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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六照旧过来,站在土坡上往远处撒一泡童子尿,问吴之道:“山有什么好看的?没有大姑娘的屁股好看”像是自问自答。
吴之笑道:“看山是心旷神怡,看姑娘是心急火燎,你要看哪个?”
田六笑道:“我还是心急火燎吧。”
二人正说话。汪宝火急火燎跑过来,喊道:“快,快,快出事了。”
田六笑道:“你看,他比我还心急火燎呢。”
吴之闻言大笑。
汪宝忙说:“还开玩笑呢。”府里来人了,对咱们工程不满意,已经打死好几个人了。”
吴之和田六闻言才知道事情严重,急忙跑去沙石工的工场。
刚刚跑到,就看到所有的小组长站成一排,曾哥与另外两个不认识的人站在前面,被一个满是大胡子的中年人痛骂。
吴之田六与汪宝急忙溜进队里站好。只听那人骂道:“你们这群狗一样的畜生,弄你们十八代的祖宗,天天偷懒不干活,工期一拖再拖,以为老子不来检查,你们就可以一直逍遥快活吗?不给你们店颜色看看,你不晓得老子的厉害。”
吴之心想:“这人是谁,这么厉害。”
那人骂了一阵,就看见罗狮、飞火跟着另外一群人走了过来。看样子都是会家子。
那大胡子中年人,见到罗狮等人,伸手就是一个大嘴巴,二十多人的脸上都显出红印。吴之根本没看出他是何时把每个人都打到的。心中暗叹:此人身手好快。
罗狮等人挨了打,心中自然不服,但愣在当场,没有一个敢说一句的。
旁边早有随从拖着几个人的尸体,从聚灵台的施工处过来。那大胡子一伸脚,将几具尸体踢在半空,早有一声怒喝,五只红色的大狼嗷一声飞跳而起,将那几具尸体撕成碎片,嚼食一空。吓得在场众人心惊胆战。
吴之这一队的组长里,有人吓得失去了理智,大喊一声就要跑开,早被一个武士抓住,咔嚓一声,拗断脖子,惨死当场。
那大胡子朗声道:“你们沙石工,进度虽慢,但还算没拖后腿,罚你们两日不许吃饭。下次视察,若再有拖后进度,嘿嘿,就不是这么简单了。”吴之见那大胡子真是杀人不眨眼的魔王,心中对这世界的武者充满了鄙夷与厌恶。
那大胡子转身又对罗狮等人骂道:“你们这帮监工,也就比这帮狗强点,以为自己练了些功夫,就跟旁人不同了?以你们那点微末的道行,跟狗又有什么区别?”那大胡子想来脾气十分暴躁,当下越说越生气,越骂越难听。因罗狮站在最前边,那大胡子看着他,便骂道:“天罗派门下的狗,还以为自己了不起了。”
罗狮本来已经是神气吞声多时,只恨自己学艺不精,前来投靠吴家,不但未能成为内府供奉,如今还受这般恶气,连带师门被人侮辱。心中一口怒气不消,抬头对那大胡子怒目相视。
那大胡子见罗狮竟敢对自己怒视,扬手便打。俗话说是可忍孰不可忍,罗狮也是堂堂七尺热血男儿,怎肯这般任人随意羞辱。随即举右掌相迎。那大胡子骂道:“不知天高地厚。”说完,两首如疾风暴雨般打向罗狮。
罗狮往后一个翻滚,飞起身起来,一跃向前,连环腿踢,赫赫生风,这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势威力猛,非是一般。但那大胡子稳若泰山,面不改色,轻轻一伸手,便将罗狮右脚抓住,再一使劲,只听卡擦一声,罗狮右腿便折了。那大胡子大喝一声,左掌跟着击出,罗狮只觉一股寒气逼人,胸前已然挨了一掌,顿时觉得五脏六腑扭成一团,胸前奇寒无比。
罗狮被这一掌打出十米开外,满口鲜血,胸前冒出阵阵寒气。
罗狮奄奄一息,叹道:“归寂境界的高手果然不同凡响。”
第八章死缠烂打
那大胡子见罗狮奄奄一息,心中气也消了。说了句:“你要是没死,就从这里滚吧。别让我再看见你。”说完,带着随从离去,往别处视察去了。
吴之见状急忙跑向前去,见罗狮虽然奄奄一息,但不至立时就死。飞火也跑上前来,叹道:“师兄,你这是何苦?”
罗狮苦笑道:“你难道能忍?”便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吴之急忙对曾哥喊道:“曾哥,救救她,我忘不了你的好。”
那曾哥也是人微言轻,本不想招惹麻烦,但想到罗狮以往对自己也算照顾,加之吴之好歹是府中执事的亲戚,当下略一犹豫,便叫人赶紧把罗狮抬到吴之的小屋中去了。
罗狮昏睡在吴之的床上,吃了飞火喂下的丹药,气息渐渐有些好转。
李武几人也随后跟着回到屋中,不由得都长舒一口气,李武说道:“今日好险,稍有差池,性命不保。”
吴之问道:“那大胡子是谁?怎么那般霸道?”
李武几人自然不知。
旁边飞火道:“那是吴家的供奉,洪天同。已然是归寂境界的高手了。”
吴之忙问道:“这归寂境界比灵成境界厉害多少?”
飞火苦笑道:“这大陆的武者按照实力划分为:后天,先天,灵动,灵成,玄破,归寂,虚境,返实,地仙境,真仙镜十个境界,每个等级又有前、中、后三个级别,每个境界之间都有天大的区别,你说归寂境界比灵成境界厉害多少?”
吴之又问:“那飞火大哥你是什么境界?”
飞火摇摇头:“我不过是灵动中期,罗狮师兄比我高一个境界,也不过是灵成初期。其实在这大陆也不算庸手了,但是吴家实力雄厚,在这里我们俩就什么也不是了。”
吴之说道:“既如此,为何你们还非得在待在此处?”
飞火闻言,脸色一动。照常理,像吴之这样的弱者在他们这样的武者面前是连说话的资格也没有的。但飞火受了吴用的交代,对吴之便略有不同。今日吴之又最先冲出来,去救罗狮,飞火便对吴之更加刮目相看了。闻言回道:“还不是因为吴家有厉害的功法,有用不完的劲石。”
吴之心想:总算有点头绪了。又问:“什么是劲石?”功法自然好理解,他以前修炼仙道,也需要功法。
飞火道:“劲石就是可以补充劲原的矿石晶体。”
吴之心想:原来是用晶石补充。他在自己的世界时,也有丹药晶石可以快速补充法力,不足为奇,但平时只需汲取天地灵气便可修行。便又问道:“平时修炼劲原也需要晶石吗?”
飞火道:“有当然最好,没有也行。”
吴之心想:这是个什么意思。还要再问,飞火起身道:“如今师兄被洪天同驱出了吴家,自然不能再回监工室,你便好好照顾他。我明日再来看他。”说完,径直走了。原来他也担心自己被罗狮牵连,便要赶紧回去打探一下动静。毕竟他与罗狮同来,真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啊。
田六见飞火走了,轻声对吴之道:“你怎么认识他们的?他们可是监工啊?”言外之意,那监工可比他们高出好多等级呢。
吴之笑道:“你忘了我有个好亲戚。”
田六道:“他如今睡了你的床。你怎么办?”
吴之笑道:“我便睡地上便是。好在天还不太冷。”
当夜,众人俱是惊魂未定,都不曾睡得踏实。第二日,几人起得比平时还早,立马去监工,生怕耽误了进度。因那洪天同说了要罚沙石区的人两天的米粮,吴之几人都没有饭吃。
吴之看着那些工人,不仅没饭吃,还要干那般粗重的活计,真是苦不堪言,心中不由得隐隐生出要改变这一切的念头来。他当年成为仙人,一早便把对凡人的怜悯忘得一干二净,如今重回人间,又是这么一个乱世,尘封许久的意念便不由得又跑了出来。
又到了晚间,飞火前来看望罗狮,罗狮自前日吃了丹药昏睡了一整天,此刻才幽幽醒转,看样子性命已然无虞。飞火与罗狮说了一阵话,便自离去,因最近工程进度抓的十分紧要,他一点也不敢疏忽大意。
吴之见罗狮醒转,便也无心去监工,自守在罗狮身边。对他来说,有远比监工重要得多的事情。
那罗狮心绪极差,这次虽是捡回了性命,但伤了根本,五脏六腑全都受损,日后修为再难有精进了。念及此,罗狮不由得长吁短叹,唉声叹气。
吴之晓得他心中凄苦,但一心想从他那里问道劲原的修炼方法,便也待在屋中哪里也不去。
过了一阵,吴之想起罗狮必定是饿了,便跑去求曾哥。
曾哥是沙石组的总负责,也在受罚,但他好歹有些朋友,自己弄到些吃的。见吴之来求自己,犹豫一阵,便给了吴之几个馒头。临走时,千叮万嘱别让旁人瞧见。
吴之点头称是,对曾哥道:“曾哥,您就放心,我办事你知道。”
那曾哥与吴之也认识了两个多月,瞧着吴之是个放心的人,便挥挥手道:“走罢,走罢。”
吴之拿着馒头回来,自己一点不吃,全给了罗狮。
罗狮此刻哪里吃得下去,心中又气又恨,只叹自己实力不济。
吴之便陪着罗狮,在一旁一言不发。
到了深夜,李武几人回来,见到馒头,馋得口水直流,但瞧出吴之是给罗狮的,便只得强自忍住。田六说道:“吴之,你晚上也不去监工,你那组的五十个人今天干活,就比平时慢了许多。要不是我去帮你盯了一会子,要惹大麻烦的。”
吴之笑道:“小六子,多谢你了。我有要紧事。”
罗狮闷在床上一言不发。当夜无话。
就这样,每天傍晚时,飞火前来看望罗狮,每次待半个小时,便匆匆离去。吴之一有空便回到小屋,有一句没一句与罗狮搭话,只是罗狮心绪不好,开口不多。无论罗狮开口不开口,吴之之是缠着罗狮,每天跟前跟后。
过了十来天,罗狮终于可以下床行走了。这天塌站在屋外,看着远方的山峦,长叹一口气,对吴之说道:“难为你这十几日为我端茶送水,照顾我起居饮食,但你这般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呢?”
吴之心想:你总算主动开口说话了。便说道:“我想练武功,修炼劲原。”
罗狮闻言道:“连了武功又如何?看看我的下场。”
吴之道:“不练武功只能任人宰割,练了武功或许我还有机会改变这浑浊的世道。”
罗狮闻言心中好笑,但看吴之认真的神情,心中一动又不忍嘲笑他。这世上多少人曾经都怀着这样的梦想,到头来不是失败告终,便是与这乱世合二为一,成为了这乱世的守护者。但看到吴之,他似乎想起了过去的自己,不由得对吴之有了更多的好感。
罗狮摇摇头:“还是不练的好。而且我这般样子,如何还能传授你。”
吴之见他话语有些松动,便道:“我无需你传授,只需要你帮我解答几个问题。”
罗狮心想:这个小子还真是奇怪。便说道:“你这般死缠烂打,我要是不回答你的问题,也太不近人情了。
第九章用与不用
吴之喜道:“我就想知道,这劲原是如何修炼出来的?为何有人能练,有人却不能。”
罗狮笑道:“你就问这个?”
吴之点点头:“就是这个。”
罗狮回道:“这劲原乃是武道之根本。与凡人的力气相似,但与力气与生俱来不同,必须后天修炼才有。有些人修炼几日便能感应得到,有些人修炼一世也感应不到。这便是天赋了。一旦感应到劲原,那劲原就好比你的力气一样,是你自己的,只要你持之以恒的修炼,天赋又足够便可以不断迈进新的境界,劲原就会越来越强。但许多人一辈子也感应不到原劲,便练不成武功。”
吴之道:“那这劲原的力量是从何而来?难道不是从天地之间而来?”
罗狮笑道:“那你的力气从何而来?天地之间来的?”
吴之闻言恍然大悟:那劲原就是另外一种力气,与修仙时的真元不同,非是从天地吸取而来。吴之想到此,心中疑惑,又问:“那这劲原随着修炼是如何增长的?为何需要晶石?”
罗狮闻言,暗想:自己练了三十年功夫也不曾想过,这劲原究竟是如何增长的,只晓得每日按照功法苦炼便是,这吴之或许真是个奇才也未可知。当下回道:“我也不知这劲原是如何增长的,只是每日勤修苦炼便罢。而那晶石可以迅速弥补劲原,在突破境界时也十分必要。”
吴之心想:难怪你练了三十年,境界也不高,从未想过这其中原理,如何能高屋建瓴地修炼。
吴之面上自然没有表现出来,便问:“那你当日初练时,是如何感觉到劲原的?那劲原初生时是怎样的情况。
罗狮道:“那劲原乃是力气之外的力气,我师父当年教导我的时候只说‘要在用力而不用,不用而又用之间去感受’,我这般感受了七、八日便有了劲原。这事实在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吴之道:“那有了劲原后,如何修炼?”
罗狮道:“各门各派功法各异。我也不好说。”
吴之此刻在心中便不断揣摩:用与不用之间,在与不在之时。一边想,一边便尝试着将手臂放松,心中想着抬起手臂,却不用力,慢慢体悟那所谓用于不用之间的微妙。
吴之心想:这‘用于不用’听着虽然玄妙,但实则大有意思。那劲原既然是力气之外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