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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他这些话,真央的心瞬间一暖。
其实她也无须担心得太多,因为打从跟他交往开始,她就有着最坏的打算。既然有最坏的打算,就不必在这儿忧心焦虑。
能解决的事,想三分钟就已足够;但无法立刻解决的事,就算是想破了脑袋,也于事无补。
她将自己投入他温暖的怀抱之中,什幺都不再说。
※※※
成城道川家旧宅
美步哭丧着脸,一副受尽委屈的小媳妇模样;而坐在她对面的是道川文京子,将人的母亲。
“妈咪,您替我主持公道嘛!”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诉着:“将人居然当着那女人的面让我难堪,我可以对他的外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他……他也不能不顾我的感受啊!”
道川家在商界虽说是呼风唤雨,地位祟高,但宫尾家可也不是什幺寻常家庭。
得知早已独居在外的儿子竟有了外遇,而且还为此跟宫尾家的大小姐当场撕破脸,身为母亲的文京子真是震惊也惶恐。
他们夫妻俩分居两年多,一直没有往来,将人的身边会有女人相伴解忧,也不是什幺奇怪的事。
可是他应该知道他跟美步还是夫妻关系,就算有了女人也不该认真呀!
现在他为了女人,竟当场让美步难堪,教她这个既是婆婆又是妈的人如何是好?
于情,她不该反对他们离婚,因为事实上,将人对美步已经全无感情了。
而于理,她无法接受将人在外面有了女人,且认真考虑要跟美步离婚的事实。
美步的父亲是外务省大臣,跟道川家可说是门当户对。
行商坐贾的道川家有了掌管政治外务的亲家,那简直可说是如鱼得水、如虎添翼。
光这一点,她及卧病在床的丈夫,就不可能同意将人提离婚的事。
再说,道川家跟宫尾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就算道川家肯拋开面子允许将人与美步离婚,宫尾家也绝不会同意这种有失颜面之事。
“美步,你先别哭,妈咪会找将人谈谈的。”
“还有什幺好谈?”美步脸上凈是怨怼不甘,“他都摆明了要她不要我了……”“你放心,我不会同意的。”文京子尽力安抚她,怕的是她回娘家哭诉而伤了两家的感情。
美步当然知道文京子绝对会站在她这边,因为她十分清楚自己有着怎样的优势。
她是将人名媒正娶的法定妻子,又是外务省大臣的掌上明珠,她就不信自己争不过一个普通女子。
其实她并不是非要回到将人身边不可,要不是跟那个浑球真木寿吵得不可开交而存心气他,她也不会带着行李跑去找将人。
虽然真木寿总是惹她发火,但比起冷冰冰像死人似的将人,她还是宁可选择跟真木寿三天两头地吵。
这次她会气到收拾行李找将人投靠,完全是因为真木寿背着她跟一个小女生胡搞。
虽然他事后有跟她道歉并表示悔意,但她还是恼恨到想离开他。说来,她也不是真心想离开真木寿,只是想借机激激他,让他心急。
原本事情是非常单纯的,却没想到将人惹毛了她。
发现他身边有女人,她其实并不是那幺震惊;但他表现得太冷漠,而且是当着那女人的面,这就教她无法接受了。
要是他当时收留了她,她住个几天或许就会离开,但他没有。
他不但不收留她,甚至还当着那女人的面将话说绝,教她下不了台。
从来没有人敢这幺对她,而他居然……
就算是没有感情,她总还是他法律上所承认的妻子,他对她即使是无情,却不能无义。
没错,是她先有了男人而离家,不过那又如何?反正他又不爱她,当她离开时,他甚至连开口留她都不曾。
他可以不爱她,但她绝对不准他视她如无物。
“我不管,我……我要跟我爹地说去……”她决定报复他,而报复他的方法很简单,就是将他家闹得“鸡犬不宁”。
他父亲如今卧病在床,根本经不起刺激,要是她扬言要将事情闹大,还怕他不紧张地来跟她赔罪。
一听她要回娘家哭诉,文京子急了。
“美步,千万不要……”开什幺玩笑!?要是亲家知道这件事,还不立刻登门兴师问罪。
这若是吵起来,铁定会惊动她丈夫,而身为人妻,她是绝对不会让丈夫在病榻上,还得为这种事忧烦。
“你别告诉你爹地,”文京子握住她的手,极力安抚着:“妈咪答应你,一定会替你主持公道,我会让将人回到你身边的……”见文京子一脸忧急,美步知道自己此招见效。
“真的?”她眼尾垂着泪水,楚楚可怜地。
“当然,你才是道川家的媳妇呀!”文京子见暂时安抚了她,不觉松了一口气。
第二章
“菊地,”飯野經理拿著一大疊的資料,擱在真央的桌上,“這是跟枺鼇喖瘓F合作的相關資料,你再詳細檢查一下,然后給我一份備檔。”
“好的,我下班前給您。”
“不用急,只要不出差錯就行。”他望著她,笑說:“枺鼇嗊@樁生意可是公司有史以來接的最大生意,社長非常重視,你一定要小心。”
“我知道。”她點頭。
看見公司如此重視跟枺鼇喌暮献饔媱潱嫜氲男木筒挥X地升起一股濃濃的不安。這種不安不是來自于跟大財團的合作,而是跟她談成這樁生意的那個人,竟是枺鼇喖瘓F的少枺
在不知道將人是枺鼇喖瘓F的未來繼承人之前,她跟他的交往只有一個問睿蔷褪恰有未結束的婚姻關系。
而如今知曉他是枺鼇喖瘓F的少枺螅g的問睿齾s增加了一個──身分的懸殊。
一個是普通的上班族,一個是大財團的未來繼承人,就算他說那不是問睿膊粫䥺渭兊囊詾槟钦娴牟皇菃栴}。
現在的她覺得非常不安、心慌,因為他們之間的距離,竟然比她當初所想像的還要遠上許多。
她想……道川家之所以不準將人離婚,并不完全是因為丟不起這個臉。
宮尾家在政界有著相當的影響力,想必在枺鼇喖瘓F中也有不少的股份,對道川家來說,宮尾家不只在地位上可以匹配道川家,就連在企業財源方面也是助益不少。
雖說道川家本身已經夠強大了,但有了宮尾家的加入,可說是如虎添翼。
她自己在商界也打滾多年,這些“現實面”,她比誰都見得多。
將人把一切看得太簡單、太容易,那或許是因為他出身富貴之家,從小到大有太多太多的枺鞫紒淼美硭斎弧R粋從洠Ы洑v過困難險阻的人,總以為一切都能迎刃而解,她是可以了解的。只是……事情哪可能如此平順呢?
當他的態度總是那么堅決時,她心中的不安就不禁層層堆疊。
她不是個會自欺欺人的人,當許多事實敚г谘矍爸H,就算無法承受,她也不會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她是魚,就只能在水里游。
但,他是鳥,他能展翅而飛,可以到她永遠無法到達的地方去。
從前她看過一則關于魚跟鳥相愛的故事,故事中的魚跟鳥雖然相愛,卻只能遠遠地看著對方,怎么也到不了對方的所在。
故事有點悲哀無奈,但她想……她跟將人大概也難脫故事中魚跟鳥的下場。
不是她不相信將人的愛情有多堅貞,而是她總有著最壞的打算及自知之明。
·盡管她是個對自己深具自信心的女人,但自信心不是“自我膨脹”,她明白自己的斤兩,也知道將人的分量。
愛情雖然無法評價,但當兩人放在天秤上無法取得平衡之時,愛情就不再那么純粹了。
魚與鳥的戀愛將會如何,她還不知道……※※※惠比壽宮尾宅“將人有女人?”宮尾俊輔取下眼鏡,露出了他犀利而陰沉的眸光。
“是啊,”美步坐在父親身邊,像個未成年的小女兒般嬌嗔著:“爹地,您看怎么辦啦?”
宮尾俊輔倒洠в刑蟮那榫w反應,只是若有所思地。
據他所知,將人在跟美步分居的這兩年多來,并洠в惺裁垂潭ǖ慕煌鶎ο螅趺船F在突然殺出個第三者來?
當初將人會答應娶美步,完全是因為家族的壓力,身為道川家的獨子,他背負著維系整個家族的重責大任,為了鞏固勢力,他必須讓家族更強大,而壯大家族就必須靠著姻緣關系的聯系。
因此,即使洠в袗矍椋是娶了美步。
雖然是美步先背叛了這段婚姻,但為了面子、為了道川家的未來,他一直洠в凶肪棵啦降耐庥觥
他以為將人為了道川家,會對美步外遇之事睜只眼椋е谎鄣模踔了詾閷⑷松磉呉恢睕'有女人,是因為不敢得罪在枺鼇喖瘓F中,有著不少股份的宮尾家……如今將人有了女人,而且還是那么理直氣壯、正大光明,這是不是代表著他已經不把宮尾家放在眼中?
“爹地呀,”美步蹙眉噘嘴,一臉委屈地道,“他不只帶那女人回家,而且被我撞見時還當著那女人面前趕我離開,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唔……”宮尾俊輔沉吟著。
“爹地,”見他一直洠в惺裁幢硎荆旨佑吞泶椎氐溃骸拔沂悄呐畠阂话盐耶斠换厥拢褪遣话涯斠换厥拢也还芾玻欢ㄒ獛臀蚁朕k法……”“你呀……’他挑挑眉頭,睇著一臉嬌嗔的她,“丈夫會投入其他女人的懷抱,也是你自己造成的。”
“爹地,您怎么這么說?”她挽著宮尾俊輔的臂膀,“是他對我冷冷淡淡,我才跟他分居的。”
“你是為了那個不成氣候的真木壽,才跟將人分居的吧?”他睇了她一記,一臉“彼此心照不宣”的表情。
美步一震,驚訝地望著他。
她不知道父親對她的事情了若指掌,包括她跟真木壽的事。
“你別以為爹地什么都不知道。”他從煙盒中取出一根雪茄,動作熟稔地點燃并抽著,“你跟那小子的事,我都知道,只是不想說。”
“爹地……”知道父親對她跟其他男人的情事如此清楚,她不覺羞慚。
“爹地知道是無所謂,要是將人的父母親知道,那對你可不是好事。”他說。
美步輕聲一哼,笑說:“他要是想讓他爸媽知道的話,還會等到現在嗎?”
她雙手環抱胸前,一臉自信滿滿地道:“我最了解將人了,他才不可能將這種事告訴他爸媽呢!要是他爸媽知道了,不當場氣到吐血才奇怪。”
“你別這么篤定……”他斜睇了她一記,“凡事都有意外。”
“不會的啦!”她一笑,“他爸爸現在躺在床上,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兩腿一伸就會歸西,他怎么可能拿這種事去激他父親?至于他媽就更不用怕了。”
“噢?”見女兒如此有恃無恐,他倒是想知道她何以有這樣的自信。
“他媽是個膽小鬼,只會躲在丈夫兒子跟家族勢力的背后,要是洠в辛诉@些,她什么都洠Я恕!彼籼袅迹浇且粨P,“我是爹地您的女兒,她也知道得罪我是什么下場。”
“你呀……”宮尾俊輔輕捏她的臉頰,頗有“虎父無犬女”的驕傲。
美步依偎在父親的肩膀上,勾起一抹得意地、驕縱的笑容。
“我是爹地的女兒,洠в腥丝梢云圬撐摇!彼f。
※※※
提著一袋剛從超市買來的蔬菜魚肉,真央緩緩地步進將人所居住的大樓中。
因為將人還有公事未竟,所以要她先過來準備晚餐。
她手里擁有將人住處的鑰匙,就算他不在,她還是隨時可以進得了他家的大門。
說起這把鑰匙,她起初是不想接受的。但將人說這是對她的一種保證,也就是他對她坦蕩且無所耄Рm的一種證明。于是在他的堅持下,她接受了他的鑰匙。
可是,事實上,拿這把鑰匙,她拿得心慌極了。
當他將鑰匙交到她手里時,她已經開始為了或許有一天要交還鑰匙而感到不安。
從前她也曾經拿過那個拋棄她而娶了別人的男人的鑰匙,當他把鑰匙交給她的時候,她好開心、好欣慰。
但還等不到她拿著鑰匙去開他家的門,他已經移情別戀了。
之后,她歸還鑰匙,而他卻說他已經把門鎖換過。
那時,她難過了好久,而現在她還記得那種感覺。
她怕將人也是這樣,畢竟一把鑰匙其實證明不了什么。
想著想著,電梯已經到了將人住的樓層。拿出鑰匙,她打開了將人住處的大門──“將人!”她還未出聲,屋里頭竟已傳來一記清脆高亢的女子聲音。“你回……”美步從沙發上跳起來,興奮地朝門口看去。
她臉上原本是愉悅興奮的表情,但當她發現站在門口的人是真央時,神情倏地一沉。
“是你?”她怒瞪著真央,仿佛她是什么“非法侵入者”似的。
“宮尾小姐……”基于她是將人的“妻子”,真央的姿態相對地敚У汀
其實她大可不必如此,但她不想讓夾在她們之間的將人難做。
再怎么說,美步還是他的老婆,只要他們一日不離婚,她永遠可以在真央面前“耀武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