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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我面前的咖啡端到他手里,喝,赔给你的。他接过杯子,缓缓喝一口,又把杯子放回桌子上。回到刚才的话题“心瑶你以前是怎么写检讨书的?”
莫心瑶来了兴致,大嘴巴说起来“我写检讨每次都长篇大论,写几张纸,老师感动的不得了……”谦打断她“说重点大体怎么写?”莫心瑶咳两声,继续“恩……大体啊……就是写自己的罪行呗,犯了什么错,以后怎么改,恩,还跟老师保证以后一定做个好学生,当然这些只占少部分,大多还是在大篇幅地夸老师了,夸的他美滋滋的。就这样咯!”莫心瑶说完端起咖啡。
我也伸手去端桌子上的咖啡,一双大手突袭从我手下端走了咖啡杯,我看向他,他呡一口,又不是喝茶,我心想。然后他又把杯子递给我,我接过一口喝光。
小猫在对面睁大了眼睛,手又去扶她那大黑边框眼镜。莫心瑶先是一愣,随后又浅笑。
我慢反应的才意识到,我喝的是谦喝过的咖啡,这样叫作“间接接吻”。也许在我眼里没什么,可是在小猫眼里就不一样了。
看谦面无表情的侧脸,我也不在意,何必解释,莫心瑶难道不知道我有这爱好么?
“小猫你呢,怎么写检讨?”谦倚到沙发垫背上,眼神轻掠过小猫因吃惊还没恢复正常的脸又一次布满惊讶。
小猫坐直了身子,再次扶扶她的夸张的眼镜,“恩……我也跟瑶姐差不多,只是我偏重点反省自己。”
“噢……”谦轻轻点头。又望向我。
我昂着头说“我也是,反省自己多些,不像某人拍老师马屁。”说这话时我故意朝莫心瑶吹胡子瞪眼得瑟着。
我得瑟没几秒。谦说“那你是怎么写辞职信的?”
我僵住,没缓过神来。
聪明的莫心瑶哈哈笑起来,没心没肺的好一会儿。谦也笑起来,眉眼弯弯,嘴角翘翘。
“两个臭皮匠……”我小声地说。他们没有听见。依旧在笑。
只有小猫坐在那里搞不清状况。
莫心瑶告诉她“某人一定把辞职信写成了检讨书!哈哈……”小猫这才明白过来,也傻呵呵笑了几声。
“诶!那辞职信在哪啊,我要看!”莫心瑶站起来激动地问谦,好像知道了地方立马就冲过去找。
谦说,垃圾桶。
我以为莫心瑶会泄气的,才不去碰那玩意。谁料她一脸兴奋踩着她和那狐狸一样的高跟鞋“哒哒”往垃圾桶那里去。也起来要冲过去,丢人的东西,她看到不笑晕过去。她看我要抢在她前面,立即加快了速度,我也赶着过去,不想她“啊”一声跌了下来,我刚走到她前面一点,她就趴我身上,我也站不稳跌在地上,倒给她做了人肉垫子。
小猫一个机灵赶紧过来扶莫心瑶,谦却坐在那里看笑话,莫心瑶坐起来拉我问我有没有事。我说你妹的踩高跟鞋显摆什么呀。幸亏是秋天穿的厚实些。她笑起来,说我妹是你!
我坐在地上把垃圾桶推到她面前,她又推回来。这场景就俩流浪孩子好不容易找到吃的舍不得自己吃省给对方一样。
“赶紧起来,做地上像什么样子。”谦走过来,我和莫心瑶看向他。他向我伸出手。又收回。从我身边走过。
我在心底冷笑自己自作多情。
小猫扶起莫心瑶。莫心瑶把手伸向我,我看看她“再跌我身上我可承受不起。”笑着自己从地上爬起来。
“等你学会怎么写辞职信再来辞职。”谦已坐到他的办公桌上,低着头在看文件。
莫心瑶对他说“我有事跟你商量。”
我识趣地抱起桌上他签好的文件和小猫一起出了办公室。
要么走,要么留下,和他们融到一起
“今天是来公司到现在看刘总笑的最多一次。”小猫出了办公室就跟我说“你们是不是以前就认识?”
我淡淡地笑“恩,认识几年了……”
“那在公司也要注意些,毕竟我们也是他们的员工,不注意自己形象也要为上司树立形象吧!你说是不是?”她看着我,手在我肩膀上用力。
“恩”我点头“你说的对,我知道了,谢谢你小猫!”我是真心这么说的,因为她说的对。
“恩,那就好!这里的员工都是从公司创立起就在这的,安总监也是。”她强调安总监“她是xx美院毕业的,她设计理念很新颖的,她设计出的家具受到许多人的喜欢和购买,所以……”她停下来不说。
我忙点头说“恩,我懂了。”
“你忙吧!我也要去工作了。”她走了。
听她说这些话,我突然觉得我在被排斥。
这里都是和谦一起努力到今天的人,他们都秀强不可缺少的人才。
我想的明白。
我,要么走,离开这里。要么留下,尊重这里每一个员工,和他们一起努力。
我抱着那堆签好的资料,走向设计部。敲安总监的门。她说“进来。”
我进去。她的办公室真是独特,只有一张办公桌,剩下的地方就成了“画室”,全是画架,上面的画纸满满画上设计图。我走进一个画架,那上面是一款沙发,原谅我语言匮乏,我实在无法把它描述出来,我只能说,它看起来既美观又舒服,我不懂美术也不懂设计,在我眼里它很好。
可是一旁的安简爱却说“这沙发有很多弊端的,你有建议吗?”她侧着头看我。
我对她礼貌地笑,“我不懂这些,看不出来。更没有建议可提了。”
她也笑笑,看着我挑衅却又有几分玩笑似的问我“你老板没训你?”
“怎么没训?他说了,是安总监!”我将资料放到她桌子上。
“呵呵……”她轻轻地笑。
这让我不由自主地收回形容她的那词“狐狸”。这样一个简单的微笑就足以改变我对一个人的看法。我承认,她还是很好的一个人。我也冲她笑,嘴角扯开。
她傻神了一下,僵在那里三秒钟。我吓一跳,以为我怎么惹她了。她缓缓开口,目光移向别处说“有没有人说过你的笑会勾起别人的回忆?”
我想了想,说“没有啊,他们都说我笑起来很灿烂,嘴巴就要滥掉了。”我说这句话时想起的是静,我原来除了她谁也想不起了。
“是啊,是很灿烂,让人想起一些过去的事,暖暖的又疼疼的……”她走到窗户边,不知是看风景还是在怀念着谁。
见我久久没有说话,她转过身来,下午渐落的日光洒在她周边,她在温暖的阳光里微笑地说“今天提前下班,刘总说聚餐呢,一起走吗?”
“恩?聚餐?没叫我诶。”我一头雾水。
“你早上开会时不在,一公司的人都去呢!”她依旧微笑着,似乎看出我脸上挂出的N个问号,她又补充道“刘总这次出差带回了好消息,我们的秀强家居马上就可以在其他城市建立连锁店了,怎么样?是不是很厉害呢?”
“恩,是很厉害……”是你们的功劳。后面那一句我没说。
“快下班了噢,顾秘书。”她拍拍我的肩。“一会儿顺便喊我啊。”
“好的啊!那我走了,一会儿见!”我笑着说完,离开她的办公室。
回到桌子上整理一些资料,很快,公司里有了动静,他们都纷纷收拾自己的东西,议论着一会儿的聚餐。每个人看起来都很开心。
我也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就朝安简爱那里去。
“嘿!安总监,下班时间我可以叫你什么?”我歪着头看她。
她在我的目光中转过脸来,笑呵呵地说“恩,可以叫我小爱。我家人都这么叫我,你呢?”她也反问我。
我耸着肩膀说“随便咯,不是小猫小狗啊的都好。”说完我们都笑起来。因为公司里有小猫的。
我和她一起步行到了公司附近的一家酒店,我们到的时候,很多人已经到了,除了两个总,噢,还有小猫。小爱拉着我到空位置坐下。他们都在用奇怪的眼神看我们。我很不舒服。
小爱说“不用理他们,他们肯定奇怪我们怎么好了。”
我明其意点点头说“让他们想破脑子吧!”
“嗯嗯嗯”小爱也乐呵地点头。
“不过,我们怎么好的呀?”我竟发现自己如此白痴。
“因为你的笑啊。”她说“来,再给姐笑一个!”
我先低下头,再抬头时吓了小爱一跳,因为我朝她做了鬼脸,五官搞的不成人样。我哈哈笑着。正巧谦和心瑶一起走进来了,一个嘴角轻轻扯动又不留痕迹,另一个则强忍着笑意注意保持美女形象,后面跟着小猫,似乎她没有看到我干了什么。他们坐到了我对面。莫心瑶冲我翻白眼,我对她吐舌头。
小爱说“你们以前是朋友?”我说“现在也是。”她说“怪不得。”
看我和莫心瑶一个表情一个表情地在那瞎掰。小爱捣捣我的胳膊说“诶!人都在看呢,收了收了。”我一声“噢”,做罢,不睬对面那女的。端起杯子喝水。
一顿饭吃的还算舒心吧。大家都不像工作时那样拘谨,人人都很随意。谦也和他们交谈甚欢,除了莫心瑶在我对面跟我小动作闹几下,我和那些同事也友好地互敬酒水或饮料。最后谦和莫心瑶站起来邀我们一起喝最后一杯酒,我的酒杯与谦的相撞,我笑一下,另一个杯子横冲冲过来撞我,一脸带着jian笑的莫心瑶说“怎么不跟我碰杯啊!”我瞥她一眼,撞她的杯子“去你的!”
大家一饮而尽。
我以为这样散场的,小爱却说还要去唱歌的。开的包间是豪华大包,因为有人可能有事提前回去了,包间里才勉强坐下,人多确实热闹些。一个个唱的都很嗨。这样也高兴些,小爱说有事要先走了,我说我也走。和她一起出了KTV,刚到门口一个男人迎面过来揽上小爱的肩膀,小爱拉他过来给我介绍,“我未婚夫,沈峰。”
“你好!我叫顾轻。”我礼貌地和他打招呼。
他也说“你好!”然后看看小爱,小爱说“我的新朋友兼同事。”他点点头。小爱说“我们先走了,拜拜!”我说“恩,拜!”
小爱是幸福的么?为什么她没有笑?
我走到门口,没有公交车了,拦了辆出租车坐了进去。关车门时看见走到门口的谦。我微笑着冲他摆手,拜拜!
车子开走了。我才放下僵掉的笑容。用力敲敲爱多想的脑袋,告诉自己,他只是刚巧出来想走,刚巧遇到我而已。
还有勇气相信未来
在公司上了半个月的班,渐渐对公司的业务还有人也都熟悉起来。
小爱常常头痛设计没有灵感,这方面我似乎也提供不了帮助。只能陪她去家居商场逛一逛。
我也没事就去网上看看其他家居公司的产品,我想我多了解一些会对我有所帮助。
谦有时会带我去市场观察,或者说他是去考察,看看他前线的销售人员是否在努力工作,销售经理是一个口才很好的人,只要她出面,再怎么挑剔的客人也会心满意足付钱购货。我很佩服她,她真的很能干。但是,我不知道是不是该有这个但是,我觉得既然是顾客,我们做的不应该是满足他么,他挑出再多的毛病我们是不是可以改,达到他满足呢?或者我们总有一款是他喜欢的呢?
可是有些顾客比如说女士,她们看到一个喜欢的商品要么冲动不顾它缺点优点都要买回家去,这样的可能不需要我们推销,而有些呢可能犹豫因为在乎它的缺点,这时我们的销售人员只要说出它的一些优点,她就会立即买下来了。买东西就是需要买它的理由,不管什么样的理由。这是谦说给我听的。
他说,我还需要再多学点。
是啊,我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要学的东西多呢。
后来谦常常带我去商场里考察,商场里的人都认识了我,他们说,我就是刘总的那个新任小秘,听说已经一个多月了还没被辞呢。
听到这些,谦说,不要在意。
我说,知道,刘总。
我很早开始叫他刘总了,虽然这让我感觉很陌生,好像我们之间隔了几生几世一样,无法跨越。我有时会想,这样是不是也很好,我们之间总要留一些距离的,毕竟我们早就不再是谁的谁。
我仍旧记得我那句“你会等到我结婚不是你”,我知道自己的这句话太狠,直接把人打入绝望的境地,甚至有些伤一个男人的自尊,可是我不知道自己当时为什么那么固执,怎么会说出那种话。呵呵,好像我真的忘记了一些事诶,我曾经多么可耻的一些事呢。我已不再是曾经的曾经那个简单纯洁的小女生,也不是曾经那个伤痕累累一身罪责的坏女生,我已走过了人生一小半的路了,我早就抛弃了曾经,抛弃了过去,我多大勇气给自己一个现在,多么勇敢地还去想未来,我想自己还有未来,我也会像静一样遇到一个爱自己对自己好的人,然后他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只要我们在一起,我也会生一个小孩,想到这里我会有一点心痛,谁拿着刀子在我千疮百空的心上划一道又划一道,非要我痛,痛的不能哭。它告诉我,我不配拥有幸福。
我还是想,大胆地想,因为只是想而不是现实时,我还能在想象中好好的活着,我在想,我会有一个自己的孩子,不管男孩还是女孩,他都会奶声奶气地喊我妈妈,这样,我还可以证明我是活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