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多谢大姐,多谢大姐!”贺冬青点着头。
门一开,贺冬青对着红衣女孩挤了挤眼。
……
“还要多久啊!”红衣女孩用手帕捂着嘴。
“嘘,小点声!”贺冬青对着她的耳朵小声说:“你用不着这么夸张吧,这厕所还算干净,也没什么味道?”
“拜托,再干净这也是厕所。”
“也对。也对,小姐,你看,这个……”贺冬青左手拇指和食指来回的摩挲着。
“你不是这么小气吧?你可是个男人?”红衣女孩用一种看恐龙的目光打量着贺冬青:“和美女你还这么斤斤计较?我和男生在外面吃饭,男生都抢着付账。哪有你这样的?”
“男的就活该做冤大头啊?再说他们是男生,俺是男人,自然是有区别。何况咱们根本就算不上认识,最重要的是,小姐,俺是个穷人!”贺冬青掏出钱包露出来给她看:“看到没有,里面总共不到二十块了。”
“哼,谁知道你有几个钱包?再说现在有钱人都用卡,只有穷人才用现金。我妈说:中国的穷人从来都喜欢装富炫耀,害怕别人说他穷,看不起他;可是中国真正的富人总是抱怨他很穷,害怕别人说他富,算计他。所以从各方面迹象来看,你绝对是属于真正富人的行列。”
厉害,我四百多块钱另外放着,这都能猜到。贺冬青心想:如果我的钱不被卷走的话,二十万应该还算不上是真正的富人吧?
贺冬青两只手轻轻的摩擦着:“你不会是想让我自己来取吧?我这个人可是‘我的眼里只有钱’。”
她看了看贺冬青一眼:“就算你真得不富裕。那也不能向女孩子要钱吧?我妈还说了:男人可以穷,但是不能没有骨气。”
“你妈到底是干什么的?”贺冬青说道:“我看她可以编男人语录了。”
“我妈是兽医,作的最多的手术就是给公狗接扎。”
贺冬青的口成了“O”型:“哦,原来如此,怪不得她这么了解男人呢?不过她有没有告诉你孤男寡女共处一厕,而那个男人又欲求不满的时候,会发生什么事呢?要知道这个男人没有被接扎的哦。”贺冬青说着两手成爪在空中伸缩了几下:“我的龙抓手可是有年头没有用了,***你想不想尝一尝。”
“你……你别过来,我给你就是了。小气鬼。”红衣少女掏出一个钱包,嘴里自言自语:“总共一百五,一人一半就是……喂,喂,你干什么?”
贺冬青劈手拿过钱包从里面抽出一百的,然后把钱包丢会给她:“什么一人一半,主意我出的,公关的也是我,你坐享其成,还想出一半?你可真会想。我说你这人也太抠了,钱包里起码有两、三千块还这么小气。还好意思说我?”
稍后,他冲着她龇了一下牙:“出门在外,带这么多现金。***,你妈没告诉你:这是一件很不安全的事吗?”
红衣少女明显有点害怕了,接过钱包后,不再说话,低着头站在厕所的一角。
终于,列车员把门打开了:“你们准备一下,还有不到一个小时就要到滨海了!”
红衣少女一刻不停冲了出去,回头轻拍着自己的小胸脯冲着贺冬青说道:“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样小气邋遢的臭男人。幸好我没有告诉你名字,万幸,万幸。”
“像你这样的刁蛮的女人我也是头一次见。我叫贺冬青,不过以后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你认识我!”二人在列车员一头雾水的情况下各自扬长而去。
第二章开源节流
清晨,庐城人民医院。
张玉玲在张厂长病房外的走廊上走来走去,手上不住地绞动着裙裾。
“玲玲,怎么了?心神不宁的。”张玉玲的妈妈李桂兰走了出来扶着她的肩膀。
“妈,他走了。”
“谁呀?”
张玉玲这才感觉自己有点失态,连忙掩饰道:“没谁,就一个老同学。”
李桂兰摸了摸她的长发:“你呀,还在想着那个贺冬青啊?他都把你爸都害成这样了,你怎么还……咱们不追究他的责任也就算了。我跟你说,我是绝不会同意得。人家董超哪样不比他强,对你更是千依百顺,没得说。再看看他连个大专毕业证都没拿到,现在更好。又被厂里开除了。……”
“妈,你怎么知道的?”张玉玲吃惊的看着李桂兰。
“知女莫若母。你那点心思我还不知道。看你看他的眼神我就更是什么都知道了。再说,现在也不怕告诉你,你高中时的日记我可是早就拜读过了。你别急,我可是全为你好,而且我谁也没有告诉,包括你爸。我以为你们早就断了呢,谁知道,你这个傻孩子啊。我就看不出他到底好在哪里?”
“妈!”张玉玲拉着李桂兰的手一阵摇。
“好,那我今天就问你,他到底好在哪里?你可别跟我说那些幼稚的鸡毛蒜皮的小事。你要是能说服我,我就不干涉你的事。”
“妈,董超是不错,可是我一点都不喜欢他。我都和你说了好多次了。暑假的时候,是他从我同学那里知道我们家的地址自己找上门来的。我和他真的什么都没有。”张玉玲扬了扬额前的头发:“你知道我和冬瓜同学十一年,我从初二的时候就喜欢他。那个时候我为什么会喜欢他,老实说我自己也不记得了。一直以来我就想大概是因为他是和我关系最好也是唯一的一个真正是我朋友的男生。后来,他有了女朋友,我很伤心,也想过彻底的忘记他,我甚至一度努力的强迫自己这么做。比他优秀的男生并不是没有,从现在看来他实在是不太优秀,甚至可以说很平凡很不上进的一个人。可是我做不到。”
“为什么?他不是对你做了什么吧?”李桂兰一脸紧张的看着她。
“要是真做了什么倒好了,可惜他表面上嘻嘻哈哈的,实际上比谁都君子,至少在我面前是这样。”
“那就好。那就好。”李桂兰舒了一口气:“那是为什么呢?”
“我想了很久,终于想明白了。妈,我说了您可别生气。因为我的心里早就把他当成了亲人,甚至比亲人还要亲。从小到大,你和爸都管我管得很严。我知道你们是为了我好,希望我长大后,可以做一个有用的人。可是因为这样很多话我当着你们的面不敢说,但在他面前,我可以说是完全不设防的。这种感觉很舒服,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需要任何的顾忌和做作。世上恐怕不可能再有一个男人能做到这一点,因为这和优秀无关。妈,想要毫无保留的相信一个人,这种事情是可遇不可求的,你说,对吗?”
李桂兰摸了摸她的脸,良久说道:“看来,我的小玲真的长大了,既然你已经想好了,我也不想再说什么了。只能祝愿你幸福了!”
“谢谢妈妈!”张玉玲依偎在李桂兰的怀里,一脸幸福的笑容。
……
贺冬青走出滨海火车站,脚踏着特区的热土,有一种热血澎湃的感觉,他正想大喝一声。
没想到前面一个戴着眼镜的男子抢先了一步,他趴在地上大吼着:“滨海,我来了!”另有一个他的同伴则放下沉重的背包,双拳挥舞着:“特区在我脚下!”边上的人们除了少数的旅客扫了一眼之外,其他人脚步匆匆、目不斜视的离开了。
一个清洁工在一旁一边挥动着大笤帚,一边摇头:“隔段时间就要来几个不知道自己吃几碗饭的狂人,中国的人真是太多了,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不计划生育真是不行啊。”
贺冬青脸红了一下,赶忙直奔电话亭。一眼就看见前面不远,高挂着厕所的牌子边上的一家杂货店上面悬着“公用电话”的牌子。
他走了过去:“打本地手机多少钱?”
一个老头伸出了一根食指:“鸭纹钱一分钟。”
这个意思贺冬青还是明白的,把一块钱往柜台上一放。然后迅速拨电话。
“喂,老头,我到了……嗯,……香格里拉饭店门口……过天桥……谁都知道……好,好,那好!”
二十分钟后,贺冬青站在香格里拉饭店门口焦急的等候着。
人海如潮,车来车往。
“小子!你不会就这样就来了吧?”身后传来叶一凡的声音。
贺冬青扭头,他穿着一件短袖白衬衫,下身是一条方格子的大裤衩,脚趿一双人子拖鞋,手上挥动着一把纸扇。这个打扮和贺冬青颇有几分神似,和贺冬青的想象却是大不相同。就在刚才,他还在幻想着这样的一个激动人心的见面。一辆豪华宽敞的超长劳斯莱斯“唰”的开到他的面前,至少也得是辆奔驰、宝马或者奥迪吧?然后就是去香格里拉海吃一通大餐。可是?如今叶一凡的样子实在是离富豪大亨的距离太远太远。
“发什么愣呐,小子。你的行李呢?你不会告诉我,你就这样打空手来的吧?”叶一凡用纸扇敲了一下贺冬青的头。
“我和你通了电话就直接过来了,我……”
“也好。这倒轻松了。那就走吧?”叶一凡“唰”的一下打开纸扇,大摇大摆地向前走去。贺冬青有些忐忑不安的跟在后面。
已经在烈日下走了二十分钟了,贺冬青走的是汗流浃背,牛仔衣早就拖了下来,掸在手臂上。他直接穿着件黑色的背心,却依然是热得有些受不了了。最重要的是,他想着自己的钱不多了,火车上的快餐味道又实在不怎么样?因此中午什么就没有吃。想着12点半到了滨海,叶一凡怎么也要招待他吃一顿大餐吧?谁知道老头根本就没提这事。
“嗯,老……叶老,咱们到底还有走多久啊?”贺冬青实在忍不住了问道。
“不远,不远,再走三站地。咱们再坐一块钱的公车,七、八站地也就到了!”叶一凡微笑。
“啊?”贺冬青听了这话,半天才回了一句:“这里没公车吗?”
“公车当然有了。可是从车站回去的话,最少也得转两趟车,少说也得两块钱,那实在没有什么必要嘛。”叶一凡顿了顿:“小子,想要发财无非四个字:开源节流。开源有时候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但是节流却是人人做得到的。所以现在我教你发财的第一招:能省则省。”
第三章何陋之有
“不是吧?”贺冬青的肚子“咕咚”了一下:“要不咱们先吃个饭。我请,这总可了吧?”贺冬青指了一下路边的一家小吃店。
“你很有钱吗?”叶一凡问道。
“还有五百多块,吃份快餐应该够了吧?我实在是又累又饿。”贺冬青摆摆手:“真的不行了!”
“小子,你到了这里以后,我包吃包住还包传师授道,如果向收你点钱应该吧?”叶一凡右手伸开在他面前一阵晃。贺冬青有些木然的把钱包递了过去。
“这里面怎么只有一百二十多块呀?”叶一凡左手拇指和食指一阵的摩挲。
贺冬青从口袋里掏出侯勇在他临上车时递给他的四百二十块,又递过去。然后忽然醒悟过来:“好歹给我留二十块钱吧?”
“都包吃包住了。你还要钱干什么?真有需要,你再向我申请好了。走吧!”叶一凡把钱往口袋里一揣,继续向前走去。
“喂,我真的饿得不行了。我现在申请吃个快餐。最便宜的那种就行。”
叶一凡摇了摇头。
贺冬青看着一旁人家热气腾腾的包子:“要不,两个包子这总可以了吧?……一个也行啊!”
叶一凡把头摇得像波浪鼓:“不行。要知道想做一个顶尖的操盘手,最重要的就是能忍。没有行情的时候要耐得住寂寞和无聊,因为行情随时可能在下一刻出现;行情如你所料的时候,你要耐得住心中的浮躁和激动,因为行情随时可能在下一刻出现变化;行情和你预料相左的时候,你更要耐得住心中的沮丧和灰心,因为行情很可能在下一刻出现变化,你再坚持一刻就是胜利,但是行情也有可能彻底和你的预料相背,你果断地做出决断就可以避免损失进一步的扩大。而这一切都需要一个字‘忍’,只有忍得住,才能够始终保持头脑清醒。而你这个人太毛躁,所以从现在开始就必须学会忍。”
“不是吧。”贺冬青脑子有些麻木:“这都哪跟哪呀?”
“你放心好了,家里我已经炖好了一锅鸡煲,味道好极了!”叶一凡说完,不再理他,快步向前走去。贺冬青只得无奈的跟在后面。
走了四十多分钟,坐了半小时的公车之后,贺冬青再怀着吃惊和焦灼的心情亦步亦趋在如林的民房中穿行了十多分钟,狭窄的过道只能勉强让二人并肩通过。
终于来到了叶一凡的住处。这是一座七层楼的民房。
“我们住402。”叶一凡打开总门之后,回头对贺冬青说道。
贺冬青尴尬的笑笑,跟在后面上楼。
这是一间大约十一、二平米的单间。房间里放了两张床,一张茶几,茶几上有一部电话、一个大衣柜。一张床头柜上放了一台17英寸的彩电。几乎就没有什么空间和东西了。剩下的就是三、四平米大小的厨房以及一个更小的卫生间。
“不是吧,你就住这?”贺冬青虽然一路上早就在犯嘀咕,但是此刻还是大吃一惊。
“怎么?嫌房子小?”叶一凡摇头晃脑的说道:“山不在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