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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晋怎么了?”胤禟意味深长地瞥了她一眼,仿佛早就料到喻静会有如斯反应,虽然语气甚为从容但表情像是暗含着某种告诫。就这样,喻静那已经入了口的茶水吞咽也不是,吐出来也不是,硬生生憋在喉间,令她尴尬的笑容僵硬如同石头,脸色一块块的龟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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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竹露滴清响 。。。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次写番外,请大家多多指教。
略修。
从小我便知,虽然满汉一家但其实却是满汉不通婚的,额娘和我说过,汉人地位低下,要是喜欢带回来做个小妾便可,我当时也是这样认为的。只是不曾想,让自己喜欢的女子做妾只是还没碰到自己喜欢的人罢了。
我是大清朝的九阿哥,额娘出生高贵,而我,相貌上袭得了额娘的美貌,走到哪里都有女子羞涩但也仰慕的眼光。我不讨厌但也不是很喜欢。
遇到沈鱼是在一个午后吧,表妹被指婚了,对象是八哥。我和老十都替八哥开心,所以在春望楼里庆祝。
沈鱼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
她很大方的问道:“是九阿哥吧?”
我点点头。
沈鱼笑得越发灿烂,“那我可以坐下吗?”
我愣住,很漂亮的一个女子,这算是搭讪吗?不过既然美女要坐到我旁边,我自然很乐意,便再点了点头。
得到我的允许后,沈鱼没有一丝羞涩的拉出椅子坐下。
老十当时却惊住了,瞪大着眼睛望着沈鱼。我也是第一次遇见这样豪爽的女子。满人虽然不兴汉人的那一套,但是在闺阁里养出的女子还是少了很多爽朗。
我当时带着玩味的眼神看向沈鱼:“姑娘找爷有事?”虽然仍旧看见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艳,不过很难得的是,她很快就调整过来了,并不如其他女子那样看到美男就娇羞不已。
沈鱼当时回答得很认真:“唔,算是有事,但也不是很紧急的事。”
这句话有些没有逻辑,我猜想她还是有些紧张了吧,老十却被逗得咧开嘴笑出了声。
“哦,什么事?”我拿起茶杯,晃了晃,不动声色的问道。
“其实就是小女子想要开家店,但苦于没有可周转的现银。”沈鱼顿了顿,“忘了介绍了,我叫沈鱼。”顺便把写好的策划案推了过来。
我随手翻了翻策划案,很意外她竟然会识字,不过可惜的事,写的这些字实在是……难登大雅之堂,押了口茶,我微抬眼,问道,“为何找的是我?”
而沈鱼的回答倒是更大方了,“因为你有银子,而我缺的只是银子。”
听到这句很自信的话,我突然有些想笑,开个店哪有她想象的那么容易,女子终归只是女子,头发长见识短。
面对我的轻笑,沈鱼只是微微得皱了皱眉头,“九阿哥不相信是吗?”
我把茶杯放下,“既然姑娘这么有自信,爷我就奉陪到底吧。”钱是件好东西,我虽然不缺,但是能赚的为什么不赚?
老十却有些纳闷,等沈鱼走了之后,他说道:“怪了。”
我挑眉:“怎么了?”
“九哥,为什么她不找别人,偏偏找的是你。”
很多时候我也这样问过自己,是啊,为什么她不找别人,却偏偏来找我?那是因为仰慕我吗?那为何又和楚宁纠缠不清还拒绝了我娶她进府的请求。
只是按照承诺,给了她一些银子,没想到她却越来越上心了,自己挑房子,自己找人装修。我见过无数的女子,温婉的、妩媚的、娇小的、爽朗的,却从来没有见过像沈鱼这样自信的大方的女子。不过可惜了,听着名字就知道是汉人。
可是汉人又如何,看着她忙上忙下,而醉仙楼却也在她的努力下开始进入了正轨,京城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十三和十四每次出宫必然会到她的店里吃上一顿,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知道那么多食物的做法,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老十开始挪揄我,我想,把这样一个女子娶进倒也是桩美事,沈鱼她美丽大方、言谈高雅,能力出众,是个很特别的女子。
十四自告奋勇帮我去探她的口风,没想到却只得到这样一句话:“一生一代一双人。”
我皱眉,虽然还未开府,但额娘已经给了几个侍妾。
老十提议,“要不把嫡福晋的名分给她?”
娶一个汉人做嫡福晋,皇阿玛应该不会同意吧。哪知道表妹却在这时来闹了,我听到消息后,和八哥急匆匆的赶紧从宫里出来。
到醉仙楼的时候,门外站满了人,八哥对身边的人嘱咐了几句,让他们把围观的人都散了,我踏进店里,看到沈鱼在哭,她的肩膀微微颤抖,咬着嘴唇,脸色苍白,而表妹也在哭,八哥走向前扶着表妹,脸色很差,我想也就是因为这件事,所以八哥才那么不待见沈鱼吧。
我走向沈鱼,揽过她的肩,把她的头埋在我的胸膛的那一刹那,突然有些心疼,以往的坚强只是她的一种伪装吧,而那一刻,我是多么的希望,她永远待在我的身边。
表妹平复心情后,走到沈鱼身边,她顿了顿,说道,“我希望你能想清楚。”无头无尾的一句话,八哥只是皱了皱眉,便拉着表妹上了马车。
事后我问沈鱼,为何苏凌会来这醉仙楼,沈鱼只是淡淡的看了我一眼,“没事了。”
总觉得沈鱼是一个很神秘的女子,八哥说沈鱼来历不明,让我提防着些。是,我有偷偷派人查过她,可是却什么都查不出。老十说,有人看见过沈鱼老是往橝袥寺里跑,寺庙里的小和尚说,方丈大师去云游四海之前让他们多照顾沈鱼姑娘和苏凌姑娘。
这倒有趣了,京城里姑娘那么多,为什么偏偏是沈鱼和表妹?
不过既然德高望重的方丈大师这么吩咐寺里的和尚,那么沈鱼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吧。我微微放下心来,经过几番的相处,我发现自己对沈鱼越发的感兴趣了。所以之后我一有空就往醉仙楼里跑,有时候只是看着她忙上忙下,倒也觉得岁月静好。但八哥却开始警告我,让我不要和沈鱼走得太近,虽然说沈鱼好像是橝袥寺里的贵客,但怎么说来也是来路不明的女子,所以保持距离是最安全的一种做法。
可是随着与沈鱼相处的时间加长,我越发觉得她的神秘,她会说一些俏皮的小笑话,会做一些稀奇古怪但是味道很好的食物,会弹好听的歌曲……这样的一个奇女子,总会让人想要把她留住。
于是我跟八哥说我想娶她做嫡福晋,八哥听完,却是一甩手:“你自己看着办吧。”老十在我旁边说,“八哥怕是生气了。”
八哥是生气了,我去他的府里,表妹也是冷着张脸对我。
可是我却不想就就这么放弃。而额娘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消息,“你娶那个女子,额娘倒是不反对,哪个府里不是三妻四妾的。”
“额娘,孩儿只想娶她为嫡福晋。”我站在额娘的面前,坚定的说道。
“胡闹。”这下连额娘也生气了。我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站着。
“你这孩子,胡说些什么,那姑娘是汉人,这身份上就过不去。”
“可是孩儿只想娶她。”这次我也是铁了心的。
额娘看了我半响,叹了口气,挥了挥手让我下去。
只是没想到,过了几天后,皇阿玛却给我了指婚了,对象是董鄂家的女儿,董鄂喻静,我皱着眉头接过圣旨,等宣旨的公公离开后,老十跟我说道,“这董鄂家的女儿,我没见过,倒是听人提起过。”
“哦。”我淡淡回应。
“这传言啊,董鄂家的女儿长得倒是美若天仙。”老十咂嘴,“跟九哥倒是蛮配的。”
我沉脸,女子再美也只是外表,不是有句话说金絮其外败絮其中吗?
这是我派人去打听董鄂喻静的时候,没办法抗旨,更是要知根知底,没想到却打听到这女子还暗恋过我,我嗤笑,真是没教养,女儿家的,这喜欢的事还能到处乱说。而沈鱼知道指婚的事后,只是笑了笑。
“不过董鄂家也算得上家财万贯,和九阿哥倒是蛮匹配的。”老十这样打趣我。
我一愣,初做生意时,跟额娘说了,要好好做生意,额娘反对得厉害,照如今看,额娘怕是真的把我的话放进了心里,娶了董鄂家的女儿,这京城的生意以后都是掌握在我的手里了。
不过如果这消息在遇到沈鱼前出来,我倒是很开心,可是如今……
下人们继续回报,我渐渐的知道了,董鄂喻静刁蛮霸道,古琴和马术稍显出色外,其他的无一精通。这样一个一无是处的人竟然要霸占我嫡福晋的位置。总觉得就是因为她,沈鱼才会拒绝进府,所以我装病把婚事推到了八月,娶进来的那一天故意冷淡她,倒是很出乎意料的看不到她生气。
我警告她,让她不要以为当了我的嫡福晋,我就会宠她,她倒是很配合的点了点头,一脸温婉,回话的声音出乎意料的甜得腻人,我皱了皱眉头。
放下杯子后,耐着性子,估计她也是听说了我有喜欢的女子,所以索性和她说了只是今晚,以后我不会再进她的屋子。
以为她听到这句话后,会哭哭啼啼或者到处撒气,我的猜测又一次失败了,她竟然笑着对我说,她不会勉强我。
不是说喜欢我么,我和她圆房应该是她梦寐以求的吧,怎么是这样的一个态度?
我继续刁难她,我说我不会为了讨厌的人而割破手指在床单上滴血。养在闺房的女子大都会应该这句话脸红吧,没想到她只是瞧了眼床上那块白色的绸缎,便拿起小刀往自己的手腕上割。
如果,不是因为她占了嫡福晋这个位置,或许我会因为今晚她的表现而对她另眼相看,但只是如果,因为沈鱼的存在,因为她霸占的是嫡福晋的位置,我还是不喜欢她,所以便拂袖而去。
第二天和她进宫,在马车上,她看了我很久,果然还是因为我的相貌吧,我对只看外表的女子没什么好感,所以讽刺的看了她一眼,她倒是有自知之明,在我看了她一眼后,便也闭目养神了。
给皇阿玛请安后,我跟她说要让她大度容人,她倒是说了一个有趣的词,私生活?私生活么,沈鱼以前偶尔跟我抱怨的时候也会说这个词,而她,到底是从哪学来的?
额娘倒是很喜欢她,一直拉着她说话,我因为昨晚太早离开洞房,额娘让我去另外一个房间思过,听说德额娘后面也来了,还给了她一个玉镯,据说是方丈大师送的,怎么又是方丈大师?不过我看她好像对这个玉镯很上心,只是不曾想,原来她这么喜爱这个玉镯,是为了要离开我的缘故……
行家礼的时候,她迷了路,这还是十三跟我说的,十三说,她跟他道歉的时候用了句英吉利语,我有些奇怪了,她好像对学问不怎么上心,怎么会英吉利语呢?
行家礼的时候,她对四哥和八哥笑得太殷勤了,娶到这么一个福晋,真是我的不幸啊,本来对她升起的好感又降下去了。
回去时,又是同坐的马车,我盯了她很久,希望她能聪明点知道自己的错误,不过这次我又错了,她只是奇怪的看了我一眼,又掀开车帘,看车外的风景了。
哦,这次不盯着我看了?
结婚第三天从外面带进一个侍妾,郎氏,眼睛其实和她很像,是还没娶她时在街上碰到的,我很喜欢那双眼睛,所以答应了要娶她进府,可是如今看来……不知道是想要冷淡她,还是到后面会自己拿石头搬自己的脚……
她好像没发现,恩,这样也好,而且她好像很能容忍,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的继续待在房间里。
老十也是知道实情的,“莫非,这街坊的话有误?”
有没有误我并不在意,她再怎么贤惠我都不会喜欢她。
郎氏仗着我的宠,瞧准了机会教训她屋里的丫头,却没想到,她竟然毫不吭声的替丫头们当下了杖责。这会我到有些佩服她了。难道真的如老十四说的,作为人妻,性子倒是真的变了不少?
郎氏向我告状,说她嫉妒郎氏有了身孕,所以推郎氏如水,没想到郎氏没落水,倒是自己滑了一脚,落了下去。
看着她因为生病,脸色不大好,我竟然有些心疼,其实这几天来,我派去盯她的眼线都回话说,她在府里很安静,而这次她是受害者吧,郎氏做得过分了。
她对于我的惩罚并不沉默,一直在为自己辩解,府里的其她侍妾平日里为了争宠,总是想着方子讨好我,她好像是第一个敢与我顶嘴的女人,我发现自己真的不是那么讨厌她了,而和她这样说话,看着她因为我的身份而不敢太过放肆,倒是有种愉悦的感觉。
她说要出府养伤,我并不拦她,表面上看是因为我要冷淡她,所以才让她只带几个丫鬟去别院养伤,实际上,我真的是为她考虑,她既然不像外头所说的蛮横霸道,我也不能一味的把气撒在她的身上,而且让她出府,我也有时间想想增加最近有些反常的行为。
她前脚刚走,后脚沈鱼就派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