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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城水易寒-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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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世人皆可以如莎士比亚剧本里的男女主角般对待爱情,又何来会有卑微一说呢?
想到这里,林锐栋有些自嘲似的笑了笑,终究都是一群凡人罢了,自己同样不例外。
想象,永远比现实美好,而人,永远都喜欢追逐虚幻。名利、地位。都是一样。因为真实的东西,从来都是最容易得到的。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最容易得到的东西,往往也是最容易失去的。
我可以跑得赢牙买加人,只是,只是你会愿意和我一起同时间赛跑吗?林锐栋不知道答案,他唯一知道的是,爱一个人,就要坚持到底。
短信铃响,苏忆却把手机丢在一边,没有再看林锐栋发来的回复。
珞珈山的樱花差不多是时候谢败干净了,不知道它们明年会否依旧开得如此绚烂?以往那几年,每逢樱花开谢的那几日,苏忆都会独自去那儿走走,只是今年,花谢的时候,她没有再去。
同样错过了樱花之约的,还有新婚的洛西城。苏忆是觉得心里被掏得空荡荡的,已经再没了任何意义;而洛西城,则是已经无能为力,他,有他必须承担的责任。
 
   第五章 北国晚晴,知,生死唯命?(中) '本章字数:3079 最新更新时间:20120411 11:47:30。0'
 
 到底能不能放得下西城呢?苏忆曾经反复的这样问过自己。还,重要吗?
事实上,还是很重要的。二十五岁,虚岁的话已经二十六了。二十六岁,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本就是一个骑虎难下的年纪。但对于爱情,她还是一贯的坚持着自己那略微有些挑剔的态度:宁缺毋滥。
林锐栋的出现,算是恰到时机。无论是为了谁都好,她都有必要给他一个机会。
只是,七年来的感情断层,却让苏忆有些力不从心。就像自己一直喜欢抬头凝望的那片天空一样,永远都铺满了暗寂与灰霾的色线。
无论如何,蓝与黑怎么样都不可能调出暖色调来的吧。
Section 20。0
四月初。武汉。
城市的上空,褪去连日来的阴霾,温室之外,晴天乍现。阳光透过褶皱的云层,折射出纯净的色彩,空气里出奇的不染尘埃。
邵奕蕾结束假期回到武汉的当天,特地赶到公司给苏忆捎来一盒八宝酥。苏忆早在一个多星期前就已经主动消假回到公司,开始上班。
当邵奕蕾风尘仆仆的闯进她办公室的时候,恰好赵逄胜也在场。见到“死胖子”,,邵奕蕾就像是老鼠遇见了猫,在稍稍变了几下脸色之后,丢下一句话就匆匆忙忙的离开了,说这盒八宝酥是清姨亲手做了交待她带过来的,让她一定要尝尝。
林锐栋去了香港出差还没有回来,赵逄胜好不容易逮着个机会,本来是想要好好训斥邵奕蕾一番的,没料到她见机如此之快,一溜烟儿就跑得无影无踪了,气得他心里面恨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又细细的对着苏忆交待了几句,“死胖子”这才拉沉着张圆脸离开了。
这情形让苏忆看了不由好笑,这两个人,上司不像上司,下属不成下属,简直是一对活宝。与其说是活宝,倒不如用冤家来形容更贴切一些,只是年纪上面似乎欠缺了点儿。苏忆忍不住有些邪恶的想。
不过话又说回来,奕蕾这次的事的确是做得有些过分,即便仗着背后有林锐栋撑腰,她也不该,不该踹人家总经理办公室的大门啊!请假的事情,她还是听林锐栋说起的。也怪不得事隔那么多天,赵逄胜眼睛里的火光仍旧不得消停。男人嘛,毕竟还是看重面子多一点的,尤其是“有身份有地位”的男人!
无冤不成夫妻,无仇不成父子。这句古语形容得还是很贴切的。想起这句话,苏忆的脸色微不可察的变了一下,那两个人前世是不是夫妻,这世是不是注定要做冤家她不知道,她知道的是,她与柳奚风却是实实在在的有仇,所以注定做不成父女。
拿起办公桌上那盒八宝酥的时候,苏忆忽然又想起了清姨。那个慈祥温和的老太太,那个十多年来一直视她如亲闺女的老天太。想起不久前见到老太太鬓角的几缕灰白,泪水,交织着苦涩,濡湿了眼眶,无声的流进心底。零零碎碎的泪珠洒落下来,溅到手中蓝底紫纹的包装纸上面,像是雨后的深空,繁星点点。
拆开紫红色尼龙丝线,打开精致的包装纸盒,里面装的是一式七样的八宝酥。苏忆愣了一下,随即伸出两根纤细的手指,小心翼翼的捏起一个,放到嘴边,轻启皓齿,咬下一小口。
一股甘甜刹那间融化在口腔里,随着舌尖的味蕾直涌进大脑深处。这八宝酥的味道,甜得几乎已经发腻,苏忆心底的苦涩却更浓。
有些东西,以为过去了就会好的,至于到底过不过得去,往往只有自己最清楚。
才吃了一口,苏忆就知道,这盒八宝酥,根本不是出自清姨的素手。
最好的八宝酥里面,是吃不出蜜饯、杏仁,红枣等等八样甜品的味道来的。清姨曾经这样和自己说起过,而自己也曾亲手尝过她亲手做出来的八宝酥,确实甜而不腻。
而眼前这盒一式七样的八宝酥,甜味从唇齿一直流到肺腑,而且八宝又独独缺了一种材料,根本就是严重的不合格产品。但曾几何时,正是这种味道,却是苏忆的最爱。就像如今深深迷恋着的星巴克里的当日咖啡一样。
有多久没吃到过这么甜得东西了?苏忆问自己,这种一直甜进心坎儿里的味道。怎么也有七八年了吧。
以前自己常常喜欢感叹,在如今这样的年代,时间奔波得太快,以至于许多没有防备的人,跟上了脚步却落下了灵魂。直到现在才发现,有些东西的味道,不管时间走得有多快,人情变得有淡漠,依旧可以浓醴如酒。
因为它们,全由得人的味觉所掌控。而人的味觉,通常情况下是不会欺骗人本身的。甚至,一些味道在经受过时光的洗礼之后,反会变得更加刻骨铭心。
苏忆不知道这盒一式七样的八宝酥,到底蕴含了什么样的深意,会否是他这七年来的自赎?八宝独缺一味,是否又暗示了某种无法补全的遗憾?但她知道,这些年来,他一直,一直都没有忘记过自己的喜好。
她还记得,第一次吃到清姨做的八宝酥的时候,就是他带给自己的。那时候,她就告诉过他,清姨做得八宝酥,虽然好吃,却不够甜。如果可以再甜上一些,那就完美了。于是,他便想方设法的从清姨那里套来了独家秘方,经过精心“改良”,最后终于研究出了这种“不合格产品”。那时候,他还总喜欢用刀子在八宝酥的外皮上刻些小花样,小字符,诸如“忆忆爱西城”、“西城是忆忆的最爱”,“猪头城,吃掉你”等等的字样。
那时候,自己总会被他这些搞怪的花样置得没有一点儿底气。只是如今……已经回不去的曾经…。。。泪水,咸咸的,再一次深深划过眼角。线条的尾梢,清晰的镌刻出一颗乌黑的泪痣,细小的让人无法觉察。
Section 21。0
2010年04月05日。星期一。清明。
傍晚的时候,苏忆回到家里,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来电显示的头三位数字是010,来自同样陌生的一个城市,北京。
“你好,我是苏忆。”苏忆一手抓着老式座机话筒的时候,一手还捧着一本书。那是她上次在星巴克里没有读完的一本书,书名叫做《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出自捷克哲学家米兰/昆德拉的手笔。
苏忆印象最深的,就是昆德拉在里面提到的那么一句德国谚语:“EnalStknal。”意思是只发生过一次的事情就像压根儿没发生过一样。
比喻得很透彻,只是未免太晦涩了些。也不到为什么,这两年来,自己常常喜欢翻阅一些哲学类的书籍,叔本华、尼采、昆德拉……尽管每一本书都看不到结束,就草草的丢在书架子上面,闲下来的时候,仍然会仍不住的想一些东西。有的没的。乐此不疲。
以至于现在书架子上面堆的全是《作为意志和表象的世界》、《悲剧的诞生》等等一类的书,倒是曾经铁了心买回来要练习的瑜伽书,如今却成为了垫底,一页未动。
哲人的思维,总是那么的匪夷所思。看得越多,想得自然也越多。苏忆并不是觉得自己的思想还不够开阔,格调还不够高雅,只是,只是已经被掏空的灵魂,总是难耐寂寞的。
就像曾经疯狂的想要逃离开武汉这个城市,一个人去远方旅行。可每当计划已经做妥帖的时候,却总会生出这样那样的忧虑来,最后连带着整个行程都不得不搁置下来。
“你好,忆忆,我是Lisa。”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响起一个略显生涩的口音。
苏忆的脸色变了变,语气有些冷淡:“什么事?”
“是柳,柳他现在病得很重,在北京医院,希望你能过来看看他。”电话那头,女子操着流畅的普通话说道,声音有些低沉。
苏忆忽然笑了,笑得很讽刺:“我很好奇,这时他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笑声很大,充满了整间空旷的大厅,甚至连电话的那头都隐隐可以听见回音。
电话那头没有答话,过了许久才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是我的意思,但我知道这也是他的意思。他现在在特护病房,已经不能说话……”
苏忆拿着电话,耳朵里像是忽然响起爆炸一样剧烈的轰鸣声,另一只手里的书本“啪”的一声砸在了光滑的地板上,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她完全想象不到半个月前还有力气来责备自己的柳奚风,转眼间已经落到这步田地。电话的那头一直没有挂线,同样沉默着没有说话。许久许久,才听到泪水砸在地板上的声音,那么清脆,那么凄凉。
夜风凉凉的,苏忆蜷坐在阳台上,望着外面的灯红酒绿,心里说不出的憋闷。特护病房这四个字是什么意思,她不是不知道。她也早就知道,自己终有一天会面对这样的情形,只是,只是没料到这一刻来得这么的突然,这么的让人措手不及。
 
   第五章 北国晚晴,知,生死唯命?(下) '本章字数:3088 最新更新时间:20120411 11:50:46。0'
 
 前些时候还在想着“无仇不成父子”这句老话,等到真正听到他的消息的时候,自己竟然已经完全恨不起来,到底是出于对老人的同情,还是对父亲的记挂呢?苏忆不知道。苏忆只知道那晚的天空黑压压的,没有一点儿星光。苏忆只记得,那晚自己在阳台上默默流了一整夜的眼泪,无心的路人走在楼下,行色匆匆,自己仿佛跟整个世界都脱了轨。
第二天,照镜子梳妆的时候,苏忆感觉自己的眼睛像是瞎了一样的生疼。忽然间就瞥见了右边眼角下边的那可泪痣,心,好疼。
听说,长了泪痣的女人,前世一定是欠了别人太多的眼泪,所以今生注定要用无尽的泪水来偿还。洛西城、柳奚风,这两个曾经在自己生命里最重要的男人,如今真的都已经撇下自己了么?想着想着,泪水,又一次止不住的掉了下来,划过清秀的脸颊,流到唇边,像海水一样,又苦又涩。苏忆突然觉得自己的心很累,但很多事情却又不能放任不管。
上午在公司,苏忆向赵逄胜请了个长假,匆匆回家收拾一番,待订好机票,又和邵奕蕾打了个招呼,便直奔机场而去。请假的时候,赵逄胜出奇的没有追问缘由,只是叮嘱苏忆路上注意安全云云,显然是从她憔悴的面容中看出了一些端倪。对邵奕蕾,苏忆没有多做隐瞒,但同样也没有完全说实话,只是告诉她赵逄胜安排自己去趟北京,很快回来。
苏忆这两年虽然很少在外出差,不过邵奕蕾倒并没有怀疑,她这两天才回公司上班,整天都得躲着“死胖子”,加上林锐栋不在,更是不会轻易找上赵逄胜了。所以苏忆并不担心自己回来的时候,她会再次兴师问罪。
至于林锐栋,她倒是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他。这些天来,林锐栋闲下来的时候,偶尔也会和苏忆发发短信,通通电话,聊些香港风情之类的。但打电话实在是过于奢侈,让苏忆每次都肉痛不已,最后坚决地摒弃了。林锐栋无奈之下,也只好由得她了。
在飞机上,苏忆困得要命,却怎么也睡不着。大半个月来,光是接二连三的坐飞机,已经让自己有种疲于奔命的感觉了,更何况,中间还发生了那么多的事。自己这七年来平静的生活,完全被打乱了节奏。一时有些难以适从。
想起柳奚风,十几年前的旧事,又像电影院里的镜头一样再次回放。
父亲和母亲各自所在的家庭,原本就是极为要好的世交。可以说,两个人打小就是青梅竹马。不料,一场轰轰烈烈的革命下来,父亲的家道自此开始中落。从那时候起,外祖父母便坚决不同意母亲再和父亲来往。谁都没有想到,向来顺从的母亲唯独在这件事上,不肯做出半步退让与妥协,还数度以死相挟。
外祖父母拿这个倔强的独生女没有办法,虽然最后勉强同意了婚事,但向来就不愿意承认自己的这个落魄女婿。只是,后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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