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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曲思思却突然发出一声尖叫,一跃冲到她面前,兴奋地一叠声说道:“真是……这真的是不可思议,啊天哪!齐学长竟然真的喜欢的人是你!阿篱这么重要的事,你竟然不早告诉我!”
向篱春被她的尖叫声震得耳聋,呆了一小会儿,怔怔说道:“你说……这都是真的?”
“太明显了好不好?!他都说了要赔你一辈子,这不就像是承诺了么?没想到齐学长竟然是这样深情的人!”
向篱春没法像曲思思那样高兴起来,她脸上露出为难的神情,喃喃自语道:“爷爷会怎么说呢?”
曲思思听到了她的话,表情也终于凝重了起来。
自从那天晚上两个人对话之后,齐洵仿佛一点也没有为向篱春的冷漠所阻,仍旧如往常一般出现在她面前,向篱春并没有多大的感觉,但校园里的其他人却明显感觉到了齐洵的异常,以往他常常是一两个月不出现在学校,现在却几乎天天可以见到他。
以往他总是来去匆匆,现在却有大把的时间,去做代课老师,巧合的是,代的课却几乎都是同一个班级的。
稍微有心的人把这一阵子的事前后一想,便做出了推测,齐洵喜欢的人就在他代课的班级里。
其实这样的猜测是很有根据的,只是谁都没有想到,那个人竟然是成中大的“怪物向”,那个被人孤立的向篱春。
这么多天过去了,齐洵自然早已经听说了有关向篱春的传言,据说她是一个自高自傲、眼高于顶而且自私自利的女人,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子的传言,他认识的向篱春,明明只是有些微的奇怪,但很真实的人。
周一的下午没有课,向篱春的班级决定用这个时间去做双周分享,分享的内容就是去邻校放风筝,向篱春跟曲思思都不想去,然而这是关系到加分的大事,她们俩本来就不怎么参加课外活动,分数都得靠班级活动,如果不去的话,后果可想而知。
于是,即使是出着大太阳,两个人还是义无返顾出了宿舍门。
向篱春是多汗体质,天气稍稍热一点就不停的出汗,今天下午尤其厉害,因为是开春以来,难得的一次大热天,一时没调整过来,曲思思见到她的状况,忍不住问道:“没事儿吧阿篱?”
向篱春甩甩头:“有点儿,等会儿点了名我们就走吧。”
曲思思知道向篱春不会撒谎,放下心来,点了点头。
然而事实是,情况远比她们所想的还要复杂,班长担心有人中途走掉,竟然临时通知说:“放完风筝之后,再统一点名。”
向篱春一瞬间就有一种荒唐的感觉,曲思思阴着脸说道:“靠!什么啊,这不是折腾人么?”
放风筝的时候,两个人自然是没有参加的,她们寻了一处阴凉地,安静地坐在树下,看着别人谈笑风生。
曲思思见着向篱春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终究是不忍,开口劝道:“我们回去吧,不要为了这一分,连身体都不要了。”说着,她已经率先站了起来。
向篱春点点头,正准备也扶着树站起来,突然脑袋里一阵天旋地转,曲思思只看见她脸色一瞬间变得惨白,然后,就那样直直的倒了下去。
连一点声音也没发出。
那一刻的惊恐是形容不出来的,仿佛是时光倒流,曲思思又看到了当初那个小小的女孩,直挺挺倒在自己面前,怎样也叫不醒,她苍白着脸倒在地上,明明前一刻开始活蹦乱跳的,那个时候小小的她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只是一个劲的哭喊,终于找来了大人,把那个苍白的小女孩儿阿篱,送到了医院。
明明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曲思思以为自己已经能够冷静的做好准备,不会再像小时候那样手足无措,没想到再一次看到这样的场景,自己却还是只能这样傻站着。
傻瓜一样,什么也做不了。
大家都在阳光下跳跃着,玩笑着,没有人注意到这个小小的角落,没人注意到她们发生了什么,不,就算是注意到了,他们也只会冷漠的看着,曲思思想到他们平日里生疏的脸孔,绝望如同江海无尽的淹没了她。
突然,旁边卷起一阵风,紧接着一个人影跑了过去,一把抱起了向篱春,又急匆匆的往外赶,曲思思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早已哭了出来,她擦擦眼泪,眼前渐渐跑远的人影变得清晰起来。
是齐洵。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
、初吻
向篱春昏昏沉沉的睡着,感觉到脸颊抵着一处温暖结实的地方,不只是脸颊,仿佛整个身体都置身于一个温暖的怀抱,那样温柔小心的呵护,她已经好久没有体会到,禁不住就把身体往那处煨紧了些,抱住她的双臂似乎是僵硬了一瞬间,继而更紧的环住她。
她似乎被放置到了一张床上,那个温暖的源头仿佛是想起身,向篱春不舍,紧紧攥着他的衣角,那个人伸出一只手轻轻拉开她的手,仿佛说了句什么,紧接着有另一只手握住了她,向篱春安心下来,又沉沉睡去。
然而紧接着就有了一些人的说话声,向篱春耐不住吵闹,慢悠悠睁开了眼睛。
入眼是白晃晃的一片,大脑比鼻子更先反应过来——这是医院!紧接着鼻子才嗅到了消毒水的味道。
向篱春此时只有一个念头:又进医院了啊!
她的旁边守着曲思思,握着她的手,说话声是从门口传来的,她费力的抬头去看,有一丝意外,因为那个背影并不是她想象中爷爷的背影,而是一个陌生男人的。
陌生么?仿佛也不是,此时大脑要运转是如此的困难,向篱春想了半晌,才终于想起来,是齐洵的。
曲思思见她醒转,松开手问道:“在看什么?”
向篱春沙哑着嗓子问道:“爷爷怎么没来?”
曲思思道:“他正在路上,阿篱……是齐学长送你到医院的。”
向篱春喃喃道:“是啊……所以他才会在这里。”她语气幽幽,也不知是什么心情,但绝不会是开心的,因为在梦中,她梦见了自己的妈妈,那个温暖的怀抱……
原来都是假象……
“这是齐学长实习的医院,你知道么?”曲思思又问道,那样子仿佛是想分散她的注意力,向篱春微微笑了,是了,她们从小一起长大,对方想些什么,都能知道,曲思思一定是知道自己想妈妈了,所以才这样问的。
向篱春正想回答,齐洵一回头,发现她醒了,快步走了进来,曲思思于是默默地走了出去,一时间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齐洵看了她半晌,叹了口气道:“没什么大碍,只是受了点暑气,休息一下等会儿就可以出去了。”
向篱春微微别过头看向窗外,外面,阳光正耀眼。
齐洵又道:“自己身体不行,就不要逞能,学分能比身体重要么?”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声音已经从门口传来,看样子是要出去了,向篱春回过头去看他,小声地问道:“你生气了?为什么?”
他们一个在门口,一个在床上,隔着有一段距离,向篱春却仍旧能感受到齐洵身上突然传来的笑意,他仿佛是又一次对自己无奈了,慢慢走近,终于到了床边,他俯□看着她说道:“没有,我没有生气,只是有些无奈,因为没见过这样固执的人。”
向篱春忍不住顶道:“我本来就固执,你不知道么?”
齐洵再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我一直都知道。”
向篱春又问道:“你为什么能找到我?”并且及时送我来医院……
齐洵道:“恰好跟朋友到那里玩。”
向篱春知道他并没有说实话,然而也不想揭穿他,跟着装傻,这样仿佛也很有意思,她想着想着,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不道谢么?”齐洵突然说道,向篱春吃惊的望着他,简直不敢相信,在齐洵看来,就是一个鼓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是向篱春特有的表情,带着几分童真与骄傲,他没有多想,俯□搂住她的肩膀,柔软的嘴唇就贴了上去。
向篱春没有防备,身体自然后仰,倒到了床上,齐洵顺势压到她身上,她真的是傻了,不仅不知道反抗,而且傻乎乎张开了嘴巴,齐洵喉咙里发出一声闷笑,舌头就滑了进去,卷住她的舌头抵死纠缠,向篱春鼓着嘴呜呜的说不出话来,身体被他压得死死的,动弹不得,一直到她几乎喘不过气的时候,齐洵才恋恋不舍的离开了她的嘴唇。
他仍旧是气定神闲:“这就算是谢礼了,你好好休息,一会儿打完点滴就可以出去了。”
语毕,走出了病房。
过了一会儿,曲思思才回了来,一进门就发现向篱春呆呆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脸上红通通的,呼吸也有些急促。
“阿篱你怎么了?”曲思思走近了关切的问道。
向篱春这才仿佛是突然醒过了神来,急忙坐了起来,她本来是应该跟曲思思说这件事的,很久以前她们就是无话不说的好朋友,然而这一次,向篱春不知为什么,却并不想跟其他人说这件事,于是她支吾了半天,问了一句:“不是说等会儿要给我打点滴么?怎么还不来?”
曲思思奇怪的看了她一眼,道:“阿篱,你不是最讨厌打点滴的么?今天怎么主动问起来了?”
向篱春稳了稳神,冷静地说道:“因为我更讨厌医院,打点滴是早晚的事,不如早点了结算了。”
曲思思哦了一声,明白了。
虽然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向篱春仿佛是在掩饰着什么,然而这不过是一瞬间,下一刻她就释然了,因为向篱春是从来不会说谎的,尤其是对她。
打完点滴已经是华灯初上,温江的繁华此时才完全显露出来,她们从华西医院走出来,也不急着回去,慢悠悠在街上走着。
当时齐洵为了方便,直接带着向篱春去了自己实习的华西医院,省去了挂号等一系列的麻烦,亲自动手确定了向篱春只是中了暑气,这才放下心来,让紧跟着过来的曲思思就近照顾她。
如今向篱春听曲思思将这些始末娓娓道来,只觉得心中柔柔的软软的,仿佛快要融化了一般,她大吃了一惊,急忙收敛起这些情绪,曲思思已经在问道:“阿篱,今天爷爷来,说了些什么?”
向篱春垂下头,低声道:“齐洵走得早,他什么也没看见,所以……”
曲思思抚着胸口,道:“幸好幸好,不然我的罪过就大了!”
向篱春侧看看着这满街的琉璃灯火,面无表情的说道:“早晚的事,早知道晚知道又有什么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呀啦呀啦~
、损友
事实证明齐洵完全是多虑了,隔日在学校见到向篱春的时候,人家完全是一副没事儿人的样子,不过他也不知道她究竟是有事还是没事,因为她像往常一样——看见他就仿佛没看见一样。
齐洵顿时觉得心里不平衡了,敢情就他一个人在意(回味?)了一整个晚上么?他几步抢到了她面前,笑道:“向同学。”
向篱春皱了皱眉头,问道:“齐学长,有事?”
齐洵愣了一下,突然一把抓过身旁的陶歌:“来认识一下,这是陶学长。”
向篱春一抬头,就看见一个高高瘦瘦的男生,头发很短,竖起在脑后,正笑得灿烂。
这次向篱春是一个人,曲思思不在身边,顿时觉得没了安全感,她只好撇撇嘴无奈地说道:“陶学长,好。”
陶歌几时见过这样可笑的齐洵,竟然利用他来作为跟女生搭讪的借口,忍不住就起了逗弄之心,他满面笑容的说道:“向同学,我们见过面的,还记得么?”
他指的是那天在图书馆,那时他抱住一大堆书,看见向篱春一个人从专用图书室出来,两个人还说了几句话。
没想到向篱春并没有接他的话,齐洵满意了。
其实向篱春是眼见着一路上经过的同学都会好奇的回头看看他们三个,心中愈发着急,不愿意成为流言的主体,只想着赶紧结束这个话题,但是陶歌还在滔滔不绝,向篱春没法,只好主动开口道:“陶学长,齐学长……我急着回宿舍,可不可以让我先走?”
齐洵回味过来,道:“从一环走吧,那儿人少。”说着拎过她手上的一大堆的东西,看那样子,竟像是要跟她一起回宿舍似的。
陶歌也急忙附和道:“是了,都怪我话太多,忘了学妹还有事,我也一起送你回去。”说着走到齐洵旁边:“东西给我拿一点吧。”
齐洵低声道:“你可以回去了。”
陶歌立时不怀好意的笑了:“怎么?为了这个小学妹,连兄弟也顾不上了?喂,你真的是我认识的那个齐洵么?”
“……一把重剑。”
“……”
向篱春一直到人少一点的地方才稍稍松了口气,回头一看,惊讶的问道:“陶学长去哪儿了?”
齐洵仍旧是温和地笑道:“他有事先走了,没事儿,我送你回去。”
向篱春突然觉得,自己似乎又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她一开始就应该拒绝让他们送她的,否则现在也不会让齐洵有机会和她单独呆在一起。
在医院里的那个浓烈的亲吻,她并没有忘记。
很可笑,那个时候她仿佛是傻掉了一般,然而事后,每个细节却都深刻的印在了她的脑海,她没有闭眼,那时齐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