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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队长。
为官莫向前,做客莫落后。包厢里围着大转桌坐着包括王中意在内的小浪镇13名党政班子成员,小浪镇的13名□□、中流砥柱们兄弟般地“团结”在饭桌周围,气氛喜庆、热烈、轻松、活泼,毫无疑问这里并非在举行小浪镇党政联席会议。
菜过五味,酒过三巡,便有人提议:大家难得如此机会聚得这么齐,当喝就喝个痛快淋漓,玩就玩个“爽弯弯”,先不妨每人来段黄段子以助酒兴,越荤的越好,说不出来或者说得大伙不过瘾的就罚酒一杯……
一人提议,十人附和,“矛头”直指王中意,说什么书记不带头,兄弟们不敢抢头功云云。
于是王中意说:母女二人去游泳池游泳,女儿跳水时,游泳衣不慎破裂。
母亲赶快拿起泳池边儿的标语牌给女儿遮挡,人们看了标语牌后禁不住大笑。
标语牌上写道:危险,深2米,熟练者使用。
母亲赶快把标语牌调了个边儿,这回,人们更是大笑不止,背面写着:男性专用,进前请脱衣。
尴尬的母亲又拿了另一块标语牌一看,上写:大人30元,儿童10元,20名以上半价。
于是马上又换了一块儿,看后差一点没晕过去,标语牌写的是:营业时间早9时-晚10时。
看着笑得快背过气的人们,母亲唯一的希望寄托在最后一块儿标语牌了,可是当她看到标语牌后,她真的晕过去了,标语牌的内容是:此处是共用区域,为了他人的身体健康,请保持清洁。
众人大笑。
吴韧说:一个酒吧里有三只老鼠在喝酒,第一只老鼠喝了一瓶白兰地……
它喝完了白兰地,对酒吧的服务员说:“你们这里有没有鼠夹子,我这脖子,一个小时不叫它夹两下颈椎就疼。”
旁边一只老鼠端着装满威士忌的杯子走过来,将酒一饮而尽,抹了抹嘴巴说:“如果有耗子药顺便给我捎半斤来,我一顿不吃耗子药就烧心。”
这时,一只瘦小的老鼠站了起来,它手里拿着茅台酒瓶,咕咚咚灌了几口,乜斜那两只老鼠几眼说:“我最讨厌吹牛,你俩愿意吹就在这使劲吹吧!我可没闲功夫听。”说着他掏出手机,按了一串号码,放在耳边说:“喂!你好!是猫咪洗浴中心吗?请你马上给我准备一间套房,再逮只漂亮的母猫,5分钟后我操她一下去。”
“对,操她一下去——”众人哄笑。
肖树彬说:某国进入总统大选,选票拉到了一个很大的城市。一位总统候选人的智囊团给他出主意,让那些□□也来投票。□□们纷纷赞成。
但是,□□群体毕竟不同于工会组织之类,大家都怕出差错,特别是在□□时喊口号出错。于是,智囊团建议审查□□口号。
等到□□那一天,城市的各局长负责审理□□队伍的标语口号。
只见□□甲队伍的标语口号是:“一不偷,二不抢,三不反对执政党。”安全局长见了,高兴地说:“行啦,行啦!”
只见□□乙队伍的标语口号是:“不占地,不占房,只是用了一张床。”国土局长见了,高兴的说:“好咧,好咧!”
只见□□丙队伍的标语口号是:“不生女,不添男,不给政府添麻烦。”人口局长见了,高兴的说:“不错,不错!”
只见□□丁队伍的标语口号是:“无噪音,无污染,只是偶尔喊一喊。”环保局长见了,高兴的说:“你们喊吧,你们喊吧
只见□□戊队伍的标语口号是:“无资金,无贷款,自带设备搞生产。”开发局长见了,高兴的说:“欢迎,欢迎!‘
只见□□己队伍的标语口号是:“下岗妹,别流泪,跟我走进夜总会。”社保局长见了,高兴的说:“总会,总会!‘
只见□□庚队伍的标语口号是:“虽舒服,也劳累,拉动内需创外汇。”经贸局长见了,高兴的说:“拉吧,拉吧!‘
只见□□辛对伍的标语口号是:“灾不招,祸不惹,坚决不当第三者。”妇联主任见了,高兴地说:“省心,省心!”
只见□□壬队伍的标语口号是:“一不偷,二不抢,注重信誉抓市场。”工商局长见了,高兴地说:“提倡,提倡!”
只见□□癸队伍的标语口号是:“丑不嫌,老不怕,培养干部责任大。”组织部长见了,高兴地说:“谢谢,谢谢!”……
一场好酒,一场好闹,不醉不休。一桌下来多则上千元,少则二、三百元,果然是“开门红。
王中意满意极了,王的老婆也过来陪酒,脸上更是笑成了花。王中意尽管喝成了“关公”,走路都摇摇晃晃,却坚持把吴韧送上小车,兀自在那里握着吴韧的手使劲地摇。
“兄弟酒家”看来王中意真是用心良苦,坐进车里的吴韧并非酒醉得一塌糊涂,他怎么都觉得这“兄弟”二字简直就是冲自己而来了,不过困意很快便袭了上来。
从此,每逢小浪镇结帐日,镇长办就多了个手提绅包的妇人(因为上次告状门事件,这回不再是王中意的夫人,而是换成了其妹,一位县供销社下岗的女职工),一叠由她递上来的各党政班子成员签字的发票,再由吴韧签上:同意列支。吴韧XXXX年XX月XX日。字样后去财政所出纳那里兑换成一沓沓“红脑壳”(百元钞)。
二十世纪末的中国地方官僚体系中,尤其是内陆市、县几乎没有不投资“实业”的官僚,最不济者如王中意之流也会开家茶馆、酒家什么的,官僚资本垄断内陆市场,官僚优势大行其道。
大半年下来,光兑付“兄弟”酒楼的吃喝帐现金就多达20万之多,还不包括那些上档次的接待。吃喝之风,可见一斑。当然此乃后话。
、第一百四十六章 会做事的不如会来事的
过去的小浪镇在县里寂寂无闻,历来不受重视,镇党委书记、镇长到县里开会往往也只拣会场的角落入座,低眉顺眼,混迹于三类乡镇之中。
开春来,因为乡镇企业改革试点和机关改造的大手笔让兄弟乡镇们艳羡不已,吴韧这个镇长,又一次成为众人关注的焦点人物,成为了县委书记汪思齐和县长杨雄口中思想解放、工作创新的先进典型。
汪思齐亲自挂帅指导小浪镇的乡镇企业改革自然好处多多:首先,吴韧完全可以扯虎皮当大旗,整个操作过程就一般人不敢轻易问津、插手了,这给他省去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他只需叮咛肖树彬和凌子刚(他将凌子刚吸收到改制小组,任领导小组下设的改制办公室主任)他们严格操作程序,严肃工作纪律就行了;其次,这次给吴韧进一步接近县委书记汪思齐提供了绝好的机会,因为“改革工作”他可以频繁地去找书记汇报工作,而不必顾忌流言蜚语。“好钢要用在刀刃上”,平时工作做得最多最好,如果得不到领导的认可也是白费力气,徒劳无功,而要得到领导由衷的“赞赏”那是需要机会的,这样的机会当然不会无缘无故地就降临到每个人的头上的,机会也许只属于那些“幸运儿”,这也许也是具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的一大特点。善于总结、汇报是每一位涉足政治的官僚所必须具备的基本技能,所谓运用之妙,存乎一心。最重要也是最隐秘的一点就是领导是否还有其它的意图,这个世界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正如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一样,如果领导愿意跟你交流“意图”再顺便“赏脸”肯让你帮个小忙,那你就离飞黄腾达的日子不远了。吴韧不由得想起了县长杨雄,然而他始终认为汪思齐和杨雄还是有本质上的区别的,他杨雄是“枭雄”,巧取豪夺,黑白通吃,为达目的往往不择手段;汪思齐是文人为官,儒雅大度,岂可同一而语。
有些关系最是微妙的,往往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大胆假设,小心求证,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吴韧觉得自己的道德标准是在滑坡,不是他不明白,只是这世界变化太快,但从保护自身的角度出发,他又不得不给自己设定基本的底线,并不断在心里“强化”、提醒自己随时保持冷静和清醒,在人生的某些重大决定路口,一不要走错路,二不是迷路,三对自己所走的路始终要有清醒的认知。
汪思齐似乎根本就没有什么意图,吴韧觉得错看了他,同时心中也泛起一丝淡淡地惆怅,他甚至觉得自己的心地有点灰暗。二座煤矿分别以530万、550万的“天价”成功改制,与八年前的50多万整整翻了10倍,这令吴韧的心狂跳不已。他强烈地意识到他当年作出了一个多么英明和有远见的决定,从某种角度来说他已经完全跻身于超级百万富翁的行列了。除去减债消赤的250万,机关改造工程投入150万,用于解决煤矿正式职工和其它开支预算30万,尚有650万左右盈余,有了钱就好办事,镇上街道亮化工程、镇自来水工程、市场扩建工程等等,吴韧在心中盘算着。
吴韧并没有被“胜利”冲昏头脑,他马上着手安排肖树彬开展二家水泥厂的租赁承包经营,出乎他意料的是这个时候汪思齐却电话他去书记办说事。
当汪思齐说他有二个老乡对水泥行业感兴趣时,吴韧一点也不感到诧异,心中反倒有一丝快慰,也许一来他可以通过这条途径报答汪思齐的知遇之恩,二来也能为自己博得一个更加辉煌的前程,只要他自己不贪不拿不要,精心操作,是完全没有问题的。能将每件小事用大道理诠释得正气凛然,能将每项工作做得天衣无缝、水过无痕,这就需要更高级别的智慧,吴韧坚信凡事在操作,世上的事都是人“做”的。
吴韧直截了当地告诉汪思齐:二家4。4万吨的水泥厂原先拟以每年30万租赁承包经营,时间暂定3年,如果是书记介绍的人可以按每年25万的价格,税收和管理费也可以优惠,但时间最好是5年。汪思齐不解地问为什么,吴韧却只是回答如果能做到这样他就能将事情办得天衣无缝。汪思齐说要问问他的二个老乡,其实吴韧知道作为建材老板那是巴不得的事,自己只是在玩加长期限、加大资金一次性入库量以迷惑众人和阻止水泥企业骨干的“垄断”企图。果然对方感恩戴德……
同样雷厉风行的吴韧故技重施,把镇机关下放到水泥厂的管理人员悉数召回,妥善安置,二个水泥厂厂长也全部由职工改为干部进入机关工作,同时严禁机关干部从事、干涉企业改制和经营的纪律相应出台。乡镇企业局的□□长领着汪思齐的二位老乡来了,吴韧安排肖树彬热情地接待了二位“远方”来客,他们亦大谈组建水泥贸易集团公司的宏伟计划,同时与肖树彬达成了租赁承包小浪镇二家水泥厂的意向,最后由吴韧代表小浪镇人民政府与他们签订了租赁合同,司法所工作人员当场提供了法律文书服务。当250万现金分三个麻袋抬进财政所的防盗门倾倒在地上时,所里的工作人员几乎看花了眼,只得联系建行的工作人员,要求他们带点钞机开押钞车过来现场办公,许多干部隔着防盗窗见证了这一盛举,那堆放如小山般的清一色“红脑壳”让他们叹为观止。
当然这些都是吴韧特意要求的,他的操作果然匠心独运,连王中意都不得不赞叹:小浪镇自改革开放以来,好不容易才出了一个像吴韧那样特别能搞钱的好镇长!
会做事的不如会来事的,尤其是领导的事。吴韧凭“超强”的领悟力和不拘一格、独特的办事风格同时备受县委书记、县长的青睐,特别是和汪思齐的关系更是迅速升温。吴韧完全可以随时向他汇报工作、思想,但事实上他并没有这样做。君子之交淡于水,小人之交甘如醴,同样作为文人,吴韧更愿意把汪思齐看成君子,更不愿意授人以柄,他宁愿相信“关键”时刻汪思齐会“帮”他,从来不需要提起,也永远不会忘记,至于其它表面的、肤浅的东西似乎都不值一提,最重要的是结果。
自古以来,中国文人有一种“跑官情结”,对跑官或鄙视、或亲近,每个人都要对此作过注脚。但文人跑官既不同于贵族,也不同于工商界捐官,更不同于农民出身的军功官员,自有跑官的艺术和套路。大道无形,大音希声,吴韧认为就是“跑官”也要跑得光明磊落、“大义凛然”、于心无愧,跑出艺术和风格来,自己毕竟不同于杨雄之流。对于这个县长的前程,吴韧并不看好,倒是应该在汪思齐的身上多花些心思,琢磨琢磨“上意”。汪思齐不是本地官员,又与杨雄这般“老饕”级的人物搭挡,外面早有传闻说他是傀儡书记,真正的大权却握在二把手杨雄手里。吴韧也相信汪思齐在县里主政的日子并不好过,并不称心如意,只是他善于掩饰、喜怒不形于色而已。这就当是买股票一样,汪思齐成绩平平却稳中有升,杨雄股虽一路飙升却说不准哪天跳水狂跌至冰点,到时血本无归还不打紧,甚至误了卿卿性命,当然为智者所不取。
无巧不成书,正当吴韧琢磨着怎样“真正”打入汪思齐的世界时,机会降临了,并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