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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没说完,吉光羽忽然愣住了,半片面包还在嘴里,他却忘了嚼。
石苍也扭过头。顺着吉光羽呆滞的目光望去——只见齐寂推着坐在轮椅上的夏曲出现在餐厅门口,而面带羞涩笑容的夏曲头上,就戴着那顶bobo头假发。
“她说难得大家都在家,非要下来一起吃早饭。”齐寂解释道。
夏曲见吉光羽表情僵硬,有点不自信地摸了摸假发,“小羽你送我的假发我很喜欢的。正好你难得在家,我想怎么也要戴出来给你看一下…你觉得怎么样?是不是不太适合我”
被石苍也从桌子底下狠狠踢了一脚,吉光羽终于从灵魂出窍模式中苏醒过来。他胡乱咽下嘴里的面包,非常勉强地笑笑,“很、很可爱”
“是吗”因为觉得吉光羽的表情实在不能算是“赞美”状态,所以夏曲扭头过冲齐寂悄悄吐了下舌头,小声说。“小羽好像觉得很丑”
石苍也赶紧解释道,“没有没有!小羽他之所以会表现得有点痴呆呢。主要是因为他深深地被小曲J…小曲你的可爱和美貌所折服,已经在你的石榴裙下五体投地、五谷丰登了…是吧小羽?”
飞快看了一眼夏曲身后表情冷峻的齐寂,吉光羽拿起分明还有大半碗粥的碗站起身来,“…我、我好像吃面包噎住了…再去盛一碗”说完,他便光速躲进厨房去了。
“小羽他不要紧吧?我戴假发有那么丑吗?是不是把他吓坏了?”夏曲有些忧虑地问。
“放心好了,小羽他主要是”石苍也一边把夏曲的轮椅拉到餐桌边,一边飞快思考,“他主要是昨晚很晚才回家嘛,累的了,呵呵,没事,休息休息就正常了…艺人嘛,昼夜颠倒内分泌失调月经紊乱是在所难免…哎小曲,你想要草莓果酱还是黄桃果酱?我帮你抹面包上”
齐寂看了一眼正给夏曲献殷勤的石苍也,然后一言不发地走进了厨房。
吉光羽站在厨房的洗碗池前,正默默望着窗外风景发呆。
“怎么了?刚才忽然变了脸色。”齐寂不动声色地站在吉光羽身旁,一边盛粥一边问道。
吉光羽终于回过神来,有些尴尬地笑笑,“没事…只是有些意外罢了”
“意外?”齐寂望着吉光羽的侧脸,“意外夏曲她换了发型,和你家小野猫颇为神似?”
被发小猜中心思,吉光羽不由得低下头苦笑一下,“你真是不猜中别人心思会死星人…早知道就不给她买bobo头假发了,害我又想起伤心事…完了完了,我这辈子一定对bobo头有心理阴影了。”
齐寂抬起手臂,拍了拍吉光羽的肩膀,“我说,她现在是生病情况特殊,所以需要找个替身恋人;但你可是身心健全的健康人,应该不需要谁来扮演云端小姐的替身吧。”
明白齐寂话里的意思,也清楚他的担忧,所以吉光羽尽量露出个轻松笑容,“放心吧,我心里的小野猫是独一无二的,谁也替代不了。”
齐寂没再说话,他只是又重重拍了一下吉光羽的肩膀,然后就端着粥离开了厨房。
…羽这个家伙…为了避免节外生枝,以后还是让夏曲少戴那顶假发好了…
…
吃了早饭,齐寂把夏曲推到露台上晒太阳。
虽然马上就要到炎热的七月了,但A市的清晨还是挺凉爽的。阳光清透而温柔,一点也没有正午时的暴戾。
夏曲坐在轮椅上。看着齐寂给小白喂食。
“对了一川,我一直想问你来着”夏曲无意中看到齐寂左手腕上那串珠子所剩无几的佛珠,不由得问道,“你手上那串佛珠怎么只剩几颗珠子了?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
虽然知道夏曲可能迟早会问到,但当齐寂真的听到她发问时,还是心里一紧——那串残缺的佛珠,提醒着他此生最大的过失…
齐寂脑海中再次浮现出夏曲从自己眼前坠落的画面,抓不住的手,断裂的线绳,四散的佛珠——那场景已经不止一次出现在他的梦魇中。他尽量不让自己的心思流露在脸上。
“是有很重大的意义。而且是关于你的。”
“关于我?真的吗?”夏曲好奇追问,“到底是什么事情?一川你告诉我吧。”
齐寂轻轻吸了一口气,望着兴高采烈吃早饭的小白。努力让语调显得轻松,“这串佛珠原本是我送给你的——在定慧寺请来的。你出意外那天就戴着这串佛珠。当时你…被人群挤下看台,我其实就在旁边,本想要抓住你的手腕,却迟了一步只抓到了这串佛珠…绳子断了。我手里只剩下这么几颗”
“原来是这样啊”夏曲不解地轻声问道,“可是一川,那为什么你还要戴着它呢?看到它不是总会想到那天的事吗,心里会难过吧”
齐寂扭过头望着夏曲,“我就是为了提醒自己不要忘了那份难过…它对我来说是个警示物——如果过去我对你更在意,更用心。你就不会出那样可怕的意外。它让我时刻警醒,我要保护你,不能再让你受到伤害。”
完全没有料到这串佛珠代表着这样的含义。夏曲既感动,又心酸,她向齐寂伸出手。待他走到她身旁蹲下时,她轻轻抚摸着那几颗在清晨阳光下倍加光亮的小叶紫檀佛珠。
“只剩下八颗了啊”夏曲轻声叹息。
“哪怕只剩下一颗,也足够提醒我曾经的过失了。”
“一川”夏曲忽然目光坚定地凝望着齐寂。“分给我四颗吧,我也要戴在手腕上。它们也是我的警示物。”
“为什么这么说?”
阳光下,夏曲的瞳孔中闪耀着真挚而温情的清透光亮,“它们会提醒我——我要时刻保护好自己,因为只有保护好自己了,才能让一川安心,才能不给一川和朋友们添麻烦…我不能总让你对我负责,我也要更多地对自己负责才行。”
在夏曲的注视下,齐寂露出个浅浅笑容,“好,那我们就一人四颗。以后,我会时刻记得保护你的责任,而你,也要时刻记得保护自己的责任。”
“嗯,我们谁都不许失职。”夏曲嘴角也荡漾起甜美笑容。
…
因为广告脚本临时修改,吉光羽难得能在家休息一天,所以晚上大家便在石苍也的提议下,在家吃涮锅。
夏曲端起杯子喝水的时候,石苍也无意中看到了她左手腕上系着四颗佛珠的绳子,不由得打趣道,“呦,现在变成一人手上戴四颗啦?很平均分配嘛。呵呵,这样一人一条手链戴着,简直好像情侣嘛!”
石苍也话音刚落,齐寂便向他投去阴鸷的目光。石苍也没反应过来,还在暗自纳闷什么话说错了,却听到夏曲不解的声音传来。
“我和一川本来就是情侣啊,什么叫简直好像情侣”
一道闪电在石苍也的脑海中划过,他心中大叫不妙…嚓!!!完蛋了!!!老子只喝了两罐啤酒怎么就酒后吐真言了呢!!!
第211章如果我们真是情侣,就现在吻我
夏曲端起杯子喝水的时候,石苍也无意中看到了她左手腕上系着四颗佛珠的绳子,不由得打趣道,“呦,现在变成一人手上戴四颗啦?很平均分配嘛。呵呵,这样一人一条手链戴着,简直好像情侣嘛!”
石苍也话音刚落,齐寂便向他投去阴鸷的目光,而马上,夏曲不解的声音传来,“我和一川本来就是情侣啊,什么叫简直好像情侣”
一道闪电在石苍也的脑海中划过,他心中大叫不妙…嚓!!!完蛋了!!!老子只喝了两罐啤酒怎么就酒后吐真言了呢!!!
餐桌上的空气瞬间凝固了,三个男生的大脑都在光速运转,思考对策。
“嗨,夏曲你果真是脑袋被撞傻了,连石苍也故意说的玩笑话也听不出来啊。”吉光羽第一个开口。
石苍也忙不迭地赔着笑,“是啊,小曲你也太较真了,我就是那么随口一说而已…你和一川是情侣的事,地球人都知道啊…呵呵呵呵”
看着夏曲的疑惑目光逐渐释然,齐寂只能尽量自然地冲她笑笑。
…
转眼夏曲已经出院一个月了,齐寂带她到医院进行了复查,令人感到欣喜的是,医生说夏曲颅脑受损的治愈情况以及机体的恢复情况都很不错,现在唯一要解决的,就是她的失忆问题了。
夏曲出院这段时间,虽然齐寂每周只去公司2、3次,大多数时间都会在家陪着夏曲,但他还是请了一个不住家的保姆——陈姐。如今夏曲的身体恢复情况不错,而她也与陈姐熟识了,所以齐寂便和夏曲商量——以后他要开始每天上班,不过下午会尽早回家的。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夏曲正在床上玩儿拼图——那是石苍也给她买的,美其名曰大脑康复训练。
“是吗…一川你要每天上班了啊”夏曲的失落和不舍溢于言表。
齐寂在床边坐下,半开玩笑地解释道,“这两个月都没有正常上班,我这个老总再不多露露面,员工们还以为公司要倒闭了呢。”
夏曲明显在掩饰自己的无奈,她冲齐寂笑笑,“是啊…一川你就放心去上班吧,我现在已经没事了,而且家里有陈姐在。你什么都不用担心。”
其实如果夏曲稍微表达一下不满,或是闹闹情绪,齐寂心里要更好过一些。眼下她这样竭力掩饰失落。强壮欢颜的样子,实在让他心疼。
帮夏曲找到一块拼图,齐寂一边帮她拼上,一边说,“虽说是每天都要去公司。但如果下午没什么要紧事我都会尽早赶回家的。”
“嗯…哦对了一川!”夏曲忽然想起一件事,“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我受伤以后一直是一川你帮我照料舞蹈班那边的事情,可你还有自己的公司要管理,我觉得你这样两头兼顾太辛苦了。所以我想…不如、不如先把舞蹈班关了吧”
齐寂一愣,随即表示反对,“那怎么行?你迟早会完全康复的。到时候你还是要继续当你的校长啊。”
夏曲有些犹豫地回答,“可是,那样的话一川至少还要再辛苦好几个月…而且。我都忘了舞蹈班是什么样子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当校长”
齐寂笑着安慰道,“我不辛苦,你不用担心。你大概是忘了自己当初是怎么拼命办起这舞蹈班的,那时你努力打拼的样子我可都还记得。所以,怎么能随随便便就把自己好不容易创立的事业毁掉呢?等你的身体完全好了。我会教你怎么当校长的,放心吧。”
夏曲凝望着齐寂,眼睛亮晶晶的,“一川,我…我对你来说真是个麻烦”
齐寂记得在夏曲自杀之前的那段时间,她也曾对他说过类似的话,于是此刻,他的心狠狠疼了一下。
“的确是个麻烦”齐寂温和地笑着,“不过是个甜蜜的麻烦,我心甘情愿。”
夏曲脸上浮现出一抹红晕,她垂下眼帘不好意思再看齐寂,却伸出手,轻轻握住他的一根手指。
…
在征得了夏曲的同意后,齐寂又恢复了每天和石苍也一起上班的生活规律,不过他每天下午会提前一个小时下班,尽量早点回家陪伴夏曲。而夏曲,似乎也逐渐适应了她的“一川”白天不在家的日子。
这样的生活方式进行了半个月,一天晚饭后,齐寂在厨房给夏曲准备酸奶,而保姆陈姐正在洗碗。
“小齐啊,你是不知道你们家小夏有多依赖你。”闲来无事,陈姐开始和齐寂聊天。
“她的依赖,我多少还是知道些的。”齐寂笑道,“我上班去,她嘴上不说,其实心里很不情愿吧。”
陈姐一边擦着碗,一边回答,“小齐你不是每天下午都五点多回家嘛,告诉你啊,小夏她每天一到五点钟就让我把她推到阳台上——她轮椅也不坐了,就一只脚站着,趴在阳台上等着盼着你的车开进来。要是远远的看见你的车了,她那个高兴呀,跟小狗得了肉骨头一样,呵呵呵呵…要是哪天你回来得晚了,她就没精打采一直趴在阳台上,撅着嘴一直等,怎么劝都不肯进屋,一定要等到看见你的车才行。”
齐寂还是第一次得知这样的事情,于是他非常意外,“是吗?她每天都这样?”
陈姐笑笑,“是啊,每天都盼星星盼月亮的盼呐…到底是小夫妻,感情这样好…不过你可不要嫌大姐我多嘴,大姐是过来人——夫妻嘛,还是应该睡一个房间,分房间嘛,日子久了到底是有伤感情”
听了陈姐的忠告,齐寂只能笑着随便解释,“这是医生的嘱咐,毕竟她还没有痊愈…我上楼给她送酸奶了。”
临出门,陈姐的声音还追上了齐寂,“跟小夏说一声,我收拾好厨房就上去给她洗澡”
端着酸奶走进客厅的时候。齐寂的目光不由得落在了阳台上。他心里一动,便暂时把酸奶放在了茶几上,独自走上了阳台。
A市夏夜的风还算清凉,齐寂站在阳台栏杆前,想象着夏曲每天傍晚站在这里,苦苦盼着他回家的样子。从阳台上的确能够远远看到小区大门,不过要想看到进入小区的车辆可不容易,树影遮蔽了大部分道路——直到车辆开到楼前车库入口时,才可以看清楚…
齐寂记得,有两次他因为有事耽搁了。六点多才到家——那么,她就这样独自站在阳台上,一直从五点等到了六点吗…
…等待一个牵挂的人回家。到底是种怎样的心情?那难熬的一分一秒,究竟要如何度过…
…爸,以前的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