番。
来时的路很长,返时的路亦不短。终于看到明闪闪的湖面和那座在夕阳余韵中隐现的龙寒宫,背着自己的孔溪似乎呼了一口气。
“龙湖里的鱼很凶猛么?”
沉默不止良久,邢朵询问着身下的孔溪。她之所以会想到这个问题,完全是因为先前柳轻蝉的那句“把他拉出去喂湖怪”。这么个环山而成的内陆湖,能有什么生擒猛兽般的鱼?呃……湖怪!早知道就不替霍宇堂挡这一劫,让他自己进去游一圈,没准还能探出什么宝贝来。
“鱼?”
孔溪却表现出不解,难道同是生长在一个庄园里的人认识也会有误差?还是说,柳轻蝉只是在威恐恫吓。
“你说的是龙蜥吧。”
“龙蜥?”
邢朵脑海中浮现出蜥蜴的模样,凶猛吗?还算吧,她养过一只,和某只猫掐起来,结果被某猫送上不归途,生猛啊!但是生猛的貌似是那只姓某某的猫……⊙﹏⊙b汗!
“你怎么会问起它?”
“听柳轻蝉说的。”
做堂姐的当然有教育她这个小辈的资格,更有传授弱肉强食这一万古不变道理的义务。
“……”孔溪沉了沉声,没有做出表示。
“你能把它叫出来吗?”我想观瞻观瞻,好不容易回了一趟娘家,娘家的宝物也该分享一下吧。
孔溪的表情动作身体个官能立即陷入石化。
“孔溪?”
“啪——”某个石头美人碎了。
“我也没见过。”
“没见过?”某人也石化了……不肯能!不肯能!作为娘家人怎么肯以这么丢丢要求都不满足。
“我真的没见过。”些许委屈,美人似是没有说假话。
“柳轻蝉见过?”改天问问她。
“她也没见过。”
“那她……”没见过还敢拿来显摆,真是欠抡。
“龙湖中确实有龙蜥,龙湖就是以它得名。”孔溪的回答微杂喘息,打算为某只突然好奇心暴涨的某种异世生物进行解释说明。
邢朵心中过意不去,如果此时孔溪身后背的不是她邢朵,他会不会健步如飞、气息平稳有力呢。
这个想法只在脑中停留一瞬便消失无踪,因为邢朵更在意的是龙蜥的故事。
“龙蜥从不在人前出没,据说它栖息在荒芜的水草间,只有湖中被仍入它认为可口的‘食物’时,它才会从彼岸划游现身。关于龙蜥的事情,山庄内也鲜有人知,对外更是没人知道它的存在,龙湖的名字也仅仅是个名字而已,它的深意没有几个人了解。”
孔溪耐心讲解,邢朵专心听讲。
“既然没人见过怎么确定它的存在?”难道是一只鸭子抵挡不住一群鸭子——人言可畏?
“龙蜥存在于龙湖已有万年,可算上古神兽。”
“上古……”邢朵自然地抚向衣袖,袖口下是玉的温凉。
上古,自己与上古这么缘分匪浅,怎么没穿到上古去呢?没准还能钓俩上古神龟回来,不知合着金龟孰贵。
“多年来一直无人见过龙蜥的样貌,直到十五年前……”说到这,孔溪顿了下来,微抿的唇角说明了他的欲言又止。
十五年前,那时大家还光屁股转圈圈呢。
“十五年前有人见着了?”眼福不浅呐!
“……蝉儿的母亲被庄主投进了湖中……”
“纳尼!”好剽悍的一家人。“她被龙蜥吃了?”怎么吃的?应该会有存档的吧,否则人言是干嘛吃的。
“这个……”美人蹙眉,毫不输于毛施淑姿、工颦妍笑,“当时蝉儿还小,我也只是才被师父抱养回的弃儿,”孔溪的话语中因为想起自己身世的凄苦与飘零而略显苍凉。“我只记得蝉儿的母亲触犯了庄主的禁忌,就被庄主吩咐下人投进了龙湖,龙蜥并没有立刻出现,而是到了第二天,湖面漂起蝉儿母亲的衣物与大片的血迹,所以……”
这一切,坐实了湖里有怪兽的传言。邢朵在心中默默补全了孔溪没有说完的话。
“柳轻蝉她……”每一个变态的身后定有一个更加变态的故事。
“这件事之后,蝉儿被送往了别处,两年前才重新回到庄上,不过也只是偶尔几次,除了这次相见,也就是在凌府左相的……”孔溪骤然住口,似是回忆到了什么,本已好转的脸色又披红挂彩。
“那次,是我不好……”谁让自己不留心就着了人家的道儿。
“不!不是这样的!我知道……我知道你是……你是中了……媚药……”后两个字孔溪说得实在含糊,邢朵根本无法听清,但凭借回忆也知道了他说的是什么。
记得自己在凌紫离生日宴会后,莫名的浑身炙热,多亏了小正太及时赶到,这才免去了孔大美人失贞的……这个不提!本来邢朵不知道自己中了媚药的,只是后来自己实在是不解于自己的放浪行为,才从东方晨的口中得知自己是中了媚药才有的这个反应,诶,东方晨是怎么知道的?
“是……呀……可是,毕竟是我无礼……”尴尬,某人无尽的尴尬。
忆起当时的情景……
软软的还不错呢……
(⊙o⊙)…爬走ING~~~
“那药是、是……是柳轻蝉下的。”
一咬牙,一跺脚,美人爆料也是不含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