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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说着,竟癫狂地大笑,笑声里带着无尽痛恨,“新婚之夜,我竟不能洞房,而新婚妻子竟也不是处子之身!这是什么世道,什么世道!!”
雪儿静静听着,仿佛全身的力气都没了,憔悴支离的目光里,是一种看彻生死的凄凉……
许久,许久,他喊累了,也笑累了,喘息着向她切齿道:“你过来!”
雪儿一怔,心里徒然而生了惊惧,但沉默片刻,终于起身站在了榻前,轻轻地开口:“是饿了吗?我去吩咐下人给你做宵夜……”
薛若水冷冷一笑,眼中闪过一道厉芒,中气不足的声音却带着狠戾的悚然:“不用了,我困了,你上来陪我躺会儿……”
雪儿蹙眉,下意识地后退抗拒,他却已艰难地侧着身子,掀开了锦衾,冷笑向她:“怎么?你不愿意?你不是口口声声说,要与我好好过日子吗?”
雪儿轻轻倒吸了一口凉气,心中一阵阵的发寒,但终究是迫自己走了过去,脱鞋上榻,忍着泪,安静地躺在他身边……
薛若水冷笑,手抚向她的脸颊、脖颈,解开她衣襟上的盘扣,肆无忌惮地探入她的兜衣,覆住她xiong前的浑圆,极尽挑-逗的抚-弄,目中的幽光残忍而鄙夷……
正文 第六十五卷 看着两个男人抢着要你,你很得意吗?
鸨母同几个看热闹的狎客,惊得瞠目结舌,面如土色!
轩辕穆却只是扔了一张银票在那狎客身上,竟像是打发一个乞丐,随即便将房门一关,将所有人隔在了门外!
洛宛如冷眼看着这一幕,突然笑得不可抑止,泪光在睫毛上颤动,无声坠下……
轩辕穆悠闲靠在榻上,露出淡薄微笑:“有那么好笑吗?看着两个男人抢着要你,让你很得意,对吗?”
菊洛宛如的笑瞬间凝结在唇角,仿佛心神俱碎,容色淡淡,颓然躺了下来,一句话脱口而出:“可惜,你们都不是他……”
轩辕穆的面孔立时绷作铁板,蓦然将她压在身下,一时竟气得xiong闷难忍,声音磨牙而出:“本王原以为,你早就对他死心了,怎么还这般恋恋不舍?他究竟有哪点好,竟惹得你像入了魔!”
洛宛如冷冷哼道:“谁说我对他恋恋不舍?你别在这儿瞎猜!”
浸轩辕穆顿了顿,也不再逼她,英眉一挑,转开了话题:“你还记得上回同本王说过的话吗?”
“什么话?”洛宛如瞪他一眼,慢条斯理地问。
轩辕穆阴沉诡异地笑,用力将她拥入怀中,一把扯掉那薄薄的纱衣,唇凑近她的耳畔,慵懒道:“你说过,你得不到他的人,便一定要得到他的江山,还记得吗?”
洛宛如细喘着,微露笑色,媚然眸光蛊惑着他:“我自然记得。你要我怎样帮你,只管说便是了……”
轩辕穆笑着至袖中取出一张纸笺,上面端端正正写着一个人名————-石彦琦!
洛宛如看得一头雾水,不明白他究竟在打什么鬼主意!
轩辕穆淡淡一笑,目中光芒耀眼,隐隐可见城府与野心,口中闲闲道:“大司马范仪年事已高,也该到了卸任归家的时候……这个肥缺,本王有意让石彦琦接手,你应该有办法吧?”
“小事一桩……”
洛宛如轻松应下了,幽幽一笑,“几日之内,我必能让你心愿达成……”
轩辕穆满意至极!
若石彦琦顺利取代大司马,那么朝廷的兵马调度便全掌控在了他手里!
再加上掌管耕冶盐事,朝廷钱粮的大司农窦质,也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心腹,对他唯命是从!今后,他可真是有了呼风唤雨的本钱!
更何况,就连薛文进也站在了他这一边,真可谓是如虎添翼!
夏侯忆然即便有一颗国玺又如何?还不是孤家寡人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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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未亮,苏嬷嬷便独自一人悄然离开了宰相府,坐着马车直往京郊去接人……
他要接的两人,其中一个便是夏侯忆然的姑母萧媚娘!
事实上,夏侯忆然的生父并非是天瞾的暴君夏侯烈,而是萧媚娘死去的弟弟萧斐然!
当年,洛芸卿初嫁到大胤,因得罪了自己亲姐姐,而被陷害沦落青楼。
那家青楼恰巧便是萧媚娘的“媚香楼”。
在那里,洛芸卿更名为月倾城,邂逅了风-流俊逸,对她痴情若狂的萧斐然。他热切追逐,她却始终冷漠疏离,只因,一颗心,早已属给了另一人,那人便是她当时的小叔轩辕子焕……
后来,一场宫变扭转了局势。
轩辕子焕成为了最终的胜利者,取代自己兄长,荣登九五,将洛芸卿迎回后宫,yu册立为后。
有情人终成眷属,事情总算有了圆满结果。
却不料,天瞾暴君夏侯烈趁着大胤宫变内乱,亲率大军奇袭大胤重镇十二寨,一路势如破竹,所过之处,烧尽粮草辎重,毁尽房产良田,屠尽无辜百姓,血流成河,尸堆成山!
大胤内乱刚平,又横遭重创,一时之间,几乎摇摇yu坠!
满朝文武皆以为夏侯烈会乘胜作战,一鼓作气,直打到大胤都城!
不想夏侯烈却突然停下了脚步,提出议和!
而他议和的唯一条件便是————-娶洛芸卿为后!
于是,摆在轩辕子焕面前的便是江山与美人的抉择!
那煌煌天威的朝堂之上,所有大臣都认为洛芸卿不过是先帝的弃妃,一介弃妃无关痛痒,舍之便可熄两国战火,令黎庶万民得以休养生息,何乐而不为?
却唯有桓亲王力谏反对,字字掷地有声————-汉家青史上,计拙是和亲。社稷依明主,安危托妇人。岂能将玉貌,便拟静胡尘。地下千年骨,谁为辅佐臣!堂堂大国,百万男儿百万军,竟靠一妇人换得一时平安,岂不为后世所笑!
只是谁也没料到,在群臣激烈争执之时,一身素衣的洛芸卿一步踏进了至古女子不能擅入的朝堂,叩跪于地,哀切清楚地说道————-“罪妇洛芸卿愿和亲天瞾,为君分忧,望皇上成全!”
一句话,便表明了决心————-妾以今生酬情,甘为你不惜一切,只愿你能创千秋伟业,煌煌盛绩!!
她的成全,换来轩辕子焕金口玉言————-“宁可负天下人,也绝不负你!少则一年,多则三年,定叫天瞾俯首称臣!”
正文 第六十六卷 惑爱——-“落难公子,多情夫人”的戏码!
和亲到天瞾后,洛芸卿重遇萧斐然,昔日的风-流公子,竟摇身一变,成了夏侯烈的亲信重臣!
唯一不变的,是他对洛芸卿如痴如狂的爱恋!
而洛芸卿便利用了他的痴情……
为了躲避夏侯烈疯狂冷血的凌虐,为了避过每夜的侍寝,她将他诱入了情孽爱yu……
菊如果非要有身孕才能避开夏侯烈的索yu,那她宁愿孩子的父亲是萧斐然!
终于,上天不负有心人,她有了身孕,如愿以偿,但两人私情也被揭了出来!
夏侯烈怒发冲冠,拔出佩剑,强硬地交到她手上,命她杀了萧斐然,从此便既往不咎!
浸那一刻,她才知道后悔,知道害怕,哭得胆战心惊……
却不料,萧斐然为了护她平安,不让她为难,竟突然握住她的手,将剑刺进了自己心口……
这个无怨无悔爱了她一生一世的男人,最后将生命也献给了她……
锦瑟无端五十弦,
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
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
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
只是当时已惘然……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所以,她将儿子取名为“忆然”!
感情的事,没办法勉强,但深刻的内疚使她终身无法忘怀萧斐然……
她永远记得,萧斐然鲜红的血曾滴了她一身,对她露着心痛的微笑,用只有她才能听到的声音呢喃着————-“能死在你怀里,我很高兴……芸卿,这一生,我不后悔……”
是的,他一生无悔,而沉浸在悔恨痛苦中的只有洛芸卿……
这场一厢情愿的恋情,以最惨烈的血腥收场!
终有一天,她亲手杀了夏侯烈,为萧斐然报了仇,却仍然未消恨……
当轩辕子焕统一天下,将她迎回大胤,认忆然为养子,册封为东宫太子时,她原本可以让忆然随了轩辕子焕的姓氏,但却偏偏故意让忆然仍姓“夏侯”!
她要以最残忍的方式继续报复夏侯烈!
只因为,天瞾虽已亡国,但轩辕子焕为收服天下人心,所以并未将夏侯宗室斩尽杀绝!
而那些夏侯氏的子孙遗老皆以夏侯忆然为荣,在夏侯忆然登基后,更是花费巨资为忆然筑像,每日沐手焚香,振衣正冠,在祠堂对着忆然之像行跪拜大礼,以示虔诚与尊重!
相信,夏侯氏的子子孙孙都会这样拜下去,他们却不知,他们拜的竟是萧斐然的孩子!!
夏侯烈在地狱里见到这一幕,也会气得暴跳如雷,七窍流血!!
这般刻毒狠绝的报复,也足可见洛芸卿有多恨夏侯烈!
而对萧斐然唯一的姐姐萧媚娘,洛芸卿则是前所未有的慷慨!
她竟然将天瞾辽阔的疆土全赠与了萧媚娘!
封萧媚娘为瞾国夫人,让萧媚娘在自己的封邑上成为无冕的女帝!
即便萧媚娘嗜养男宠,坐拥三千美男,令天下人瞠目结舌,引以为耻,她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萧媚娘去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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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嬷嬷正犹自陷入回忆中,一辆彩绣辉煌的油壁轻车已渐渐向她这边驰来,她不由摇头一笑……
原本,她前些日子是奉洛芸卿之命往天瞾探望萧媚娘,谁知到了那儿没多久,便听闻轩辕子焕遇袭,洛芸卿一夜白头。于是便急急命人备车,想要赶回大胤……
而萧媚娘因担心孝顺的忆然会过哀伤身,便要随她一道回来。
不想半道上因缘巧合,让萧媚娘遇上了个伤重落难的俊美公子!
为了找人替这公子治伤,便耽误了进京的行程,比她晚到了些……
马车缓缓停下,萧媚娘一脸笑容地掀帘而下……
虽然她不比苏嬷嬷年轻多少,但保养得宜,望之如四十许人,脸上细微的皱眉被胭脂水粉巧妙的遮掩,已成霜色的鬓角也用花汁调了乌发膏,仔仔细细染过,发髻高高地梳起,簪着流光熠熠的步摇,一点流苏晶莹垂下,末端的明珠映在眉心,泛着璀璨的光泽,身上明丽的华服,更是光艳如火,愈发将人衬得媚如牡丹……
而后下车的俊美公子,笑容温文,似谦谦有礼,但偏偏目中像是散发出一股邪魅的气息,一如洛芸卿精心种植的曼陀罗,冶艳而危险……
苏嬷嬷下意识地敛了笑容,心里有着莫名的隐忧,直觉告诉她,这出“落难公子,多情夫人”的戏码,极可能是事先策划好的阴谋!
只是却不知,这人图的是什么?
萧媚娘走上前,热情的挽着苏嬷嬷的手,指着那公子向她介绍道:“苏晨,这是我的郁郎,在路上你见过的,只是那时他还昏迷着,没这会儿俊俏!”
苏嬷嬷无奈瞪向她,轻轻斥道:“都这把年纪了,还偏偏爱惹这些俊俏少年,也不怕遭人笑话!”
萧媚娘不以为然地大笑出声,玩笑道:“这普天之下的人,我不笑话就罢了,谁还敢来笑话我不成?”
那唤郁郎的公子听了也忍俊不禁,向苏嬷嬷欠身行礼,平和道:“郁郎见过夫人……”
而他也不是别人,正是当初劫持凌辱雪儿的郁三少!!
此番,他故意装作受伤落难接近萧媚娘,没人知道,他又有着怎样恶毒的阴谋诡计!!
正文 第六十七卷 原来,她竟是这样的卑微可怜!
而在萧媚娘的车驾后,另有一辆油壁轻车,车里之人便是苏嬷嬷今日要接的第二个人,也是她给洛芸卿带回来的一个惊喜!
此时,另一边的宰相府,雪儿不到五更天便已起身,与下人一道呈上了早饭,依足规矩给薛文进和薛老夫人敬了茶,盛好了粥,始终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侍候两人吃完,自己却粒米未进……
薛老夫人似乎吃得很好,很满意,仿佛也忘了昨夜的不开心……
她搁下碗,便冲着雪儿虚伪地笑了笑,至袖中摸出一副宽面金镶玉的镯子,拉过雪儿的手,替她戴在了手腕上,只道:“公主是何等娇贵的身份,能下嫁到薛府,实是薛家祖上的德荫!我虽为婆母,却也不知该送什么给公主作见面礼,是以才拖到了现在。后来我想,但凡我拿得出手的,公主也未必瞧得上,倒不如将我当年陪嫁的镯子赠与公主,方显出我的心意!”
菊她说得倒极是亲切,雪儿却根本无法静心去听,只因一戴上那镯子,她便感到一阵阵锥心刺骨的痛,仿佛有千千万万根针猛地刺破肌-肤,不断地划割,却见不到一滴的雪!
雪儿痛得冷汗涔涔,眼中泪光簌簌,却也不敢开口说一个字,待将他二人送出去后,方才双手撑着圆桌,痛喘连连……
桑柔见她泪流满面,身子微微颤抖,不由忧心忡忡,扶住她,轻问道:“公主没事吧?”
浸雪儿摇摇头:“我没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