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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外-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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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爸爸就是在那时开始从商的,起初是在现在的珠三角地区,也就是所谓的特区。机遇好,又有头脑的张爸爸很快在商界站稳了脚,有了一席之地。渐渐南方市场竞争激烈起来,为了找到廉价的原材料和稳定的市场,张爸爸选择了北上。
生意红火的同时人往往也会“走火入魔”,张爸爸变得行事高调,飞扬跋扈,收购小厂,挤占市场。因此得罪的人多了起来,因张爸爸而破产,失业的人不计其数。
“你父亲陈亘就是那时被你张叔叔排挤的小厂主之一,债主不断上门追缴订单、赔偿,你父亲负债累累,只好将厂房抵押。好事成双,祸不单行,你母亲本来怀了一对双胞胎,临近生产摔了一跤,这一跤要了你兄弟的命,你母亲生了你不久便也咽下最后一口气。这些本应该由福利院告诉你,就当我多嘴好了。”
“我爸呢?他之后怎么样了?”
“一年中痛失爱妻爱子,事业又一败涂地,人已经有些癫狂了。把你独自丢在医院,他自己却跳楼自杀了。因为发生在我当时工作的医院,所以这事我一生也难以忘却。”
听了这些,我早已经哭红了眼,小时候自己天天问,问爸爸妈妈在哪里,现在知道了,却不如继续浑然不知,只当自己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效仿三国安乐公,一句“此处安乐不思蜀也”,便也不必徒增悲痛。
“同样是这个厂房,几年之后,一伙人绑架了一个孩子,经过警方全力追查,最后案子破了,孩子回到了父亲身边,主犯自杀,两个共犯进了监狱。”
“孩子?”
十二年前,财大气粗、被金钱冲昏头脑的张爸爸与人结仇甚多,一日,哥哥吵着要张爸爸陪陪他,往日忙于事业的张爸爸本就难得在家陪陪儿子,平日都是宋妈妈领哥哥去宋妈妈工作的中学去和她的学生一起玩。如今儿子对自己的怨气与日俱增,再不顺着他,恐怕以后这父子见面就形如陌路了。按理说这一天张爸爸该带哥哥出去玩,公司来了大客户,等着张爸爸去拍板,无奈之下带着哥哥去了公司。
往常都是年龄大些的哥哥姐姐和自己玩,现如今变成了一堆忙前忙后的叔叔阿姨,可想怎一个哭闹了得。
当天,生意没谈拢,哥哥又哭又闹,“呜呜……骗子!爸爸是大骗子!”
张爸爸狠狠的瞪着哥哥,“你老实点,安静点行不行?我这脑子乱着呢。”
“不嘛,不嘛,你就是骗子!说话不算数,我要妈妈,我要找妈妈去……”
“你要你妈陪你干嘛还哭着喊着让我陪?”哥哥却哭闹不止,“给我闭嘴!要不然小心我揍你!”
“骗人……呜,我再也不信你了,大骗子!”
“啪”的一记耳光,哭闹声戛然而止。不同于其他孩子,被打后会哭得更凶,哥哥只是抽泣了几下,便再不做声。
从此,哥哥渐渐少言寡语,尤其对张爸爸,不再对张爸爸撒娇,也不在信任张爸爸的话。
张爸爸为了恢复和儿子的关系,玩具、零食、游戏机、漂亮衣服……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一次看到儿子对电视上海洋的画面很感兴趣,心念一动,带着儿子去了趟北戴河,玩得正起劲,公司电话又来了。对儿子千道歉万许诺回去好好弥补,方才将儿子交给了私人司机,自己另驱车星夜赶回。
不料,到了家,没等来司机的电话,反而等来了一个陌生男人的电话,声称想赎回儿子就要他将公司停运一周,另付赎金100万。
停运一周?对于当时一个资产数百万的跨省企业停运一天就不知要损失多少订单,减少多少产量,赔掉多少金钱。一个星期可不是闹着玩的。100万,二十世纪九十年代中期的100万是什么概念?那时货币还流通5分钱,1元钱吃根冰棍儿再喝瓶汽水还有剩余。
这种条件张爸爸自然不会接受,电话中一一应下,刚挂断电话就报了警。
期间,绑匪发现事情不对,打电话再次施压,“姓张的,你狠,儿子的性命安危都不顾也要死守钱财,好,你够狠。”说话同时传来了哥哥的哭喊声,“儿子!儿子!别怕,爸爸一定会救你的,有爸爸在,不要怕。”
可张爸爸依然没有按绑匪的要求停工,交钱,因为他不信,在他看来,相信绑匪的话不如和东郭先生一起去死。
最后,民警将绑匪困在我所在的这个厂房,在警匪谈判期间,绑匪大声嘲笑“小子,看到了吗?你爸爸是怎样骗人的?他根本不在乎你的死活,他不配做一个父亲!他以为我会杀你,我要告诉他他是错了,不是天下所有人都和他一样是个骗子,呵哈哈……”在这看似是对哥哥谈话实则是对张爸爸最后发起的挑战声中,一声闷响,绑匪用自制手枪自杀了。笑声和枪响回荡在空旷的厂房久久方才消去。
温热的鲜血滴落在哥哥的身上,使得他蓝色的新衣上绽开朵朵紫色的血花,伴着耳鸣声和对张爸爸的怨恨哥哥昏了过去。
当再度醒来,便连话都不说了。每日或惊厥或呆滞……
“惊吓过度,加之强烈不满、失望、不信等等原因,我们认定为‘反应性精神病’,治疗后可以正常生活,但精神不振、抑郁易怒、神思恍惚,饮食少……之后本着解释支援性心理治疗的原则,我建议领养一个孩子,一来对子恢的病情恢复会有所帮助,二来就算子恢将来无法继承产业也能保证有个接班人。”
这件事后,张爸爸冷静下来,调整竞争方式,捐钱建设希望小学,行事低调,多为家人着想。宋妈妈受到的打击也很大,面对自己的学生,总是力不从心,深怕自己的疏忽会给哪个孩子带来不幸,为此辞去了教师的工作。
走访了多家福利院,张爸爸并未找到喜欢的孩子,在他的眼里,哪个笑容都不及他的子恢淡淡一笑,再叫他一声爸爸。
在案子结束后,张爸爸询问警方为何会有空置的厂房躲藏犯人,得知了我父亲的事,张爸爸觉得我父亲的死或多或少和他有些关系,恰巧又是那间厂房,便询问了我的所在,出于内疚和赎罪的心理,张爸爸将我领回了家,才有了这11年的酸甜苦辣,悲欢离合。
 
  第34章 杀心
“这原本是给你的20岁生日礼物,现在……唉,上一辈的恩恩怨怨就此了结吧。”
纷乱的人影有秩的忙碌着,嘈杂的机床奏起昔日的篇章,奋力旋动的风扇拂去躁动的夏却怎么旋转也转不回曾经的岁月。
程医生说得对,上一辈的恩恩怨怨、是是非非就让这所重生的工厂来合上最后一页,就如同泛黄的史书尘封起曾经的过往……然而,我这一辈人的恩恩怨怨、爱恨情愁又该怎样了却?
撑着伞,独自站在城郊的田间小路上,放眼望去重重叠叠的绿。随着风伴着雨这一丛丛的绿慢舞着,轻唱着。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微微的笑了,又晚点了。也许我已经习惯了等待,习惯了遥遥无期的等待吧。
“老板,你迟到了,路上堵车还是宝马抛锚了?”
“真拿我当资产阶级?还抛锚?你再气我我就剖腹。”
林诺摸了摸我的肚子,“剖腹产?男孩女孩啊?”
“我错了,迟到怪我,我认错,你就别再贫了。”
“嘿嘿,老婆息怒,生气对胎儿不易哈。”
我白了林诺一眼“哪天把你结扎了,看你还贫不!”
“乖乖,真下得去手?人面受心!禽受!”林诺重读了两个“shou”,好让我明白他说的是“受”字。
“你是老攻!攻夫之王!您是攻夫不负有心人,我是受之有愧,行了吧?您攻得圆满了,我还没领通知书呢。”
“真生气了?”说着就便将我搂入怀中。
“干嘛?”
“考上了!我们又可以做同学了,”林诺脸上洋溢着无尽的欣喜,将额头顶在我的额前,暧昧的问道,“开不开心?”
“切,谁稀罕和你做同学。王书记搞什么啊,录取通知书怎么让别人随便代领。”
“因为……我是你的家属啊。”林诺将手伸入我的上衣。
“……哎,这是学校,收敛一点啦,你就……就不能等回家的吗?”不知是他的手在作怪还是我不健康的言论,明明是雨天两颊却一下子泛起了温热。
“呵呵,反正现在放暑假,都是空教室……”林诺坏笑着。
“你……你邪恶的东西看多了吧……谁要在教室里做那种事……”
林诺松开我,在几个教室前试了试,竟真有一个班级的门被他打开了,他回过头向我招了招手。我站在原地面红耳赤,一头汗水,于是乎,我逃了。
没打伞,迎着雨,尽情跑,林诺在后面同样没打伞在雨中狂奔,呵,也许说狂追更合适吧。任由雨滴浸透衣衫,任由积水溅湿裤袜,任凭路人疑惑的目光,任凭过去未来的一切……
大概是吃了感冒药,眼皮充盈着沉甸甸的睡意,不住的打了个哈欠,将身子往被窝中缩了缩。
“哎,你跑什么啊?”
“废话,不跑难道真的跟你进教室?”
“呵,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腼腆?”说着伸出手捏我的脸。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放荡?”
“以前我也是这样啊,就像初中那次,我们在教室里……”
“……”
“那时啊,你掀起衣服,我就想……”
“啊?”
“想在你的胸口留个草莓给你当纪念品哈。”
“那我肯定会在你的脸上留个火红的枫叶作纪念。”
“嘿嘿。说真的,那时啊还真有点希望你下半身也受伤了……”
“变态!”我缩了缩脖子,侧过身,“睡了。”
如果说我人生的这11年是一个故事,那么故事就到此为止,算不算是圆满呢?一切就这样平平淡淡,两个人一起读大学,一起工作,一起携手到老,等林诺老了,牙都掉光了依旧吱吱呜呜的调侃我,逗我笑……
可,这只是庄生一梦,清晨睁开眼,眼前的人既没有掉光牙齿,更没有老去。还是一副不正经的嘴脸,时不时露出一个坏笑。
傍晚,夕阳映得整个厂房似乎又变回了锈迹斑斑的摸样,使人心头掠过一丝伤感。看了看时间,简单收拾了一下办公室,和王伯打了声招呼便离开了。每次上午来工厂都觉得一片生机盎然、百废待兴,而每晚离去,又恰似回复到昔日的不堪回首。
来到火车站,地平线上已仅剩紫霞,林诺不知从何处跑了过来,“老板,你又晚了。”
“是是是,迟到了,对不起,不过以后别叫我老板,怪怪的。”
“哪里怪?”
“不怪?那你以后别叫我老婆,什么时候都叫老板好啦。”
林诺愣了片刻,然后捧腹大笑,“好好好,我知道了。老板是拿来伺候的,老婆可是拿来疼的,”
“走啦,买车票先。”
“饿不饿?要不然先吃饭?”
“也好,哪吃?”
林诺指了指马路对面的一家烧烤店,没等我发表意见他就跑到斑马线边,向我招了招手。我刚要跟过去,背后传来了一个声音,一个曾经很熟悉的声音,“小坏!”
我转过身,吃了一小惊,“虎哥?你怎么在这?”
“我啊,我因为……”边说虎哥边走了过来。
“怀!快跑!”林诺的声音突然在我耳边响起,同时,一只手扣住了我的臂膀以一股强劲的力道将我向后拖,由于完全没有准备,我整个人向后倒了下去,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我坐在地上刹那间脑子一片空白、不知所措,大约过了四五秒钟才回过神儿来。林诺正背对着我,他的对面应该是虎哥,林诺的身体挡住了我的视线。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可以我就不可以?”林诺的对面传来了虎哥的大吼,三四个过往的路人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你冷静一点!我说过,有些事是勉强不来的。”林诺严词回应。
虎哥的声音开始颤抖,似乎哭了,“你看看他,和他在一起的人最后都怎样了?口口声声说爱曹易凡,而现在呢?他哥哥呢?他害得他哥哥家破人亡啊。林诺,你睁开眼睛看看。看清他的真面目。”
我缓缓站起身,脑中一片茫然。是我?在说我吗?
“怀!你走啊,快走!”林诺大喊道。
“走?呵,往哪走?”虎哥莫名的笑了,笑得让我不寒而栗。
“血!流血了!”“快走开,太危险了。”人行道上围观的三四个人低声说道,并缓缓退后。
我这才发现,林诺脚下的斑斑红点,血?血!
“让开!”虎哥大吼道。
“怀,走啊,他有刀,他会杀了你!”林诺嘶声力结的喊着,更多的人向这边张望,而周围的几个人则一一退开。
没等我完全明白,只见虎哥每向前一步,林诺就跟着退一步,然后,虎哥突然顶住林诺的身体,向前狂推,“不让开的话,你也得死!”
“笨蛋!走啊!听不懂吗?”林诺又一次大喊。
我渐渐意识到,这不是玩笑,也不是梦,这是真的,真的会出人命。我本能的向后退着,可却不知为何只能是一小步一小步。如果我走了,之后会发生什么?“口口声声说爱曹易凡,而现在呢?他哥哥呢?他还得他哥哥家破人亡啊……”不,不是这样的,难道林诺也会因我而……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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