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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书写者立刻举手投降!她已经写了一天一夜的稿子了,再这样被扰乱下去她会发疯。“好啦好啦,那你要我怎麽样嘛?!”
那个书写者立刻收起眼泪--那根本就是假的。“除非你答应我下一木书再让我出场。”
“我为什麽要答应你这种事川”这个书写者大叫:“这不公平!万一我写不出来怎么办?”
“那我就哭死在你面前,”他居然使出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这个书写者不吃这套了,她没好气地瞪他。“那你哭死好了,除非读者们忍受得--你,要不然休想再出场。”
“哇!”这次他真的哭了,没想到她真的这麽狼心。
“哭死你,”这个书写者毫不留情地关上电脑,把他的哭声狠狠地关在电脑里,安心去睡她的大头觉了。
※※※
这个书写者最近的生活
“我怀孕了。”她的好朋友有一天夜里传来睛天霹雳的消息!
她挂上电话之後一直傻笑,可是想一想又皱起眉头--再想一想又笑起来了
她觉得她好像有点疯了???
“我要当乾妈了--哈哈哈哈--”她笑著说。
“呜,我居然要当人家的乾妈,呜……”她哭著说。
那天晚上她一直就重复著这两句话,像个呆子一样。隔壁要是有人听到,还会以为是录音带跳针。
这个书写者家里有两个上了小学的小毛头,身高快同她一样高,体重也快差不多了,他们却都还是甜甜蜜蜜地喊她:“大姊姊”;所以这家伙一点也没有危机意识,还以为自已真的一直都是十八岁。
现在美梦破碎,她已经是要当人家乾妈的人了。当年她和她的好朋友十八岁的时候在宿舍里笑嚷著说;“我的孩子当你的乾儿子、乾女儿,你的孩子当我的乾儿子、乾女儿!”
呃、当初想起来是很美好啦,反正都起码是十年以後的事,谁知道真的会发生……
那天晚上她一下子哭、一下子笑,傻呼呼的想著有个小东西喊她乾妈的情况--觉得很可怕,又觉得很甜蜜。隔天早上便跑到卖孕妇装的地方贴在玻璃窗上傻看。
後来她什麽也没买,因为她决定要把钱省下来给乾儿子、乾女儿买衣服玩具。她的好朋友知道了,气得马她没感情,竟然只要小孩不要妈了。
她还是一脸傻笑:呵呵呵呵。
隔天晚上,那个家伙很笨的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家里的老祖母。
老祖母邪邪一笑--这可是你自投罗网,没人叫你提起这件事唷!
她想收回说出口的话已经太晚了。
老祖母唠唠叨叨地念了她一个钟头,内容不外乎是些--你该结婚了--你的年纪不小啦--隔壁王妈妈又问了--布啦布啦布啦……
耳朵生了蓟,足足一个月没好,老祖母的记忆力极佳,万万不肯放过好机会,直到她跪地求饶都还不肯放过她,三夭两头不分日夜打电话!
那个笨蛋到现在耳边都还迥响著那些“……布啦布啦布啦……”
关上电脑--“……布啦布啦布啦……”
躺在床上“……布啦布啦布啦……”
好惨啊“……布啦布啦布啦……”
沈亚一九九八年八月二十六日
“……布啦布啦布啦……”
更多精彩好书,更多电子书,请登陆 ……。。傔唠??楠藐?走——哇!惊醒过来打开帐篷一看,没事……如此重复了三次之后,很火大地决定不睡了!打开帐篷准备透透气,没想到打开帐篷一看——沈亚正在河里面漂流!
哇!这次真的醒了!原来做梦——天啊!我干了什么坏事?竟然连在梦中睡觉也要发恶梦!哪有这么可怜的事?
结论:这就是露营次数太多,心生罪恶的下场。
哈!很有趣的梦镜,以前也发生过一次,那次我写了《梦中的梦中的梦中的梦》,这次则写了昊月天威的梦境。连做梦也可以写成小说,瞧我们这些说故事的人多么尽心尽力!
喔?对了,最近迷上当木工。
以前觉得很奇怪,为什么哈里逊·福特退休以后想当一个木匠?木匠有什么特别的?不就是拿几根钉子、几片木头敲一敲就好了吗?近来发现当木匠真有趣!原来亲手打造一件物品的感觉那么好!
沈亚的劳作、美术课程大概从小学三年级以后就没有及格过了;家政课缝几颗扣子也要回家哀求老奶奶帮忙,否则会连手指也给缝进去。当木匠这伟大的梦想居然到这把年纪的时候才想做,好像有点太晚,不过不要紧,反正我没想过要自己盖一间木屋来住,我只是希望可以亲手钉个鞋柜什么的,这总不至于太难吧?
结果是:真的好难!
你知不知道原来想钉一个鞋柜的工程有多浩大?以下是简单的程序表:一,买一堆木头——有现成的,真是感谢老天。二,把木头磨光亮——这点最讨人厌了。三,涂上喜欢的颜色——沈亚喜欢原木色,再次谢谢老天。四,把尺寸量好,前前后后左左右右都不能出半点差错,要不然请重新来过——第一次就成功的机率大概是……零。五,准备好钉子敲下去——请保护好您的玉手。六,尽量别钉得歪歪扭扭的,要不然鞋子们不喜欢住进去。七,钉完之后,涂上透明漆。
一个小小的鞋柜,市价大概一千元到二千元之间,沈亚居然造了一个星期!
木匠梦碎……没碎没碎,不过也快了……沈亚真是个缺乏耐心的人!想想那些建筑师,如果他们都像沈亚这么没有耐心,想必我们现在还住在洞穴里面。
沈亚用功了很长一阵子,心里有一把火驱策着自己前进,拼命读书、上网路、与人交际之时像个科学家似的把每个片段放在显微镜下观察;愈用功,愈觉得自己的渺小与不足。而这又是一件令人沮丧的事情。
愈来愈多时候觉得我真是一个非常“错乱”的人……
这篇后记很不客气地写了好几千个字,简直就是啰嗦到极点了!好不容易把自己想说的话都说完了,现在终于可以回到床上去做梦——希望不要再做恶梦了!至少,别再做那种“梦中的梦中的梦中的梦”了吧!
晚安!
我们下本书再见喽!
更多精彩好书,更多电子书,请登陆 ……。。侁嚕В浚块蹠?,呼叫研究所的安全人员来拯救他们。
“黑络,你怎么会来这——”骆千蝶才想奔到黑骆身边,但黑络右拳一收,在他臂膀半举之时,骆千蝶觉得自己腰际一紧,整个人已经不受控制地狂卷向他——就像打陀螺的倒带画面,本该是甩出去的陀螺,此时却反而回到了玩家手中。
她“滚”回他的臂膀,小脑袋还处于晕眩状态,眼前又看到一道黑影直直伸向前方,她好不容易'奇''书''网'克服头晕眼花,才发现挡在自己眼前的黑影正是黑络肌理匀称的臂膀,他的指,正拨弄着指腹间源源不断的蛛丝,架出一个巨大的蛛网——“哇——蠢女人,你还不快叫黑络停手?!”
丹尼斯稚小的身躯抱头鼠窜,仿佛一只被蜘蛛纠缠上的猎物,死命想找到生天。可惜一条快又坚韧的线丝破空而来,绑住他的上身,再一扯,他被扯飞起来,直接落入黑络架好的大蛛网,整具童躯被粘得死紧,再如何挣扎也仅是让自己更陷牢在丝线与丝线之间。
“放开我!放开我!放开我!”丹尼斯硬挣得气喘吁吁,在巨网上像条不断蠕动的小虫子。
黑络原本摊开的五指收拢了四根,只剩食指指向白发老人。
指节一曲,指尖的丝线犹如有生命的小蛇,直朝白发老人的脖子收紧,足足绕了十几圈,只消他再施些力,就能勒断白发老人的颈。
白发老人仅是坐在原地,神情优闲,好似他脖上缠的蛛线不构成任何威胁。
“黑络,不可以!”
骆千蝶抢在黑络扯动那条系住白发老人颈项的蛛丝之际,整个人扑过去揪住蛛丝,一双小手牢牢握着。
“你走开,让我杀了他!”胆敢绑架骆千蝶,简直是欺人太甚!
“你怎么这么没礼貌!”她气得朝他的手背用力赏了一掌,清清亮亮地“啪”一声,但不至于打疼他。“快收回你的蛛丝!”
“他们捉你回来,你还要我跟他们客气?!”
这种时候还管劳什子的礼义廉耻?!黑络觉得自己已经够温和了,要是他进来时看到的骆千蝶不是像现在毫发无伤,他才真会让他们见识什么叫“没礼貌”!
“如果不是我有先见之明,在你身上做记号,很可能我就要失去你了!谁知道这群心理变态会对你做什么?!你还要我懂礼貌?!先跟他们鞠躬问好再开打吗?!”黑络火气还是很旺。
“是我让丹尼斯带我回来研究所的!是我要求和他见面的!”
“妳?”火气瞬间被一桶冰水倾头灌下,怒焰只剩下最后一抹残火,全化为错愕单字。
他可以指天指地痛骂,就是不能骂她。
“是我。”她肯定承认。
黑络茫然了。“可是……为什么?你到研究所来,是为了什么?”
“如果不是为了你,她何必来?”说话的人正是神情轻松,轻呷绿茶的白发老人。“她为了求我放过你,单枪匹马来的。”
白发老人的话还在耳里闹烘烘的,黑络只能惊讶地看着骆千蝶,“所以……你今天根本不是和矮个子约会,要见面谈清什么,而是从一开始就是要上研究所?”
如果不是为了你,她何必来?
如果不是为了你……
为了他……
“我是跟矮个子约呀——”她抬头看向网上的丹尼斯,正准备指明她嘴里的“矮个子”是那只——“蠢女人,你有胆将那只手指指向我,我就弄颗土炸弹把你炸得尸骨不存!”丹尼斯一面蠢动一面嘶吼,小脑袋左右摇晃,但立刻被蛛丝粘上,只能面朝一个方向,再也无法摇头晃脑。
“你为什么不跟我说,不让我跟你来?”如果她是和张耀中有约,不让他知道,他可以理解。可是她上研究所是为了他,他是当事人,有绝对参与的义务,而不是让她单独涉险。
骆千蝶脸上有两抹粉樱红,“我想自己替你解决这件事,又不希望你面对研究所的人,不想勾起你不快乐的记忆。”口气好像太看得起自己了,不过这也是她所有的勇气来源。
黑络闭了闭眼,又睁开,“你到底是哪来这么大的勇气?!你不怕被他们生吞活剥吗?!”
连他都不见得敢独身杀上研究所来谈判,她,一个身高没他高、体格没他壮、模样又没他凶狠的小粉蝶,竟然敢——“为什么大家都问这个问题呀……”而且都不忘威恫她一两句话,真是的……“我很怕很怕,怕到很后悔自己没先写遗书交代后事什么的。”她只好不厌其烦再说一次,“可是我觉得今天来这一趟,非常的值得。”
“值得?你和他们谈了什么?”黑络追问,怕她被这群坏家伙给骗了。
“你先把蛛丝撤掉。”她要求。
黑络本来想拒绝,但是望见她瞅他的眼神,只好不甘不愿地划断指腹的线头,让白发老人脖间的蛛丝没有杀伤力。至于丹尼斯,还是继续挂着。
骆千蝶拉过黑络,来到白发老人面前,纤掌一压,就要黑络向白发老人弯腰鞠躬。
“你……”脑袋被骆千蝶硬生生压住,黑络只得低头,而骆千蝶陪着他,一块对白发老人行礼。
“您问吧,让黑络说出他的答案。”骆千蝶对白发老人说道。黑络出现在此时此刻更好,可以让白发老人聆听他的回答。“不要忘记我们的承诺噢。”她伸出小指勾了勾,提醒着。
“问什么?”黑络要抬头,立刻又被骆千蝶压回原位,他不满地咕哝,不懂小粉蝶为什么如此坚持要他低声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