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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芯梅看了一眼孙成问,“孙成,你也知道小吉一直负责关押那些人的,这陈宣倒是有点本事居然还知道这些,你看,今天怎么个处理法?”
孙管家见这个情况不对,想去通报孙舒延,但是已经被赵芯梅的人拦住了。其他人见到这个阵仗都吓得不敢轻举妄动。
赵芯梅一抬眼,问刘妈说,“按照规矩,刚才孙管家说应该怎么处置?”
刘妈很得意地笑着走到赵芯梅身边谄媚地道,“夫人,孙管家说了,这是背叛组织的罪名,应该就地处决。”
赵芯梅端了茶盏来,喝了一口说,“我们也不想把事情闹大,虽然她有那心,但是刚才小吉也说了,他没做这事,也构不成威胁,但是这样的人必须罚,我看还是宽容些,先打一顿,然后赶出去,让她永远不能进这宅子就行了。”
跟着一起来的赵悦薇心下有些不忍,阻止赵芯梅道,“姑妈,这样她会不会太可怜了。”
毕竟这是莫须有的罪名,陈宣……只是被孙舒延喜欢而已,她有什么罪过呢?
“你这个不争气的孩子,如果不是她可怜那就是你可怜,你自己选吧。”
赵悦薇被这话说中了心事,她咬住嘴唇,如果陈宣不走,她就永远不可能得到孙舒延,可是这样的陈宣又太无辜。
不断的煎熬后,终于还是人类自私的天性占了上风,她知道赵芯梅这是为了她,于是咬了咬牙,闭上了眼,决定不闻不问。
赵芯梅毕竟是过来人,自然知道赵悦薇虽然仁慈,可是谁能让自己好不容易到手的未婚夫就这么溜了?见赵悦薇不说话了,她便继续对刘妈道,“把人带出来。”
赵芯梅一声令下,刘妈就屁颠屁颠地跑去抓人了,在他们来之后已经有人把陈宣堵在了房间里,这会儿就被带到了大厅。
所有人都肃立一旁,这个时候,这个宅子才沾了点黑道的味道。
陈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看着这个样子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事,紧闭着嘴,一语不发。
刘妈冷笑着,让一个手下拿了条鞭子出来,那手下显然是老手了,把鞭子当空挥了一下,发出清脆的一声响,期间带到了大厅顶上的水晶灯,轻微晃动的声音在肃穆的大厅里回荡。
“还有什么话说吗?”赵芯梅已经让人按住了陈宣,陈宣连头都抬不起来,更不要说反驳什么了。
赵芯梅一个手势,那保镖毫不手软,光亮的鞭子抽在陈宣的背上。
陈宣双手撑在地上,全身都在发抖,冷汗从鼻尖冒了上来。可是她仍然紧咬牙关,不让自己叫出来。
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可是她知道今天这两个人来绝对是有准备的,也决计不会放过自己,哪怕自己什么都没有做错,要编个什么名目把罪名按在自己头上对他们这些把着话语权的人来说又不是什么难事。
这时候,刘妈又开始和赵芯梅那心腹对起话来了,两个人又把方才的一问一答重复了一遍,极尽丑化陈宣之能事,陈宣听着只觉得可笑,什么她在半夜爬去那人的房间,她连那人是谁都不知道,更不知道他住哪里,怎么爬?还说她喜欢他,更可笑,如果她真的喜欢这个男人,又怎么会现在为了某个人而黯然神伤?
陈宣苦笑,背上的疼痛越来越剧烈,渐渐的变得有些麻木,意志渐渐不清楚,额头上的冷汗涔涔地下,身体的疼痛那么剧烈,可是她发现心里的难过竟然被治愈了,是因为痛到极处了吗?竟然想不起他是怎么吻的姜乐乐,也不记得刚才他们离开时那么恩爱的模样,疼痛让她的大脑思维也得以麻痹,让一直微微痛着的内心有了一瞬间的喘息机会。
“等一下。”赵芯梅示意那个挥鞭的收下停一会儿,刘妈在她身边弯下腰,卑躬屈膝地等着她的吩咐,赵芯梅让陈宣抬头,一张照片飘到陈宣的面前。
陈宣疼得全身都是汗和血,她勉强抬头,冷汗已经让她的视线不甚分明,可是她还是看清了照片上的人,那是小志!“你想怎么样?”陈宣咬着牙问赵芯梅。
赵芯梅笑着,她的神情容貌都是冰冷的,“我劝你说话态度注意一点。我不想怎么样,如果孙舒延问起来,该怎么回答你可都清楚了?”
陈宣捏着拳头,她第一次觉得原来女人恶毒起来竟然可以到这个地步。
“怎么?听不懂我说的话?”见陈宣没有反应,赵芯梅走到她面前,把照片甩在她身上。
“我知道――了。”陈宣咬牙切齿地回答。
赵芯梅冷笑一声吩咐说,“把她给我关起来。”
几个手下把满身血污的陈宣拖到了地牢里,听着牢房被上锁的声音,这个地牢,她一直在想自己总有一天会被扔进来的吧,没想到比她预想得要晚。
、孙宅的哗变(五)
忍受着背上的鞭伤,疼痛让她无法入睡,全身都痛,直痛到骨头里。被关在这个黑暗的地方不知过了多少时间,似乎很长,可现实中不过是一个多小时而已,陈宣被重新带到了大厅上,抬头就见到孙舒延正坐在大厅里。
孙舒延的目光紧紧盯着她,看着她背上那触目惊心的鞭伤,这一次孙舒延终于无法掩饰自己内心的心疼,而陈宣咬着嘴唇,低下了头不看他。
“怎么回事?”孙舒延问她,可是她就是一言不发。
“少爷,事情是――”
“闭嘴!”
刘妈刚要说话,孙舒延就厉声喝止了她,他指着陈宣,“我要她自己说。”
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陈宣就是不说话。
终于,孙舒延大笑道,“好!很好!”
陈宣仰着头看他,他们目光对视,然后避开。
孙舒延那个时候就该知道了,他们两个到最后,必然是两败俱伤的结果,只是,不愿意认罢了。
秦牧扬带了人进来,此前孙成被制住了,也是突然有事转回宅子里的秦牧扬同孙舒延报的信,他在皇冠里扔下了又蹦又跳的姜乐乐匆匆赶回来,他早料到赵芯梅这女人贼心不死,没想到这回她居然会趁他不在搞这么搞笑的一出,她以为他智商跟她一样么?
冷笑着看赵芯梅一脸的无措,当年,她就是用这些手段逼走了他的母亲的,而今居然还想故技重施,“赵芯梅,别以为我母亲离开是退让,她只是懒得跟你争!”这么多年,孙舒延终于敢对赵芯梅说出这番话,当年他母亲离开的时候他还是一个只敢躲在角落里背着人哭的男孩,而今天,这个锋组既然是他说了算,他就决不允许任何人背着他再搞这种鬼。
“给我滚!从今以后,我不准你们再踏足我这里半步!”孙舒延方说完,已经有一队手下在秦牧扬的指挥下从门外进来,把那赵芯梅、刘妈、小雅和那几个想趁今晚向赵芯梅邀功的叛徒带了下去,孙舒延倒很感激她的这番孤注一掷,倒让几个没有浮出水面的人也被捉了,这一次的清理倒是清理得很彻底。
赵芯梅还没有从震惊中回神,刘妈连忙喊了起来,“少爷,少爷,你不可以这么对我们,少爷――”还没有喊几句,嘴巴已经被人堵住了。
孙舒延走到赵悦薇身边,赵悦薇知道这一次她们确实过分了,低着头不说话,孙舒延却在陈宣面前搂住了赵悦薇,他不知道自己这么做的用意,可是当他明白过来的时候,却已经把话说出了口,“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陈宣跪在地上根本站不起来,可是他说的话一字不漏地进了她的耳朵,她冷笑着,在心里死死地嘲笑着她自己,看吧,陈宣,你以为你在这里算什么?其实没有关系的,多少次这样的折磨都没有关系的,她觉得他越是无情,越容易让她死心,等心渐渐死了,就再也不会有感觉了,这样,很好。
“这里还有一些事要处理,我先让人送你回去。”孙舒延揽住赵悦薇的腰,两个人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是天作之合佳偶天成。
陈宣自问自己还有立足之地吗?他们之间亲密无间,不,还有姜乐乐,以后还会有别人,她陈宣到底算什么?她笑自己实在太丢脸了,居然喜欢上了这样的一个男人,到现在,连骄傲和自尊都丢尽了。
孙舒延陪着赵悦薇走出了大厅,赵悦薇一直想把真话说出口,可是她怕一旦孙舒延知道她参与了整件事情,她还会得到他这样的关心吗?
“舒延……”
“悦薇,我知道你的感受,所以不责怪你,可是没有下次了,你可知道?”孙舒延早就听了秦牧扬的报告,也知道以赵悦薇的个性她不会主动害人,这就是他最初选定他的原因,而且他不会埋怨她,因为她毕竟张着一张同他母亲那么相似的脸。
“舒延……”赵悦薇望着孙舒延的眼睛,她很怀疑那里面是不是已经不再有她。他什么都知道,可是他又是为了什么而放过她,对她既往不咎的呢?然而,虽然他这一次放过了她,可是不代表还会有下次的宽恕。他就是这个意思吧。
赵悦薇红了眼眶,但是由他扶着还是上了车。
孙舒延为赵悦薇关上车门后,终于怒形于色,他让秦牧扬彻底清洗了宅子里赵芯梅的那些残余势力。然后,让陈宣到他的房间等着,他想起刚才她居然敢那么冲撞他,就觉得怒火中烧不可遏制,他是不是疯了?
陈宣背后的伤痕很是触目惊心,然而孙舒延更愤怒的是她对他的不屑一顾,他想自己这样赶回来到底是为了什么,这个女人她根本就不领情。
触碰到她背上的伤痕,她颤抖地缩了缩脖子,没有声音,也不会哭,这就是陈宣,孙舒延就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在意她了。
为什么就连同姜乐乐做|爱的时候他都满脑子都是这个女人,他快被自己弄疯了,可是这个女人完全不领情,完全不会乞求他或讨好他,甚至,他都没有见过她真正开心的笑容。
他知道她的笑很清丽,可是,他没有再看到过。
“陈宣,你到底懂不懂爱?”
陈宣趴在床上,听到他这句话,忽然全身一凛,他是知道什么了吗?陈宣不由有些被窥破心思的难看。
“等你什么时候把心也赔给我,我就许你自由。”孙舒延这么说着,转身走了出去。
陈宣把头埋起来,心里想着,你现在就该许我自由,可是我永远也不会承认,我曾把心也给过你,永远不会。
不一会儿医生随孙舒延进来了,为第二次被伤得这么重的人清洗伤口,包扎,手势十分的熟练。
孙舒延看着把床单被套染了一层血痕的陈宣,不知为何,收了自己的暴戾,安静地坐到了床边,因为她背部不能平躺,所以她几乎整个脸都埋在了枕头里,他把她的下巴抬了起来让她透气,她脸上一丝表情也没有,木木地看着床头上的精致花纹,孙舒延有时候真的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也不顾床套床单上都是方才她的血痕,这一晚,破天荒的,孙舒延抱着陈宣睡了,一点都没有不规矩的动作,只是那么抱着她,老实得都不像是孙舒延了。
第二天孙舒延醒过来的时候,发现陈宣依然盯着床头上那套花纹在看,“昨晚睡得怎么样?”他问她,却见她只是微微摇了摇头,估计是身上的鞭伤让她无法入睡,让医护来换了药,孙舒延私人医生就是治外伤的手法最好,还是陈玮铭动用了自己的关系帮他请来的,这一天一夜,伤口有些就已经愈合了,只是陈宣身体一直不好,所以伤也好得很慢。
孙郁犁知道他把人给赶了,倒也没有责怪他,只是对他说记得照顾赵悦薇的心情。
虽然他同他这个父亲没有什么亲情可言,但是对于他吩咐的这件事孙舒延还是放在心上的。
陈宣上课前,孙舒延忽然看了她一眼,也不知是不是同她说的,“今天我去跟赵悦薇分手。”
陈宣正在整理着东西,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孙舒延约了赵悦薇在,驱车过去的时候,就见赵悦薇一个人坐在赵氏企业的楼下,低着头,摊着一本杂志发呆。孙舒延抽了支烟,却见赵悦薇埋首在自己的双臂里,哭了。
这一幕像极了他母亲同父亲签了离婚协议的那一天,让孙舒延猛地心痛了一下。赵悦薇与赵芯梅不同,她是这场爱情的牺牲品,他是自己不负责任的结果,他忽然就明白了,自己这样不明不白地拖着她这么些年是何等的亏欠,又该如何的愧疚。
如果他母亲在这里,一定会责怪他伤了一个好女孩的心吧。
这天,孙舒延开了很久的车,陪着赵悦薇去她最爱的海边。
赵悦薇早就知道他想说什么,脱了鞋,踩在细软的沙滩上,潮水打湿了她的裙子。澎湃的涛声淹没了他说的一切,她听不到他说的分手,她只是笑着点头,然后,一路狂奔像个疯子。
她知道的,他爱的是那个女人,秦牧扬告诉她,每次孙舒延醉酒,口中念着的都是陈宣的名字,而不是她,或是别的谁谁谁,秦牧扬是个好男人,哪怕第一次她见他的时候是那么害怕他的冷酷,可是她知道,他是个好男人,并且,一直对她很好很好。
她想自己这样与孙舒延拖着,无非是因为她还爱他,可是,既然他说了分手,那就算了吧,这样的感情,她也真的撑不下去了。
“我爱你!”泪水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