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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冬青苦笑了一下:“老兄可真会挖苦人。我知道我现在有些急躁,不过这么大的一笔钱已经投进去了,我就不信你老哥不急?”
“说不急,那是掩耳盗铃,自欺欺人。不过风风雨雨在股市上六年多,我经历的多了,也就看得开了。”吴长明靠在后背椅上:“想当初,我懵懵懂懂踏入股市,经历了1990年底到1992年两年多的慢牛市,我凭着胆子大,两年多就由入市的五万多积累到了将近两百万,许多人当时都叫我吴百万。92年初老婆得病去世,我是心灰意冷没有心思炒股,没想到正好躲过了半年多的大跌。等我到92年底再入股市之时,又恰好遇上了第二次大牛市。半年多的暴跌,三个月就全涨回来,大盘都高涨了3倍多。我那时的资金疯一般的暴涨,到了九三年初已经过了千万。可惜好景不长,随着新股大批的上市,大熊市很快就来了,我的资金每天都在缩水,一开始斩仓我又舍不得,结果半年多过去,我的资金缩水了一半还多,大盘却还是阴跌不止。看看实在是没有希望,我无奈割肉出局。那段时间股市一片萧条,大家都对股市信心丧失殆尽的时候,到处都流传中央准备要将关闭股市。这个时候中央又出台了三大利好,股市一下暴涨。我当时胆子小得很,又加上刚开了这家天涯明月楼,所以一开始只拿了一百万在里面折腾。一个半月后,上指涨幅200,很多股票翻了两倍甚至三倍,我有些急了,连忙大举建仓,结果正踏上了新一轮的熊市。我的几个好友都是在那一次贷款甚至借高利贷炒股,最后落得血本无归。虽然我见机得早,果断割肉,但是还是亏损了200多万,元气大伤。”
第二十九章没有故事的故事才是最好的结局
吴长明站了起来:“所幸上天保佑。95年二月国债期货交易市场上爆发了327事件。获知了上交所对327事件的处理意见之后,我就判断上交所肯定会大力整顿国债期货交易市场。这样的话,大批的投机资金肯定不敢再留在国债期货交易市场,他们最后可能选择的就是此刻正低迷了大半年的股市。所以3月份我就开始缓慢的大举建仓。没有想到得是5月17下午收盘后证监会下发出紧急通知:从5月18日起在全国范围内暂停国债期货交易试点。你知道当时我在收音机里听到这个消息,高兴的嚎啕大哭。我知道我的几百万终于可以回来了。三天,只涨了三天,股价涨了近两倍。我的二百六十多万变成了七百多万。我的心都在哆嗦。当时大家都在疯了一样的买进,看到这个样子,我害怕了,觉得还是获利了结的好。这钱赚得实在是心慌啊。这大概是我这辈子最英明的决定了。三天后,大熊市又开始了。”
“六年的大喜大悲,不敢说我心如铁,至少也是经的起一些风浪的。老弟,按理说,你也算得上是老股民了,怎么还会这么放不开呢?”
贺冬青脸一红,心想:我还是个初哥呢?都是孙斌闹得。他只好说道:“虽然我92年就开始炒股,但是我一直就是在幕后选股,然后作决策,真正在股票市场上直接交易的是孙哥。我原先还一直笑孙哥的胆子太小,想不到真轮到自己头上比他还不如呢?”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我看到有书上说华尔街不少成功的大炒家都是住在远离市区的偏远乡村。这样他们平时的时候就会尽量少的受到各方面的干扰。看来的确有些道理,成天扎在股市里的人往往看不清方向。”
“对、对、对。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嘛。”贺冬青连忙说道:“不过我想:过不了多长时间,我的心态就能够调整过来。而且我有预感:咱们这一次一定赚的盆满钵满。”
“我也是这么认为。”吴长明笑道。
……
周一,十月十四日。飞***6。46高开,并创了近期的新高6。77,最后上涨4。5,收盘于6。66,成交量也进一步放大。贺冬青和吴长明继续乐滋滋的大肆吃货。
不过接下来的四个交易日,飞***没有继续上扬,而是在6。3至6。7之间上窜下跳。成交量也是时高时低。行情和吴长明的判断大体差不多,这让贺冬青感叹果真是盛名之下无虚士,自己在实际操盘方面还需要努力。当夜,他在自己的卧室里蘸墨挥毫写了一幅草书: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他的字从来就是上下离开,左右分离,倒是的的确确的草书。
在这一周,贺冬青和吴长明可谓是真正的吃饱喝足了。他们两千万的资金加上借贷的1600万和向各营业部一起融资的800万,总计4400万已经全部换成了六万八千七百余手飞***。
多年以后,贺冬青回忆起来,还是一阵的后怕。因为当时身为大户的他们,却全都是用的散户的操盘手法,虽然采取了狼群战术,用小单频繁出击,但是俩周多的时间他们总共购买了飞***股份10。4。如果仅仅从表面上看当时的第一大股东也只不过拥有19的股份,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他们已成为了实际的第二大股东。如果遇上一个精明的庄家,不被发现是不可能的。贺冬青本身没有经验,而吴长明虽然股龄比他长,但是之前他都是遵循着不把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的原则,所以在一只股票上如此的重仓操作也是头一次,很多问题事前都没有考虑清楚。还好那个时候大多的庄家也大都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于是大家都摸着石头过河,这才没有发生任何的变故。有时候贺冬青常常想:如果当时被庄家发现了,找到他们摊牌,那还是好的,多少能赚一点。最怕的就是庄家干脆来个打压,或者来个数月按兵不动,那就惨了。因为这个庄家很显然是个长庄,耐性非常好。可是他贺冬青却是耗不起的。如果发生了这种情况,对于当时踌躇满志的他绝对是一个沉重的打击,那么也许就没有今后的故事了。所以贺冬青之后常常说的一句话就是:没有故事的故事才是最好的结局。
不过,对于当时的他们来说却是激动万分,很快就变成欣喜若狂。因为接下来的一周飞***开始了猛烈的拉升。到了周五更是最高摸至9。9,虽然尾盘收至8。88,但是当日涨幅仍然达到20,成交量猛增至九万八千余手,当天换手率超过了15。
盘中贺冬青和吴长明一阵商量之后,决定出货。因为二人都感觉到他们吃得太多了。花了两个多星期的时间吃货,现在已经拥有了超过10%的股份,想要出手肯定也不会是短时间的事。都想在10元以上卖出,那肯定不现实。他们的六万八千七百余手飞***平均成本价在6。4左右,即使在9元出手,那也已经赚了40多。人不能太贪了。所以到了下午,他们开始用小单不断的往外抛,总共售出一万两千余手。平均价在9.3左右。二人估算了一下,即使全部按照这个价位附近出货,除去还给营业部和债权人的利息,他们还能得到1900多万元的盈利。虽然前后用了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但是首次就能取得这样的成绩,二人心里还是很高兴的,而且也感到差不多了。
10月28日,周一。飞***股份以8。9略微高开,然后一路猛冲。贺冬青、吴长明自然是高兴的很。在十个营业部同时开始用小单出货。当日最高摸到10。2,尾盘收于9。81,成交量比25日缩减了约九千手。不过因为准备充分,两人共抛出三万三千余手。平均价为9。75。
10月29,周二。飞***股份以10元整高开。这一天对于贺冬青、吴长明来说是最爽最开心的一天,他们手上只剩下了两万三千余手了。上午他们还略微小心的抛单,抛出成交了一万多手。下午一开盘,他们看见买盘一云集,就用三、四千手的大单砸过去,成交的速度一下子就拉快了。由于飞***最近一段时间一路飞涨,而散户们总是喜欢追涨杀跌,因此买盘还是非常的汹涌。到了两点半,他们手中的所有股票已经全部派发完毕。
第三十章你别不把村长当干部
贺冬青自己700股的老鼠仓卖了个次高价10。18。离全天最高价10。2仅差两分钱。他总共赚了2900多。而孙斌交他的15万平均是在6。4左右购入,在10元左右出货。倒不是贺冬青有私心,而是他的老鼠仓船小好掉头。
通过了这次操作使贺冬青真实的感受到,散户和大户的思维和操盘手法是完全的不同。散户如果用大户的思维操作,那只能是赚了指数不赚钱,或者赚的钱还不够存在银行里的利息。因为散户资金少耗不起,所以注定必须斤斤计较。而庄家如果用散户的思维操盘,那只能是自讨苦吃。辛苦还是其次,最重要的是轿子必须自己抬,除了国家政策以外没有什么力量可以借助。这样的话根本就无法操作。而像他们这些不大不小的大户则是最麻烦的,想要做庄实力不够,想要搭顺风车又很难。因为他们的体积太大,一上车,就可能被庄家发现然后拒载。唯一的办法要么就是分散投资,要么就是寻找大盘股。
对此,吴长明深以为然,虽然一直以来所有的股民都倾向于小盘股。业绩好坏根本无所谓,最重要的是流通盘要小,因为越小就越好炒。不过现在对于他们来说显然是行不通了。吴长明笑呵呵的说道:“池塘里是容不下蛟龙的。我们先不想这么多了。还是点清了战利品,然后……”吴长明笑的有些暧昧:“咱们HAPPY去!”
经过了半个小时的大致计算,除去应付的利息之后,他们还能得到两千一百五十余万的利润。虽然贺冬青早就心里大致有数,可是看着计算器上的数字,他还是发了半天愣。这些钱一分为二,然后按照叶一凡的规定再减去一千万本金的25%,也就是250万,再一分为二,就是自己年终可以得到的钱,贺冬青在计算器上一阵拨弄,最后看着412.5,笑了。这也就是说到年底不赚一分钱,春节前,他也可以从账户里大约提出412.5万现金来。一直以来孙斌还有其他人都在不停的和他说他是个有钱人。的确他现在住豪宅,开宝马,账户里还有一千万,无论怎么说他都算得上是个有钱人。可是他常常有一种不踏实的感觉,总觉得这象是一场梦,似乎自己随时可能从梦里醒过来后,一切都会“倏”的消失的无影无踪。可是现在他终于真真切切的感受到自己是个有钱人了。
此时他很想站起来振臂高呼:“我有钱了!”虽然这笔钱应该要到二月份才能真正的归他所有。他看了一旁的吴长明,曾经三天赚了四百多万的吴长明,他坐在那里兴奋的掰着自己的指关节“啪啪”作响。
吴长明拍了拍贺冬青:“老弟,走!”
“去哪?”贺冬青问道。
“跟着走就是了,老哥还会害你不成?”吴长明拉着贺冬青就出了工作室,看着贺冬青一脸的疑惑,连忙又说道:“放心,我们就是去见见我们的债主,然后吃顿饭而已。”
“债主?”贺冬青愣了一下,很快就释然了:“你不说,其实我也想问你呢?两天之内就能筹集到1600万,而且利息还要得这么低,他们是什么人啊?”
“都是我的老友。这钱吗?闲着也是闲着,挪出来用用,我们能够获利,他们也能够得点利息,何乐而不为呢?当然主要是大家合作这么多年了,他们信得过我吴长明。”
贺冬青压低了声音:“这笔钱不会是公款吧?”
“你说呢?”吴长明笑笑:“反正咱们今天已经让营业部把帐转过去了。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其实这些钱放在我们这两三个月都没问题。不过一来咱现在暂时还没有什么好的目标。不如先还给他们再说。二来好借好还,再借不难。”
贺冬青没有作声。
“我们三个可是从小就一起长大,可惜他们都上了大学,只有我落榜后去参了军。如今我还是个平头老百姓,人家可就出息了,一个是行长,一个是村长……”
吴长明说到这里,贺冬青忍不住“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你别不把村长当干部啊?”
吴长明这一问,贺冬青实在忍不住了,趴在桌子上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吴长明有些急了:“你可别真不把村长当回事?这里可不是内地。如今滨海的哪个村不是工厂林立?一个村的产值比内地的一个镇、甚至一个县都多,这里的村长嘿嘿……你让他去内地作县长,愿意去的还真没几个?”
贺冬青想想也是,自己虽然来滨海没多久,感触却也不少。这里和内地确实不同,除了年轻人多、生活节奏快外就是农村和城市已经是很难彻底分清楚了。许多村繁华绝对超过了内地的县城。
吴长明又说道:“你不是现在还兼着在那个永祥电机作销售吗?前两天我还特地打听过了。俞斌的村里面现在有三家工厂很快就要竣工了。一家纸厂、两家电子厂投产后都是人换机不停的,一旦遇上用电高峰,停电的话,他们的损失可就大了。他们都是要购买柴油发电机组的。高同新的人面就更广了。如今滨海可是有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