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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天女也应允了她的请求。齐姝琴手中握着三分之一的权力,尤其是握着智囊团成员三分之一的推选权,这是不轻的比例,人人都很看重。因而一旦齐姝琴离开,这权力花落谁家,就成了最最令人关心的问题——尤其是齐念佛,当时他就在心里盘算,不计一切代价,也要拗动这个不听话的女儿,要她将这份权力转给自己的心腹。
他一边做这个盘算,一边等着散会的时间,准备立刻就找女儿好好谈谈。不想就在天女有意要离开、会议将结束的时候,齐姝琴却再度站了出来。
“诸位长辈,”她环视四周,用一种无比沉静的口吻说,“还有每一个齐家人。半年多以前,由于掌门身体有恙,得蒙天女信任,我印沾芰似爰乙欢问奔洹N易手是潮。忻芍钗豢砣荩拍茉诮袢账忱瓿商炫煌械娜挝瘢桓毫凶媪凶诩爸钗坏钠诖V皇亲约盒闹幸廊桓械轿薇炔牙ⅲ谌纹诩洌⒚挥姓嬲易逦蠢吹姆⒄棺龀鍪裁闯杉āJ奔涠淘莶⒉皇翘颖茉鹑蔚睦碛桑爰仪昀罚恳淮蔚谋涓铩⒚恳淮蔚慕蕉际俏奘饲捌秃蠹痰呐λ艹伞;蛐砻扛鋈硕枷氲闭驹诙シ迳系娜耍亲芤腥舜由降壮龇ⅲ芤腥思岢肿懦殴肷窖不蛐碜苡腥嘶岬乖诘巧仙蕉サ那耙豢獭5比唬馐且桓霰扔鳎扔鞯氖鞘裁茨兀�
任何一项新的政策都需要时间的验证,而我们的许多人可能来不及等待时间的考验,许多人可能会因为这种不耐烦的等待而放弃新的改动,因为对他们而言,新策略成功之时,他们早已离开,一切荣耀与赞誉都和他们无关,无论他们做了多少堪称基石的工作。那么有多少人愿意如此付出却依旧默默无闻呢?如果都不愿意,连新策略的构思都没有,那么一切的变动——可能带来的进步也就都不存在了。”
会场一片安静。今日的掌门“认证”大会因为有天女的正式出席,加上通知的时间比较早,大家多有充分准备时期,所以不仅主宅齐家人、本市的齐家人大都到场,就连外省的也都派出了相当数量的代表。此刻他们几乎都屏住呼吸,因为敏感的察觉到,这位从无名到突然间飞黄腾达,再到莫名其妙要交出权力离开这里的大小姐齐姝琴——要做一件惊世骇俗的事。
“所以我并不会因为任期的短暂而放弃自己该做的事情,如果我认为它是正确的。但它到底正确不正确,我将交由每一个齐家人评判,我相信每一个齐家人都有理智而清醒的头脑,这是我对一个传承了千年的、完整的大家族的信任。在时间为我今日的决策交出答卷之前,我们齐家人会比走在时间评判的前面。
是的,我们所依托、所爱的齐家,是一个完整的家族,主宅也好,外围也罢,无论是分布在本市拱卫主宅的族人,还是留在外省默默无闻地为齐家的声誉打拼的族人,一笔写出来的都是一个‘齐’字。既然写出的是一个‘齐’字,那么——”说到这里,齐姝琴冷静地再度环视四周,目光明澈,“那么我们每个齐家人都有资格参与到齐家的事务中。去年,因为掌门的身体问题,齐家顿时乱了阵脚,玄黄界内看足了我们齐家的笑话。我们每个人仔细想想,堂堂一个千年大族,改朝换代,战乱黑暗都不能砍倒的千年大族,竟然因为掌门的身体问题而自乱阵脚让人看足了笑话丢尽了面子,叛徒内奸层出不穷,龌龊肮脏之事接连被揭发出来。这半年来,齐家的生意流失大半,更是有老客户明确表达了对我齐家现状的担忧以及不信任。对此,我们每个领着齐家月例的齐家人看着存折上逐月下滑的数字,恐怕都有深切的体会。而这一切,仅仅是因为一个人的身体不适!”——齐念佛的脸色宛若砚台,——“一个人在同一个地方,一次摔倒两次摔倒我们都可以同情,但如果第三次第四次呢?我们只会哈哈大笑说他是个傻子。可笑的是,这个傻子正是我们齐家自己。我们所依托所信赖所爱戴的这个家族!当类似的情况在漫长的历史河流中一次又一次在齐家上演的时候,可悲的是我们的家族却沉静在一种近乎于静止的状态。如果说之前的一切都可以放在历史语境下去加以了解以及原谅的话,那么我实在找不出一个理由可以解释身在今日社会的齐家在经历了这样一次大的挫折后还能继续理直气壮的静止下去任人嘲笑的理由。我没有这个脸皮去找这个理由,我们在座诸位也没有这个脸皮,或许有些人早已没了脸皮,但是他们更爱他们的利益。现在,你们的利益已经被侵犯了,你们还准备静止下去吗?”
突然有很多齐家人——尤其是齐家权力核心之外的那些人,那些这几个月来齐姝琴频繁接触的人,他们感悟到了什么,纷纷站起来,他们都没有说话,但是脸上已经带着一种因为领悟而激动、热切期待的神情。而相比之下,老谋深算、智商并不差的主宅族人却都变了脸色,他们似乎预料到齐姝琴接下来要——
“在此,在我即将离开这个养育了我的家族之前,我愿意做这样一组决策——我将它交付给每一个在场的齐家人去判决,判决的结果由天女阁下为证。”齐姝琴说,“第一,智囊团将作为常设机构永久保持下去,其权限以及与掌门的关系,依然根据现有条约的相关条款,但如果族谱上所登记的一切在世齐家族人中的三分之二都要求改变条款,那么掌门和智囊团都不得拒绝,需要召开全家族的会议进行商榷,同时,掌门本身及其上下直系亲属不得入主智囊团的首脑职位;第二,智囊团目前有三个职务,它们具有选举智囊团部分人选的权力,这三个职务需要任期,每五年改换一次,可以连任,由主宅族人和主宅外族人分别投票,得票率均应过三分之二;第三,必要时刻,在团内三分之二成员通过的基础上,智囊团可以提出对掌门的不信任案,而掌门也可以对智囊团提出质疑,都应交由全族大会公审,以三分之二为不信任案通过的标准。最后,我准备将我手中的权力,交给——齐宇良。希望这位年轻的、代表着我们齐家青年一代、代表了我们齐家未来的人,能够在大家的支持下,不负众望。”
她坐了下来,在掌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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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第一百五十一章 与你重生 。。。
半个月后,在女魃天女的帮助下,顾维庭重生,离开冥府,返回阳间。他醒来后对齐姝琴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对不起,我发誓要与你一起重生,但这一天竟然让你等了这么久。”
“抱歉,另外一天,还需要你再等等。”正如顾维庭重生后的冷静,齐姝琴也格外冷静。早已看透生死的爱侣,灵魂上的相融早就突破了阴阳的界限。
“抱歉,另外一天,我需要你等待更久,起码一年左右。因为我们都是守法的人。”顾维庭促狭地闭了闭眼。
齐姝琴微微一笑。
岑曼丽问她:“为什么你们竟然一点都不激动?是因为时间过得太长而失去了该有的惊喜吗?”
齐姝琴想了想,说:“曼丽,那是因为我们都重生了啊。”
一个月后,齐姝琴顺利移交手中权力,只带着楚轻烟留给她的遗产,离开齐家,另住别处。齐念佛为她置办的各种嫁妆,她都留给了齐宇良的未婚妻——岑曼丽。
两个月后,掌门智囊团全族大会以及一系列新的章程协定在齐姝琴的初步提议的基础上正式完善并成型。齐家的权力从本市主宅少数人的手中,流向了更多的、被长期边缘化的族人。虽然对这样的改变,以齐念佛、齐音希和齐念里为首的主宅族人都并不乐意,但是外围族人的强烈呼吁是他们所不能抵挡的。而在与湛家秘谈后,齐念里成为第一个支持齐姝琴提议的主宅齐家人,也因此得到相当一部分族人的认可,其地位愈发稳固。但也因此,他也不敢轻易开罪这些支持他的族人,对于掌门智囊团全族大会的模式,并没过多的触动,而是规规矩矩、兢兢业业地担负起掌门的职责。
倒是齐念佛和齐音希一脉的人马,在智囊团里和齐姝琴提拔上来的齐宇良斗个不停,逐渐招致大批族人的反感。五年后,齐念佛和齐音希都被赶出智囊团,有趣的是,虽然顶替他们职位的都是他们自己的儿子——齐宇成和齐念远,但是齐念佛的待遇远不及齐音希,齐音希还能通过儿子指挥一些事情,而齐宇成却甩开了齐念佛,将他丢到后宅自生自灭。此后,“齐念佛”这个名字,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淡出了齐家的名利场。
后来,齐宇成协助齐念里将齐音希一脉赶出了智囊团。
后来,齐宇成在智囊团中势力越来越大。结婚,生子,春风得意。
后来,齐宇成发起了弹劾掌门齐念里的行动并获得一定支持。虽然此次弹劾没有在全族大会上通过,但齐宇成声望如日中天。
后来,在齐宇良的夫人岑曼丽的协助下,三年前痛失爱妻和新生儿子的齐宇博拿到了齐宇成“偷龙转凤”的证据——齐宇成本人根本无法生育,可他却用暴力威逼妻子伪装怀孕,并买通大批人手,在医院,将齐宇博生产的妻子害死,并抱走了他们的新生儿子,对外谎称是自己与妻子所生。又用一个买来的死婴打发了痛不欲生的齐宇博。
真相大白,齐家上下哗然。直道不敢相信今日之齐家竟然会发生如此手足相残、罔顾人伦、无情无义之事。齐念里不失时机对被齐宇成操纵的智囊团提出不信任案,全族大会通过后,智囊团在既定章程下进行改组,而等待齐宇成的,是废除功力以及囚禁终生的严厉惩罚。
再后来,齐宇成的名字也消失了……
有太多齐家人的名字从未频繁出现过,有太多齐家人的名字迅速消失过。
但是耐人寻味的是,齐家最是默默无闻并且在如日中天之际迅速急流勇退、离开齐家结婚生子的大小姐齐姝琴——那个被齐家大量族人都交口称赞为先驱者、改革家的齐姝琴的名字,却一直挂在人们的嘴边而留在人们的心中。
尽管,她不在主宅;尽管,她离开了齐家。
有些人还在,但已经不在,譬如齐念佛,譬如齐宇成。
有些人不在,或者有一日,他们将真正的不在。
但依然——“永垂不朽。”
齐家人这样认为。
被称为齐家绝佳监督人的绝佳贤内助的齐宇良夫人岑曼丽对齐姝琴说起齐家人的这个“认为”的时候,齐姝琴刚刚养护完种在庭院里的那株十年才终于结出花骨朵的牡丹花。这时她的丈夫顾维庭还在他开的那家公司里忙活——十年内,当初那家用岳母遗产作为启动基金的小公司已经成为一家在业内颇为知名的中型公司。而刚刚生完第二个孩子的齐姝琴正在做出月子、早日返回岗位的准备。岑曼丽就认为她应该再休养一年才好,毕竟齐姝琴的身体并不是很好,但是在那家民间性质的妇女儿童权益保障会工作的齐姝琴却繁忙异常,并认为无法把自己的舒适建立在无数急待救援的妇女儿童的痛苦之上。每当想起自己的幸福生活——丈夫事业有成且彼此相爱依旧、膝下儿女双全且乖巧可人,她反而更加感慨而忧心于那些需要帮助的人。
“你啊,总是这个样子……”岑曼丽劝说无效,只好无奈道。
“曼丽。”齐姝琴将新生的宝宝放回摇篮,神情从柔软变得凝重,她轻声说,“他……现在怎么样?”
岑曼丽短短迟疑了刹那,随即反应过来,“啊……和以前一样。反正齐宇成在不在,都不会养他。他就一直被丢在后宅,倒是不愁吃喝,只是……”她略略停顿,“只是现在,他的身体实在不行的。已经有中风前兆了——这可不是装的。我看掌门的意思,是想送到养老院,毕竟齐家没有人能尽心尽力去照顾他……”
齐姝琴沉默了许久。
岑曼丽低声道:“抱歉,我和宇良也只能偷偷照顾,不好做得太过。”
“其实,对于这一天,我和小顾早就设想过,也商量过了。”齐姝琴轻轻道,“曼丽,麻烦你去跟掌门说吧,他……不用送养老院了……到我这里来吧。”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望向了窗外,“他把我养大,我给他送终。也该是如此了。”
外面刚下过雨的天,蓝的透明,若水晶玲珑心。
或许这些话题都太过遥远,毕竟它们都发生在N年之后,那么我们可以把镜头转回来,转回到齐姝琴离开齐家两年后的那个日子,那天,也是刚下过雨的天,抬头满眼清透的蓝,格外漂亮。终于等来二十二岁的顾维庭在这一天正式迎娶了齐姝琴,男方家的来宾很多,女方家的来宾虽然少,却“质量”绝佳——譬如那个被喜欢御姐的小伴郎看上的那个叫云朵的熟女;譬如那个自诩作家的小白脸许乐之;譬如那个处事沉稳的苏吉;譬如那个活泼可爱的小女孩甘棠;譬如那个证婚人——他自称为女方的上司、风度翩翩并且有一个古怪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