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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是从来不怜香惜玉的。
“孙少爷,求求您,不要啊――”收垃圾的老王是世界上最猥琐最恶心的男人,对这边的舞娘来说,这老头简直是个噩梦,可是当这个老头出现的时候,这里的男人都会为这种视觉的极度癫狂而兴奋。
孙舒延无动于衷地听着舞娘的求饶声,不论她再怎么声泪俱下楚楚动人,他的心都不会软化。他不是无情,只是不多情。
可是这一刻,他忽然想起了陈宣,那个被拍了裸|照还能淡定自若的女人,究竟什么才能撕开她的面具,又要怎么做才能让她变成这般的奴颜媚骨没脸没皮呢?孙舒延抽着烟想着。
陈玮铭端了酒走过来,皱着眉看着舞娘被全身脏兮兮的老王玩弄,这对老王来说是免费嫖|妓的差事,他当然要腆着脸玩个够本了,被人看又怎么,可那舞女恨不能将自己从马桶里抽下去。
见状差不多了,陈玮铭劝他适可而止,毕竟那杯酒他也没下肚,说起那杯酒孙舒延又冷笑了一声,让手下抓过了舞娘灌了下去。于是,这一晚上,被关在盥洗室隔间里的陈志就听了一晚上舞女的叫|春,隔间的门被舞女又抓又挠的,两个人在迷梦心的盥洗室隔间里经历了冰火两重天的一晚。
陈纬铭有时候会劝孙舒延不要太过分,免得有朝一日踢到铁板输得更惨,可是孙舒延只有在这点上同他无法达成共识。他认为会让他踢到铁板的女人应该还没有出生。他找的女人基本都是胸大无脑型的,好唬弄,没麻烦,如果一哭二闹三上吊,那他就会用威胁的手段把她们逼退,百试百灵,没有后顾之忧。但是对于送上门来的女人,只要不要太贪心,他也绝对不会亏待,一场交易,不过是你情我愿,贪心只能一无所有。
孙舒延听了那舞娘叫|春叫了半天,嗤笑了一声对陈玮铭说,女人实在太多了,不管有多少个都只能是一样的结果。
、顽物的固执(二)
孙舒延走出盥洗室的时候,正迎上了一个笑意盈盈的女人,她歪着头看着他问道,“总是玩这种游戏,你也不会无聊吗?”
孙舒延望着赵悦薇,她已经习惯在他面前说话这般直接了,而这一切都是他惯的,这个女人是他继母的侄女,或许这一点并不能让他对她有多么特殊,然而她比较特别的是,她是他的未婚妻,也是他见过长得最像他母亲孟卉馨的女人。
搂过她的肩膀将人带到吧台,调酒师是认得赵悦薇的,依旧是一杯色彩绚丽的龙舌兰日出,赵悦薇低头抿了一口,唇色红若朱丹,她看着身边的孙舒延笑问道,“怎么了?今天好像很烦躁的样子。”
“没什么事,你不必操心。”他们是名义上的未婚夫妻,而她也是孙舒延唯一不会伤害的女孩。只是,不会伤害,不代表喜欢。
但是赵悦薇在锋组里确实有着超然的地位,手下都已经改口叫她大嫂。而她是个典型的名门淑女,在建筑行业里赫赫有名的龙头企业赵氏建工的39%的股权归在了她父亲的名下,并且未来将全部由她继承,对孙舒延来说,娶了她就是娶了一块建筑行业的敲门砖,可以以最快的速度在建筑行业拓展业务,而且她本人看上去乖巧懂事,同那些庸脂俗粉都不相同,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且知书达礼厨艺超群,这样完美的女人是最适合娶回家当老婆的。
最重要的是,赵悦薇真的太像他的母亲了,在他母亲走后,赵悦薇成了唯一一个敢对他评头论足的人,就连他父亲偶尔训斥都会被他顶嘴,可是赵悦薇的话他却从来不反驳,因为他总是会想起他的母亲,至于他的父亲么,恐怕早已对他放弃教育了。
孙郁犁认为孙舒延是一个无可救药的浪荡子,虽然他把锋组交给了他,可不代表孙郁犁就彻底退出了,许多组里的事如果发生偏差他还是会远隔重洋打电话来纠正他。然而,对孙舒延来说,亲情实在是太单薄的东西,应该说,他对赵悦薇这样宽容,很大程度上是将她当做了亲人一般。
“你今天怎么来了?”见她不说话,孙舒延又觉得必须要说点什么,于是无聊地问了她一句。
“因为我想你了。”赵悦薇睁着她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他,这是她同孟卉馨最不相似的地方,每当她这样看着孙舒延,就会让他记起她依然不过是个同自己一般大的少女。
而她说话也总是这样的,对着他忽而严肃,忽而撒娇。而他一贯的放纵让她在他面前成了这个样子,他只是觉得无所谓,既然未来总有一天他们会结婚,那么他就把她当老婆一样宠着,只要在物质上满足她,不与她争吵就不会有什么麻烦。那时候他并不知道,女人有时候要的不只是这种表面的虚荣,赵悦薇对他付出的是情,如果这份情无从偿还,她得到的就永远不是对等的东西。当年都是因为他忽略了这些,以致后来才会发生那些无可挽回的事。
赵悦薇是真的喜欢孙舒延,她看着他随性的样子,回想起了他们的初识。
女孩子总是比男孩子早熟,所以当孙舒延还在和一群少年玩伴玩骑马打仗的时候,赵悦薇已经是一个懂事的小女孩了。那次孙舒延在老宅的花园里跟人打架,不知道为什么特别恼火,下手也不分轻重,把对方那个男孩子打得跪地求饶还不肯放过,如果再这样打下去明摆着是要出事的,虽然那男孩子不断地哀求着,但是孙舒延就是不放手。旁边的男孩子也都急坏了,几个人去拉都拉不住,要不是当时赵悦薇来到了孙家老宅里,可能孙舒延还未成年就成了杀人犯了。当时赵悦薇的出场很戏剧性,一个羊角辫,叼着根佣人给的棒棒糖,然后一手伸到孙舒延面前,对着他嫩声嫩气地说了句,“住手,不要再打了,你没听到他说不要了吗?”而孙舒延,在听了这么具有挑衅意味的话之后,竟然真的乖乖的住手了,所有人的目光都汇集到了这个小丫头身上,仿佛她如耶稣临世。
那一年,他们都是十四岁,也是孙舒延性格上转折的一年,那一年他被母亲抛下,孤独一个人留在了老宅里。
赵悦薇当时不知道这个男生为什么那么暴躁,可是他在看到她的时候,却出奇的安静,他拉着她的手,让她别走。这手一拉就是三年,时间过得真快。
赵悦薇回想了半天往事,撒完了娇,于是终于提起了她这番来找他的真正目的,“我和姑母要去英国探亲,今天晚上就动身,待会儿就要去机场。我不在的时候,你可不要胡闹哦。”
赵悦薇总是把他当小孩子,以前,母亲也是这样对他说,舒延,不要淘气哦,妈妈不在你也要乖乖的哦。
可是,母亲最终还是离开了。
赵悦薇真的很像他母亲,尤其是温柔地看着他,一手叉腰,一手点着他的鼻尖,表情带着笑的样子,真的太相像了,让他忍不住怀恋他的母亲。虽然每次赵悦薇这样教训他,多少有点狐假虎威的味道,可谁让赵悦薇这么像他母亲,让他不由得就是想依她。
孙舒延点了点头,将她额际的刘海理了理,对她温柔一笑道,“好,我听你的,希望你一路顺风,平安回来。”
赵悦薇笑了,她将散发理到耳后,温柔的模样让孙舒延想起小时候。
“还记得你第一次来我家,也是这样,到现在你都没有怎么变过。”
“你是说,我小时候就长得很老咯?”赵悦薇佯装生气地瞪他。
“不,你一直都很美。”孙舒延握着她的手笑,手下们都觉得这样的老大根本就是另外一个人了。
两个人又聊了会儿,赵悦薇的手机响起,是孙舒延继母赵芯梅来的电话,她说自己已经带了行李在酒吧外面等了,让赵悦薇快点出去。孙舒延知道继母并不那么想见他,所以他只是把赵悦薇送出了门,远远地向赵芯梅的车停靠的方向挥了挥手,然后目送着车子驶离。
赵悦薇上了车,恋爱中的女人都是敏锐的,她总觉得今天孙舒延不太一样,可是究竟是哪里不一样,她却说不出来。她上车后一直皱着眉头,赵芯梅问她怎么了,听她说完却劝她道,没有关系的,他的心里还没有谁能取代她的地位。至少没听说他对哪个女人有什么特别。
赵悦薇想了想点头,多少的女人在他身边来了又走,却从来没有一个能替代她的位置。
赵芯梅开导着赵悦薇,她总是在想,幸亏悦薇长得跟孟卉馨相像,才能这么容易的制住孙舒延,否则,这门亲事恐怕棘手。赵芯梅越看赵悦薇越喜欢,而孟卉馨始终不是她的对手,这让她有了胜利者的感觉。这么多年前的恩怨,照理该烟消云散,可是在孙家,孟卉馨始终像一个幽灵般阴魂不散,所以她一直想找个办法在孙家站稳脚跟,没想到赵悦薇还没等她行动就已经得手,倒是省了她很多事。如今赵芯梅最怕的是自己晚景凄凉,作为赵氏集团最落魄的幺女,她处心积虑得到了这一切,又怎么会舍得放手?所以,不管是用什么手段,她都要巩固住自己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顽物的固执(三)
陈宣打完工回家已经很晚了,因为前一次的事件,上一家店的经理挑剔她不守时所以解雇了她,无奈她只能换了一家必须要工作到晚上10点的便利店。
这一夜,黑云蔽月,天上没有一颗星。通向她和弟弟住所的小巷里没有路灯,只能借着别人家窗户里透出的光小心前行着。这间房子是父母从前的一个朋友的,虽然给他们的出租价格很便宜,然而对于17岁的她来说依然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在黑暗的小巷里走着,她已经习惯这条路了,然而她总是希望,有一天,她能不再走这条路。
方走到门口,门却是开着的,陈宣心里一沉,待打开灯,陈宣的手顿时失去了力气,塑料袋里的东西稀里哗啦全掉在了地上。满地狼藉,家中就像遭遇了一场洗劫,然而这不是最让她害怕的,最让她害怕的是,她找不到小志了。
“小志!小志!”陈宣到处寻找,却根本没有找到小志的踪影,对面的住家对于她大半夜的吼叫很是不满,把头探出窗来骂她。陈宣只能禁了声到处寻找,可是找不到,平时小志一定会在门口等她回来,可是今天没有,小志不在家里,不安的感觉席卷了全身,会不会是叔叔出了什么事呢?她颓然地跌坐在地上,一双肮脏的球鞋出现在了她眼前,抬头看着那个人,四十多岁的样子,满嘴的黄牙,笑起来很是猥琐,陈宣很警觉地看着,那个人剔着牙抖着脚问她道,“你是陈宣?”
“是。”猜不透这个人找她什么事,但是肯定与小志有关。陈宣依然紧张地双手护在胸前看着这个男人,男人看穿了她的意图,露出黄黑的牙齿笑道,“放心,对于你这种黄豆芽老子可没兴趣,有人让我给你传话,你叔叔现在欠了我们老板的钱,你弟弟也被我们带走了,如果你不能还你叔叔欠我们的50万,我们就要拿你弟弟来抵债,不抵债就剁手指头,1根10万,等你凑到钱就到仓库来赎,地址在这里。”
那男人递给了陈宣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串地址,陈宣已经浑身发抖了,可是还倔强地冷哼了一声,男人没有多为难她,说完就走了,她颤抖着握着那张纸,紧咬着嘴唇不知是生气还是害怕,分不清此刻的感受是绝望还是可笑,可最后她还是笑了,嘴角微微的上扬,这已经变成了她的一种本能。
冷静思考了之后,陈宣最先想到的是报警,可是警署值班的民警告诉她,如果要报失踪也必须等到48小时以后,而且如果按照她说的是她叔叔自己赌博被人抓,那么他们是不会管的。
陈宣不由得有些绝望,回到家,一室的冰冷寒光,一点东西都吃不下,桌上那个地址被她反复记在脑海里。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就凭她,怎么可能弄到50万呢?
可是除了小志,她已经没有别的亲人了!
第二天上课的时候,她只觉得自己头晕眼花,谁知课间那个小三又把她叫了出去,说孙舒延在顶楼等她,她说不想去,却被一群人推着上了顶楼。
陈宣整夜未眠,红着双眼,可是看到孙舒延,她依然勾起了嘴角笑着看他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孙舒延就不明白,她到底有什么好笑的?!
“你叔叔欠了赌庄的钱,现在人被扣了,你知不知道?”
孙舒延这么一说,陈宣忽然就明白了,一切恐怕都是这个男人动的手脚。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看到她终于有些其他的情绪,孙舒延似乎很开心,“怎么样,你打算怎么做?”他玩着手上的打火机,可是陈宣没有说话,看了他很久,只是笑,一直笑到孙舒延发毛。陈宣想她不可以软弱,她不能让自己的命捏在别人的手里任人摆布。
她冷眼看着他对他说,“你放心,我会报警的。”
“哈哈。”孙舒延好像听到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一样,他走到她面前,低下头看着她,他很高,所以站在她面前让她感觉到了十足的压迫感,可是输人不输阵,陈宣仰着头看着他的时候没有丝毫的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