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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景象本能的驱使他扑向这个余温尚存的身躯,扳过她的肩头,用手拂开面颊上粘血的头发,瞪眼细瞧,竟然是葛戈!
怎么会是她?
他震惊的抬头向上望去,只见十楼的窗边一个人影一晃便不见了。想到归琰,他弹起身,疯狂地向楼梯跑去。他不知道自己爬了多久,也不知到底爬了多少层,直到听到一个女人阴阳怪气的笑声,才寻声奔了过去。
站在门口,钟秀心如擂鼓,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在看到归琰的一刹那,双腿不受控制的瘫倒在地,眼睛一刻不离地紧紧盯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归琰,恍如隔世。
房间里,王清正等着他。
“你竟来得这样快?!”王清不可置信地望着气喘如牛的钟秀,脑中快速回想着是哪个环节出了纰漏。
“为什么?”钟秀控制不住咆啸出声。
“我哪里不够好,不如葛戈?我那么爱你!”王清悲伤地问,在他面前,她所有的自尊,都可以抛弃。
钟秀听了一愣,见她脸上的表情不似作伪,心稍微放下了些,扶着墙慢慢站起身,腿依然有些颤抖,脸上却蒙上一层阴霾,冷冷望着她。
王清见他不说话,可怜兮兮地望着他,自顾自地说道:“这下好了,她死了,你可以正眼瞧我了吧?”
“不可能!”钟秀绝情地一口回绝。
“那我就把你身边的女人一个一个的杀掉,”她声嘶力竭地喊道。
钟秀见她情绪已经处于崩溃边缘,担心她再对归琰不利,抬脚走向归琰,想把她抱过来。不料王清看出了他的意图,一闪身站到归琰身边,抬起脚悬在她心脏正上方,喊道:“别过来。你是知道我的本事的,别再做后悔的事。”
钟秀急忙停下脚步,紧张地盯着她的脚,安抚道:“你别激动,咱们谈谈。你先把脚移开。”
王清把脚移开,扫视四周一眼,冲他凄美的一笑,温柔地问:“那你能抱抱我吗?”
“好!”钟秀见她离开归琰身旁,悬到嗓子眼的的心暂时放了下来,立刻点头答应。
王清缓步走过来拥住他,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我是不会让他们抓住我的。”
她用力抱了他一下,像要把他嵌入她的生命,然后猛然放开他,快步走到窗边,留恋地回头看了他一眼,喃喃自语道:“我终究还是不舍得让你陪我死。”
说完,她纵身一跃,便从窗口跳了下去,钟秀冲去,只看到了一个决绝的背影疾速离他而去,片刻,楼下又传来一声沉闷地重物落地的声音。
埋伏在周围的警察也都迅速冲了出来,却依然没有挽救得了那条渐逝的生命。
两个正如鲜花般怒放的女人就这样在他的眼前消逝。钟秀站在窗口,看着下面两具曾经深爱着他的女人的尸体,流出了两行泪水。
“钟总,要把她叫醒么?”这时,刘警官走到他身后,探头看了一眼下面,问道。这种场面他已经司空见惯了。
钟秀擦擦眼泪,肃整面容,转头看向归琰,那边已经有两个警察在察看她的状况。
“只是昏迷,四个小时后就会醒了。”刘警官见他望过去,接口道。
“还是不要让她看到这些了。”钟秀深吸一口气,走过去弯腰抱起归琰,脸在她鼻息处贴了贴,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脸上,这才转身下楼。
身后,一群警察正匆忙处理着现场。
归琰醒来时,正躺在卧室的床上,床边,孙恬在看书。她重又闭上眼睛轻抚额头,半晌,才问:“你怎么会在这儿?”
孙恬见她醒了,合上书长吁一口气,关切地说道:“你可算是醒了,吓死我了。”
“到底怎么回事?”归琰用手臂支撑着要坐起来,却使不上力气,孙恬忙上前扶起她,把枕头垫在她腰后,好让她更舒服一些。
“我只知道大概。”孙恬犹豫了一会儿,看着她的眼睛,有些不忍地说道。
归琰见她一脸的沉重,心一下沉到了谷底。
她沉默着,虽然孙恬避重就轻地讲了事情的经过,但归琰还是可以想象到当时的惨烈,钟秀亲历当场,他的心情将会是怎样的复杂?她忽然好想见到他。
“他去警局了。”孙恬猜透了她的心思,不待她问便告诉了她。
归琰感激地冲她笑笑,想起爸爸妈妈,不由地有些担心,问她:“我爸妈那边……”
“他们不知道,钟秀让瞒着。”孙恬不得不感叹他的细心。
归琰点点头,便不再作声,只觉得精神很困乏,便重新躺下,却怎么也睡不着,闭上眼睛脑海中就浮现葛戈和王清的脸。
这两个骄傲的女人,终究没有挣脱那张情网!
作者话:筒子们,知夏真不是后妈!
第五十二章
“我开完会你都没给我打电话,便给你打了电话,是个男人接的,他告诉我,你被绑架了,在哪里,当我赶到时……”
床上,钟秀紧紧抱着归琰,心有余悸地述说着。
当他看到有人掉下来时,他觉得整个世界安静极了,静得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喊声,他根本无法形容看到女人的脸时的心情,恐惧、震惊、窃喜,交织在一起,悲喜交加几乎使他崩溃疯狂,他不知道失去她,他将会怎么样?
直到看到躺在地上的她,虽然毫无声息,至少她还在那里,他的整个神经都垮塌下来,再支撑不住,倒了下去,只能用眼睛贪婪地望着她。
想到这些,他用劲所有的力气搂紧她,似乎想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面,这样,他就可以时时刻刻看着她,护着她,再也不分离。
归琰安静地听着他在耳边喁喁细语,虽然已经被勒得有些透不过气了,却不出声挣扎,只紧紧抱着他。生命随时会消逝,就像前世她望见的那团火球,她不想在生命终结的时刻才去遗憾那些没有做的事,没有念的情,现在的她,只想握住手中的幸福,也许将来会带来伤痛,却不悔。
“后来,绑架你们的四个人就被抓到了,他们也认罪了。”钟秀讲完,便沉默了。
“那,是谁给你打的电话?”归琰对这个人一直很好奇,她很感激他,给了她机会,没有再留下遗憾。
钟秀松开她,看着她的眼睛说:“是绑架你的人。你还记得黄毛吗?”
“啊?”归琰在脑中搜索这个名字,忽然一个头发染得像狮子毛一样的男孩闪了出来。住院那会儿他曾背着她的家人偷偷来看过她几次,总跟她说一些学校的事情,只是后来出院上学后,就再没见过他,听说是因为和她一起打群架的事被学校开除了。
“是他?”归琰吃惊的问。
“嗯,那天把你弄上车后,他就认出了你,偷偷拿了你的手机准备给我打电话,正好我打过去,他急急忙忙告诉我后就挂了,说得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你被绑架了,在什么地方,我报警后就去找你,结果……”他的身体抖了抖,重又把她拥进怀里。那让人心神俱裂的一幕,他每次闭上眼睛就会像电影一样在脑海播放,到死都忘不掉。
感到他的恐惧,归琰轻轻拍打他后背,岔开话题,故意轻松的说道:“你看,我不是好好的么?也不旺费你每次都去警局为他作保,他还记得你。”
听了这话,钟秀稍微有些放松,轻笑了声,说:“谁让你是他老大啊?他哪次不是跟着你进去的?”
归琰默了一默,低低说道:“这么说来,其实是我带坏了他。”她的心里一阵内疚。
“我想去看看他。”她说。
“嗯,放心,我已经都打点好了,他顶多住两年就出来了,到时候在公司给他一份正经工作,嗯?还满意吗?”钟秀知道她在想什么,已经把一切都安排妥当了。
“嗯。”她把头埋进他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渐渐进了梦乡,希望今后只有美梦。
绑架事件已经过去了两个月,钟秀仍然像只惊弓之鸟,每天早晨亲自送她去医院,上班时间要求必须手机视话两次,中午要么来接她一起吃饭,万一忙起来,也会让司机接她过去和他一起吃工作餐,晚上再接她一起回家,加班时就让她陪着,她已经不止一次在他的办公室过夜了,第二天总是匆匆忙忙收拾干净让司机送她去上班,却还是遭到了赶早来上班的员工的侧目。
此刻,归琰正坐在他的办公室看杂志,不时有员工看着她窃窃私语,她端坐着,尽量把注意力专注在杂志的内容上,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钟秀进来见她专注的模样,弯腰在她唇上偷得一吻,才愉快地吹着口哨走到办公桌前坐下。归琰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蹦起来把门关上,才红着脸走到他跟前,嗔怪道:“那么多人看着呢,总经理的威严都丢光了。”
“总经理也是个正常的男人,有时候也会想……”钟秀爱极了她的小红脸蛋,总时不时的逗弄她。
说着,猛然伸出胳膊把她从办公桌前拉到老板椅前,归琰被拽得一屁股坐到他大腿上,慌忙挣扎着要起身,却被他箍住腰身动弹不得,气得转头瞪他。
钟秀看她怒目圆睁,脸却如熟了的樱桃般红艳,别有一番妩媚,下腹一紧,脸上显露出一丝尴尬。归琰感觉到他的贲张,脸更臊热了,却不意间见他有些不自在,微一想便明白了,他其实只是想捉弄她。
想明白这一层,她反而起了挑逗他的心思。
钟秀正准备把她从身上推开,却见她一反常态,脸上的娇羞倾刻间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眼波流转,一脸的娇媚地跨坐在他腰腹,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嘟着嘴唇吻了过来。他不敢再动,生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可是身上的她却如媚妖上身,在他身上四处点火,直到她的一只小手从领口探进胸前,揪住那颗早已挺立的圆粒,一个激荡,再不能忍受,双手托起她的臀部,抱着她走到门口一把把门反锁,快步向里面的休息室走去。
低头见她一脸的惊愕,他嘴角扯出一抹妖冶地笑,用已经有些沙哑地声音说:“这是你挑起来的。”
归琰有一种玩火自焚的感觉,急忙扭动着身体想要下地,不断地认错:“我错了行不行?这是上班时间……你放我下来……”
“来不及了……。”钟秀一句话没有说完,便把她压在床上,吻住她喋喋不休的嘴,后面的话全变成了男人的粗喘声和女人压抑的呻吟声。
“呯呯呯……”外面不停地传来敲门声,半天不见开门,秘书的声音恭敬地说话声传来:“总经理可能出去了,夫人先到会议室等会儿吧。”
归琰隐约听到钟秀的妈妈来了,一时紧张内壁一阵绞缠,眼前一片灿烂。钟秀被她的灼热紧窒一激,低吼一声,一股热流喷薄而出,尽数释放在她体内,人跟着瘫软在她身上。
归琰却还记得秘书说的话,急急推着身上的他,说:“你妈来了,快起来。”
钟秀却懒洋洋地说:“没听见我出去了么?”
可是所有人都看到他们两个在里面!
归琰此时恨不得会地遁术,好让她瞬间消失,不用再去面对外面那些人暧昧的眼神。
第五十三章
钟妈妈在会议室喝了两杯水,还不见儿子过来见他,心里酸涩异常。
儿子自小便接受了残酷的家族接班人培训,待人接物都谦恭有礼,却从不见他对人有过热情洋溢的时候,也从没对什么人用过特别心思。她一直以为是他性格使然,直到他谈了第一个女朋友葛戈,才在他的身上看到了年轻人该有的蓬勃朝气,她曾经庆幸,儿子终于像个正常的男孩子一样了。
想到这里,她不禁轻叹口气,不料他竟是个责任心这么重的人,为了外婆的嘱托而放弃了和葛戈一起去英国进修的机会是,以至于错失了一段好姻缘。想到葛戈的惨死,她不免遗憾心痛,缘分果然是可遇不可求的。
她起身续了第三杯水,又满怀期望地看向门口,只有几个匆忙路过的员工的身影一闪而过,失落夹杂着嫉妒一起涌上心头。
为了小琰,他不惜和她冷言相向,两个人几乎是进入了冰河时期,连着好几个月了,他都不曾回家。若不是小雅总来宽慰她的心,她早就杀到公寓去了。
可他这两个月也做得太过份,竟公然带着她出入公司,卿卿我我的也不避讳,闲言碎语传得沸沸扬扬,是想用这种方式逼她就范吗?简直做梦!
想到上午参加慈善拍卖会时几位夫人的冷嘲热讽,她的一肚子火便没处发。
秘书的那句模糊的“可能出去了”,摆明了就是告诉她办公室有人。难道总经理出去秘书会不知道吗?竟当着公司员工的面让她吃闭门羹,她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即使她以前对小琰没成见,现在也不能让他轻松如愿。
有了媳妇忘了娘的东西!她在心里暗骂一句。
钟妈妈这边气得跳脚,钟秀那边却稳如泰山。
沐浴完毕,他又抱着归琰腻歪半天,才在她不停的催促下,大摇大摆去了会议室。留下归琰在办公室的门口蹑手蹑脚转悠半天,却始终没勇气踏出办公室大门,今天她只能做一次掩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