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就这样,凄冷的月光下,只剩下了三个人饱经沧桑的落寞身影。他们千疮百孔的心、伤痕累累的躯体,已经不能用简简单单一个“苦”字形容。
“姑娘、姑娘醒醒……”老大和老二担心地摇着晕厥在地的单希。“哎……一个柔弱女子能坚持到现在真的不容易呀!”“是啊,外表柔弱,内心坚强,难得呀!”两兄弟在互相谈论着。看着筋疲力尽的单希,他们不忍心把她吵醒,于是使尽身上所余的最后的力气,一人抬首一人抬脚,缓缓地继续前进着。偶尔会停下来给单希喂水又喂粮食,单希就像昏死过去了一样,醒不过来。两兄弟清楚自己的生命在殆尽,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感觉随时都会暴毙倒下。但是,他们在心底暗暗祈祷着,至少要让单希活下来,代替他们去那个美丽的世界,那么他们也就不虚此行了。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两兄弟抬着单希在一个山坳里看见了几户冒着炊烟的人家,顿时,两眼早已空洞无神,只凭一股气死撑到现在的两兄弟顿时倒地暴毙。
一对慈祥的善良老夫妇喊了邻居家的壮汉把唯一活着的单希背到了他们家的床上休息。老妇人怜惜地抚摸着单希的额头,叹息着说:“真是个命苦的孩子,该是受了多少的大苦大难呀……”
、回归都市
针对沈默的不明之死,冷允泽偷偷调查了学校当天的摄像头资料,发现下午六点四十五分的时候,沈默正一边讲电话一边离开校门往右拐,那是跟那条河完全相反的方向。看她的样子,应该是精心打扮过了的,看上去是要去约会的样子。之后的摄像记录里再没有沈默进出校门的身影,看来她出去后真的再没回来过。冷允泽在琢磨着:到底是去见了谁?
冷允泽设法查到了沈默当时六点多接的电话号码,追踪地址后发现是一个叫百韵广场的公用电话亭的号码。冷允泽抵达那以后后,仔细环顾着观察下了四周,这边没有摄像头可以拍到这个电话亭。相当于线索又断了,冷允泽感觉十分遗憾。他坐在附近的长木椅上,陷入了沉思,他构想着各种可能,然后又一一推翻。
“哇,你看这张,真的好帅啊!”
“哎……帅有什么用,听说他一成名就把女朋友抛弃了,还得人家跳楼自杀,一尸两命,惨哪!”
“哪有?现在不是传言说那帖子是那个沈默发的嘛,是她恶意诽谤严一澄的,也是她因为嫉妒生恨,而逼死室友的,现在畏罪跳河自杀了。”
“想想都觉得恐怖,华英大学怎么连连续续地死人呢?谁还敢考进去呀?”
“反正我也考不上,就不去想它了,不过你说今天严一澄还会不会来这里呀!我想再拍几张传我微博上。”
“人家是偶像明星,谁高兴无缘无故来这里呀。再说了昨天人家对你态度那么冷淡,是我就不会要他的签名了。”
冷允泽连忙站起身向那两个女生走了过去,然后彬彬有礼地对她们说:“打扰一下,可以给我看一下昨天你拍的照片吗?”
“你是?”“哦,没问题啦。”一个女生面容疑惑,另一个拿着手机的则很乐意地递给冷允泽。
冷允泽神情专注地看着手机上的照片,眼神俨然凝重了起来。手机连拍的起始时间为昨天下午六点五十八,照片上严一澄正背对着电话亭只有五步远的距离,而照片上除了他便无其他人的身影。冷允泽所查到的沈默的通话结束时间为六点五十七分,严一澄显然正是那个打电话给沈默的人。冷允泽心里一沉,当初他冒险救了一命的严一澄,难道是这个案件的嫌疑犯?
冷允泽仔细看了下最后一张照片,只有严一澄的背影,但他前面有栋很显眼的建筑物,那便是冷允泽正面对着的星巴克。但严一澄到底有没有跟沈默见面,冷允泽无法断定,他只能确定严一澄联系了沈默。至于为什么他突然跟沈默联系了起来,冷允泽感觉背后一定藏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第二天的上午,严一澄在众多新闻媒体记者的面前召开了招待会。阐述了女大学生跳楼自杀案跟他毫无关联,纯属恶意的诽谤,而造谣者已经因为涉及迫害同窗并且要挟勒索他的嫌疑而畏罪自杀。
“勒索?”“什么情况?”“您能把关于勒索这件事做个详细点的说明吗?”底下记者们议论纷纷,一阵骚动。
严一澄淡定从容地缓缓讲述着:“华英大学的季嫣曾经是我的女朋友,但是后来我们因为不合而分手了。但是那个叫沈默的女生见我成名,便通过威胁季嫣的安全来要挟我给她打钱。我当初工作忙,考虑季嫣毕竟是我的前女友,所以也就没放心上,给她打了一笔钱。但是没想到她竟然变本加厉,想一而再再而三地勒索我。于是我拒绝了她的无理要求,没想到就因为这样,她竟然真的对一个无辜的同窗室友下了毒手,还发布恶贴肆意诽谤我的名誉。后来她再一次勒索我要钱,说不然会有更大的丑闻会公布于众。我于是告诉了她我要报警的想法,也阐明了她即将为自己的错误所承担的后果。没想到,她怕坐牢竟然就那样畏罪自杀了。”说完严一澄流露出一脸遗憾又惋惜的神情和惆怅。
此外严一澄还为自己即将发行的新专辑做了宣传。随着闪光灯和议论声的结束,很快报纸、娱乐新闻和网页上都报到了这次记者招待会的内幕。就这样严一澄的人气再度上升,恢复了乐坛小天王的光辉形象,还受到了更多粉丝的关注和支持。
冷允泽看着网页上这个外表浮华的严一澄,顿时感觉惘然失落。冷允泽当初为了救他而不顾冒险,还因此失去了单希。冷允泽记得自己很明确地警告过严一澄了,但是他还是如此目中无人。冷允泽看着桌上一大堆关于严一澄真实信息的资料,那里面有关于他暗中请人作词作曲,却申明是他自己原创的,来宣扬他的才气。也有关于他逃税漏税的不法行为和经常出入高消费娱乐场所的奢华生活。
于是,冷允泽开始执行了自己的作战计划,那就是通过自己搜集证据将这些有着不为人知罪行的人绳之以法,而不是落入左皓之手,接受他所谓的惩罚。于是他以假面侦探的名义着手开始与左皓“赛跑”,进行追踪目标的行动。
单希醒来后从老夫妇口中得知老大和老二不幸去世的消息,她提议把老大和老二埋在土下的尸体火化掉,她要带着他们的骨灰继续上路。经过老夫妇的帮助,单希先搭了一个憨汉家黄牛拉的车,然后在一个比较宽的大路口让单希下来耐心等着去镇上的公交车过来。他说镇上很热闹的,还有很多好看的和好吃的,说得单希兴奋不已,紧紧地抱住骨灰盒,暗暗跟老大和老二说:“我们终于快要到了。”
“嘀嘀嘀……”尖锐的喇叭声吓了单希一跳,是车,自从单希失忆后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四四方方,四个轮子会滚的物体,她感觉特别的新奇和激动。上了车后,她找了个空位舒舒服服地坐了下来。一个肥嘟嘟的中年妇女拿着一个本本样的东西走到她的面前说了一句:“五块钱。”
“五块钱是什么?”单希尴尬又困惑地问道。在幽幽谷生活大家都是丰衣足食,种啥吃啥,根本没有金钱的意识。何况现在失忆的单希除了潜意识里识字以外,其他方面都跟现在的社会有脱节,有待学习中。
单希被那个中年妇女盯得脸都红了,她身上根本就没一分钱。她掏了掏包袱,看到那朵花苞已经绽放开五片洁白的花瓣了。单希突然意识到这不就是“五”嘛,于是笑着掏出花儿给售票员说:“给你!”售票员鄙视又叹息地走开了,跟司机谈论着:“哎……这么年轻就脑子有问题,真是可怜呀!”
单希非常郁闷地坐在那不敢吭声,垂头丧气。突然后面的那个小伙子拍了拍单希的肩膀说:“美女姐姐,原来你不认识钱啊,我告诉你哦,这就是一元钱。”小伙子掏出一枚硬币热心地教着单希,然后还偷偷递给单希三个硬币,本来是给五个,但小伙子穷,也不舍得,就又问单希要回了两个。单希感激涕零,觉得自己运气真好,遇到好人相助。
经过大半个小时的颠簸,车终于抵达镇上停了下来,单希跟着下了车。看着集市上热热闹闹,人来人往的,单希立马喜笑颜开。东逛逛、西看看,忙得不亦乐乎。但很快她就感觉饿了,或许是那肉包子太香,嘴馋而已。她朝老板甜美又真诚地笑着,老板也很客气很热心地对她说:“姑娘,要买包子吗?”单希点点头,随即老板给了她包子。单希拿到手便开心地吃着准备离开。老板见机一把拉住单希,生气地说:“钱还没给呢?”单希吓坏了,掏出口袋里的三元钱放到老板手里然后就害怕地跑走了。老板嘴里嘀咕着:“嘿,一个包子就给三元,看来是个傻子咯,真是可惜那张脸哟!”
单希跑了好久,才气喘吁吁地停下来休息,她现在终于认识到钱的重要性。摸摸口袋一分钱也没了,她在踌躇怎么才能得到钱。她四处观望着形形色色的人,突然看到一个女孩正跪在地上,前面摆着一大张写着黑字的白纸。单希看到偶尔会有人弯下腰,扔一个硬币或纸币到纸上面的一个盒子里。单希好奇地走过去一看,是钱,原来这样就能赚到钱了。她看着那张纸,清清楚楚地写着:
“我叫王娟,今年16岁,我爸爸两年前就去世了,跟妈妈相依为命。现在妈妈得了很严重的病,家里没有买药的钱,也吃不起饭。求各位好心人帮帮忙,救救我和我妈妈。”
单希知道如果自己这样写的话就是骗人了,但是身上没钱就不能活下去了,所以决定尝试一下。她很友好地蹲□跟那个女孩聊起天:“我没钱,也想像你这样赚钱,可是我没有这个纸和笔,你能帮帮我吗?”
女孩看了下盒子里的钱,觉得今天收入还不错,就收摊了,叫单希跟着她走。单希跟着她来到一个破旧的小屋,女孩拿出一张纸和毛笔递给单希。单希看了下她的家,问道:“你妈妈呢?”
“去世了。”小女孩满面忧伤。
单希了解到小女孩写的原来都是骗大家的,但是这样能赚到钱,能活下去,觉得没什么不好的。于是她也开始写了起来,但写到名字时她突然大脑空白,想不起自己叫什么了。她想起幽幽谷成片的美丽花儿,于是灵感一来,给自己取名叫“花仙子”。小女孩在旁边看了忍不住扑哧一笑。
告别女孩后,单希在镇上走了许久,然后挑了一个人多又有空位的地像那个女孩一样装起可怜。由于她的美貌,很多人都驻足停留施舍给她钱,也有人在那指指点点,看不起她的。一天下来,单希挣了不少钱,她感觉非常地有成就感。但是天都要黑了,她都不知道该何去何从,看着路上人稀稀落落,感觉一切如此陌生,如此孤独。突然,她看到前面有一辆卡车停在那,车上装了很多箱子什么的。她悄悄地爬了上去,躲在箱子后面的角落里,因为她觉得车可以带人很轻松地抵达一个新的地方。
就这样,随着货车的出发、颠簸,看着天幕渐渐暗淡无光,单希蜷缩着身体不知不觉睡着了。第二天,她被一群人的嘈杂声吵醒了,几个粗犷的男人正在围观着她议论纷纷。单希看看身边的箱子所剩无几,吓得从车上跳了下去漫无目的地跑了起来。
单希并不知道这里就是她曾经生活过的都市,热闹缤纷、繁华似锦。她看着人们都穿着光鲜亮丽,整洁干净,而自己身上的裙子已经又破又脏,身上还有一股异味。她找了块空地,准备摆摊,但不久后就有穿着制服的人一脸凶相地赶她走。她四处寻找着适合的地方,突然看见一个全身裹着白色纱布的人正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她靠着他附近也铺开纸按以前那个样子跪在那里,但是只见来往的人群都只把钱投到那个纱布哥的碗里,没人可怜她。
于是单希跑过去像纱布哥打探了哪里可以买到这样的纱布,拿着身上之前赚到的钱前去购买了。她找个角落费力地也把自己裹成了木乃伊,然后一跳一跳地找个块空地躺下了。她仰望着明媚的阳光,碧蓝的天空,由于裹得太厚又严实,她快闷热得要中暑晕过去了,全身开始冒汗,眼睛也视线也越来越模糊。
突然一个俊逸的身影进入单希眼帘,那是一张帅气又精致的脸,可惜就那样一晃而过。冷允泽走了几步,回过头走到只露出两只眼睛的木乃伊面前,掏出了一张百元大钞塞到木乃伊手里,只留下了一句“等中暑了,钱就要给别人抢掉了。”然后就起身离去,躺在地上的木乃伊单希转过身子,眼睛一直盯着那个男子的背影,久久收不住视线。有一种微妙又缥缈的美好感觉油然而生,仿佛和着清风弹着曲,回荡着一段悠扬的旋律。
谢子辰准备出发前往安乐村找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