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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想把你带在身边。宁萱,你太不让人省心了。”舒洛僵了一下,他去打仗要带她去。见她变脸,韩毅萧笑了起来,揉了揉她的头发“怎么,害怕?放心,那个地方,我永远不会让你看见,好好呆在这里,等着我回来。萱萱,不要再做出让我发怒的事,与那些人,不只是距离而已。”舒洛沉默。
“说话?”捏着下巴的手一紧,强迫舒洛看着他。漆黑额眸子里燃烧着火焰。
舒洛毫不畏惧,挑眉看着他“这就是你所谓的爱,强迫,威胁,还有什么手段你都使出来好了。”
“你…”全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干,韩毅萧松了手,转过身走到车边突然停住脚步,背对着她叹息道“萱萱,我们都不要在互相折磨,只有一点你不要忘记,我不会放手这样的话不是说着玩的。”说完上了车,关上车门。
“我说的也不是假话,我不是宁萱。”上前一步对着离去的车子大喊“为什么你们都不相信…”
韩毅萧看着手中的手表,突然笑了起来,不相信的是你自己,宁萱,你真的忘了吗?我们,那美好的回忆。若你不是,我千方百计,用尽手段找回来的又是什么?
韩毅萧离开了,舒洛还是不能离开这座韩府,老夫人虽然每日吃斋念佛,却每天都要舒洛陪着,舒洛不喜欢那个檀香的味道,这让她有不好的回忆,她也不喜欢那个佛堂。所以总是称病,请了医生过来看看,也只是说应该好好静养,如此,舒洛免去了去佛堂,整日呆在韩毅萧的房间里,现在她就住在那,说是韩毅萧的决定。
舒洛顿时语噎,只得住进去,人都走了,还给她找麻烦,不过现在她也庆幸,房内有很多书,她也不至于烦闷。每天无所事事的时候就会看看书,在花藤下晒晒太阳,或者数一数青青的葡萄,要是忍不住诱惑想要吃几颗,估计那一天都会精神。
舒洛不能出门,紫萍却可以,便让她来往于公司和韩家,对韩毅萧的说话,钟鲁目前尚可利用这一句话,舒洛一直放在心里,也让紫萍去他们住的地方看了看,他们已经不住那了,自从钟鲁的母亲死后,他身上有点钱之后就在好一点的地段买了房子。紫萍去哪不过是打听他母亲死的那天发生了什么事。很遗憾,邻居都不清楚。这事舒洛也就放着不去理会。
贺清远已经被放出来,她欠了罗伯特一个人情。对他,她不知道是何种心情。韩毅萧隐藏的秘密太让人难以接受,现在的说法就是,他早与宁萱相恋,不知道什么原因被家人发现,就把他们拆开了,宁萱被送往英国。他们就这样失去联系,而韩毅萧不服,新仇旧怨让他迅速成长起来,成了如今的韩将军。
机缘巧合之下,舒洛救了他,而看见舒洛,他便知道这个人是宁萱,后来,用了一连串的手段试探,演戏,到现在的真相暴露。一切不过是几个月的时间,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这个人太恐怖了,并不是空口白说的,否则也不会短短几年以如此年轻的年龄成为一方主帅。也不会让韩家这么大的一个家族为他是命,舒洛在这里住久了就发现了不少事,下人对她恭敬异常,不就是因为韩毅萧。发生了那么大的事,他们都不敢指责舒洛一句还不是因为有韩毅萧。
她认识的到底是些什么人?舒洛叹了口气,起身摘下一颗青葡萄擦了擦放进嘴里,还没咬破眼睛已经比起来了,现在,她的心就像这颗葡萄,酸涩难以下咽。
紫萍准备好一切过来叫舒洛,一进来就看见靠在花架下的人,目光沉了沉,吸了口气走了过来“小姐,可以出发了。”舒洛说要去一趟教堂,难得的老夫人没有多问,让她出门。
让司机在上海滩转了一圈才开着去教堂,今天不是礼拜六,人不多,只舒洛一个人坐在长椅上发呆。不远处跟着两个黑衣人保镖,韩毅萧并没有把他们带走。看了一眼手中的报纸,揉了揉丢进前面的草丛中。东北那边打起来了,她竟然希望韩毅萧永远不要回来。
老夫人说,等他回来他们就成亲。韩毅萧说,他不会放手。
她想不出有比他死了更好解决一切的方法,她不喜欢韩毅萧,一点也不,当初会中了他的圈套不也是这个原因吗?怪只怪识人不清,被他骗了。韩毅萧可以去拿奥斯卡最佳男主角奖了,他的演技无人能敌,长的也算英俊。
“什么人?”察觉到动静,两位保镖迅速拔出枪,舒洛回头,看着他们的方向,下一刻站了起来。贺清远也看到了舒洛,两两对望,谁都没移开视线,不知道看了多久,直到两个保镖走进,贺清远才朝舒洛走来,不理会他们手中的枪“站住,不然我们开枪了。”
贺清远似乎没听见一般,目光锁着舒洛步履沉稳,脸上渐渐浮着一抹笑,舒洛也下了起来,浅浅的梨涡若隐若现,眉眼弯出好看的弧度,余光看了一眼身后的保镖,他们已经没有方才的气势,贺清远怎么会受制于人,两个保镖被团团围住,再也不敢出声。
走到舒洛面前停住脚步,抬手想要抚去舒洛脸上的泪水,看着他眼中泪眼婆娑的自己,舒洛偏开头,用袖子擦掉脸上,眼角的泪,看见他,竟然会哭泣。舒洛觉得心酸,他们互相伤害着,也互相爱着。
目光落在垂着的左手,动了动唇最后什么都没说出,而是上前一步,弯腰握住他的左手,感觉到他全身僵了一下,连带着手中的手也僵住了,舒洛假装没发现,举起他的手放在脸边蹭了蹭,目光却望着贺清远,漆黑的眸子闪动着什么,复杂的情绪一闪而过。舒洛以为他会抽回手,可是他没有,反而翻转手主动抚摸着她的脸,粗糙的手心摩擦着,感觉到一阵轻微的刺痛。
“这又是诱饵吗?”舒洛笑着摇头,泪水却忍不住落了下来,抵在手腕上,贺清远僵了一下,嘴角勾起一抹笑“那是什么?舒洛,你不恨我了?”
“你恨我吗?”舒洛不答反问,伸手一只手放在他心脏的位置,眼中一阵翻腾,贺清远别开脸不去看她的眼睛。坚毅的侧脸绷得紧紧的,舒洛知道他在压抑着自己,或许是恨的吧,闭了闭眼,在他手心吻了吻“我恨你的。贺清远,我也…爱你。”手蓦然抽回,贺清远看着舒洛似乎对她的话太过震惊,惊疑的看着她,那么深,那么专注,似乎要从她眼中看出撒谎的痕迹。
“若是想看我的笑话,你不必如此。”久久之后,贺清远挤出这样一句话,看着舒洛退后一步,然后转身。
“是吗?我想,我才是一个笑话。”舒洛失笑。坐在长椅上,看着远处,漫不经心道“这个笑话却让人心酸。”贺清远僵了一下,抬手捂上心脏的位置,似乎,还残留着她的温度。
身边想起轻微的脚步声,舒洛并未回头,长椅摇了摇,放在膝上的手被握住,指腹在手腕的疤痕上来回流连。舒洛僵着身子看着远方,泪水再也忍受不住,如雨而下,一颗一颗,是他们互相伤害,却又深爱的见证,另一只手覆上腕间的手,伸展开,十指相扣,然后被紧紧握住。依然看着远方,嘴角却缓缓勾起。
第一零六章 阿岸离去
更新时间2011109 22:00:30 字数:4196
这一天,舒洛从韩府离开之后就上了一趟车,而这天早上,整个上海滩都沸腾了,报纸在这一天得到空前的抢购,只是因为舒洛在报纸的右下角发表了一个解除婚约的消息,她要与韩毅萧解除婚约。韩家的人看到报纸,致电到韩府的时候,舒洛已经离开韩府,韩老夫人当场晕倒不醒人事,在韩府乱成一锅粥的时候,舒洛在一处酒店前停下。接她下车的赫然是贺清远。
贺清远看了看周围,并未发现陌生人,脱下衣服吧舒洛裹在怀里,舒洛对她笑笑,让他把自己裹起来揽着进了酒店,进了电梯直接到了顶楼贺清远的房间。
舒洛竟敢公然解除婚约,并不是一时冲动。她不会嫁给韩毅萧,也不会成为宁萱的替身,她要放肆一次,跟着直接的心。她喜欢贺清远,在互相伤害之后,她才发现,对他不仅是恨而已。
家明打开门让舒洛他们进去,紫萍站在门外并不入内,看见这里的装饰,舒洛抖了一下,察觉到她的异样,贺清远把人抱得紧紧的,低头在她耳边道歉,安慰“舒洛,都过去了,我再也不会那样对你。”
“贺清远,那天我很害怕。”揪着他的袖子,抬头望着他痛苦的脸,她很害怕,他疯狂得掠夺,毫不怜惜让她胆战心惊,她害怕,不知道如何面对,才会一时起了死的心。
“对不起…”吻着她的眉心,环在腰间的手抱着死死的,似要把她揉进身体里,让他知晓他的悔意,他也害怕,每每都会在梦中惊醒,看着她躺在一片血色里,对着他笑,笑得让人心惊。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用彼此的行动表达着自己的心意,相贴的唇瓣轻轻颤抖,贺清远如获至宝的雀跃,就像初识情意的懵懂男孩,紧张的不知所措,他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舒洛说爱他,自那天从教堂离开后他以为一切都是梦,直到看着她从车上下来,看着她对她笑,他才惊醒,激动并欣喜得如同得到垂涎已久得到糖果。
吻,小心翼翼而又温柔如水,舒洛睁开眼,看着他投入的神色,顿时觉得幸福胀满。她要相信他,她要把他作为倚靠。手缓缓覆在肩膀的伤口处,贺清远怔了一下,睁开眼看着舒洛,眼中的怜惜让他的心颤抖不已。把人往怀里拢着,吻了吻她的眼睛。
“手…”
“你会嫌弃吗?”松开她,拉开两个人的距离。舒洛摇头,眼眶变得湿润,她怎么会嫌弃,他是因为她而受伤的,他的手残废了也是因为她。带着伤闯进公寓,又被关在巡捕房里。一连串的灾难,他的手才会恶化。
上前,捧着他的脸,从没见过这样的男人,把一切痛苦都往心里隐藏,他就住在她对面,每天看着她,每天留意着。而她却不知道,总是以为自己看错了。如此深情,他的心,她的心,产生共鸣。
舒洛摇头,勾着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在他耳边低语“我会。”贺清远僵住,顿时觉得浑身冰凉,目光黯淡无光“我会嫌弃自己,配不上你的心。”
“舒洛…”贺清远无奈,这样地狱云端的冲击让他险些承受不住,她是专门来折磨他的,他知道。嘴角勾起一抹笑,腰上的力道却带着惩罚,不等舒洛低笑出声,便封住她的唇,惩罚的吻如雨而下了,霸道而不失温柔。
舒洛听着广播,手心出汗,若是她知道有一天她的想法会成真,那么,她还会不会那么想?韩毅萧死了,他所统帅的人中了敌人的埋伏,死亡名单上就有他的名字。手中的茶杯落地,舒洛看着进来的紫萍,张了张嘴。紫萍跑了过来抱着舒洛低声安慰“这样也好,小姐,这样你就可以与贺公子在一起,不用担心他的报复。”
舒洛是怕的,韩毅萧的手段她不是没有领教过。如今他死了,她不是应该高兴吗?为什么,抚上脸颊的手一片湿润。
这些天,上海滩动荡起来,学生游行,工人罢工,随处都是一片混乱,舒洛想要出门被贺清远冷脸拒绝,又不是没见过他更可怕的脸色。舒洛不以为然,取下挂在门上的衣服就要出门。
她们住的地方是贺清远在外面的落脚处,反正贺家每个酒店的顶楼都是他的,尽管每天贺清远都会来看她,可他太忙了,因为韩毅萧的报复,帮内出了不少事,他又刚从巡捕房出来不久,手上的事忙不完,舒洛也不是粘人的人,他们才刚刚在一起,还是有些拘谨。大多时候两个人都是沉默的感受着对方的气息,不需言语,只要靠在一起就已经足够。
广播里说外面很乱,街上不少人游行,舒洛在这住了几天,很担心杨婶,阿岸肯定忙着没时间回家,明华有了孩子,她们一定很担心。
越想越放不下,叫上紫萍锁好门就出去了。一出酒店就看见街上挤满了人,躲在屋子里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舒洛看了一眼,这么多人电车肯定不会过来,黄包车的话,应该还没走路快些,不等紫萍招到黄包车,舒洛拉着她逆着人群往闸北的方向走去。
到了门外,发现并未锁门,气喘吁吁的靠在门上敲门。很快就听见声音,明华打开门看着有些狼狈的舒洛,连忙让出一条路让她们进来,然后又关上门,不免担忧道“外面这么乱你们怎么还要过来?”
“没事!我们会小心的。”目光落在隆起的肚子上,舒洛笑了笑,笑意还没到达眼底便凝结,若是她的孩子…
“只有你一个人在家吗?”觉到舒洛的声神色,紫萍连忙转移注意力。
“婆婆去买菜了。”明华叹息一声“最近乱得厉害,物价上涨,就是有钱也买不到吃得。”想了想,觉得这些话不该说,尴尬的笑了笑,带着舒洛走了房间。
对这里,舒洛并不陌生,看着打理得井井有条,舒洛觉得窝心,陪着明华说着话,大概过了一个小时,杨婶敲门,见开门的是紫萍便知道是谁过来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