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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你重生-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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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据说大姐最初怀疑纸人和小瓷瓶是湛家安置的。这些巧合未免太多。”齐宇成步步紧逼,“侄孙子请求姑祖母做主彻查此事!”
“齐宇成,”杨泠站出来,甜甜道,“你看着我,告诉我,纸人的事罢了,小瓷瓶的事,是姝琴表姐刚揭出来的。下午诸位长辈们在此开会就是为了这个。你是刚刚过来的,一进门就表明自己不清楚你二姐齐柳笛为何被扣押,那你到底是从何处得知小瓷瓶的窃听问题?刚刚一直都听你讲过身的齐夫人的事,没人提小瓷瓶的事。你倒是给我理理清楚啊。”越说,声音越是娇媚甜软,却让齐宇成面色转白。
“这事,大概是我漏的吧。”应静宣轻轻道,“齐掌门请我的时候,虽然没说太多,但也说清是在齐家发现了疑似窃听的纸人和小瓷瓶,要我们都过去跟着验证。而后齐掌门去接我族内其余长辈兄弟,刚好我收到世侄的消息,还是询问关于利用母女间心因性联系来寻找对方的术法问题。我当时还惊讶为何他俩没帮着齐掌门忙事呢。答复后,就顺便问了问。齐掌门对我讲的,我也对世侄讲了,他是掌门之子,我想没什么可保密的。”
杨泠甜蜜蜜道:“这么回事啊——唉——可是还是不对啊?方才齐宇成说‘可是据说大姐最初怀疑纸人和小瓷瓶是湛家安置的’。那么,齐掌门,是您对应家叔叔说,我姝琴表姐怀疑我姑姑放窃听?要不瓷瓶一事是突发,齐宇成本不该知道这么清楚吧?连原告被告都讲得明白。”
“我……”齐念佛微微蹙眉,“今天请了这么多应家的前辈和子侄,我岂能记得那么清楚?尤其是时间紧迫。”
“可这事关系到齐宇成是不是讲了假话!齐掌门正当壮年鼎盛之际,见的又是界内重量级人士,一言一行都该精心考量过,别说您是在敷衍应家叔叔,所以说出去的话就跟人体之气一样,出去就忘记。”杨泠笑若蜜糖,说话寒似三九冰霜。齐姝琴听得都暗叹,若裴清浅在此,怕也要甘拜下风;若许乐之在此,怕是要拼命鼓掌了。
她这一走神不要紧,齐宇乾却已经脱了她的手,对齐宇成朗声道:“齐柳笛,你就别在这里装神弄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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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第一百零四章 离奇出现的人 。。。 
 
 
齐宇成脸色一冷,举座皆诧异。齐宇乾跨前一步正要说个所以然,身后一阵骚动,所有人都看向了同一方向,齐念佛更是低低唤了声“琴儿”,神色焦急地跑过去,他再回头看,齐姝琴面色惨白倒在地上,唇角流满鲜血,一只手臂自然垂落,另一只却不知为何被压在了背下。
这场“捉贼捉赃”的玄黄界临时大会就这样由于主持人齐念佛的爱女突然病倒而仓促落幕。在座玄黄人士大都通晓岐黄之术,自愿留下来给齐姝琴把脉看诊,结果倒是一致:体内玄黄之力莫名反噬所致。可能是旧伤所引起,但也不排除有外界因素,倒是没发现诅咒的痕迹。因为并不厉害,所以服下齐家珍藏的丹药后变很快好转。齐念佛小心翼翼地安置好女儿,又出去送走各家掌门人。至于其余的事,就先被丢到一边了。
齐姝琴在第二天醒过来,室内一片温柔的静谧。她慢慢起身,别过脸看见桌上的瓷瓶已经换成自家的一只剔透琉璃瓶,一丛蓝色勿忘我开得却落寞。她定定凝望了许久,仿佛与这一片温柔而多情的蓝色融合到一起,融合到一个桃源般轻松安逸的世界。
走廊传来脚步声,齐念佛并着三个孩子走进来,看到齐姝琴能自己坐起来,齐念佛立刻松了口气,先诊过脉,放心地点头,才抚着她额头问怎么回事。齐姝琴避重就轻地说突然晕眩,而后什么都不知,大概是这几日身心交瘁所致。齐念佛迁怒到另三个孩子身上,说他们从不关心姐妹身体,只顾着尔虞我诈,在众人面前上演一家人内讧的好戏,骂得那仨脸都没地方搁,再恭恭敬敬给齐姝琴赔礼道歉。尤其是齐宇成,被齐念佛勒令跪下,为刑讯的恶行向长姐磕头赔罪。齐宇成做戏做全套,一边掌嘴自哭,一边又奉上刀子请求长姐随意割刺解气,他绝不敢反抗。齐念佛又跟着给了他好几脚,呵骂不止。
齐姝琴早就心生厌烦,看都不爱多看一眼,只管虚伪应了。
齐念佛又说:“你姑祖母执意留下来等你醒转。她是长辈。”
“快请姑祖母吧。”齐姝琴温顺道。
齐音然身边也没跟着湛家的人——她腿脚其实很利落,也不顾忌他人在场,问候了齐姝琴的身体后,便单刀直入,“这家里最近太不成话。乾儿犯事后也没好好审问,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关,不明不白地复用;齐入画犯事后死得不明不白;湛家送过来的净灵炉被毁得不明不白;侄媳妇的下落据说是不明不白;前阵子你关了成儿也是不明不白;今天开个会不明不白,收场不明不白——现在孩子晕倒还是不明不白!念佛你给我说个清楚,这家是你主持的!你是不是要这么不明不白一辈子下去?!今天诸位的表现,你们也都看见了,都不是傻子!”
齐念佛淡淡道:“千错万错都是侄子治家的错。但看在您侄媳妇为齐家鞠躬尽瘁的份上,姑母就先不要随着那些居心叵测的人一般追问细枝末节,待您侄媳妇救回来后,该罚的自然罚,该判的全都判,一个都不放过。”
齐音然看着齐宇成道:“你认为你妈妈在湛家手里?”
齐宇成说“不敢”,再问齐柳笛,道是“不知”。齐音然说:“湛家也不是我管着,你若有疑问,就自己去和你表妹商榷。是搜宅子还是怎么的——”齐念佛迅速道:“姑母别把话说那么严重,玄黄界哪家敢真去搜别家的宅子?真是不要脸面了。”
“成儿都当众讲出来了,让杨泠那个没规矩的小丫头又给驳回去。那这事到底是有没有?别弄得湛齐两家都不太平!”齐音然起身,“念佛,你自己考虑清楚。真和你表妹、表外甥有关,你自己去和她谈。别想我能做什么,大帽子都丢到一边去,我戴不起。你表妹从来狠心肠,现在她那大儿子也一个模样,我和你姑父早就不敢管她的事了!”又看着齐姝琴说,“你晕得倒是时候。大侄子当时想说笛儿什么来着?”
齐宇乾支支吾吾半天说不清楚,给齐音然赔了不是,算是了事。齐音然走后,齐姝琴单独喊住齐宇乾,面色肃然,“你忘了自己发的一诺千金咒了吗?”
“那还多谢妹妹晕得及时。”齐宇乾心有余悸,“但那对龙凤胎欺人太甚。泠儿妹妹都挺身而出,我能置身一旁吗?”
“杨泠是湛家的人,她维护她家,维护她哥哥,管你脑袋个事!”齐姝琴大怒,指着齐宇乾骂,“你一定是让她骗了!”
“不许你这么说!”齐宇乾微怒,“你们个个都不把我放在眼里,真心待我的,我清楚。”
齐姝琴又气又悲哀,她读懂了齐宇乾眸底最深处的落寞和不甘,那是她也曾经有过的,不过没那个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可是大哥,”她勉强而又带了几分真心道,“你真是被她骗了。杨泠不会爱你的。她不可能喜欢你的。她喜欢的是宗湛清!”
齐宇乾笑岔气,“妹妹你真是胡来。她和湛清是表兄妹。若按照湛家的礼,他俩其实都该姓湛。古礼,同姓不婚。”
齐姝琴摇摇头,“罢了。反正她看湛清时,目光就是不同。你若不信,就自己验证。但是你小心点,你齐宇乾堂堂一个齐家老爷们,也不能被一个小女子左右了去。”
齐宇乾笑了笑,没答复。待他走了后,齐姝琴叹了叹,摸过那剔透的琉璃瓶,凝望那寂静绽放的勿忘我,只是将脸埋了进去,许久才轻声自言自语,“若是能尽快和湛家表姑见一面就好了。”

连这几天,玄黄界都风平浪静,湛家那头更是悄无声息。齐念佛倒是邀来应静宣协助齐柳笛、齐宇成二人通过随灵镯,继续探查楚轻烟的下落——现在她的失踪已经不再是秘密。齐宇乾和齐姝琴被晾到一边,齐家的风向朝夕间又变了。齐姝琴都感觉到这几日住在主宅中的几位族人见到自己再不热络,只是凉凉给个笑,便忙着讨好龙凤胎去了。
她倒不在乎,又抱着勿忘我说了一通“想念”湛家的话,但湛家那头始终纹丝不动。齐姝琴终于放下心来,真心真意地吻了吻这丛勿忘我,仿佛能在每一片花瓣上看到小顾的身影。
其实如果小顾和妈妈是一起失踪,并且他们都在一起的,那么找到妈妈,也就找到小顾。龙凤胎再如何恶心,但他们也算帮到自己了。想到这里,齐姝琴默默祝愿龙凤胎能够成功。
再过两日,齐念佛终于想起了湛家,从库里取出一匣子一个甲子才炼制而成的上好丹药,派齐宇乾和齐姝琴一起给湛家送去,“就说是为净灵炉的事赔罪。这些自然不够,但是不要多言。只管给了,看湛家如何反应。他们若问咱家现在做什么,你就直说我邀了应家人找寻你们妈妈。看他们如何应对。”齐念佛冷冷道。
齐姝琴说:“贸然和湛家冷战,与应家热络,不智。”
齐念佛道:“没有当众戳穿他家的窗户纸,已经是太给面子。西山杂货铺又如何?谁不知游祈乐、沈秋凡夫妇与湛家的渊源?”
“妈妈被湛家扣在西山吗?妈妈是如何从鬼池冰窟跑到西山的?冥府那边——”
“你不要再关心冥府那边的事,你和他们没关系了。以后你再把他们扯进来,反而对他们不好。因为你派你那些老属下去偷窥湛家的事,你那位冥府大靠山陆郎中都跟着挨了骂,其余几个更是被罚了钱,写了检查,记了过,搞不好会影响日后的升迁和转世。”齐念佛皮笑肉不笑道,“你生死都是齐家的人鬼。听话。”
齐念佛这一席话让齐姝琴心情分外差,一路上齐宇乾只管开车,她坐在旁边心烦意乱。那天的晕倒,个中原因,她最是清楚,不知有谁看出来了。她一直在想那位平静呷茶的湛掌门,她始终淡淡的笑和不喜不怒的神情,仿佛一切对她和湛家的指责都是天大的笑话,只待她轻松戳穿。那份淡定从容不是齐念佛能撼动的。
一阵急促的刹车声划过,齐姝琴重重往前一扑又摔回座椅上,幸好系着安全带又习惯性地握着扶手,“怎么回事?”
齐宇乾脸色煞白地解开安全带,齐姝琴也跟着他匆匆忙忙下了车,只见车前倒着一个女孩,身下倒没有血迹,走进了能看到胸脯微微起伏,齐宇乾和齐姝琴都大松一口气,齐宇乾过去翻开那女孩,惊讶地啊了一声,看向齐姝琴。
齐姝琴心头一沉,赶过去一看,当即怔住了。
那女孩脸上爬满血痕,长期受刑的齐姝琴一眼就认出那是鞭伤;头发散乱,唇角肿胀,衣衫上也有道道血迹。这不是最骇人的,让齐姝琴大吃一惊的是——
这是岑曼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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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第一百零五章 带着筹码的谈判 。。。 
 
 
齐宇乾将岑曼丽送到一家私人诊所,这里的医生和齐宇乾更熟悉,而和齐念佛比较生疏。齐姝琴想到岑曼丽之前鬼鬼祟祟的电话,心里一阵阵发紧。她恐怕真的知道了什么,才会急着和自己见面。可惜当时让龙凤胎和齐念佛给毁了。
“你不去湛家了?”齐宇乾蹙眉。
“我留下来,等她苏醒,寸步不离。”齐姝琴表态。
齐宇乾倒是不勉强,“这事我一个人也能去办。但是这个丫头——”眸中有不安分的光芒闪烁,“你自己注意点吧。我不跟老头子说,不代表他发现不了。”
齐姝琴攥紧手,到底是谁在迫害岑曼丽?她又了解了什么?掌握了什么?难道和齐入画的死因有关……?越想越觉得发怵,玄黄界犹如一个巨大的黑色旋涡,让每一个正常人变得晕眩继而不正常,让他们在漩涡中挣扎着叫喊,丑态百出,最后被吞噬。
傍晚的时候,岑曼丽苏醒了一小会儿,齐姝琴立刻迎过去,“我在。”她伏在岑曼丽的耳边说,“你有什么话?”
医生说岑曼丽目前的情况很不稳定,因为她不仅多日滴水未进,而且体内活跃着另一种不知名的力量,在贪婪的吸收她的生命力。“我们会尽一切力量。”口罩后传来的只是这句干巴巴的话,“皮外伤都是小事,饥渴也不是问题,但是她体内的另一种情况太异常了,已经不是现代医学知识能解释得了的。她大概会苏醒一会儿,但支撑不久就会睡去。之后会如何,我们也不清楚。”
大概是某种咒文。在这个时候会对岑曼丽下手的人,最有可能的,就是玄黄界的人。齐姝琴对诅咒类的术法了解并不多,此刻看了半天也看不出问题所在。她在心中盘算,到底哪个玄黄界的人士可以值得信赖,请来救一救岑曼丽——无论她重生之路有多卑鄙,齐姝琴却做不到见死不救。
此刻她见岑曼丽醒来,立刻侧耳过去,只感到耳边气流微若游丝,半晌才听岑曼丽沙哑的声音,“顾……西山……”齐姝琴紧张地握住岑曼丽的手,感到有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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