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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游公主-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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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总裁有心,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关君佑开心的赞成,还把她推到崔腾棋面前,开怀又颇为得意的介绍,“这位是我的女朋友宗飞静小姐,是蒙赫集团宗家的千金,目前也在蒙赫集团工作,表现得很优异。”

“宗小姐是吗?”崔腾棋嘴角噙著笑意,兴味盎然地盯著她,湛湛黑眸闪著玩味和戏谵。

看到崔腾棋那调侃意味十足的眸光,她真恨不得用脚下的靴子狠狠蹬那位口无遮拦的关老兄一脚,让他闭上多事的大嘴巴。

於是就演变成此刻的场面。

五人围坐一桌,天南地北的聊著天,无心在此的她一心想回去,关君佑却一迳的状况外,还兴致勃勃和那位崔腾棋谈天说地,而他也好风度,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展现出毫无架子的企业家风范。

“这种酒虽然像汽水,但怎么说也有酒精浓度,你少暍一点。”严雅骏招来侍者,另外点了橘子汽水给童上蝶喝,至於她杯中剩余的酒,他已一口喝掉了。

童上蝶嫣然一笑,水眸柔柔地看著严雅骏。“我知道,你别担心,倒是你别喝多了,还要开车呢。”

“饿不饿?”严雅骏也柔情无限的瞅著童上蝶。

“我不饿。”童上蝶双瞳依然似水,关心地回问:“你呢?一整个晚上在後台为我忙这忙那的,你应该饿了吧……噢!”

童上蝶轻呼一声,她不小心打翻了水杯,弄湿了衣袖。

“有没有怎么样?”严雅骏脸色一变,焦急与关怀浮现在他俊雅的面孔上。

他连忙拉过童上蝶细白纤长的手,为她拭乾手背和衣袖的水渍,亲密和自然的态度就像恋人一般。

童上蝶温柔的瞅著他,水眸里的爱恋流转,浅显易见……哇哩咧,为什么会这样?

宗飞静奇也怪哉的看著严雅骏小心翼翼呵护著童上蝶的模样,好像他们才是一对。

而那个崔腾棋就更奇怪了,有人这么“关照”他的未婚妻,他都没感觉吗?依然继续和关君佑把酒言欢、笑谈古今,大方的置未婚妻於度外,真的令人百思不得其解耶。

崔腾棋介绍严雅骏是他妹妹的未婚夫,可是这个严雅骏却从头到尾眼里只有童上蝶一个人,对她呵护备至、关怀有加,反倒他才是童上蝶的正牌未婚夫。

她从杂志里得知严家在美国、台湾都有事业,这位二少东回来台湾的分公司不奇怪,可是,怎么那么刚好,童上蝶在台湾公演,他人也回到台湾,不免令人产生诸多联想……她的视线从两人身上栘开,不意却撞进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里。

崔腾棋正颔首专注的倾听著关君佑在医学院实习的趣事,但他那一双黝黑的眼眸上扬瞅睇著她,颇有深意的笑著。

突然接触到他的视线,她心弦一震,俏脸蓦地一阵燥热,灼烧了起来。

他干么这样看她?还假装有在听关君佑说话,他的心机还真重耶。

她轻微一咳,本能的清了清喉咙,故作镇定,并优雅的拿起酒杯,藉啜饮的动作掩饰内心的骚动。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越入夜,来酒吧放松与寻欢的人越来越多,最後……她杏眼瞠瞪著身旁的男伴。

该死的关君佑,因为认识了崔腾棋这个大人物而开心的多喝了几杯,显然不胜酒力的他,脸红得像猴子,而且真是好极了,此刻他居然不管她的死活,趴在桌上醉得像摊烂泥。

“雅骏就麻烦你送小蝶回去,司机送关医生回去,我来结帐。”

崔腾棋指挥若定的分派了一切,每个人也都遵照他的分配,严雅骏搂扶著薄有醉意的童上蝶离开,魁梧的司机把关君佑扛在肩上走了,独独留下宗飞静。

“司机麻烦也顺便送我回去!”宗飞静连忙拿起皮包起身要追随,却被崔腾棋硬生生拉住手,不让她动弹。

“你不能走。”他一手扣住她手腕,一手气定神闲的在侍者送来的信用卡单上龙飞凤舞的签下大名。

宗飞静扬了扬眉梢。“为什么?”

“因为我有东西要让你看。”他把签单和笔归还给侍者,握住她的手就定。

好奇心的驱使下,她被动的跟在崔腾棋身後。“什么东西?”

老天,这家伙怎么走路这么快?害她要用小跑步才追得上,偏偏她的手又让他给扣著,非得配合他宽阔的步伐不可,真是折腾人。

“不必心急,跟我来就知道了傅莱儿……”他蓦然住口,回头看了她一眼,眼里蓄含著笑意。“或者我该叫你变身公主比较恰当?”

三个月前,马洛斯为了替他寻找失踪的傅莱儿,调出饭店的监视录影器,将她的影像翻拍成照片,开始了海底捞针的寻人任务。

最後,人是找到了,姓名却不一样,她叫宗飞静,是蒙赫集团总裁主席宗飞煜的妹妹,他委实诧异,却也同时决定了要回台湾。

近水楼台先得月,如果没有随侍在侧,又怎能掳获佳人的芳心呢?

“随便你怎么叫。”她轻哼了哼。

如果他打算一直拿这个调侃她,以为她会羞愧,那么他就大错特错了,反正他这位庞德先生不也隐瞒了自己高高在上的身份,大家扯平。

“你到底要给我看什么?”她忍不住又问。

上了电梯,她才知道原来这栋位於闹区的华丽大厦别有洞天,一楼到三楼是会员制的高级餐厅式酒吧,四楼以上是商务套房。

电梯停在十楼。

出了电梯门,他熟稔的朝右转,停在1013的房门口,并拿出磁卡开门。

她看了他一眼,这家伙有备而来,肯定不安好心,等看到了东西,她马上就走,绝不能在房里多停留一分一秒,否则她一定会做出让自己後侮的事来……“进来吧。”崔腾棋反身将门关上并落了锁。

“要给我看什么东西?]她张望著雅致的房间,清丽的眉目里有几分的做作与镇定。

“这个。”他揽住她的香肩,把她带到窗前,拉开些微窗帘。

高楼下是车水马龙的美丽夜景,霓虹闪耀的恍如银河系。

她攒起秀眉。“你要给我看的就是这个?”

她又被骗了。

“很美吧?”他绽开一记笑容,温存的瞅著她那张微恼的俏脸。

她点了点头,是很美,不过,她要走了。

“再见!”她掉头就要走,似乎毫不留恋,事实上是没把握自己能够定到门口而不生变。

“傅莱儿!”低醇磁柔的嗓音传来。

听见他这么叫她,她本能的顿住脚步,察觉到自己耳根子的烧烫,她阖上水眸再睁开,然後深呼吸一口气,平静的转过身去。

“为什么又那样叫我?”她挑挑秀眉,恍如云淡风轻:心湖未起任何波澜。

“我想重温美梦,威尼斯那晚的缠绵美梦。”他大步朝她定近,在她身前驻足,凝望著她的星瞳。“你不想吗?”

“我——”水都之夜的激情缠绵霎时涌上心头,她挣扎了半晌,内心情欲翻腾,最後终於老实承认了心里的渴望。“想。”

她还是喜欢他的,这份感觉没有变,再度见面,他依旧牢牢的吸引著她,她几乎已经忘记三个月前从他的套房离开时,种种要将他抛诸脑後的誓言。

“好极了。”他这趟没有白来,他的决定是对的。

“可是我要提醒你,詹姆士先生,你已经有未婚妻了,而我纵然再喜欢你,也不想膛这淌浑水。”她理智的说。

“我很明白。”他性感有型的唇,缓缓勾起一抹笑意。“今晚,让我们留下一个美好的回忆。”

他落下了唇,吻住她温软甜润的香唇,双手微增力道的将她拥在胸前,却又立即将她抱上床,轻解她的衣衫。

躺在他的身下,她双眸里有熠熠火光,长密的眼睫微微颤动著。“你说的哦,只是一个回忆而已。”

她再三声明,决定要在今晚划下两人之间的句点。

他笑了笑,手扣在她的腰侧轻抚。“总之不会给你带来麻烦。”

他正在解决与小蝶的婚约,预期双方家长与两大亲友团都不能接受,但他有自信会给他们一个圆满的交代。

“还有,你对自己的未婚妻一向采取放任的态度吗?”她在理智沦丧前又提出了一个问题。

“有何不妥?”他修长的手指挑开她的衣襟,望见一片诱人的性感春光,黑眸变得更为炙热了。

“大大不妥!”她正要告诉他,关於她的观察所得。

他的长指盖住她的唇,投给她一记暧昧而深情的眸光,粗嘎的声音从他动情的喉中逸出。“傅莱儿,现在下是讨论这些的时候……”

崔赛茵冷眼凝望著兄长怡然悠闲的办公神态,山头的不悦感正逐渐加重。

他今天的心情显然很好,但她却恰恰相反,累积的情绪濒临崩溃,终於忍不住开口了。

“哥!你不可以再和宗飞静交往了。”

昨夜兄长的一夜未归,据她对马洛斯逼供的结果,得到了令她震惊的答案。

三个月前,她在纽约饭店赶走的那名女子竟是蒙赫集团总裁宗飞煜的妹妹,而一年三个月前,她在威尼斯寻到他时,正是他与宗飞静邂逅之初。

她怎么忍得下这样的结果?她可以接受他因商业利益而与一名女子共结连理,过著相敬如宾的夫妻生活,但她万不能忍受他真心爱上了一个女人,还为了她到台湾来,这实在太不理智了!

崔腾棋运笔如飞地签属著公文,淡笑一记。“总执行长,你好像管的超出范围了,感情是私人生活,你无权干涉、”

崔赛茵拧著一张俏脸提醒道:“不要忘记,你跟童上蝶已经有婚约了。”

她很明了像童上蝶那样纤细毫无主见的女人不是崔腾棋会倾心的类型,因此她很放心,没有人可以刮分他的爱。

他可以有妻子,一个为崔家传宗接代的工具,一个名正言顺可以让其他女人不再觊觎崔腾棋的工具,而她依旧可以继续扮演崔腾棋身边最重要女人的角色,她要一直守护著他,她会将他与童上蝶所生之子视如己出。

付出了多年心血,她才是崔家真正的女主人。

“那么你呢?妹妹?”抬起蓄著笑意的黑眸,崔腾棋先是在贴身助理马洛斯俊美的脸孔上兜了一圈,接著气定神闲的瞅著她。“何时打算与你的未婚夫严雅骏先生步入礼堂呢?让他整天跟我的未婚妻腻在一起不好吧?”

这个傻丫头真是傻,他身为兄长的有责任让她早点醒过来,不要再误“人”误己了,而那个“人”,正好也站在旁边。

“没事提他做什么?”崔赛茵嘴角抽动了一下,两簇火苗在她眼中跳动,只因他提起了她最不想提到的人。

她从来没有关心过严雅骏的任何事,她只担心他过份和童上蝶亲近会鸠占雀巢,侵犯了崔家与童家的友好关系,除此之外,她对严雅骏没有其他感觉,也没有想占有他的欲望。

“当然是因为我关心你的婚事。”崔腾棋捕捉到马洛斯阴晴不定的脸色,他慵懒的靠在牛皮椅背,笑看著她。“大姑希望你在年前结婚,这应该没有问题吧?严家对你们的婚事也很期待。”

“再说吧!”崔赛茵烦躁的踅身要走,却因为神思不定而踢到了桌脚,她疼得拧起了柳眉,连声诅咒。

马洛斯连忙将她扶住,关怀之情溢於言表。“你还好吗?”

“没事。”她不领情的甩开马洛斯的搀扶,却感到一阵胃酸冒了出来,她难受的深蹙起眉心。

因为得知宗飞静之事,她闷得连早餐也没吃,现在胃在跟她抗议了,这是她的老毛病,只要一餐没吃就会这样。

马洛斯把佳人扶到沙发上坐下,立即从自己的西装暗袋里翻出胃药,倒了开水给她。“喏,胃乳片,咬啐吞下,我去买东西给你吃。”

她闷不吭声的吃了药,接过马洛斯递上的面纸拭了唇角,一切的流程显得那么自然而熟稔,代表这样的事不只发生过一、两次而已。

将一切看在眼里的崔腾棋起身,走过两人身旁时,他语重心长的拍了拍崔赛茵的肩膀。

“妹妹,为了不得罪你,马洛斯都不惜出卖为兄我,抖出我大半情事了,你认为这位大英帝国的大地主之子,甘心情愿留在崔皇是为了什么呢?”

提点结束,他长腿恰然地迈出总裁办公室,留下里头那两个因他的话而相互怔忡,接著对看一眼便迅即别开头的别扭男女。

午休时间,宗飞静苦恼的啃咬著三明治,旁边是一杯消脂解腻的绿茶。

她的面前有本杂志,大肆报导崔皇集团的总裁主席崔腾棋事实上已经秘密抵台的消息,还拍到他刻意不住崔家别墅而下榻的商务别馆,不巧正是她昨夜留宿的那问。

清晨五点,她从他身边溜走,留下她皮包里仅有的一万元现钞,她的意思是银货两讫,他们一夜缠绵的激情行为是交易,无关感情,彼此都不需要背负道义上的责任。

不知道此举有没有惹恼他?会不会伤到他的男性尊严?

以交易的角度来说,她留下钱,那么她就是……嫖客,而他就是被她嫖的……应该说是牛郎吗?

哦!天啊!真是难听的名词。

她懊恼的咬著难以下咽的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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