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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起来,漆黑的眸子微微凝起,就像是在消化她的话,温润的脸庞上浮现出一抹认真的神色。
餐厅里萦绕着低低的音乐,是莎拉。布莱曼的那首《SarahBrightman》,女声音色纯净,仿佛从空旷的地方传来自言自语的吟唱:
Quandosonosolo/WhenImalone我独自一人的时候
sognoallorizzonte/Idreamofthehorizon我梦见地平线
emancanleparole/andwordsfailme而话语舍弃了我
silosochenonceluce/Thereisnolight没有阳光的房间里
inunastanzaquandomancailsole/inaroomwherethereisnosun也没有光线
senonciseituconme,conme/andthereisnosunifyourenotherewithme,withme假如你不在我身边
sulefinestre/Fromeverywindow透过每一扇窗
……
Contepartiro/Timetosaygoodbye我将与你同航
paesichenonhomai/PlacesthatIveneverseenor那些我从未看过
vedutoevissutoconte/experiencedwithyou从未和你一起体验的地方
adessosilivivro/nowIshall现在我就将看到和体验
contepartiro/Illsailwithyou我将与你同航
sunavipermari/uponshipsacrosstheseas在那越洋渡海的船上
cheioloso/seasthatexistnomore在那不再存在的海洋
nonononesistonopiu/Illrevivethemwithyou我将与你一起让它们再通行
歌声细微低密,有些像耳语。侍者已经端上了下午茶,窗台上放着的那盆吊兰长得正好,青翠的叶子与细藤垂下来,细碎的阳光洒落下来,更显得它安宁又幽静。
茶杯里的热气袅袅升起,茶的香味清淡氤氲,纪守守看着窗外,隔着大玻璃窗子,外头是蜿蜒的街道,车河无声地流淌着,春意是温暖的晴好。
“易晨轩,今天你没有请我吃冰激凌,我这辈子都会记恨你!”女人撇撇嘴,再度将视线调转向窗外。
虽然眼前的她一脸的不爽,但是易晨轩觉得这一刻的时光挺奢侈的,仅仅是因为方才她将“一辈子”这个词用在了两人身上。一辈子,如果她真的肯花那么长的时间来记恨他,那无疑也是件叫人开心的事。
他的笑容是清浅的,俊逸的五官有着惊心动魄的高贵雍容。
“晨轩!”
这个世界很小,小到随时随地都会遇到一些你此刻并不想遇见的人。易晨轩看着距离自己数米远的饶雪仪,清隽的脸上有瞬间的冷凝闪过。
纪守守亦调转回视线,饶雪仪已经朝着他们走过来,洁白的连衣裙被她穿得气质高雅,钻石花朵的项链绕在洁白的颈间,更显得她奢华美丽。
反观纪守守,清汤挂面,衣着简洁质朴,实在相差甚远。
“我出来与朋友喝咖啡,想不到碰巧遇上你!”饶雪仪自然而然地在易晨轩身边的位置上坐下来,手中昂贵的法国包包被她随意搁在一边,妩媚的脸庞上满是撒娇般的笑容。
视线微转,饶雪仪看向对面的纪守守:“你好,纪小姐,又见面了!”
饶雪仪脸上高雅的微笑,像蒙着一层虚伪的烟雾,纪守守有一种小三被正室抓包的错觉。不过她向来不弱,面对饶雪仪猜疑冷淡的眸光,反倒落落大方地笑了:“是啊,真巧!”
“轩,刚才我和倪静上美容院办了一张贵宾卡。马上就要订婚了,这段时间我一定要将自己的皮肤保养好!”饶雪仪笑得一派天真,娇嗔着晃动着易晨轩的手臂,转而冲一边的纪守守笑道:“Kafular的护肤保养真的很不错,纪小姐如果有兴趣,也可以去办张卡!”
巧笑嫣然,何等的明媚生辉。Kafular环境尊贵奢华,服务专业舒适,专供社会名流,珠光宝气的阔太消费,像纪守守这样的平民,哪里敢跑去享受?
纪守守俏丽的嘴角微微上扬,乌黑的眸子里像是有波光流动:“那倒不用,我的皮肤向来不错,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能够与饶大小姐过招,并且轻轻松松占据上风,并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事。看着纪守守,易晨轩深邃的眸光不由放柔了不少,唇角是愈发明了的笑意。
饶雪仪自然觉得失了面子,心中有名叫嫉妒的东西在阴郁叫嚣,无奈又不能当着易晨轩的面发泄。在这个世界,她最在意的无非是身边这个男人,如果她今天气急败坏,仪态尽失,那么她只会离他更远。
想到这,她按捺下心中的怒火,因为刻意维持,艳丽面庞上的笑容已近僵硬:“纪小姐的皮肤确实好,雪仪都好生羡慕呢!”
纪守守笑眯眯的,一点也不与她客气:“哪里哪里,饶小姐如果真想皮肤变好,我建议你最好不要过多的使用化妆品。之前看新闻上报道,许多国际知名品牌的化妆品都含有有毒重金属。还有像你刚才说的什么Kafular,其实也就是那些阔太茶余饭后的炫资,哪里能够当真?说不定你保养一个月下来,皮肤变得比之前还要糟糕!饶小姐是个聪明人,一定不需要我再多说的。”
纪守守这番话的确是绝,不动声色便连本带利地教训了饶雪仪一顿!饶雪仪气得面色苍白,原本是想讽刺她穷酸寒碜,没想到居然被牙尖嘴利的她扳回一成,最后反倒衬得她虚荣炫富,狼狈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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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淡淡的温暖
纪守守那如明月般弯弯的美眸中,明亮的星光,带着褶褶的光彩,虽然带着一种捉弄人后的得意洋洋,却叫人不自觉地被她的情绪感染。易晨轩就这样旁若无人地凝视着她,俊脸上亦染上了笑意。
饶雪仪气得够呛,最无奈的是,身边的男人对这一切都熟视无睹,一点也没有要帮着即将成为未婚妻的她的意思。从那双清隽深邃的眸子里,她能够看出他对纪守守的放任与柔情,这无疑更叫她抓狂!
她是饶雪仪,饶家的掌上明珠,D市最有名的世家小姐,骄傲如她怎么甘心叫败给纪守守这样平庸的女人?至始至终,易晨轩对她都不冷不淡,又何时见他流露出此刻这般柔情似水的表情?
尖长的指甲深深地没入手心的肉里,不行,今天她一定得摆出自己的身份,叫这个纪守守知难而退!不管是什么女人,但凡是挡着她路的,她都得叫她们知道,她饶雪仪才是易家认准的儿媳妇,是未来易家明媒正娶的少奶奶!
想到这,饶雪仪骄傲地抬起削尖的下巴,斜睨着纪守守,唇角绽放妩媚又傲慢的笑花:“下个月十五号就是我和晨轩订婚的日子,纪小姐既然是晨轩的朋友,一定会来参加吧?”
对饶雪仪冒失的问话,易晨轩优雅清隽的面庞上隐隐透出一丝不悦。想也未想,他下意识地替纪守守解围,嗓音显得清冽又冷淡:“这件事我之前就已经跟她提过,不过碰巧那天她要出差,就不能参加了。”
怎料纪守守笑眯眯地说道:“我也刚想跟你说,出差的事推迟了,到时候我一定去!”
易晨轩错愕,眼前的纪守守笑靥如花,眯起的美眸里似有千万颗碎金子在闪烁。
饶雪仪显然也没想到纪守守居然会毫无反应,一时间只觉得气馁:“轩,倪静就在那边的包间,你不过去打个招呼?”
易晨轩优雅的微笑,婉言拒绝她:“扔下朋友一个人在这里未免也有些不妥,你跟倪静说,有时间我再请她吃饭,权当赔罪。”
饶雪仪面色一僵,尴尬叫她整个人的气焰灭了一大半,骄傲的孔雀也有被斗败的时候。
纪守守倒是一脸的洒脱,小手冲他摆了摆,说道:“你去吧,姐姐我有吃的就行!”
易晨轩心中顿时挫败至极,这个纪守守还真是没心没肺到了极点!一个大活人的情面,居然还比不上这桌子上的美食!何等的悲哀!再一看她的眼睛,那双晶莹剔透的眸子清澈见底,干净得不含一丝杂质!
饶雪仪皮笑肉不笑:“既然纪小姐都不介意,轩,你就陪我过去一会吧!”
“waiter,给我来一份芒果、朗姆酒冰激凌双球,再加一份水果慕斯蛋糕!”纪守守屁颠屁颠地叫着服务生,索性将对面的那对当成了隐形人。
易晨轩望着笑得像个孩子一般的她,温泽光润的唇一弯,心中的决定依然不变。他调转过头,优雅的面庞上带着浅浅的歉意:“对不起雪仪,因为我和纪小姐有约在先,实在不便这个时候离去,代我向倪静说声抱歉。”
对不起,为什么在这个时候,他道歉的对象会是自己?一时间饶雪仪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不过是一个平庸至极的女人,易晨轩却有一种宁可负天下人也不愿负她的坚定!
带着一丝不敢置信,饶雪仪看着易晨轩,他的侧脸还是那样的完美脱俗,可是不管视线怎样深情地流连,她还是看不懂他。
空气是稀薄的,二十几年来,饶雪仪从未像此刻这般委屈过,男人永远端方优雅的笑容,就像是一根刺,扎进眼里会生出一种酸涩的疼痛。
很多时候,彬彬有礼才是最伤人的。
“你的手怎么受伤了?”这才注意到他手上包扎着白纱布,饶雪仪瞪大了眼睛。
某女内疚地埋头喝茶,长长的眼睫隔几秒就会微微煽动几下,用余光偷瞄男人的反应。
易晨轩看了一眼自己的左手,轻描淡写地回答:“不小心擦伤了,不碍事!”
似是察觉到了什么,饶雪仪狐疑地看向纪守守,可是眼前的她正一脸天真地晃着茶杯,抬起头时还若无其事地冲她微笑,乌黑的大眼睛澄净又清澈。
没有任何收获,饶雪仪对易晨轩说:“以后还是小心一点。”
易晨轩“唔”了一声,随后淡淡笑道:“你还是先过去倪静那边吧,一会她该等急了。”
男人的笑脸还是那样的温和有礼,饶雪仪面色一滞,她敢肯定,现在易晨轩一定希望她赶紧消失在他眼前,就连此刻他停留在她身上的目光,也完全是基于礼貌罢了!
不为了别的,就为了维持自己的骄傲,饶雪仪点头站起身,拿起搁在一边的名牌包包,连笑容也带上了一丝冷意:“那我就先过去了,你们慢慢聊!”
黑色的窈窕身影渐走渐远,纪守守用勺子舀起新端上来的冰激凌双球,嘴角骤然体会到的冰凉,叫她忍不住“嘶”了一声,下一秒美眸笑成了动人的新月:“易晨轩,不这人不地道。如此伤女人的心,也算不得真正的绅士!”
面对纪守守的嘲讽,易晨轩显得十分淡若,略微散漫地一笑,说道:“可以保持的绅士是伪绅士,人都希望活得随性一点,不是吗?”
就好像你,想笑就笑,想疯就疯,想吃就大吃特吃,不去在乎别人的眼光与看法,永永远远保持天真烂漫的个性,多好!
纪守守撇嘴,一张粉嫩的小脸生动可爱得似能掐出水来:“你要怎么随性我都不管,但是麻烦你不要连累无辜!方才你没注意到吗?你伤了她的五脏六腑,于是换来她对我恨的咬牙切齿,这也是你最不地道的地方!”
易晨轩觉得她忘恩负义:“别忘了我之前也有配合你演戏。”那般不留余力地帮助她,她不该这么快就忘得一干二净。
纪守守故装无辜与迷惘,忽然问道:“你看过《我可能不会爱你》吗?”
易晨轩挑眉,有些不明所以。
纪守守细细地咀嚼着冰激凌,大眼睛滴溜溜地转着:“去年热播的台湾电视剧!”
易晨轩摇摇头,他向来不喜欢看什么港台剧。
“里面有提到女人初老症状第13条:越近的事情越容易忘记,越久以前的事情反而越是记得。我只能说姐姐也老了,居然都开始健忘了。”纪守守笑眯眯地凑近他,白皙的小脸上满是狡黠:“易市长,能不能麻烦你告诉我,你什么时候配合过我演戏?”
漆黑的眸子微眯,易晨轩的笑容有些无可奈何,所以说,这女人最没有良心。
“这个双球味道不错,你要不要也叫一份尝尝?”某女继续嬉皮笑脸。
易晨轩哪里还有胃口?
“我劝你还是过去陪你的未婚妻,否则以后你们结了婚,人家也一定怀疑你在外面拈花惹草!”一看那个饶雪仪就不是什么简单的货色!
易晨轩的脸上却是一片平静,盯着她看了数秒,说的话却是完全不搭边界:“这个气候,感冒十分流行,像这类冰凉的东西还是少吃为好。”
纪守守眨了眨眼,乌黑晶莹的大眼睛里流动着一片潋滟的波光,唉,这个男人到底有没有在听自己说话?
易晨轩那如黑曜石般闪烁的眸子,里面有一种仿佛能掐出水来的温柔,纪守守赶紧撇开眼,小手不断用勺子搅动着冰激凌。
阳光静静地笼在她身上,她长长的眼睫如同密梳般覆下来,整个人身上像是泛着一层毛边的,带着一种朦胧的静好。
“吃完了吗?”易晨轩面带浅浅的微笑,说道:“我先送你回去!”
纪守守一脸的不情愿:“都这个时间了,我才不想回公司去呢!”好吧,她承认自己从来不是什么好员工!
易晨轩优雅地自椅子上拿起自己的西装外套,笑看向她:“那你想去哪里?”
纪守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