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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我不容许任何人出现庇漏,否则我拆他的位子,摘他的帽子,砸他的饭碗,干不了的现在就提出来,我可以考虑更换人选,世上三条腿的蛤蟆难找,二条腿的人多的是—”
杨雄的阴沉如铁,利如鹰隼的的目光一扫,众人噤若寒蝉。
“下面请迎检秘书组组长阎清平同志给各位领导介绍经开区迎检准备工作情况—”吴韧的话打破这种僵局,大家微微有些诧异,总觉得吴韧这家伙有点“诡异”,不按常理出牌。
星期一早上六点半,阎清平就准时起来了,从农村中学到县委党校任教五年以来,他养成了早起的习惯。虽然把自己的动作控制到最小,蹑手蹑脚的,但还是打扰了老婆陈巧云的美梦。
陈巧云眼还没有睁开,就问张青云:“不就是驻经开区秘书组组长嘛,你慌什么?”
“今天上午九点经开区有个重要的会议,我得去准备了。”阎清平边回答,边走进卫生间,开始洗澡。第一次正式进经开区且是委以“重任”,秘书组组长,牵头人,他想给别人留个好印象。
当官、出人头地,无论怎么说,对于年过三十岁的阎清平来说都是极具诱惑力的。想当初自己师范毕业,梦寐以求的就是能够进机关、政府大院,别说当秘书组长了,就是当个综合处的管理员,管管钥匙,开开门,给各位县长副县长的打打开水,他也知足了。
阎清平上的是的一所师范院校,毕业后自然跳不出当老师的“宿命”,并且被分到了偏远的山区小学,同时分去的还有一位师范生,从那里到镇上骑自行车足足需要一个小时,晴天一身灰,雨天一身泥,白天看着学生,晚上就只能望着天空数星星了。有一次镇学区组织统考,他们被要求到镇上另一所小学监考,正好那时候下了几天雨,道路泥泞不堪,自行车根本无法运行,同来的那位师范生先天就宿在镇上的亲戚家了。他因先天晚上看小说过了头,早上一醒来看时钟已经是七点多了,自行车不能骑,走路去镇上至少要二个多小时,等他走到了时,怕是早已经下课了,阎清平洗过脸,干脆呆在学校里,哪也不去,机灵的他一不做,二不休,给当时的学区主任打了电话,让他派交通工具来接他,遭到对方一顿“臭骂”,让他过天去跟他当面说明情况,此事在学区被传为笑话。但事情就是有那么地出乎意料,第二学期,他被告知去镇中学任教,接到通知的那天,他几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此事极大的刺激了他,在镇中学他一边任教,一边自学,通过国家统一的自学考试,他拿到了中文本科学历,同时不断在报纸、杂志上发表些“豆腐块”文字,当时的镇党委副书记,也是陈巧云的父亲看中了他,将他从学校调到镇机关当了一名秘书,跟陈结婚后不久,陈的父亲也退了,县委党校却看中了,将他调到了党校任教,成了一个堂而皇之的城里人,这让当时跟他一起毕业同样被发配到农村学校教书的同学、同事们艳羡不已。
在县委党校一呆就是五年,他潜心钻研国内国际形势,慢慢地在党校讲师群里小有名气,尤其是近二年来,他没少给县里的头头脑脑们上过课,但还是没有人真正的赏识他,往往他在台上讲得天花乱坠,人家当故事听了,这很让他伤感。平时没事,他就爱琢磨官场中的事情,总结和了解官场中的规律,运用自己的所学所识,分析局势,阎清平是政治系毕业的,又当的是政治教员,所以没办法,不琢磨这个不行。自己是靠这个吃饭的,给学员讲课,没两把刷子还真不行,尤其是自己这个政治教员,到党校听自己讲课的,都是县里各单位要提拔的干部,眼看要提拨了,赶紧送党校培训培训。
在党校,阎清平教政治是出了名的。他爱琢磨,信息量大,课本上有的他懂,课本上没有的他也懂。这么说吧,全中国所有的副省级以上干部的履历,他几乎都熟悉;所有的国家领导人的履历,就更不用说了,哪里人,从哪个学校毕业的,最先干的是啥工作,年龄多大当了处长,多大当了厅长、省长,和谁是同学,和谁最亲近,当过谁的秘书,娶了哪个大领导的女儿做老婆,他都能背下来。业余时间和同学同事聊天,只要他一开口,别人都没有了话说,只听他一个人的就够了。
时间久了,也引起了不少人的反感或者嫉妒,说他爱吹牛,狂妄自大,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快三十了还是个小教员,人家会混的,早当了镇长、县长的了,就是在学校里,也混到中层领导了,只有他,还什么都不是,小教员一个!
闲话传来传去,就传到他老婆陈巧云的耳朵里。陈巧云是个还算贤惠的女人,但心里气,也憋不住,就劝他说:“你出去就别说那么多了,影响不好,人多嘴杂,对你说啥的都有。”
阎清平一听就明白了,忍不住叫道:“我偏要说,怎么啦,老子辛辛苦苦翻了那么多资料,记了那么多东西,好心告诉他们,不感激不说,还说不够的坏话,在背后熏我!这帮鸟人,真他*扯淡!我不但要研究中国的,今后还要研究外国的,气死他们!”
他老婆陈巧云看劝不住他,就讽刺他说:“好了,好了,整个苍梧县就数你最牛,你是未来的大政治家,好好研究着吧,说不定哪一天,你出国访问,接见外宾,还真用得着。”
阎清平脸皮也不红,说:“我觉得命运既然这样安排我,让我无意中学会了这么多东西,决不是无缘无故的。机遇从来都是青睐有准备的大脑!我相信我不会一辈子只做这个政治教员,命运会给我机会的!你等着瞧吧,到时候让他们知道知道,他们那是狗眼看人低!”
说归说,现实里阎清平只不过一个政治教员而已,通其量不过是个会写材料的秘书,在别人眼里只不过是一种工具罢了。阎清平并没有气馁,他仔细地分析了苍梧的政治格局,他看好了吴韧,这个同样有着浓厚文化底蕴的官僚,正好这次他被抽调到经开区工作,阎清平不想放过这次表现的机会,他想也许经开区吴韧才是他的真命天子,他不能再等,他必须主动出击,他综合了解分析了吴韧的相关情况,发现此人其志不在少。
洗完澡吹了吹头发,阎立本在思忖今天穿什么衣服去。这是十一月的天气,在苍梧这个中部的南方小城市,气温白天是十五度左右,穿西服虽然有点冷,但人显得更精神些。第一次正式出场亮相,千万马虎不得。
找了一套藏青色的毛料西服穿上,打好领带,阎清平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自己觉得还满意,才夹上公事包走出了家门。
“吴主任,这是我们秘书组根据您的意思,收集和整理的资料,请你过目,如有不妥的地方,请您提出来——”阎清平站在跟自己年龄差不多,却早已经是县委常委,经开区党委书记兼主任的吴韧面前,显得很谦虚。
“哦,阎秘书,你们辛苦了,坐吧——”吴韧抬起头,对于这个阎清平他早有耳闻,并且也听过他的课,觉得他不仅懦雅,而且对政治很敏感,每每有他的独到之处,吴韧自从确立了自己的政治奋斗目标以后,也在不断地物色人才,以供不时之需。
刘娉进来给他们倒上茶后,吴韧和阎清平在沙发上坐下,“阎秘书,对经开区的迎检工作和发展,你有什么看法?”,吴韧意在试探阎清平。
“既然吴主任不耻下问,阎某就姑妄言之——”
“不妨直说——”
“经开区的发展已经初具规模,势头强劲,必然成为苍梧县经济增长和发展的重头戏,引领苍梧县域经济由农业县向工业县转变的历史潮流,它必将带动全县二十三个乡镇的工业化进程,并且形成一种良好的经济发展模式……但立区之要,愚以为重在规划,合理布局,科学发展,对园区内原来的老工业,除了保留其中的一部门优势产业外,对那些污染重,产品附加值低的厂子,应该实施关停或劝其转移,以利于整个园区的健康、科学发展,打造精品园区。”
“谢谢你的意见,阎秘书,经开区党委会考虑你的建议,要是大家都能像你一样考虑问题,我们的事业就一定会取得长足的发展——”吴韧站起来,握着阎清平的手,真诚地说,“你明天参加经开区的县长现场办公会,由你代表经开区迎检工作组给各位领导介绍迎检准备工作情况吧,你来这里有一段时间了,情况也比较熟悉,汇报材料也还得由你们秘书组搞出来。回去好好准备一下吧,不清楚的地方可以问办公室常诚,也可以问我——”这是吴韧给阎清平最大的信任,他把他当成了经开区的一员,这令阎清平很感动,功夫不负有心人,自己果然买中了蓝筹股,阎清平觉得前途一片光明。
、第二百六十一章 故伎重施
经开区召集几家污染相对严重的企业主开会,尤其是化肥厂和造纸厂,宣布暂时关停及如何“伪装”应付省环保厅的检查的决定,几个企业老总先是嚷嚷着,吴韧说请他们配合,这不仅是经开区党委的决定,也是县委政府的决定,更是杨雄县长的意思,如果有什么异议可以向杨县长反映情况。会上吴韧还不忘给他们提了个醒,说县委张书记听说要调市里,请他们务必不要在这个时候给县委政府添乱。随着经开区规模的扩大和招商引资取得的辉煌成就,原来的老工业已经完全没有什么优势,说句不要听的话,人家吴韧根本没把他们放在眼里,大有欲“驱逐”他们之意,幸好有杨县长替他们说话,吴韧的话也说得够清楚的了,张书记和杨县长关系不和,这是尽苍梧人都知道的事实,张书记要调好,杨雄显然就极有可能出任苍梧县委书记,这个时候如果给他添乱,坏了他的好事,那可是吃不了兜着走,正如杨雄所说,扶持你容易,搞“死”你也容易,扶持你的时候,他可以要求县里的局办委给你做担保,到银行贷款,有的单位不担保,杨甚至在会上发威:不担保,明天公检法就到你单位去查你。对于来你厂子里来打秋风、乱收费的单位,只要他一顿臭骂:“谁要再到开发区去乱收费,我就剁了他的脑袋”,你立马就清净了;反之你的企业就算到头了。
吴韧是杨雄面前的“红人”,杨雄又有言在先,几个企业老板怩扭作态一阵后,看到吴韧丝毫没有商量和松动的余地也就只好作罢。吴韧可不管他们的感受,此一时彼一时,他原来就想对这几家老化的企业下手了,只是碍于杨雄,他要求他们回去后迅速落实杨县长的指示,尤其是化肥厂和造纸厂子不仅要停止生产,所有的工人和办公人员放假,还要更换招牌,做好群众的工作,瞒天过海,如果哪里出了纰漏的话,就请当事者亲自去向杨雄汇报。此招果然“狠毒”,为了保住企业在经开区的利益和地位,企业主们回去后,马上采取了措施,化肥厂、造纸厂工人们都带薪休假去了,化肥厂暂时更名为XX机械厂,大门紧锁,造纸厂更名为XX贸易有限公司,大量的厂房被张贴上仓储基地的标志。招聘来的临时清洁工更是一天二次将开发区打扫得干干净净,新引进来投入的企业,机械轰鸣,正在扩建的工地上,车辆来往如梭,一派繁荣有序的景象,让杨雄让满意,当着他的副县长和局长们“狠狠”地表扬了经开区党委,说吴韧就是会办事。
省环保厅彭副厅长带着他的考核小组气宇轩昂地来了,杨雄、马副县长和吴韧在北岛酒楼给彭副厅长一行接风洗尘。北岛酒楼是县城一家高档饭馆。老板娘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她不仅特别能喝,还能吸烟。只要有够资格的客人去,她都陪客人,又是划拳,又是喝酒。时间一长,这成了北岛酒楼的一景了。每逢客人去,服务员一倒上茶,客人就说:“去,叫你们老板娘来。”不一会儿,老板娘就来了。老板娘姓马名娟,人长得虽不漂亮,但挺耐看,突出的特点是有一对大奶子。她劝客人喝酒有三招:划拳、对饮、吃奶子。划拳当地人叫“猜枚”。如果你枚好,她酒量大,跟你硬拼,到最后还是你趴下;如果你枚不好,不用说还是你先醉;碰到不会划拳的人,她就同你一对一地对饮,直把你灌翻。对那些既不会划拳又不喝酒的人,她也有对付的办法:她把上衣往上一撩,露出那对大奶子:“吃咪咪,你要不吃就喝酒,二者必选其一。”谁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去吃女人奶呀,没办法,只好喝酒。好多客人就是在老板娘的一杯杯酒中被“杯倒”的,所以人们就私下常把“北岛酒楼”说成是“杯倒酒楼”。
吴韧曾亲身领教过那个老板娘的厉害。那是丁伟荣升县公安局治安大队队长时的一个晚上,丁伟打电话给他说,哥俩很久没见面了,他请吴韧搓一顿,来的就是这个地方。北岛酒楼在苍梧县一条小街上,环境静谧,虽然不大,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