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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一对新人已经站在教坛前,年轻神父的声音响起来,“今天,我们在上帝的注视下聚集于此,并且在这群人的面前,来见证新郎和新娘的神圣婚礼。这是个光荣的时刻,是自从亚当和夏娃在地上行走以来上帝便创立的时刻。因此,它不是鲁莽而又欠缺考虑的,而是虔诚而又严肃的。现在,有两位新人即将在这个神圣的婚礼中结合到一起。如果有任何人能够有正当的理由证明他们的结合不是合法的,请现在提出来或请永远保持沉默。”
兔子的手指微微抖动了一下,然后又慢慢蜷缩起来。
没有任何反对的声音。
全场都鸦雀无声。
整个水晶殿里,安静的连一根针掉地的声音都能听得见,寂静的连十几米外的宾客清浅的呼吸声听起来都仿佛在响起在身畔。
见没有人提出反对,年轻的神父在众人看不见的角度眼角狠狠抽搐了几下,轻咳一声,转向一旁带着面纱只露出两只眼睛的准新娘,湛蓝的眸子里划过一丝焦急与无奈。
“新娘,你愿意在这个神圣的婚礼中接受新郎作为你合法的丈夫,一起生活在上帝的指引下吗?你愿意从今以后爱着他,尊敬他,安慰他,关爱他并且在你们的有生之年不另作他想,忠诚对待他吗?”
“我愿意!”
蒙着面纱的新娘看着竭力装作一本正经却泄露了眼中焦虑的神父,微微挑唇一笑,柔美的女音响起来。
神父一怔,随即又转向脸色变得臭臭的准新郎,
“新郎,你愿意在这个神圣的婚礼中接受新娘作为你合法的妻子,一起生活在上帝的指引下吗?你愿意从今以后爱着她,尊敬她,安慰她,关爱她并且在你们的有生之年不另作他想,忠诚对待她吗?”
“我……”
一阵轰隆隆的直升机的噪音就那样突然打断了兔子的回答。
众人惊讶的抬起头,就在水晶宫殿那巨大的透明天窗上方,一架直升机正盘旋在那里,搅动着四周的气流,发出巨大的噪声音响。
就在众人面面相觑猜疑不定时,直升机的舱门突然被打开了。
随着一声破碎声,纷纷扬扬的玻璃碎屑自殿顶飘飘扬扬的落下,在那片玻璃雨里,一个白色的身影突然飞速直冲地面而来。从殿顶到地面那足足有近百米的高度让众人一阵低呼,这个莽撞的家伙不要命了?!这么高的距离,她也敢赤手空拳就这样跳下来,连根绳子也不带?!
然而,那个身影眨眼间安全的站在了地面上。
来人不知将手里的一根什么东西随手缠在了手腕上,单手摘下驾驶帽,乌黑顺直的长发倾泻而下,柔顺的披在身后,女人踏着满地的花瓣,带着怒气的冷情眸子一眨也不眨的盯着神坛下方穿着白色燕尾服的男人,完美的身子四周开始凝聚起一股凛冽的气息。
“怎么不继续了?你敢说一声‘愿意’来听听?!”女人几步走近,看着那个漂亮得不像话的男人,眸子里闪过一丝残忍。这只兔子,竟然趁她不在敢娶别的女人?看来真是欠教育!嗯哼,话说,她还真的好久没有调教一下某只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兔子了呢。看来不教训一下,他就记不住早在一年前她就已经给他冠上她宜湘的姓了!这傲娇小男人,不时刻提点着,果然没那么自觉呢?!
“你,你是谁?!”看着看上去很平静,实则已经是怒火盈天的女人,男人闪过一丝胆怯,却又倔强的挺着脖子,不肯示弱。
“不记得我是谁?嗯?好、很好!”女人不怒反笑,就在离这男人只有半步之遥时,猛的扬手。
男人一怔,她要打他?!就因为他因为哀怨故意说了一句“你是谁”?!兔子猛的闭上眼,静静地等着承受女人的怒火。
只是,等待他的,不是耳光,而是……
女人扬起的手猛地拉下男人的脖子,当着满宫殿的宾客,众目睽睽之下,就那样狠狠吻上了男人。
殿里极静极静,静得能听到四瓣唇瓣的厮磨缱绻声。
女人吻得用力,锋利的牙齿坏心的咬在男人的唇瓣上,趁着男人低声呼痛时顺利的摧毁男人顽固抵抗的堡垒,顺利地在插上了她的战旗的阵地上攻城略地。
自始至终,女人都神情冷静,抬头看着沉醉在深吻里的男人,笑得不怀好意,“跟一个不认识的女人,你也能吻得如此沉醉?!小东西,你还真是口是心非呢?!”
听到女人调笑的话,兔子再也忍不住委屈,当着全场宾客的面,嚎啕大哭。凭什么她就可以失忆?!凭什么她就可以完完全全把他忘记?凭什么她明明要待在另外一个男人身边了却又突然出现在他眼前?凭什么她就可以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看着他时,还是有那么强的独占欲,还是那么凶?!凭什么他要那么没有原则,明明当时她都不记得他了,他还是犯贱的像是疯了似的想着她、念着她、挤尖了脑袋的想要待在她身边?!
不就因为他爱她吗?!爱她爱的他什么都不想要了!不再要那滔天的家世,不再要那众人可望而不可即的地位,甚至前几天又求着长老再一次永远封印了那属于埃迪的记忆。他不想做什么世界第一家族的继承人,他也不稀罕那滔天的财富、炙手可热的声誉与名望,他只想做一个没有身份没有背景的小人物,就那样单纯无争的、肆无忌惮的依赖着他的女人,做一只好吃懒做的小米虫,享受着他的女人所给与的宠爱。
可是这个混蛋,竟然这么久才恢复记忆?竟然这么久才来找他?!竟然非要等到那属于埃迪的父母强制给他订婚的当天才出现,还不分青红皂白的上来就欺负他!呜呜呜,这个坏湘湘!臭湘湘!他讨厌她!呜呜呜,呜呜呜,为什么要来这么晚嘛?!呜呜呜,她就不知道他想她么?她就不能早一点记起来么?!呜呜呜
女人无奈的摇着头,黝黑的眸子里的宠溺浓的几乎都要溢出来,她的爱哭的小男人啊,这性子还是没有一点长进啊!
本着让那只突然变得无比傲娇的别扭兔子停止制造噪音的目的,女人踮起脚尖,再一次吻上了男人大张的红唇…。
等到怀里的小男人被吻得奄奄一息,没了再放声大哭的力气时,坏笑的女人轻轻咬了男人变得粉盈盈的小耳朵一口,附唇在他耳边,留下了只有男人听得到的话,“小兔子,留着力气晚上再叫!”
“湘湘你这个大色狼、女流氓!”男人羞红了脸,有些恼羞成怒的味道,傲娇的狠狠捶了女人一拳,却始终紧紧地拉着女人的手,即使看着女人似笑非笑的俏脸时小脸红得像是要滴血,却再不肯松开一分。
如同上次一样,只是这次换了一个家族。霍洛克萨斯家族不知道采取了什么措施,有些了悟的宾客们很快就相携离开了。
偌大的水晶殿里,就只剩下霍洛克萨斯夫妇,阿曼克夫妇,神父,蒙着面纱看不清神色的准新娘,以及小脸羞得通红、眼神躲躲闪闪的兔子,反而引起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的宜湘,倒是神情平静的很。
“你就是埃迪看上的女人?”保养极好一点也看不出岁月痕迹的霍洛克萨斯夫人看着神情平静的宜湘,问话里有些跃跃欲试。这个女娃好强悍!她的儿子竟然喜欢这么强势的女人?!
“他是我的男人!”女人瞟了满脸恶趣味的贵妇人一眼,漫不经心的纠正着她的话!不是她是他的女人,而是他是她的男人!
“呃?!”见识过种种考验、经历过重重风浪的当家夫人也被女人这惊世骇俗的宣告给震惊了心神。
“这位小姐,你这样做的理由是什么?!”霍洛克萨斯家族的当家人神情不悦的看着那毫不显胆怯的宜湘,精明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激赏。这就是儿子看上的女人?敢在他们世界第一大家族面前当众抢婚,还真是有些不同于常人的魄力。
“我的男人,怎么可能娶别的女人?!”毫不示弱的迎上中年人那带着慑压的视线,宜湘嘴角一挑,看向羞涩的垂着头的兔子,显然心情很好。
“可是埃迪今天是跟我订婚!”一直未语的准新娘却突然掀开面纱,露出一张有着精致立体五官的俏脸。
宜湘猛的侧脸,就在阿曼克小姐被她盯得浑身发毛时,女人却突然笑了,“似乎没有哪个国家允许重复定婚的吧?!”
阿曼克小姐吃了一惊,猛的后退一步,却不小心踩到了裙摆,身子一晃,就要摔倒,被站在身后吓得脸色苍白的神父一把揽到了怀里。
“这位小姐你什么意思?!”这次问话的,换成了阿曼克家族的当家。
“阿曼克小姐心仪的并不是我的男人,可是那位神父哟!”宜湘坏心的看着脸色突然变得惨白的年轻男女,又唯恐天下不乱的加了一句,“两位不是已经找真正的神父为你们订婚了么?既然这样,再次订婚可就是不合法了喽!”
阿曼克夫妇看看女儿的神情,再看看拘谨不已的“神父”,似乎也明白了什么,跟霍洛克萨斯的当家打了声招呼,急急忙忙的回去解决自家问题去了。
见所有的“苍蝇”都已经清场,宜湘看着笑的心满意足的兔子,勾着他的手指,笑的坏心。她不就说了句他是她的男人么?他至于笑得这么欢?!这小兔子,还真是容易满足啊。
“你怎么会知道埃迪的‘未婚妻’私底下已经有婚约的事情?!”自认为无所不知的霍洛克萨斯的当家看向对着自家儿子笑的温柔,却完全无视他们这些求知若渴的“老人家”那颗“嗷嗷待哺”的心灵的宜湘,终于还是没压抑得住内心的好奇,也顾不得维持那所谓的不苟言笑的威严面子,问得有些急切。
“我并不知道。”见那别扭老头终于开口询问,宜湘抬眼,看了中年男人一眼,扔给他一个足以让他发狂的答案。她还真不知道那个阿曼克小姐真的订过婚!她只是见她多次看向身后的神父,眼睛里盈满只有看向深爱的男人时才会有的幸福与喜悦,于是,就大胆的猜测了一下,没想到误打误撞却正中靶心!据她对德国那几个大家族的了解,出了这种事是绝对会立马回去调查个一清二楚,这样一来,那些“局外人”不就自然而然的离开了。要是她跟那个神父真的私定终身了,就免不了接受家族的训斥;就算二人只是深爱还没有订婚,那也会大费一番周折来解释了。嘿嘿,胆敢跟她的男人订婚,就别怪她宜湘耍心机使坏呀!她的男人,只能是她的!其他人,连觊觎都不行,更别说是被人拿来当挡箭牌利用!
“那你……”不但中年男人凌乱了,连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兔子也狠狠的翻了个白眼。他的湘湘,果然还是不按常理出牌啊。
“我的男人,哪里能娶别的女人?!”见兔子忽闪着清澈的兔子眼抬头好奇地看向她,女人只是狡黠的一笑,捏捏兔子的手心,又重复了一遍刚才说过的话。
“但是埃迪明明还没有娶……”见老公被打压,霍洛克萨斯夫人急忙也出声支援。这个女孩子,还真是难对付呢,自家的傻儿子怎么就偏偏对她死心塌地呢?!
“我的男人,别说是娶别的女人,就连看,也不行!”宜湘一字一句说着专制的话语,眼睛却紧紧地盯着怀里的兔子。
“我只看湘湘一个!”兔子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被“剥夺”了“欣赏”其他女人的自由,兀自抱着女人的手臂,对女人的昭示主权显得很是乖巧而满足,就差举双手双脚来热烈响应他的湘湘那英明神武的决定了。
“你……”可怜的霍洛克萨斯夫妇哀其不争地看着丝毫不知进取、不知为自己争取福利的儿子,悲催的摇摇头。
“还有,我的男人,我要带走!”宜湘瞟了一眼闻言怒气冲冲的夫妇俩,却不肯让步。笑话,她怎么可能让她的男人待在这个太过显眼的地方,承受未来那没有办法预料的危险?!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不是她的单纯兔子能驾驭得了的。与其让他在那个位置上跟人明争暗斗、生活在不安与尔虞我诈中,她宁愿带他远离这一切。他想要的一切,她都能给他,除此以外的虚名,她的兔子,并不需要。那个高高在上却无比寂寞无比危险的位置,谁爱坐谁坐!她的小兔子,只需要随心所欲的做他想做的事,等着她回来为他清理“战场”。
“不行!”霍洛克萨斯夫人急急忙忙打断女人的话,焦急不已的看向自家老公。她刚刚找回来没几天的儿子,现在就要被这个女人带走?!看自家儿子现在那模样,就不用指望自己能打动他留下来!哎,果然儿大不中留啊!嫁出去的儿子泼出去的水哇!
相比夫人的不舍,霍洛克萨斯先生就要镇定的多。男人深深地望了宜湘一眼,仿佛早就料到了她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埃迪现在又自己永久封存了那原本可以在这盘根错节的大家族里存活下来的记忆与能力,现在的儿子,哪里适合过他们这种时时刻刻都不得不警觉、分分秒秒都不敢轻易相信别人的生活?!跟着她走,那个女人,应该可以护他周全吧?!
“告诉我,你会好好待他!”霍洛克萨斯先生紧紧地盯着宜湘的眼睛,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