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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小样。
我说恩。
他说,我想你了。
我说也想你了。
然后我们就挂了电话,说的太多不能代表什么,打一个电话只为一句我想你,就足够了。
有时在我拿起手机想找他却犹豫发什么好时,震动声中他来信息。这就是我想要的。他可以那么快的感受到我的想法,所以我喜欢大样,如此如此的喜欢和他在一起。
上学了,我喜欢拉着他去拉面店里边吃面边看《我的青春谁作主》,我说我最喜欢华子,从看《奋斗》开始就喜欢,特别喜欢。现在看这部戏时,我还是喜欢。
电视剧就是讨厌,总挑我们上学时放大结局,所以来吃面还是好的,还可以和我亲爱的一起看。
我盯着屏幕看着方宇,我突然不想说话了,因为在他身上我看到了另一个人的影子,若隐若现在我心头来回的走,他是那个让我淡忘很久的人,谦。
为什么,为什么我要喜欢华子?他们长的真的好像,是……那……那个……原因……吗?
为什么钱小样没有大样?为什么最后还是和方宇在一起?这样的结果好吗……
大样在那个故事里根本不存在,或者方宇就是钱小样心中的大样也说不定啊。
可是我顾小样的生活里有许大样啊。
我愤愤的捞起所剩无几的面条,嚼完它们。拉着大样离开。
我觉得我的青春还是我做的主!
如果我们没有那么多错觉;
高三果然是我们最劳累的一年,虽然我算不上寒窗苦读,但是我也辛苦这一年,希望命运眷顾我这一次,给我的未来一个机会。
忙忙碌碌中,我和大样少了许多一起疯的机会,每天窝在教室里埋头看书,偶尔放假最多就两天,我们去踩大马路,他在前面走,我拿着DV跟在他后面,拍他的背影,他转过来对我笑,笑在境头里那么孤单,他倒着走,走啊走,我跟啊跟,我们在对方眼睛里保持那一段距离,多想这路没有尽头,我愿意就这样看着他,即使那是一种伤痛,我也不愿意。他说,该我拍你了。
我走在他的视线里,他依旧在我前方,不近不远,若即若离。他跟我不同,他拍的是我的正脸,而我拍的却是他的背影。我的正脸笑魇如花,他的背影孤单落寞……
我还是选择转身,背对他而行。
大样,我不想你那样形影单只,可是我怎么没有自信我们可以走完我们以后的每一天?为什么我留给了你背影,你还是跟随,为什么我觉得离别那么近,难道高考真的校园恋人的一节考验吗?可是我们不是约好一起上大学,一起毕业,以后一起回家,你的家,我的家。
我们那么多的梦想都将变成虚无吗?
我转身,大样,我最亲爱的,我要给你一个大大的拥抱。
我展露笑容的向他冲过去,我们之间的距离足够让他反应再放下DV,然后再张开双臂等我落入他的怀抱。看,这就是我的大样,他会那么快知道我要做什么,然后配合我。只是我没想到的是他把DV刚好放在可以把我们俩一举一动拍的清清楚楚的地方,我给他的拥抱,还有他给我的吻,像一个世纪那样漫长,全过程留在了我的回忆里。
六月初,天气微热。高考前一天,我们出发,开往考场。高考后一天,我们告别,离开学校。
一前一后,命运的轮盘不停转。
二十天后,高考成绩出来了,我和大样拿着那张小小的纸条,坐在学校一座孔子雕塑下面,无表情。我们都在掩饰内心怕一个不小心会伤害到对方,我们小心翼翼的交换手中那份沉甸甸的纸条,擦擦眼睛,我担心眼里有一粒小沙子就会影响我的心情。
“啊!万岁!世界万岁!大样万岁我万岁!哈哈……”
我激动的跳了起来,你能猜到是什么吗,往最巧合的那方面想。没错!我们的分数一模一样。
这就是缘份,不是巧合,它就是命。
不管以后还会发生什么,我都会笑着说这是命。
这天,静也打来电话,约我聚一聚,就在去年暑假里我打工的地方。我和大样到的时候,她和莫威已经喝了许多叫渣皮的一种啤酒,那酒是很新鲜的用很大的杯子盛着,端正手里很爽,喝下去之后更爽,爽到心里忘了该怎么痛,以前工作累时就倒一小杯喝喝,特有精神。
今天我看着静一杯又一杯下肚,还不忘叫服务员继续添上,我望了望一旁的莫威,他对我摇摇头,也端起杯子猛喝。我想一定是高考失败了吧,虽然静不爱学习,但她学习成绩不差,考个好一点的大专还是可以的,难道她失败到一个大专都没捞到吗?
我想起她和我同桌时的日子,她会发呆,一发就是一个下午。有一次我问她在想什么,她说,在想男人。我说,什么样的男人。她说好男人,梦幻般的好男人。我呵呵的笑,敲她的头。她转过来一本正经的说,轻,我也好想上大学,听说大学爱情特别浪漫,又美好。我把课本捧到她眼前,用眼神告诉她,这个可以帮她实现梦想。她对着我翻一个白眼,拿过书,一页一页的认真翻起来。
现在我眼前的她在一杯一杯的往肚子里灌啤酒。也许我该说,我懂她心里的伤。
看到我在她对面坐了下来,她放下空的杯子,叫嚷着服务员继续添酒。然后问我,怎么样。我端起酒,还好。她不说话。我将杯子靠在嘴边,让酒慢慢顺流入我的嘴巴,喉咙,再到我的胃里,她无心看我,只有大样在旁边露出担心的眼神,我也无心停下,直到头仰起形成一个角度,停留片刻,杯子空了。我落下头,放下它。
静举起杯子,邀我一起,我笑笑说,奉陪到底!
一边的两个男人看形势不好,都站起来伸手夺我们的杯子。我对大样说,不高兴我喝酒你可以先回家去。他板起脸。静则很粗鲁的说,你他妈的想干吗,老娘喝酒还要你管了!也许她真的喝多了,不然她怎么会这样对莫威说话。我看她那气势汹汹的模样,再看莫威那个老男人,继而看我最亲爱的大样,他们都有各自的表情,占多的应该是压抑吧,心里说不定已经烧掉一座城池了。
我大笑着喝一口酒,不料,笑的太开心全呛出来了,嗓子眼儿被呛的难受,眼泪都要出来了,我趴在桌子上咳嗽,感觉背上一双温暖的手轻拍着,我好了许多,抬起头来对着大样笑,呵呵,谢谢啦!他捏我的脸颊,说,顾轻你真他妈的欠揍!我又笑起来,我说大样你怎么也说脏话了,哈哈……
他憋红着脸,夺过我的杯子,咕噜咕噜的喝酒。而对面的静也被大样那句他妈的给吓着了,看到他脸红的样子,忍不住就笑了。我们都笑起来。0
“来!我们喝酒,不醉不归!”静举起酒杯,我也端起一个,说,“好!”
我们四个人一杯接一杯,在许多个酒杯碰撞之后,我们醉了,醉了就该回家了,谁都不清醒了,不知道谁说的:“回什么家啊!哥带你们住宾馆去!”我们附和着说“好!”
摇摇晃晃的走在路上,我也不知道和谁勾搭着肩,在唱孙燕姿的《天黑黑》:
我爱上让我奋不顾身的一个人
我以为这就是我所追求的幸福
然而横冲直撞,被误解被骗
是否承认这世界背后终有残缺
我走在每天必须面对的分叉路
我怀念过去单纯美好的小幸福
爱总是让人哭,让人觉得不满足
天空很大确看不清楚,好孤独……
天亮了,我们如何面对彼此
命运就是命运,我们怎样都在它手掌里翻滚,却永远滚不出它的控制。
那晚我们喝醉酒两两进入宾馆的房间,我们该责怪谁,谁让我们发生这样的事情。
我是被一声尖叫吵醒的,我摸着好痛的脑袋在想是谁的叫声,皮肤触碰到早晨微凉的空气,我立刻清醒,自己是光着身体的,我该懂的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可是我什么都不记得。我有些害怕,不敢思考,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是继续装睡等大样醒还是我先逃走,我在犹豫着。拉拉被子将自己盖的严实些,翻过身背对着大样,我不知道我该怎么面对他,我觉得我该躲起来。我轻轻滚下床,将衣服拿到卫生间里穿好,然后逃一样出了房间的门。我没敢偷看大样一眼。
我站在房间门口背靠着墙,闭着眼。
我听到隔壁房间里有静的声音,我把耳朵贴在门上,我想听听她会怎么说,刚才的尖叫也是她的吧。我努力想听清她的声音,可是下一秒我希望自己聋掉,残废掉,瞎掉,这样我不会听到大样的声音在和她对话,我也不会推开门看见他们还没穿好的衣服。我多希望我能有刘翔那样的反应和速度,可是我愣是站着没动,他们匆忙穿好衣服,静想解释,开口没发出声音,是啊,这怎么解释。大样想走过来,我看着他,他不再动。我们都在看着彼此,这一刻,我想消失,无影无踪的。
在我面前的人可是大样啊,那我房间里的人呢,是……莫威吗?
我终于有反应了,因为莫威已经从那个房间里走了出来,我疯了,我们都疯了,我觉得世界都疯了,我要走,我要逃,我要远离这里。我跑了,跑很很快,我听到大样在喊我,可是我停不下来,我不能停,我必须离开,我现在的智商面对不了这样的事。
我跳上一辆公交车,不回头。
在车上我极力忍住自己的眼泪,重心不稳的我踩到一个人的脚,他很不客气的骂我不长眼睛,我想说对不起的,可是我一抬头眼泪就掉了下来,不是断了线的泪珠,是哗哗流淌的小溪,不停流不停流,那个被我踩的男人很诧异的看着我,我努力说出,“对……不……起”三个字。他连忙说没事没事没事。我低下头,擦眼泪,有个男人走过来,我看见他大大的手伸到我背后,把我环住,我敏感的躲闪却躲进他的怀里,
“你什么时候这么爱哭了?”
这是从我头顶飘来的声音。我怎么会不知道这个声音的主人呢。我不敢抬头看他,不想让他看我落魄的样子。
还好车不一会就停了,我挣脱他,跳下车,一直跑,一直跑……我不知道要去哪里……
我想起杨丞琳的一首歌《带我走》
带我走到遥远的以后
带走我一个人自转的寂寞
带我走就算我的爱你的自由都将成为泡沫
我不怕带我走
……
此刻我多么希望一个神一样的人物把我带走,带离凡间。如果我也能穿越该有多好,或者给我一个树洞,我钻进去,长眠多好。
我真的看到一棵大树,我停下来。
它很粗,像一座桥弯在一条河面上,它有许多的枝枝丫丫伸延在半空中,开满了花,我认得,是榕花,细细密密的如线丝一样的花瓣,嫩粉色的,特纯洁特美好。
我慢慢爬上这棵树,我想爬到河的中央,看水,看花,仿佛它们的纯洁会净化我这躯脏了的身体。我知道这是一种奢望,可是我就是想过去,我小心翼翼地在它身上爬,晃晃悠悠终于爬到了,我两腿放下骑在树上,休息一会我想把右腿移到左腿这边,这样我会舒服些,我慢慢把腿放上来,屁股稍稍挪一点就好,“顾轻!你在干吗?”我听到他的声音一转脸,“扑通”,我掉进了水里,这之前我看见了他,他怎么会跟过来,还这么慢这么碍事,我还没有想明白,他已跳进水里将我往岸边托。
我上来后躺在岸边的草丛里,他摸一把脸上的水,问我,有没有事。
我说,我嫌河水难喝。
他笑,一如从前般打我的脑袋。
他也躺下,我转脸看他,叫他的名字,刘智谦。他说,恩。
我告诉他,我完了。
他说问我怎么了,是他对我不好吗?
我说怎么知道我有他?
他说,为什么不知道。
我说还知道什么。他说,什么都知道。
什么都知道。可是我现在什么都不知道,我不知道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怎么偏偏发生在我身上,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连回去面对的勇气都没有。我怎么办怎么办?
一如从前般的,我该怎么做
我还是没有告诉谦我发生了什么事,他也不追问我,我很感激。他送我回家,远远的小区门口莫威站在那里,我在想怎么不是许北。
我停下,不想回去。
谦问我怎么不走了。我说有讨厌的人在门口。他看过去,我说:“谦,他毁了我,我不想看见他。”我的眼泪又掉了下来,谦看着我,想我应该不会和他开这样的玩笑,他喊了一声莫威的名字,然后冲到他面前,二话不说,暴打他一顿,他都没有还手,我在一旁看,不再哭,我突然想起谦和莫心瑶的关系还有他们两个男人的关系,我说,“谦,你不能打他!”他没有看我,也不说话继续打他。我也保持沉默,我懂我的话没有用。谦打完他走到我身边,我看着他满脸的愤怒,他生气了,真可怕!他却揽这我变的温柔起来,他说,我带你走。我点头说,好。
我们转身。莫威在后面说,“顾轻,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我不是人……”我想也许我不该把全部责任推到他身上,所以我回头对受伤的他说,“什么都不要说了,许北也碰了静不是吗?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