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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涩的冷寒,只属于枫林的上方,即使是这片枫林,也同样被未知的火热所点燃,像那一片片红枫,红得泛出了紫色,仍然不计后果的深红,再深红。
军士们经过一天的劳顿却没有在脸上留下任何倦意,毕竟是身经百战的将士,对于这么一点路程他们只觉轻松,一堆堆篝火,映照出一张张快乐的脸庞,这其中,自然有凌玄铭的,他不时和近旁的军士们说笑着,偶尔眼光会轻瞟一下中心位置的深褐色营帐,然后目光会自然地转到守卫在营帐门口那三个面色青绿的兄弟身上,青绿渐变,最终是一片同枫林一般的紫红,如赤如霞,凌玄铭只觉这难得的风景美丽到了极致。
卷三 美男们,表怕嘛~~ 第五十六章 叫床
哈哈笑了几声,凌玄铭继续和身边的将士们喝酒谈笑,今夜他的心情格外的好,因为什么,除了他自己恐怕没有第二个人知道。
翌日早晨,晨光,树林,清透。
薄薄的雾气萦绕在绿营军帐之间,只树叶之间洒落的阳光,一束束如同昨夜的华光。
军帐外吵吵嚷嚷自不必说,因为一众部队要拔营还都,兴奋之情更多的是期待。成秋碧走出自己的大帐,神清气爽之余,眼角余光瞥向一方,也是眉目弯弯,如同天边的晨月,亦如不远处同样汲取晨气的凌玄铭。相视一笑,二人同回自己营帐,然后帐外继续喧嚣。
相比于帐外的热闹,中军大帐却无人敢去打搅,军士们在收拾行囊之时,每每经过这最大的营帐,无人不是蹑手蹑脚,其间原因自不必说,奈奈的~~人家新婚燕尔,你老子的敢打扰?剁了你!
邢朵还在沉睡,这一点霍宇堂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因为昨晚……唉——自己腰都酸了,更别说她这连前戏都搞不定的小弱弱。
唇线立时坍塌出一个忍不住的笑弧来,霍宇堂睁开眼睛,看着窝在自己怀中仍在酣睡的人儿,心中是暖暖的,如同秋阳一样的温度,不冷不热,只觉舒服。
是啊,真舒服!
霍宇堂记得自己进入的那一刻,身下的邢朵彷如是一滩柔水般,软若无骨的手臂缠在自己的脖子上,媚目如天蚕丝线,一丝丝都是那么的珍贵稀缺,只此,他已酥了全身,**更加的巨大,若是她还有一点残存的理智,相信她会毫不犹豫的推开自己,痛忽尺寸之大,因为她总是那么直白,可是,他喜欢,他喜欢她的直白。
自己也曾几度温柔乡,即使是那次和她的林中偶然,也不似今朝的这般化骨柔情,只因,此时,多了些世间至贵之物。
目上阳光已是辰时,自己也该是起身赶路的时节,可是……英雄最难抵挡的是什么?
女人的柔情。
虽然邢朵从未给过霍宇堂什么女人的柔情,虽然在霍宇堂面前邢朵一直充当的就是一直狮子,而且还是河东的那只,可是,她毕竟是女人,无处无觉不在流露着专属于她的柔情模式,就是那少得可怜的一点温情,霍犬沦陷了。这是在很久以后,大家都老了的时候某人自恋的总结,她觉得,霍宇堂是沦陷在她的柔情里面的,但是,是个长眼睛的人都知道,霍宇堂烧蒙了才会发现邢朵有柔情。
唉——
长叹不归属于任何人,因为它只是心内深处的一个表征。
霍宇堂重新闭起双眸,浓黑的睫,似谁画错了的眉线,下巴尖抵在散发着隐隐乳香的头顶稚发,软软地搔挠,他竟痴痴地独自笑个不停,身体每一处的接触都格外敏锐,感受着不属于自己的温度和柔软滑腻,竟觉得她就是自己身体的一块,无法剥离的一块。
帐外从喧嚣变得沉寂,风声过处,一树树叶子唰啦啦响彻大地,众军士眼巴巴看着大帐,特别是易氏三兄弟,那眼神,都苦出汁儿来了。眼看着日上三竿,昨日侯爷明明说早晨日升时便动身,可现在都快午饭了,三兄弟压根连侯爷的面都没见着,不是不被接见,而是他们不敢去见,一想起昨夜在帐外听到的嘶吼呻吟,两耳就火辣辣的如同火烤。
易南寿怨怼之词最多,因为昨晚本来不该他值班,只大哥易南生和三弟易南产两人执勤,可是凌玄铭偏偏说什么地处荒原,硬是让自己这第三者插了进去,结果三个大男人听了人家一夜叫床,这要是一般人的床听了也就听了,可偏偏是从小便跟了的霍大将军,这以后,以后可怎么面对。
易南寿愁苦,易南生和易南产也没好到哪里去,小脸儿惨白的,凌玄铭看了嘿嘿直乐,你爷爷的,易南寿真想一个粪锤敲懵他,无奈,人家也是侯爷,也是个大将军。
“凌侯爷,您是不是该去唤下侯爷,否则我们就不能按期回金州了。”易南寿吐苦水。
“是啊,凌侯爷与我家侯爷情同手足,现在只有您才能叫得醒他。”易南生也来吐苦水。
“凌侯爷,请!”易南产跟着两个哥哥的口水河顺流而下。
“侯爷请!”
“请!”
军士们在易氏三兄弟的带领下,纷纷让路,一条笔直的“人”行道直入中军大帐,成秋碧淡淡笑,眼中并没什么情绪,撇了他一眼,凌玄铭摇摇头,还真是骑马难下,以后还是踏踏实实做人才是,像易氏三兄弟这种烈马还是少惹。
穿过“人”行道,凌玄铭走到大帐外,他可不想进去欣赏两个赤裸裸的爱神像,所以停在帐帘外开始嚎:
“宇堂啊,你快点起吧,再不起我就被你的易氏兄弟给淹死啦~~~”
这嚎声绝对具有震撼力,不止是帐内的霍宇堂被嚎得嘭的坐起,连帐外的一众人也都被嚎傻了,这哪是叫床,呃,这哪是叫人起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谁家死了老子。
“玄铭!住嘴!”
只觉一阵风过,中军大帐的帐帘迎风而起,霍宇堂已经穿戴齐备,只是头发还有些凌乱,似是没来得及梳理。他站在凌玄铭身侧,表情烦躁,那是被人打扰的征兆,一手捂着凌玄铭还将嚎叫的嘴,深皱的眉目紧盯着身后的营帐。
拨开霍宇堂捂在自己嘴上的手,凌玄铭又做出嚎叫的姿态,霍宇堂急忙用手再一次捂去,却被他轻巧躲开,笑着不住点头。霍宇堂眉毛又蹙了蹙,他不明白凌玄铭为什么点头。
止住了凌玄铭的狼嚎,霍宇堂反身走回大帐,众人不约而同舒了一口气,那舒气声,还真是响彻九霄。
霍宇堂自是没有看到众人因为自己终于醒来而发出的叹息,他回到帐内,开始给邢朵穿衣服,有些不舍的看着被衣服一层层罩住的身体,他有些不确定,是不是这就是他们的结局,这就是他们的最后……
卷三 美男们,表怕嘛~~ 第五十七章 游街
离轩朝首府金州越来越近,邢朵却越来越紧张,她总觉得前路有什么事在等着她,相较于从前的无知无觉,她觉得拥有第六感的敏锐更加可怕。
心被悬吊,右手下意识抚上左腕上那只盘龙灵玉,似乎,自己已把它的存在忘却了,无论是被柳轻蝉偷袭,还是在玉龙山庄被殴打,自己都不曾想到去用意念催动它,可是为何,此时想要开启它的欲望是那么的显然。
时已过秋,本就灰败的树木此时更加没了生气,这还是偏南地区,若是北疆那种严寒地带,这个时候,是不是已经白雪皑皑?
好久没有看雪了呢,一场真正的雪。
不想还好,这么一想,车外还真的零星飘起了雪,一片片冰凌,不是那如被的鹅毛,只是闪闪冰晶,邢朵撩起车帘,只淡淡看了眼便收回了目光,她,不喜欢这雪,与其说是雪,还不如称其为冰,谁会说下冰是下雪呢?
“是不是冷了?”车帘被挑开,霍宇堂的脑袋不无意外的出现在那里,自从那次两人的亲密接触,霍宇堂对自己更加的照顾入微,本来不大的车厢,此时就只够邢朵一人居住,其余的空间,都被邢朵的一些不合理要求所填满。这样也有好处,没有了空间,霍宇堂就上不了马车,这也免得尴尬,虽然两人已经不止一次裸裎,可是,邢朵还是不知该用什么面目去对他,因为,她真的不知道该不该给他个名分。
呃,邢朵觉得自己真有做妻主的潜质。
邢朵都已经回答了不冷,可是霍宇堂还是搬来了一床厚厚的足可以压死人的棉被,外加一火炉,而且还是可自动控温的。
“你怎么又上来了?”
邢朵望着把一件件不合理要求抛出车外的霍宇堂,闷闷发问,想起那一天,她觉得他只要一上自己的马车,肯定没啥米好事发生。
“什么叫又,我可是你丈夫,我不上来谁敢上来?”谁上来他就杀谁!
刚听得霍宇堂的话邢朵并没什么反应,但仔细在心中过了一遍他的话,眉毛立刻不横着呆着了。
“你说什么?!”细眉倒竖,一朵红莲放射出妖冶怒红,只怕霍宇堂再说一句话,那里面就会喷出火来。
“我不上来谁敢上来。”
“上一句!”
“什么叫又。”
“中间那句!”
“……不记得了。”要霍宇堂再说一遍那个词,他还真有些胆怯,无法,万敌不侵,除了她。
邢朵又赶了一阵,可是霍宇堂吃定了打死也不下车,没有办法,自己毕竟还要吃人家的饭靠人家的保护不是,忍着吧。
可是,忍着可以,但出卖色相就不行了。你姥姥的,上车就上车呗,干嘛老毛手毛脚的,还摸人家白嫩嫩的小手,人家小手是那么容易就摸到的咩,你没个十几二十金的怎么成!
呃,人家不出卖色相的说。
亲亲摸摸的,霍宇堂也很讲究分寸,没经邢朵允许,他不会做超越底线的事情,因此,邢朵也就默许了他的毛手毛脚,毕竟,霍犬不吃点东西,饿极了他可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为了自己的安全和贞洁着想,还是能牺牲就牺牲吧。
⊙﹏⊙b汗~怎么听起来那么别扭,话说你还有贞洁可言?
邢朵当然不会为自己的贞洁而烦恼,对于霍宇堂,她是有感情的,虽然重生于这个世界上初始就遭到了他的毒打,可是,他是邢朵见到的第一个人不是吗?是啊,第一个,他是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上所见到的第一个人,正因为是第一个,虽然最开始是痛恨,也是因着痛恨,心里有了位置,慢慢的,那个位置就再也不能空,空下来,心就仿若丢了一块。
就这么被吃了一路的豆腐,一行人终于走到了金州城南城门外,烁金的城标,和天空中那轮热的发源体是一个颜色。抻了抻被禁锢了十多天的腿脚,邢朵从马车上走下来,她这么多天都是在马车上度过的,因为急于赶路,因此住店都省却了,一路上只风霜做伴,晨露为饮,当然这些不是形容邢朵的,邢朵可是这一行人当中待遇最高的,珍馐美食自不用提,霍宇堂就差给她的马车上安个金马桶了。
咳咳——还是来看一看金州城外的风光,风光自是无限,只可惜近了冬天,冷寂的城门外只三三两两做生意和讨饭的闲人。霍宇堂走到邢朵身边,可是邢朵的视线却不在他的身上,而是四处寻觅,如同丢失了至宝。
霍宇堂翻开邢朵的包袱,几大叠书稿还在,玉如意也在,金银细软更是不缺,她在找什么呢?想不如说,古人有云:不耻下问。
“朵儿,什么丢了?”
“丢人了。”
“丢人了?”霍宇堂环顾四周,“谁丢了?”自己不是在她身边呢吗?成秋碧?在那装淡定呢。凌玄铭?在那挖鼻孔呢。易氏三兄弟?不可能是他们。
“孔溪呢?”
孔溪:%>;_<;%邢儿~~人家都离开半月有余,你怎么才想起人家?痛哭流涕中……
“你找他干嘛?”霍宇堂怒火顿生。
“干能干之事。”邢朵回答的真是理直气壮,如同世间没有再好的理由。
火上浇油的事邢朵很喜欢,特别是面对霍宇堂的时候,她更喜欢闻油的味道,人家平常人都是喝醋的,可是她家大将军不是,她家大将军从生下来就是喝油的。嘿嘿……
笑够了,邢朵出来适时熄火,要是从前,邢朵保准再泼一罐子油,可是此一时彼一时,此时大将军是她家的了,自是不能让他焚身不是?
“他答应过我教我武功的,可他现在不在,我和谁学功夫?”
边说着边还张望,似乎盼望着只一个不留神,孔溪就从哪个人缝里蹦出来,当然,这只是邢朵的一厢情愿,孔溪在半月前,也就是她们离开芳洲的那天,他就莫名消失了,只是邢朵那时身体不适接着身体舒爽到了极致,以致忘记了去关注孔溪的不知所踪。
“我也可以教你。”霍宇堂拉住邢朵,将她侧着的身体搬向自己。
“你?”
邢朵眼中明显的否定,若要比战术兵法,霍宇堂很是胜过孔溪,可是论武功修为,邢朵还是觉得和孔溪修习武功比较靠谱。
看到邢朵眼中写着的不信任,霍宇堂怒气更甚,抓着邢朵的手不自觉收紧,邢朵痛极甩手,这才使得霍宇堂回神,发现自己的失态,有些后悔,可是还是不想那么容易就低头认错,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