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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脸单纯无害的表情,就像是诚心邀请他一般。
“你这个魔鬼!”步孤见逃不过,原形毕露,拔剑刺去,满是不顾一切的决然。
野瞳刚欲躲闪,却见眼前一柄剑替她挡了下来,惊讶之间,却看见昊澈一身寒意地站在她的身前,杀气直直地对着步孤。
“澈哥哥!”野瞳惊讶地喊道,是谁把昊澈弄到这里来的?
“瞳儿。”昊澈见她没事,稍稍放了心。刚才他本是不欲来打扰野瞳的,但却不想蝶衣的声音却在门口出现,丢下一句:“若是你想了解最为真实的花花的话,你可以去议事厅看看。如果看了这样的她,你想离开的话,谁也不会拦着你的。”
“你要帮我!”步孤却像是看到了希望,“这人就是个魔鬼,我的人已经上岛了!如果你不帮我,下一个死的就是你!”
“多话!”野瞳眼里冷芒一闪,伸手点住了他的穴道。
“澈哥哥,你要在这里看吗?”野瞳看着他,眼里有着浅浅的担忧。
“瞳儿不想我在这里?”昊澈反问道。
“澈哥哥如果吃不下明天的早饭,可不要后悔。”野瞳微微笑了笑,眼里的紧张却是消之不去。也罢,就让哥哥看到这样的她吧……如果他不能接受,她也可以理解。
昊澈闻言,微微皱了皱眉,不过还是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野瞳咬了咬唇,伸手解开了步孤的穴道,一步步地走过去,伸手抬起他的下巴,邪恶地笑了:“你把消息传回去了吧?羽田,一品堂也没有价值了,灭了吧!”
步孤的神情转为惊恐:“你……你怎么知道的?”
野瞳的手缓缓磨挲着他的下巴,却让他觉得像是一条冰冷的毒蛇触及,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嗯?你这个一品堂六堂主真以为听风阁是吃素的吗?呵,那倒叫你失望了。”
甜美的声音里混杂着刺骨的严寒,妖娆却带着死气,一如堕天使的感觉,竟是比平日里她伪装的男声更加的刺人心魂。
“你得意不了多久了!堂主已经和暗戈门合作,暗戈门无处不在,除非你一辈子躲在这岛上,不然你绝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步孤绝望地叫道。
“暗戈门?”野瞳放开他的下巴,笑得极为欢快,“你们倒是送了我一个极好的礼物呢!”
门外走近一个人,野瞳看向他,正洪说道:“一品堂共十七人闯岛,只有一个人走进了幻林,现已完全解决了。”
“嗯。”野瞳点点头,看着正洪迅速撤退,不由有些自嘲,这个议事厅倒真像是洪水猛兽般叫大家避而不及了呢!
“不过,你也没有利用价值了。”野瞳看着步孤的攻势,完全没有放在心上,如闲庭信步般走着,嘴里却是残忍的话语,“你想先试试哪个药呢?”
当然步孤是不会回答的,野瞳随手丢了颗药丸到他嘴里,看见他一时顿住,脸上极为的难看,捂住嘴,眼睛像是要瞪出来了一般。
“喂,不要忍着,吐出来,我才可以知道这药效果如何!”野瞳不满地说道,拔剑刺过,步孤的两条手臂瞬时保持着捂嘴的姿势掉落在地上。
步孤惊恐地瞪大了眼,刚刚张嘴,一节血淋淋的肠子便掉了出来,想要闭嘴,却是停不住的吐着,吐出的皆是些鲜血淋漓的内脏。
“效果不好。”亿雷皱了皱眉,“你不是说会吐出脓水的吗?”
“呃……失误,这样似乎却是恶心了些。”野瞳耸了耸肩,闻着空气里浓厚的血腥味,一脸无辜地说道,“不过既然还或者,那就换一样吧!”
无视了步孤的神情,强势地弹了粒红色的药丸进他口中,瞬时步孤发出了垂死的野兽般的嘶吼,肌肉一点点的爆开,点点红色飞出,森森的白骨便裸露在外,这么折腾下来,步孤基本上只剩出气了,眼皮已经成为一团血肉,只有黑白分明的眼珠留在外面,不甘地瞪视着野瞳,整个人都只剩下红红白白的一片。
“唉?这样就死了?”野瞳挠挠头,洒出些药粉,地上便只剩下些血水和未化完的内脏,浓浓的血腥气弥散着,野瞳的眼里只有对试药太少的惋惜。
“给。”羽田强忍着恶心,拿出杆拖把给野瞳,看着旁边亿雷闪闪发亮的眼神,不由嫌弃地飞身离开。要不是怕这一大一小两个魔鬼做出些什么不可预料的事情来,他才不会在这里看这么场倒人胃口的演出呢!明天的早餐……唉……
野瞳乖乖地拖起地来,肚子叫了一声,不由说道:“亿雷,回去帮我把这个药再改进一下吧!你看,拖地的时候好麻烦的!”
亿雷看了看她,挑挑眉:“好。”随即离开。
拖完了地,野瞳把拖把放回它原来的地方,知道昊澈的目光一时追随着她,却不敢回头看,唯恐在他的眼里看到厌恶。
握了握拳,终于还是回头对上昊澈的眼神,却发现里面只有满满的心疼,一时间,心跳得有些过快了些。
“瞳儿……”昊澈踩上刚才还满是血腥的地砖,伸手搂住了野瞳,口气里微微有些叹息。空气里还弥漫着些许血的味道,他自诩是个冷血的人,也不觉得有什么过错,现在看到这样的瞳儿,却是极度的心疼。该是怎么样的生活才能把这样纯稚的她变为如此的喋血?遭遇背叛试探的她,是不是心里也在默默哭泣?
“哥哥,我没有办法……”野瞳靠在他的怀里,喃喃地低语,“我没有办法原谅背叛,纵使一开始就知道迟早有这样一天,纵使一开始大家就都知道他是个叛徒,但是当事情发生的时候,我还是好恨……”
“瞳儿,我知道的。”昊澈安抚地拍着她的背,看着刚才还极为强势的她伏在他的怀里,心里满是疼惜,“有的时候,你若是不强些,最后受伤的就是你。你没有做错,瞳儿,我理解的……”
她的心里,终究是伤的吧!明明是这么重感情的人,却因为手里的权力而一再遭遇背叛,纵使是故意的,她还是难受的吧!
议事厅里极静,只有他们两人交缠在一起的呼吸声。
“哥哥,你会讨厌这样的瞳儿吗?”野瞳忍不住问道,手紧紧环着他的腰。
“不会。我只会心疼。”昊澈安静地回答道,“瞳儿,如果想哭就哭吧!”
野瞳身体一僵,泪水瞬间决堤而出,沾湿了昊澈的衣衫,也沾湿了他的心。他抚慰地拍着她的背,听着她像猫儿一样的嘤嘤啜泣声,心里软成一团。
她从来不掩饰自己的恶,在她这么做的时候,议事厅的大门一直是开着的,刚上岛的人往往会忍不住好奇来看,有的人吐得一塌糊涂,也有的人当即决定离开。野瞳从来不挽留他们,要离开的人,吃下了除去记忆的药草,便从此与听风阁再无瓜葛。
但……她终究是太过敏感的吧!纵使是叛徒,时间久了,也会在她的生命里留下痕迹,她恨,惩罚他们的时候,没有人知道,她也在惩罚着自己的心。她希望自己可以冷血到不受任何情绪的干扰,但是却没有办法,岛上的人太过的亲切,当他们毅然因怕她而离开的时候,她总是要伤心一阵。她害怕着交心,又有谁知道她事实上无时无刻不是以交心的态度与人相处?呵……她愚蠢的性格啊……
朦胧地抬眼看着昊澈,伸手环住他的脖子,却没有说什么,眼神交汇之间一切都已明了。
泪还未干,野瞳突然笑了起来,看着昊澈的眼神里满是满足。
“哥哥,我们回秘部吧!”
她的计划,已经不可抑止地开始行进,但是,澈哥哥,我决不会让你伤心的--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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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乱入:
看到一个血肉模糊的东西在身前站定,某鸢吓得差点尖叫出声。那东西突然哀怨地开口:“偿命来……”
某鸢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这东西是步孤,嘴角抽了抽:“喂,你都死了,怎么还过来?”
“我都被你写死了,难道就不能在乱入里出现一会吗?”步孤不爽地坐在地上,地上瞬间出现了一个血坑,“我真不明白,这林昊澈难道脑子进水了吗?居然会维护一个冷血的男人,哼,真是让我郁卒死了!”
“原来你居然是郁卒死的吗?”某鸢嘀嘀咕咕,看着昊澈提着剑出现,不解。
然后就看到昊澈在那个鲜血淋漓的东西身上补了一剑,步孤瞬间死的不能再死了。
某鸢疯了:“你有必要这么对一个死人吗?”
昊澈潇洒地收剑,有些咬牙切齿地说道:“瞳儿摸过他的下巴,这么暧昧的动作……”
某鸢的下巴掉了下来,看着他离开,那团血肉重又站起来,扶着额,喃喃地离开:“唉……这个世界太危险了,我还是死着去吧……”
某鸢彻底僵在原地……
第一百三十一章 变天
“阁主,这下子岛上干净了吗?”隐竹看见回来的两人,问道。
“嗯。”野瞳低头想了想,却发现所有人都将目光投注在昊澈身上,她下意识地挡在他身前,“不许这么看澈哥哥!”
众人尴尬地收了目光,蝶衣轻咳了一声,说道:“今年武林大会就要开始了,花花,你真的要去吗?”
“我自然要去!”野瞳冷冷地一笑,伸手接过蝶衣手里的请帖,看向昊澈的眼神有些倚眷,看得昊澈微有些心慌。
“我陪你?”蝶衣问道。
“不用了。”野瞳的声音里有些困倦,又有些释然,“我自己去。”
“瞳儿,你要去参加武林大会?”昊澈挑眉问道,不知道为什么,听到野瞳的某些话,明明没有什么,他的心总是会莫名地一慌,最近,总是会这样……
野瞳点了点头,打了个呵欠:“哥哥,我困了。”
昊澈怜惜地看着她伸出的双臂,淡淡的疑虑瞬时被忘记,把她打横抱了起来,向房里走去,野瞳埋首在他怀里,脸上满是笑意。
接下来的几天,野瞳突然忙了起来,成天窝在书房里。昊澈的伤在她的照料下好渐渐好了起来,见他好全了,野瞳毫不避讳地把他带到了那个隐蔽的出口,登上了正洪的船。
“飞雪,你当真送他出岛?”正洪问道,口气里有着微微的不赞成。
“自然。”野瞳向他摇了摇头,正洪叹了口气,没有再反驳。
船缓缓地行驶着,渐渐远离了听风岛:“哥哥,不许再擅自闯听风岛了,如果真的要找听风阁帮忙的话,瞳儿自然会帮你的,知道吗?”
“我知道了。”昊澈微微笑了笑,看着野瞳替他解下那个防虫蛇的香囊,不由调侃道,“瞳儿可是如此小气?连着香囊也不许我留下?”
“才不是呢!”野瞳娇嗔道,“这东西过了不久就会失效,而且岛上的人对这味道也比较熟悉,怕是会给哥哥添了麻烦。”
昊澈微笑着摸了摸野瞳的头,心里微有些不舍,下了船,却是野瞳道了别,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凝视了半晌,终是失笑。
每次不都是这样的吗?瞳儿总是先离开的那个--因为他不舍得在视野里失去她的倩影……
时间游走得极快,却似乎从未改变过。
野瞳是听风阁阁主一事似乎对两人之间的关系没有任何影响,昊澈看到的仍旧是那个清澈的野瞳,除了她眼底若有似无的眷恋与忧伤让他心颤以外,一切都没有任何不同。
过了不到一个月,楚齐烨被再次派去边疆平乱,这次到没有让空稚影做监军,野瞳听闻昊澈要离开的消息倒是没有太过惊讶,撒了会儿娇,给昊澈准备了些伤药,也就这样了。倒是昊澈比较舍不得,野瞳的唇因此肿了大半天,还被蝶衣嘲笑了一番。
不过,楚齐烨离开了,野瞳便也没高兴再去理睬宗祺瑶这个身份,以空稚影的身份在朝堂上大刀阔斧地成为一股极为稳定的势力,让皇帝都不得不对她忌惮三分。势力养成后,却是没有做什么事,只是这样态度不明地留在那里,成为众人的心腹大患。
而暗戈门也被渐渐逼到了明面上来,众多产业的相继垮台,就是再迟钝,也知道绝对是有人在暗中做手脚,却是查之不得,只知道是一个相貌丑陋的小男子从中作梗。
“花花,你为什么要把自己去做这些事情,还要让暗戈门知道?”蝶衣曾经这么问过。
野瞳只是随口搪塞了过去,没有人知道,这个小阁主到底在想些什么。
呵,她建立听风阁的初衷确实是用来对付暗戈门的,但是……她终究是太重感情了……
野瞳被一阵嘈杂吵醒,起身,看见空逆等在门外,慵懒地问道:“出什么事了?”
心里有些自嘲,澈哥哥不过是在岛上住了几日,没有他的气息在身边她居然睡不好了,这几日总是异常容易惊醒,在院子外面很远的脚步声都可以把她拽出睡梦。
“空大人,宫里来了急报,要空大人速速进宫。”空逆完全与她的慵懒相反,一副急切的样子,却是因为顾及她的身份,而不敢催她。
“出什么事了?”野瞳刚刚问出口,便听得丧钟响起,沉闷地回响遍了整个天城。
立时知道发生了什么,一改刚才的懒散,迅速更衣入宫,心里却是对这个变天了的事实不很在意,唯一介意的只是澈哥哥会不会很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