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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突击队,仅仅用了15分钟不到就完全占领整个别墅内外,还未曾损失一人。
在张铁心中校的脚下,“叛乱份子”的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花园里。期间,还有四、五个士兵手举刺刀对着地上的死人逐一刺杀,避免有活口存在;在别院一另头,时不时传来一阵密集排枪,那是手下士兵们正将幸存的保王党人分期分批的赶至背墙,实施集体屠杀。
遵从安德鲁亲自下达的作战命令,此事行动不得存留任何俘虏,别墅的所有人无论抵抗与否,一律都应被格杀勿论,哪怕是老弱妇孺在内也同样如此。包括投靠保王党的叛徒坦德森少校。在搜出所对安德鲁元帅不利的证据后,张铁心仅仅带着副官亲自烧毁。
到目前为此,原本在别墅里守卫的500名保王党中,目前仅有两人存活下来,一个自然是大功臣,格里泽尔少校;而另外一人便是大难不死的布列塔尼新王。原本,张铁心也不清楚布列塔尼亲王的身份,倒是一个贪生怕死的贵族为了活命,不假思索的向张铁心透露了布列塔尼亲王的真实身份以及众人拷问老人的目的。贵族的主动交待,的确挽救了一个人的生命,不过却不是他自己,却是那位被囚禁的布列塔尼亲王。
望着伤痕累累的老人,张铁心多少有些于心不忍,加之格里泽尔少校认为前者对于安德鲁元帅或许有些用处,建议指挥官留下布列塔尼亲王一命。张铁心才随即下令士兵将布列塔尼亲王从死囚中提出,并专程派人送到领袖那里,让安德鲁元帅抉择老人的命运。等到最后一批人犯被处决干净之际,士兵们已在别墅内外泼上火油,点燃……不多时,一团团熊熊火焰吞噬了保王党人设置在巴黎西郊的秘密总部,以及那数百具尚未冷却的尸体。
……
由自卫军首先发起,市民们主动配合,闹了一整夜的街头抢劫运动,终于被荷枪实弹的另一批自卫军武装驱散开去,却留下满地的狼藉无人打扫。遵从巴黎卫戍司令再度签署的紧急命令,共和国的首都从即日起全面实施戒严,任何人不得参与游行、集会以及示威活动,不听劝告者,一律将视为抢劫犯或阴谋叛逆,巡逻队可当场击毙……按照公告上的解释,那是在“全城搜捕并严惩一切肇事真凶!”一时间,巴黎的气氛再度紧张起来。
还没有计算出自己财产损失多大的科勒、巴泰勒、以及皮什格鲁等人,再一次听到一个令人震惊的噩耗:今天凌晨时分,位于巴黎西郊的保王党总部遭遇一伙人的武装突袭,包括坦德森等人在内,所有留守人员无一幸免,总部最后也被武装歹徒彻底焚毁。不用想,众人马上清楚那是安德鲁派人实施的杰作。而昨夜,在巴黎市区莫名其妙爆发的大规模动乱,也无非是安德鲁为掩人耳目,调遣保王党武装回城的一系列阴谋之一。
“……科勒,到现在这个紧要关头,你还在犹豫什么!山岳屠夫已经将断头台放在我们面前,再不果断发动起义,整个巴黎的贵族势力都要毁于一旦。”从开始到现在,皮什格鲁已劝说执政官多时,要不是众人拉着自己,脾气暴躁的他早就冲上前猛揍对方一顿。
按照皮什格鲁的主张,保王党早就应该发动武装起义夺取巴黎的政权,而不是等着接受安德鲁现成货。现在好了,所有努力付之东流,阴险的安德鲁已步步勒紧保王党人的脖子。正在实施的全城戒严,就是1789年大屠杀的翻版上演。
“科勒,目前最好的办法,恐怕也只有皮什格鲁将军的建议可行。否则,我们唯有向安德鲁缴械投降,以此来保全性命”巴泰勒无奈的说道。
……
第四集 地中海,我的海!第79章 和谈与镇压(12)
1796年4月的一个深夜,天气显得出奇的冷,时不时还伴有 头大小的冰雹落下,数小时前刚刚抵达巴黎的北冰洋寒流,仿佛又将共和国的首都一下子带回隆冬时节。经过昨夜的再度疯狂之后,巴黎的市民们在国民自卫军的刺刀下重新恢复理智。未等天黑,除了全副武装巡逻的国民自卫队士兵徘徊街头外,几乎所有人都紧闭房门躲进屋内不再出门,每个人在心中咒骂,哪怕市区街头又一次发生该死的暴乱与无聊的政变,都将与他们无关。
临近第二天清晨,设置在巴黎各重要部门、路口、以及桥梁各地的临时检查站外,正在执勤的自卫军军官突然接到来自元老院议长签发的一道紧急公文。上面要求所有军官和士兵即刻停止全城戒严行动,在拆毁所有路障的岗亭之后,全部撤回各自军营内修整,冠冕堂皇的理由却称首都已恢复往日秩序,不再需要步枪与刺刀的继续存在。这份命令的下达显然不太符合正常程序,那是作为巴黎卫戍司令的安德鲁元帅没有上面签署自己的大名。
但元老院签发的公文的合法性是真实可信,且不容置疑的,大部分自卫军听从了共和国最高权力机构的命令,开始有条不紊的实施回撤军营行动,惟独效忠安德鲁元帅的士兵们对于这道命令充耳不闻,依然坚守自己的岗位职责。他们在面对元老院议长派出的使节时宣称:除非要看到安德鲁元帅亲自解除戒严令,方可行动。
就在两万多国民自卫军撤入军营之前,一直游荡于巴黎阴暗角落,秘密监视自卫军一举一动的叛乱份子们开始蠢蠢欲动。他们三五成群的涌入不为人察觉的背街小巷内,在那里不仅接受保王党头目的训话,还要为自己分得各类武器弹药,为即将发起的暴动做充分准备。
此时,刚从元老院凯旋而归的科勒执政官正站在自家屋顶,注视着眼前发生的一切。陪同一旁的还有巴泰勒米议员、皮什格鲁将军、以及刚刚宣誓效忠法王路易十八的梅努将军,这位前巴黎国民自卫军的副司令官,已在两月前被安德鲁元帅解除军职。
沉吟片刻,科勒转过头来,忽然问道,“皮什格鲁将军,您的部队什么时候集结完毕?”
皮什格鲁不假思索的回答道:“担心什么,最后再过一个钟头。上午9点20分,必定能听从号令准时起事。”言语间,皮什格鲁还在恼火于科勒先前的优柔寡断。
科勒故作一旁,又将目光投向身边的另一们将军。“梅努将军,您率领的巴黎自卫军呢?”
梅努上前一步,面色异常恭敬地说道:“尊敬的执政官阁下,只要皮什格鲁将军的枪声一响,我的旧部便可以从马利兵营迅速出动,并按照原定计划突袭既定目标,胜利指日可待。”
听闻之后,科勒简单地点点头,脸上并却没有一丝喜悦。说实话,科勒并不愿意保王党人提早暴动,要是成功了,一切倒也好说;倘若此举失败,则要搭上自己苦心经营多年的成果。而且在巴黎城外,还有大批虎视眈眈的共和国正规定的存在。
老谋深算的巴泰勒米看出科勒执政官的所忧何事,心头一转,他便将后者拉到一旁,轻声安抚道:“科勒,别太担心!整个巴黎早已失去必要的警觉,即便是安德鲁重掌兵权,也同样无济于事。至于陆军部想要调集50公里外的军队入城,除非有五百人院集体议员的三分之二多数表决。而这,决不是今日匆忙之间所能办到的。只要熬过这个白天,占领整个巴黎,我们就能以武力手段威胁两级议会的议员,让他们重新恢复法王时代。”
……
直到两小时后,元老院绕过巴黎卫戍司令给国民自卫军下发命令的消息才传达到安德鲁手中,此时,这位马赛的独裁者已经在杜伊勒里宫的陆军部里“歇息了整整一天一夜”。
“签署解除戒严令的混蛋们,你们是在自掘坟墓!”就在安德鲁冲着大门雷鸣咆哮的同时,手中的纸片纷纷飞舞起来,进而散落于房间各地。倒是门外的执勤两名哨兵是早已习惯于屋内元帅大人的怪异发泄,自从昨夜卡尔诺执政官命令二人送安德鲁到这里“休息”以来,情况便一直是这样,精力充沛的安德鲁元帅始终未能歇息片刻。
说是休息,事实上安德鲁是被自己的上司,陆军部部长卡尔诺软禁于此,借口是安德鲁前日来的一系列军事行动未成得到督政府与元老院的授权,导致巴黎局势日益严峻,业已威胁共和国的安全,云云。与此同时,陪同安德鲁在房间的,还有先期抵达杜伊勒里宫的罗克副官。
等到安德鲁宣泄愤怒后的间歇,罗克这才前行劝言,“殿下,事已至止此,是否实施应急预备方案?”说着,罗克手指面对正街的方位,准备将怀中的红布条系在窗台。
副官口中所述的紧急预备方案,就是安德鲁在赶赴陆军部之前,为防止意外情况发生而向效忠安德鲁的军官们发出的一项特别命令。一旦局势持续恶化或是安德鲁被囚,只要看到杜伊勒里宫出现红布条(信号),皮埃尔上校就将率领侍卫队以及部分投靠安德鲁国民自卫军,即刻冲入杜伊勒里宫营救他们的领袖,接着众人重返马赛,等着日后再行图谋。
看到自己一番建议只是让沉默无语的安德鲁继续摇头,罗克有些急了,直截了当的说道:“殿下,我不清楚您为何下达一系列荒唐指令,去找昔日盟友们的麻烦,而让元老院把住种种口实,但目前局势已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包括拉法耶特在内,整个巴黎都已经抛弃了您!”
“呵呵。是吗?”安德鲁一脸的愤怒荡然无存。先是微笑着欣赏副官的紧张表情,后才压低了嗓门,继续说道:“好不容易获得北上巴黎的良机,怎么能轻易遇难而退。的确,有些事情现在还不能明示,但我十分清楚,现在的巴黎还不能、也不敢抛弃安德鲁。我亲爱的副官,难道你不觉得从昨天到今天早上,巴黎街头变得异常冷清。空气中散发的火药味却越发浓郁。嘿嘿,山雨欲来风满楼。没有我的亲自授权,拉法耶特带领社会党议员怎么能在两级议会里通过对我自己不利的表决中,始终保持一言不发的缄默。”
听着上位者的讲解,罗克的眼神反而更加迷惑起来,按照摄政王自己的话说,元老院之所以能绕过五百人院和巴黎卫戍司令直接给国民自卫军下达命令,都是安德鲁一手所为。但又不像是,毕竟殿下已同自己一道被软禁在陆军部的阁楼里,与囚犯无异。
“殿下您是说,目前的局势都是您刻意安排的?”罗克将心中的疑虑吐了出来。
安德鲁阴笑着将手一挥,含糊其词地解释说,“得了,罗克!别把我想象的那么阴险,事事料事如神。实际上,一切行为都是因时、因地、因事而定。目前要看拉法耶特等人能否说服部署在巴黎郊外三个师团指挥官,希望他们务必赶赴巴黎、拯救巴黎,镇压保王党发动的暴乱。事情的关键却是时间尺度的把握,既不能太早,也不能太晚。倘若太早了,使得我待会在房间内议事,会变得无法漫天要价;要是太迟了,更是糟糕,我可不想狼狈不堪跑回马赛。”说出这番话时,安德鲁也在内心打鼓,压根没有表面装作的那份沉静、从容与自信。
罗克依然不看好上位者的安排,忧心忡忡的他再度问及,“可我的殿下,那些士兵都隶属惴贝尔元帅的北方军团,如何能接受拉法耶特将军的主张?而且,保王党人造反在即,哪怕是您马上恢复军职,但真正忠于法国且听从殿下命令者,不过数吉之众或难以抵挡叛军,无法赢得北方军团回城的必要时间。”
“一群乌合之众罢了!”安德鲁嘴中冒出轻蔑一句,“是否用保王党人的鲜血血洗巴黎街道,看看我那时的心情而定……”正待安德鲁继续往下说时,却听见屋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如果要用焦头烂额来形容卡尔诺执政官目前的窘迫,虽然是不够的。自从前夜巴黎重新爆发骚乱以来,尽管卡尔诺想着置身事外,但每每问题都齐齐找上这位执政官。那一夜的“军民联欢”之后,遭遇洗劫的工商业主、城市富商、金融寡头们纷纷指责陆军部队纵容巴黎卫戍司令官私自行动,导致士兵与暴民在整个城区内肆意搞打、砸、抢,他们一致要求陆军部的首脑们以及当事人安德鲁赔偿城市富人的一切经济损失。
但一穷二白的陆军部哪里有钱,别说赔偿钱财,就连数十万士兵的军饷都险些发不出来,而真正有钱的安德鲁元帅视而不见,面对众人无休止的发难,压根不愿意掏腰包。不得已,卡尔诺只能将自己的副部长先行软禁在阁楼中,心想等着有钱的西班牙摄政王拿钱才放人。
毕竟,如今的元老院中依然是平源派的天下,卡尔诺可以鄙视沾满铜臭味的金融政客,但不能轻视他们蕴藏的巨大能量,因为共和国军队数亿法郎的军费案虽然通过,但想要元老院下拨出来,依然要靠工商业主、城市富商、金融寡头们设置在议会中的代言人脸色行事。
在索钱无果后,元老院议员们受气急败坏的主子们指使,昨晚连夜召开紧急会议。他们在拉法耶特领导的社会党议员缺席的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