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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希望老板爱上的是我……」
「听不下去了啦,你这花痴……」
话题被引到了他处,而童乃茜的心情却整个不同了。
原来这位陆小姐是他的新女朋友,看来这位小姐的评价不低,连员工都觉得跟他们老板匹配。虽然不怎么以为然,但是窦至中身边的女人不少,这一点她是知道的。只是亲耳听到他的爱情生活,她的感觉还是很奇怪。
原来这次他换了个气质型的女友,还因此身边的莺莺燕燕都消失了。
那他忙着谈他的恋爱就好,干么把她叫来?!
心里头猛然涌现了不满,她不想去研究自己心里那从刚刚就开始的强烈不舒服是为什么,放下手里的筷子,人跟着起身。
她决定走人了。
正当她拿起包包,走出包厢时,走廊那端的暗门开了,一个漂亮的女人走在前面,而跟在后面出现的正是刚刚那堆八卦的主角——窦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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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吾家暴徒》
第三章
高大的窦至中穿上西装还是有几分文明的气息,配上他原本就极为有型的外表,身旁站着一个气质型美女,画面看起来是很搭。
陆茗君看起来约莫二十七、八岁,头发盘起来,只别了支水钻簪子,瓜子脸,配上精致的五官,果然如员工们所说的,是个气质型女人。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当这一对男女朝她走过来时,童乃茜的嘴却抿着,嘴边的线条越来越僵硬。
「你去哪里?没人带你去包厢坐吗?」窦至中一看见她就开口喊。
童乃茜嘟起嘴,横了他一眼。「我正要离开。」
哼,没事把她找来,就是来见他的新女友吗?就算是个美女,就算这个比他以前曾有过的女人都要有质感,那也不关她童乃茜的事吧?
「离开你的头啦!不准动。」他直接抛下命令,就转身领着陆茗君往出口走。「那肉品的事情就麻烦你了,至于上次你提的案子,我会再看看,我们再约时间谈。」
看着窦至中伴着美女走下楼,一路还低头跟她低声讨论,那热络的模样居然让童乃茜感觉到胸口有口气喘不上来。她忽然有个冲动,想上前去一脚踢翻他,让他在美女面前跌个狗吃屎。
不过幻想归幻想,冲动归冲动,她可没胆真的蛮干。窦至中这人是很恐怖的,届时不知道会怎样报复她呢!他老爸到底有什么毛病?为什么给他取了个名字叫「至中」,他这人根本就是「至不中」,完全极端的性格,哪里配得上「中」这个字,更别说搭上了「至」这个字。完全是胡扯!
可是话说回来,他叫她不准动她就不动吗?
不管怎样,她总得表达自己被他胡乱叫来的抗议,所以她现在应该要走人。思及此,童乃茜起身,挺起肩膀直直往楼下走去。
当她走到楼下时,窦至中正好送走了陆茗君,站在门口远远朝人家挥着手,童乃茜朝他后脑扮了个鬼脸,随即从他身边的缝钻了出去,直接沿着街道往前走。
她大跨步地走着,好像这动作可以发泄怨气似的。反正她决定了,她再也不要屈服于窦至中的淫威,绝对不再服从他的命令了。想吃饭?自己煮!想找人处理杂事?自己请个助理吧!
正当她想得很得意,觉得自己个子都快跟着志气长高时,一个雷吼声打断了她嘴角的笑——
「马的,你在搞什么鬼?到处乱跑,要跑去哪里?!」
窦至中几乎是贴着她的耳朵吼叫,把她吓得差点整个人弹了起来。
「我……你……」他什么时候来的?童乃茜皱着眉头、苦着脸看着那个凶神恶煞。
「我刚刚不是叫你别动吗?连听话这种简单的事情也做不来吗?亏你还是大学生。」他吼着,一把攒住她就往回走。
「我……」童乃茜呆了一下,这才回过神来。「大学又没教这个!你以为我上的是奴隶大学吗?专门教人家怎么当奴隶的吗?」
谁想到他忽然停下脚步,让她笔直撞上他。
「唉呀,人高马大的,要停也不说一声。」她捶了他一下,反而换来了手掌的疼痛。
「你倒是牙尖嘴利的,好像很有体力,一点都不饿嘛?」他眯着眼凑近她脸前,害她直觉地往后退了一步,但是她的手还被他牢牢握住,退也退不远。
「我哪有?」她被他的气势给震慑住了,声音小了不少。
奇怪了,她又没做错事,干么让他这样吼,好像她是个小孩子似的。
「没有最好,跟我走。」他恶声恶气地拖着她回到店里。
不知道为什么,当她的手被他粗鲁地握在手里,即使动作是那样毫无修饰,甚至还抓痛了她,但她心里刚刚梗在胸口的那抹气似乎消散了不少。
窦至中也不管沿路员工的反应,好像他抓了一个女人拖上楼是很自然发生的事情似的,半点都不会感到不自在。可是童乃茜可不像他那么没有神经,员工们拉长脖子、睁大眼睛的模样,她很难当做没看到。
「唉呀,我自己会走,干么拖着我?」她甩开他的箝制。
此时两人已经回到楼上走廊尾端的包厢,他将她塞进座位中,然后下了道圣旨。「坐着,别动。」
「我……」
童乃茜连一句话都没能说完整,就见他随手抓了个服务人员。
「你,看住她,如果她跑了,我就劈了你。」窦至中对着一个年轻力壮的男服务生说,也不管人家有没有在忙别的。
童乃茜听了趴在桌上,真想把自己埋起来算了。他居然替她找了个牢头,真是够了!
也搞不清楚窦至中把她硬抓过来是要做什么,而他离开座位又是去哪,于是她只好对着她的牢头苦笑一下,然后拿起筷子,吃着刚刚没吃完的一堆开胃小菜。折腾了半天,肚子真的饿了,满屋子的烧烤香味,谁忍得住啊?
吃了几样小菜之后,窦至中终于去而复返。他手上端了个大盘子,里面铺满了各色的肉品。
见他始终不开口说话,她也索性不开口问他找她来的目的了。于是只见他挟起一片片的肉,放到网子上面去烤。他专注地翻动着肉片,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接着肉一片接一片烤好,她伸出筷子想去挟,却被他用烤肉夹给隔开,还敲了她手背一下。
「喂!姓窦的,你耍我啊?叫我来就是来看你表演烤肉技巧吗?」她的修养马上破了功,朝他抗议着。
谁想到他只是看了她一眼,用筷子挟起一片稍凉了的肉,一把塞进她嘴里。
「呜……你干……臭窦至……」她一边咬着肉还要一边骂他,实在有点忙。那肉汁的原始甜味在她嘴边散开,对她饥肠辕辕的状况来说,简直是太大的诱惑。所以她最后干脆不骂人,专心地吃起肉来。
接着他手没停,不停地烤肉、喂她,所以她的嘴也没停。他每挟一片肉就换不同的沾酱,一次一种,接着喂进她嘴里。
「嗯,这个不错,很提味。这什么香料?」她边嚼着肉边问,桌上好多种香料跟沾酱,有的她认得,有的她猜都猜不到是什么。
「地中海的香料,辣吗?」他那双手灵活地在烤网上动作,跟他平日粗鲁的形象不大符合。
「不辣,挺好吃。」她说着喝了口水,好迎接下一种口味的烤肉。
「嗯,我在考虑把这个放进菜单。」他随口提起。
「在这家店?这沾料好像不大韩式……」她很自然地说。
「是新开的店,弄好了你再来吃。」他回答。
「就是你这次去日本搞的玩意儿?你是想要当烧肉大王喔?不过真的挺好吃的,这肉品都很不错。还有,你干么不让我自己吃,硬要喂,这样……很奇怪耶!」她这时才想到,两人这种举动会不会变成员工下一个八卦焦点?
他掀起眼皮,睨了她一眼。「你不懂,每一种沾酱的分量是有讲究的,我不能让你的无知破坏我的招牌。」
「我……我的无知?」童乃茜眯起眼。为什么她才开始觉得这家伙也有可爱的一面时,他就又说出那种让她想用筷子戳瞎他的话。「最好是新店开的时候你忙得过来,一桌一桌的喂客人吃饭,你一餐是要做几桌生意?」她开口讥讽。
「我不会分次给沾酱,控制客人能取得的量吗?亏你还是大学生。」他说着还猛摇头。
啊!童乃茜真的真的很想戳瞎他。
那他刚刚干么硬要喂她吃呀?明明前脚才送走红粉知己,后脚就喂另外一个女人吃东西。嗯,等等,她才不是什么「另一个女人」呢!她不过是个倒楣被抓来当白老鼠的小奴隶。
「刚刚那个……听说是你的新女朋友?」她想起员工们的八卦。
「你说茗君喔?她是隆国食品老板的千金,现在是隆国的副总。」他看似不以为意地瞄了她一眼。「怎么?对她有兴趣?」
「她……跟你以前往来的女人不大一样。」她声音又闷了。
都是郑尹菁啦,说什么那个包包可能是他特意送她的,让她产生些奇怪的想法。如果他真的是特意为她买的,怎么又跟陆茗君看起来那么亲昵?不过想到他过往的精采女人史,这倒也不足为奇。不过她对于当窦先生的女友团成员不感兴趣,所以决定不要想太多,最好是尽力跟他划清界线。
「唔,茗君是个优秀的女人,又会做生意,人又挺有气质。你觉得呢?」他把球丢回给她。
「我觉得配你太浪费了。」她撇撇嘴,站了起来。「没事了吧?我要走了。」她随手抓了两张面纸,从起床到现在,她老是流鼻水,搞不好因为昨天睡在客厅,着凉了也说不定。
「你感冒了?」他微眯着眼问。
「还不都你害的。以后不要三更半夜把人叫去煮宵夜,结果居然一口都没吃。」她说着还瞪了他一眼。
「你干脆搬来我家住,这样方便一点。」他脱口而出。
「方便什么?方便你奴役我?我又不是笨蛋。」她朝他吐了吐舌头,拎起包包转身就闪人。
窦至中追了上去。「你回家待着别乱跑。」
「我要回去做报告了,如果我一次被连当两科,都你害的。」她摆了摆手,用面纸捂着鼻子走了出去。
望着她远去的身影,窦至中压抑着想要追上去的冲动。
唉,他到底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那天下午,童乃茜的报告打不到一个小时,人就挂了。大约真的是着凉了,鼻水流不停,整颗头昏昏沉沉的,弄得脑筋无法清晰,更别说是做报告了。奋战了一个小时后,任她再有意志力也敌不过睡神的呼唤。
这一睡,睡掉了一个下午。
趴在床上昏睡着的她,隐约间有听到门铃的声音,但是实在太爱困了,她只微微掀起眼皮一秒钟,随即又睡了回去。
直到卧室的灯被打开,黄色的灯光唤醒了她。一双大手按上她的额头,那熟悉的感觉让她并没有第一时间醒过来,反而还打盹了一下。
「还好没发烧,喝点热的,发了汗就没事了,起来吧!」
那熟悉的嗓音终于穿透她层层的知觉,唤醒了她。
「窦……窦至中?」她眨了眨眼,怀疑地看着眼前的人,仿佛多眨几下幻觉就会消失。
「嗯,傻呼呼的,真像个傻妞。刚睡醒的你比平常可爱多了。」他笑嘻嘻地评论道。
「你怎么会在这里?」童乃茜拍开他的手,从床上跳了起来。左右看了看,这确实是她房间没错啊!「你怎么进来的?」她一把揪住他领口,居高临下地质问。
没想到她手底下被箝制住的犯人丝毫不紧张,任她扯紧了他的领口,仿佛不痛不痒似的。「自己开门进来的。」
她眯起眼,扯住他领口的手用力想将他提高一点,怎奈这家伙人高马大,她居然拉他不动。于是就形成了一个好笑的画面——他坐在床沿,而她站在他旁边弯身扯住他领口,看来虽然她占上风,但是她却扯不动他。
「窦至中,这一点都不好笑,快点说!」她恼怒地拳打脚踢,尽往他身上招呼去。
「喂,你轻点!」他原本无所谓地任她朝他身上招呼拳脚,但是当她下手越来越狠的时候,他终于开口警告了。
没想到他的警告让她越发起劲,手来脚来更密集、更勤奋了。然而用力过度的结果是人有失手,乃茜有失蹄,一个拳头落了空,她直往床下栽去——
「啊……」她跌落床下的时候尖叫着,直觉地伸手去拉他。
如果他继续被动地坐着,她也不可能扯得动他。但是窦至中看到她摔下床,直觉地也伸手去抓她,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