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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男人一般黑,巴不得所有女人都来叮他们。”
周霓川哭笑不得。贾真真又说:“我看那个戴干事好像还不错,你要真有心思,可得抓紧些。”
周霓川见她说的挺真诚,便笑着说:“你刚刚不是说了么,男人都巴望着有一群女人去叮,我现在要做的,就是等她们相互厮杀够了,再收渔人之利。”
贾真真连连点头,说:“你果然是有手段的。”
周霓川知道贾真真把她的话当真了,索性附和着点头:“不然怎么同时糊弄好几个呢!”
、十二种颜色(1)
Chapter 2 十二种颜色
我有过十二种颜色
我选择在白天沉默
在落叶的背面
我在等我的春天
天黑前我希望被人发现
周霓川仿佛真的如她和贾真真讲的那样,要等一众姑娘们拼个你死我活,最后她才去收渔人之利,一连着几天没和戴成磊有过正面接触,杨晓苑每每提及他,她也只是嗯或者哦。
张宁远起初还有意撮合他们,可见了周霓川的态度,说:“师妹,眼前有个这么好的,你要不抓紧,等缓过神,后悔起来,想哭都没处去的啊。”
她难得在人前露了真想法,说:“门槛太高,我自问经不起折腾。”
张宁远连忙告诉她:“戴成磊不是那种混日的二世祖。”
她点头:“看出来了。”
“看出来了你还退缩?”
她正在给处长对数,被张宁远弄得没法干活了,把他轰到一边,说:“那你就当我是没法子拉下脸去追男人。”
她花了大半个钟把对好的熟拿去给处长看,处长又派了另外的任务给她。
“叶司令家来了客人,晚上要吃饭,你下午提前去饭店,记得要带我们自己的茶叶。”
她没立马答应,停了片刻,才说:“处长,我晚上有点事。”
处长原本低着头在看文件,听了她的话才抬首。
她从不拒绝上级交代的任何事情,这还是头一回。处长见她表情认真,仿佛是怔了一下,才笑着说:“今天是二月十四吧?我怎么忘了。行吧,你有事就不用去了,把徐明丰叫过来。”
其实她也没有什么事,只不过早上杨晓苑在抱怨,说今天又挂单,她便提议晚上去看电影,还一早就在网上订了两张最好位置的电影票。
结果是她俩极不搭调的坐在一堆情侣中间,看着一部女黄金剩斗士被俩有钱人穷追猛打的剧目,除了长哀短叹,就是各种羡慕嫉妒恨。
快结束的时候,孟洋打电话过来,问她过节有什么节目。
她看着大屏幕上一排钻戒,心里有些不平衡,便说:“你来接我和杨晓苑,我请你吃烧烤去。”
结果孟洋还真来了,开了辆特扎眼的橘色路虎越野车,引得不少人侧目。
周霓川问他:“怎么换车了?”
他说:“你明明白白说的两个人,我要开了自己的车来,是不让你坐呢?还是不让人家晓苑坐?”
杨晓苑连连点头,说:“这车我喜欢,像我们院里的吉普。”
孟洋从车后座拿了两大束玫瑰花送到两人面前,笑嘻嘻说:“两位美女,节日快乐。”
大概是因为人数不太对等,旁边站着拦着的小伙儿、姑娘窃窃私语起来。
周霓川接过花,笑着说:“一拖二,倒给你长脸了。”
去吃烧烤,就在单位附近的小街道。老板是四川人,麻辣焦嫩都掌握的十分好,起初是周霓川误打误撞发现了这里,后来便常常光顾,有时被孟洋拉去飚完车,都会来这里吃上一顿。其实花不了多少钱,却比那些高级地方要自在好吃的多。
杨晓苑半道去洗手间。
孟洋想起去年情人节也是和周霓川一起过的,便故意拿了饮料敬她,说:“祝你明年情人节不用和我混。”
周霓川不甘示弱:“希望你今年光棍节不要骚扰我。”
说罢,两人又同时笑起来。
老板正好把刚烤好的茄子端上桌,香气四溢。
孟洋从篓子里拿了筷子递给周霓川,不咸不淡的问他:“你都毕业两三年了,干吗还不谈一个?”
周霓川反问:“你都分手三四年了,怎么还不重开个头?”
他一扬眉:“我不是等她,只是没遇上合适的。”
她点头,笑着说:“我老公正从外太空往地球赶呢,预计会在地球毁灭之前向我报道。”
他蹙了蹙眉,盯着她看了一小会儿,说:“我挺好奇什么样的男人能打动你。”
她亦说:“我也很好奇什么样的女人会替代你前女友在你心里的位置。”
他不乐意了,说:“都说了我只是没遇到合适的,不是因为忘不了她。”
她笑着点头,指了碟里的茄子:“快吃吧,一会儿凉了就不好吃了。”
因为得了一大束玫瑰,所以杨晓苑强烈要求要步行回宿舍,期望着能遇到一个半个喜欢八卦的人,隔日就把她在情人节收到了玫瑰花的事传遍整个单位。
周霓川故意戳穿她:“我觉得你不如到贾真真宿舍前面晃两圈,她喜欢敞着门,肯定能看见你抱着一大束玫瑰花满心欢喜的模样。”
杨晓苑嘤咛一声,做出要打她的架势。她躲得快,一下闪到车道上。
正巧有车开过来,强光灯打在她身上,她一时睁不开眼,抬手挡了一下。
那车停在周霓川身边,叶至琏从车窗里伸出半个头来,扬眉问:“高兴成这样?路也不看了。”又仿佛是这会儿才见到她怀里娇艳欲滴的玫瑰,恍然大悟一般:“原来是有收获,难怪忘形了。”
她紧了紧手中的花,笑着说:“这会儿才出去,姑娘们肯定等急了。”
他“嗯。”了一声,似乎赞同她的话,又说:“反正晚了,不去也罢。晚上那菜不如你平日点的好,这会儿都饿了,得不得空一起去喝碗粥?”
她摇了摇头,告诉他:“刚吃完,饱得很。”
确实是饱得很,洗完澡倒在床上,周霓川仍觉得胃胀得难受,又爬起来吃健胃消食片。
孟洋送的那束玫瑰花已经放进了花瓶里,摆在冰箱上,厨房的灯隐隐约约照在花瓣上,显得格外的好看。
她已经很长时间没收到花了,花瓶也是刚毕业那会儿买的,还是特意去商场挑的,价格不便宜,她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买了,想着好看的花要插在好看的瓶子里才能相得益彰。
有次杨晓苑收了别人的花,没瓶子插,想起她有,便来借。她不太肯。
杨晓苑就说:“一花瓶白白放着不插花算哪门子的花瓶?”
是挺有道理的,花瓶就该插花,无论是昂贵的蓝色妖姬,还是五块钱一把的姜花,花瓶都没什么可挑的。
作者有话要说:我都开始怀疑这故事是不是不够吸引人了。。。。。。周霓川啊,你可是我写的最贴近现实的人了~~
、十二种颜色(2)
戴成磊是在周五下午下班前搬进三十九栋的。周霓川和杨晓苑正商量着上哪儿打个牙祭,就看见他正给搬运工人指着楼上的敞开的房门。
杨晓苑和他在一个办公室相处了两周,已经很熟,哗啦啦就走上前问他有没有什么可帮忙的。
他指了货车上摆着的不大不小的物件,想也不可能让两个娇滴滴的大姑娘动手,于是笑着说:“别的没有,只等你们哪日得空了上去添点人气。”
杨晓苑立马搬起货车上一个装台灯的盒子,笑嘻嘻说:“那就今日吧。”然后朝周霓川使了个眼色:“整日就见你坐在办公室,快趁着这机会活动活动筋骨。”
周霓川望了一眼余下的大物件,自觉即便是想动手也没这个力气。
戴成磊也没指望她能当女大力士,便说:“那你先上楼帮我烧壶开水吧。”
这倒是个力所能及的活儿。
周霓川上了四楼,左转到戴成磊宿舍。
三十九栋是两室一厅的格局,虽然楼龄也长,但好歹里间还算宽敞,墙壁也是重新粉刷过的,一应家具也摆得七七八八了,看着确实不错。
周霓川往烧水壶里添水的时候,还听见杨晓苑在旁边的卧室阳台上吵吵着说:“霓川,这阳台正好对着咱们宿舍呢。”
周霓川把烧水壶的按键拨拉下来,笑着说:“反正你一年四季不拉窗帘,还怕被看了什么去啊。”
杨晓苑从卧室窜到客厅,又说:“他一个人住两间房,真是浪费了。”
“上边分给他,难道他还说不要啊?没准他说不要,人家还以为他是嫌这房子不够大呢。再说了,他也到可以分两房一厅的级别了。”
杨晓苑半倚在门边,说:“等他爸正式调过来了,他一准回小洋楼了,还搁这儿住什么。”
戴成磊正好进屋,只听见杨晓苑的后半句,问道:“不住这儿住哪儿?”
杨晓苑吓了一跳,周霓川连忙说:“她呀,打上你这房子的主意了,盼着你快点提职,好搬去更大的地方,把这儿挪给她住。”
戴成磊笑着看了杨晓苑:“我还觉得一人住两间太空了呢,要不现在就跟你换?”
杨晓苑摇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我一小连级干部,哪敢往这儿挤啊。”
结果收拾完已经六点过半,周霓川和杨晓苑本来也是预备到外头的小馆子吃饭,正好赶上戴成磊乔迁之喜,倒给这晚餐灌上了一个好听的名目。
杨晓苑心直口快,才没跟戴成磊聊多久,就把一早知晓他来头的情况给暴露了。
戴成磊一脸惊讶:“我还以为我掩藏的很好呢!”
周霓川看不出他表情里的真假,但想想他从落地到这座城市开始,不但没有摆出半点架子,也未曾向任何人提及家世,的的确确是难得的低调。于是笑着说:“所以说我们单位的情报机构不是白吃皇粮的。”
他看着有些无奈,口气也有些恹恹的:“从我懂事以来,最不愿意的就是被别人当成少数派来看待。”
被当成少数派看待究竟好不好,也得分情况而下定论。就好比因为拥有着优越家庭背景而被当成少数派的人,估计问一百个人会有九十九点九个人愿意,不愿意的那个人不是傻子就是疯子,当然,也有可能是戴成磊。
身家背景这玩意儿,虽不及性命来的紧要,可绝大多数时候,它对人的一生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弄不清楚这里头玄妙的人,吃亏是肯定的。
周霓川想起有次和杨晓苑去喝酒,也不知怎么就扯到了出生这档子闲事上,杨晓苑拿了叶至琏打比方,说他要不是有个好老爸,有个好爷爷,哪能像现在这般快活。那时她喝得也有些多了,以为杨晓苑说错了,纠正着说:“主要还是因为他有个好叔叔吧?”
杨晓苑使尽敲了她额头一下,说:“你傻呀,他叔叔现在顶多是扛了两颗金星,而且刚调来这边。他爸是叶荣觉。”
她直皱眉:“谁啊?”
杨晓苑凑到她耳边说了几个字,又拍了她的背:“你好歹也来了小半年了,竟然连自己生活的地方都不知道是谁管辖的,你没看过报纸啊?”
她不是没看过报纸,只是一沓报纸送过来,张宁远就习惯性的抽了娱乐版给她,她也乐得不去翻找,所以基本没看过别的版面。
她想起认识叶至琏的时候是在赵家,那会儿他正好替叶荣跃送了一饼普洱来。赵老爷子就介绍说,他叫叶至琏,是隔壁叶参谋长的侄子。后来她甚至还用这个安抚过自己躁动的心,想着虽然叶至琏开着百万的车,但好歹两人都只是首长的亲属,相差的也不会太远。事实证明,她那会儿真的挺单纯,也挺无知的。
最后买单,戴成磊没同意杨晓苑请客,自己掏了腰包。
然后杨晓苑就开始天花乱坠的夸他这儿好,那儿好,还一个劲儿的怂恿着周霓川倒追。
周霓川没太大感觉,只说:“他是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我攀不上,也不想攀上。我呢,只想找个有家世,但不至于太过耀眼,而让我心生敬畏。”
杨晓苑迅速接上话:“像李康跃那样的。”
周霓川点了点头,又说:“不过他已经结婚了,所以不在我考虑的范围之内。”
杨晓苑又提起旧事:“我就听人说那会儿他明明看上你的嘛,怎么会变成萧玉了呢?”
周霓川也想起了旧日情景,淡淡说:“可能他误会什么了吧。”
杨晓苑听出她话外音,正想问个究竟,周霓川把她堵在门外,说:“行了行了,都过去这么久了,什么原因都不重要了。现在对你我来说,最重要的,是在一拨又一拨的相亲盛会中把我们的老公挑出来,然后狠狠耍他两耳光,问他这些年都上哪儿逍遥快活去了。”
杨晓苑扑哧一笑:“我看行。”
、十二种颜色(3)
隔了几日,周霓川在饭店的电梯口遇上叶至琏。
部长吸取了上次指派错干将的教训之后,凡是叶荣跃交代的餐宴,都会把周霓川捎上。能得到首长如此的赏识,她也算是长了面子,屁颠屁颠就来了。她料到叶至琏会来,却没料到他是携伴前来,更没料到携的伴会是汪咏咏。
其实她不该认识汪咏咏的,因为这是她们第一次打照面,可偏生有次和孟洋吃饭,他喝多了,直接趴在桌上睡的一动不动,她身上没带钱,只能去掏的钱包。然后她就看到了他和汪咏咏的照片,应该是刚读大学的时候,两个人看着都有些傻里傻气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