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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前脚刚走,后脚沈鱼就派人来找我,沈鱼这次见我是为了提出了要把店还给我,我有些吃惊,这家店她经营得这么好,为何却……
醉仙楼开店两周年那天,我和八哥、十弟、十四弟都去了,四哥和十三弟也来了。八哥其实挺不赞成我来的,因为那个时候,她还在别院里养伤,我身为她的丈夫,理应去照顾她,而不是在这里为沈鱼庆祝。
她的病据说好了,而且下人回报说,她今儿也出了门。所以我想晚点再去吧,这会儿去也见不到她啊。
25、竹露滴清响 。。。
醉仙楼开张两周年那天,我第一次听到能有人完整的在那架所谓的钢琴里弹乐曲,沈鱼说她这架钢琴是给别人的,所以她并不会弹,试着弹的那几次也并不连贯,而这次那个神秘女子弹得真的很好听,不过不是很精通音乐的我竟然能从中听出那琴音里的悲伤。
八哥好像也听出来了,所以好奇的问了沈鱼,只是一向爽朗的沈鱼这次却犹犹豫豫,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既然沈鱼不便说,八哥也不好再问下去了,我抬头,看着那这纤瘦的背影,只觉得有一阵熟悉感,不过那个身影太纤瘦,搜刮了脑子里所有认识的女子也对不上号,或许,这份熟悉只是我的错觉吧。
回到府里的时候,小厮回话说,跟着跟着,她进了醉仙楼。
进去了吗?怎么我没看到?不过那时候人太多了,我没注意到吧。
几天后,下人回话说,她本来要好的病又加重了,八哥有些看不下去了,表妹也在帮着她,在外院生病,表妹竟然主动提出要照顾她,我和八哥都很惊讶,要知道,表妹那冷性子一般很少会主动亲近别人。
听着她说自己贵在内在美,我有些想笑,她长得倒是很令人觉得惊艳,当初掀她盖头的时候,我是有些惊讶的,不过她自己倒是没有这个自觉,以她的外表,稍作些打扮可以把很多人都比下去了,可是她却很少打扮,总是素面朝天。
看着八哥不悦的表情,我想冷淡她那么久了,是该让她回府了,而我在她回府的那天晚上还特意留在她的屋里,不过她倒是有些紧张,难道是有些羞涩了?
我轻笑,尽量温柔的和她说话,她的防备渐渐的松懈,病刚好,身子还有些弱吧,竟然这么容易就睡着了。
躺在她身边,我以前是从来不会想过的一个画面,没想到今晚却出现了,看着她脱去繁华的装束,倒是有几分灵动,整个人显得清爽了不少,惊艳之中尚有几分的端庄存在。
不知道是做了什么梦,她开始皱眉,我抬手抚了抚她的眉头,却意外的听见她的梦呓,“路易斯……你混蛋……”
这是人名还是诅咒?想起一直以来她对自己仍是那副冷淡的表情,心里一沉。
第二天早上便冷着张脸出了府。
心情本来就不好,碰到沈鱼在店门前和楚家公子谈话,就更加阴郁了,回到府里病倒了,忧思郁结么,不知道是因为她的那句话还是因为沈鱼。
她倒是很尽心尽责的照顾我,八哥、老十和老十四对她也越发喜欢,我想我也不是那么讨厌她了,对她,有些感兴趣了,而且很享受她照顾我时,对我的百依百顺。
病好后,沈鱼却出事了,我找到她的时候,她双手抱着肩膀,把头埋在膝盖上,心里的那份柔软又出现了,我把沈鱼带回了府里,额娘说她懂事大方、温婉、善解人意,这回我倒要看看她会怎么做,不过要是背地里耍手段我也是有办法把她赶出府的。
没想到她竟然和沈鱼认识,沈鱼那样一个特别的女子怎么会认识她呢?和沈鱼一起吃饭的时候,我给沈鱼夹菜,她一丝不乐意都没表现出来,沈鱼却是一脸歉意的看着她,她只是低头吃饭,偶尔抬头朝沈鱼笑了笑,不过,有着芹菜那盘菜明明摆得离她最近,她却从来不夹,难道……
我夹了一根过去给她,不出意料的看到了她笑容的僵硬,原来是不喜欢芹菜啊,沈鱼好像也知道,同情的看着她。
既是不喜欢,却还是没怎么表露出来。我沉思,那这些日子以来的温婉,是不是也如今晚一样是装出来的吧。
不过,让我更意外的是,沈鱼竟然因为晚上睡不着,还跑到她屋里蹭了一晚上,让我越发怀疑外头街坊里对她的那些评价了。
而她,到底和沈鱼是什么关系?按理说来,沈鱼是我喜欢的女子,她是我的福晋,再怎么大方也不会让一个最近丈夫喜欢的女子睡在最近的屋子里才是。
想起前段时间,去八哥府里与八哥讨论事情,表妹每次看到我都会帮她说好话,为何她与表妹感情也这么好了,而且表妹好像很了解她。不过表妹夸是夸了,但也是很符合情况,并没有夸大事实。
沈鱼说在府里无聊,贼兮兮的说要进我书房看书,我答应了,没想到,沈鱼还顺带把她拉进了书房里,硬逼着她识字练字,看着她皱着眉头,拿着毛笔,可怜兮兮练字的样子,我倒是觉得有些可爱,不过她进步很快,一手楷书写得工整秀丽,字也识得越来越多,偶尔作画也是像模像样。
她说断句很困难,沈鱼也不擅长,所以有空的时候,我会给她们一些指点,她很好学,不过好像不是很有天分,所以老是被沈鱼取笑。
如今从宫里回来,我最常去的就是书房,有时候并不进去,只是站在门外听着她和沈鱼的对话,她行事沉稳,行为端庄,没想到说话却带着些调皮,八哥有时候也和我站在门外,“弟妹其实也是个特别的女子。”
我只是笑笑,心里对于这次指婚也没有太多的懊恼了,只是一想起沈鱼,对她还是有些芥蒂。
新年临近了,她身为嫡福晋,忙得倒是瘦了一圈,沈鱼却在这个时候来找我了,楚家公子来找过我,所以八成也是猜到了沈鱼会说什么。
“九阿哥,福晋是个好女子,希望你能善待她。”没想到,沉默了那么久,说出来的第一句话竟然是为了她。
“嗯。”我淡淡回应。相处了这么久,对她也不是那么懊恼了。
沈鱼说过完年之后就会离府,这是间接的拒绝我罢。心里没有想象中的难过,难道真的如沈鱼说的那样,我并不是很喜欢她,只是觉得她比较特别,所以感兴趣罢了。
或许吧,虽然说喜欢沈鱼,但是仍是在建府后,带进了几个妾室,有些是额娘赠的,有些是为了冷落她。
大年三十,与她一同进宫,好像她嫁进了那么久了,这只是第三次与她一同坐马车,前两次是行家礼的时候,因为是进宫,所以她打扮了一番,一身的红色,不过红色很适合她,长得惊艳,却并不张扬,我想起她练的字帖了,那张纸上只有四个字,却很贴切。
“光而不耀”。她是这样的一个女子吧。
在宫里,路过梅花时,她停下了,梅花,是不是很喜欢?她望着一株梅花发呆,我上前把它折了下来,她稍稍愣住了,不过最后还是接过去了。
家宴的时候,看着她越发消瘦的面庞,我给她夹了菜,她好像有些受宠若惊,自从上次知道她不喜芹菜后,我特意跟何玉柱说,我喜欢吃芹菜,看着她哽噎但又不敢言的表情,我心情会变得很愉悦。不过这次倒不是给她夹芹菜,所以她受宠若惊也无可厚非。
新年一过,沈鱼便走了,沈鱼走后,她仍是会来到书房练字,不过,倒是换成练行书了,那些字帖是我写的,没想到,她到喜欢得紧。我在书房看书,偶尔翻页的时候,抬头看着她认真练字的表情,竟觉得有些安心,所以待在书房的时间越来越长了,也特意派人去她屋里打探消息,一致的得到她善待下人,和颜悦色的评价,我发现我开始对她越发感兴趣了。
老十说,或许是因为她相貌出众所以才会有人在背后恶意重伤她吧。
郎氏流产了,我以为她会借机讽刺郎氏,没想到她好像忘记那件事了,对郎氏很上心。
和她相处那么久了,渐渐的明白了,她,是这样的一个人,很温婉,虽然只是表面上装出来的,但我却并不反感,而且喜欢看着她为了维持形象而顺从我;她很大方,我没怎么去过她的院子,郎氏比她晚进府却比她先怀孕,她也不气恼;她很识大体,额娘很喜欢她,皇阿玛和太皇太后也对她赞不绝口。
今天进宫额娘又唠叨了,说着她嫁进来那么久了,怎么一点消息也没有,我哑然,心里却想着,要不今晚在她屋里睡吧,刚好也是十五了不是?
中午去店里查账,走到半路的时候从一个女子嘴里听到她的名字,我很奇怪,便上去询问了一番,那女子对她好像很熟悉,我记得她从别院回来那天晚上提到的那句话,便试着问了下,“路易斯?”
没想到那女子一僵,“她还没原谅他?”
原谅?不知为何,听到这句话后,有些难受,回到府里后看到她和十四在那里侃侃而谈,我竟然生出一丝嫉妒,她对我温婉,却不是真心的,她和我说话,却也是如同例行公事一般,从来没有如现在和十四那般放松。
十四好像看出来了,说了几句话后便走了,看着那热气还没散尽的茶,我让她也泡了杯茶,今晚是十五,我还没说完,她却开口说她胃疼。叹了口气,我决定先送她回屋里。
回到屋里,是到吃晚膳的点了,何玉柱自作主张的端来了芹菜,之前喜欢逗着她,所以在知道她不喜欢吃芹菜的时候特意吩咐了何玉柱自己喜欢吃芹菜,如今……我觉得好像真的是搬了那块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七月,皇阿玛下了旨,要去木兰秋狝,她好像对此有些好奇,不过她竟然问我是不是去打猎,身为满洲格格,理应知道的啊,以为她会问些高深的问题,差距实在是太大了,所以我手一抖,茶水全泼到身上去了,用这个当理由,让她帮我换身衣裳,她如平常,找不到借口便只好顺从,不过一提到木兰围场,她的表情变得哀伤起来,不知道是因为何事,难道那里有她难过的回忆吗?但是要是她去过那里,刚才就不应该问我那个问题啊。
八哥和表妹来了,八哥来找我说事的,表妹估计又是跑到她房间里说些悄悄话吧,每次都会把她屋里的丫头赶出来,她和表妹好像很聊得来,我和八哥有些好奇不过很喜欢看到这个场面。
不过这次表妹走后,她好像越发的不开心了,下人们说她每次不开心都会去竹林里坐坐,所以这次我把她拉过去了。
本来想安慰她几句,没想到她恢复得倒挺快的,还有精神的挑我话里的错。不过一想起这次去木兰围场,能增加和她相处的时间,我心情也不错。
晚上的时候,耐着性子对她,不过我越发觉得奇怪,不是说,她暗恋我么,怎么这会倒是有点像在逃避我,先哄着她睡觉,我在她屋里翻了本书来看,有些想笑,她屋里的书籍倒是简单得紧,都是些诗词,记得沈鱼还在时,她们的对话,那时她是说,看其他书籍断句很困难吧,所以每次借书都是借些简单的来看。
书里夹着书签,我知道这是她的习惯,看到哪里便把书签夹到哪里,方便下次翻阅,书签是她自己做的,何玉柱拿过来看过,倒是新奇得紧。
把书放回去的时候,却发现了一个荷包,心里一沉,这是她进府不久后做的,当时对于她霸占嫡福晋这个身份气得很,所以收到后也不曾在意,怎么又回到她手里了?
把荷包收了起来,从明天开始带吧。
26
26、神容与略若 。。。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节稍稍有些改动。
康熙三十八年的木兰围场,她最终没有去成,估计是那天晚上吹风了,又受了惊吓,加上思念母上大人的哀愁和自己的心理作用,她又病倒了,胤禟随行那天,她仍旧躺在床上,康熙到也不为难她,宣了太医让她在府里好好养病,便浩浩荡荡的向木兰围场驶去。
康熙三十八末的日子过得平淡无奇,她依然是大家眼中端庄温婉大方善解人意的九福晋,九阿哥仍旧风流不羁的到处沾花惹草。好吧,她承认,九阿哥如今真的可以称得上钻石王老五了,生意做得红红火火,所以他有这个资本。
就这样九阿哥府在一片安宁中迎来了三十九年的春天。
————————————这是春天来了的分割线——————————————
天是蔚蓝的,云是绵白的,地上各色的风信子遍地,蒲公英被风吹起飘荡。这是喻静昨晚的梦境。早上和苏凌约好了一起去皇宫请安。她坐在马车上时,把昨晚做得梦和苏凌说了一遍。
“你整天待在府里,估计是想念自由了。”苏凌帮她分析,“要不请完安之后,我们去街上逛逛?”随后便提议道。
喻静点了点头,“待在府里,我觉得我快发霉了。”胤禟忙生意的事,许久没见面了,她则按照惯例在屋里练字看书,进步得倒是很快。
出了皇宫后,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