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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上妖精皇后-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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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相府突然迎来了圣驾,弄得所有人都不知所措!
薛文进慌不迭地命人在府门前放了鞭炮,铺上厚厚软软的红毯,领着全家恭恭敬敬地跪下接驾……
不想,夏侯忆然一下车驾,便直走向雪儿,一把将她拉起,拽进了自己的车驾里,随即便命宫人起驾离开,根本无视于薛府其他人!
雪儿因手腕上戴着薛老夫人送的镯子,本就日夜痛楚难当,这会儿被他狠狠拽着便更痛了,痛得眼泪直流,奋力拿开他的手,挣扎着道:“你快让他们送我回去!你疯了是不是?”
菊夏侯忆然却赤目瞪着她,眼中怒意汹涌,握紧拳头,冲口便问:“你被劫持那会儿,究竟发生过什么事?”
雪儿闻言,整个人都惊住了,怯懦慌乱地避开他的目光,颤抖咬唇,缩到了一边,惨然摇头:“你别瞎猜……若有事,我怎么可能瞒着你……”
夏侯忆然猛地伸手握住她的肩膀,死死盯住她满含泪光的眼眸,锥心泣血地嘶哑道:“还不说实话吗?你可知,现在满京师都是……”
浸他实在是没有办法说下去,到了最后,每一个字都是咬牙切齿的颤抖!
而雪儿已瞬间明白发现了什么事!
终于,最丑陋最不堪的伤疤被揭了出来!
从此,她真真是臭名远扬了!!
她看着他,却莫名地松了一口气,这件事折磨了她太久,如今戳破了,她反而解脱了!
她唇边挂着绝望地笑,淡然开口:“那些画终于被散出去了吗?连你也看到了,认定了我是轻浮yin乱的女人,所以才这样迫不及待的来质问我……可是,我若说,那画是假的,我当时是被迫的,你信吗?”
夏侯忆然久久凝视着她,眼中怒火渐熄,伸手将她紧紧拥住,坚定而平静地道:“朕信!朕只是恨你,恨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朕!”
“你真的信?”
雪儿泪盈满眶,强忍住哽咽,不待他回答,便轻轻道,“阿然,你知道吗?你心里的想法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别人想让我永堕地狱,生不如死,想让人人都瞧不起我,骂我是yin娃dang妇,我都不在乎……全天下,我只在乎你的想法……”
夏侯忆然轻叹一声,吻住她眉心的伤痕:“怎么这样傻,这样对朕没有信心,不管全天下的人心里怎么想,朕却坚信,朕全心爱护的女人,绝不是那样的人!”
雪儿再也忍不住在他怀里痛哭失声,痛快地宣-泄着所有压抑的委屈坚忍,xiong口绞痛,如万箭猛刺上心头,声音凄绝若狂:“若早知道你是这样的心意,我便死也不会嫁进宰相府!死也不会!阿然,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吗?我不是完璧之身,不再是你初见时的样子,我多怕你会瞧不起我,用嫌恶的眼光看我!”
夏侯忆然拭去她的泪水,目光和煦,似生出了无限的暖意:“雪儿,别哭……你出嫁前曾说,无论你身在何处,心都只属于朕。  那么朕也告诉你,朕这一生,没有皇后,没有三宫六院,只有一个妻子,那便是你……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在朕的心里,你始终如初见!”
雪儿在泪眼迷蒙中轻绽笑颜,有他这一番话,之前所受的苦,都无所谓了,她认了,今后若还要受更多的苦,她也愿了……
两人就这样默默相望,脸上都是如水的平静,时间在这一瞬,仿佛流转了千年,初遇时的情景缓缓划过,刻骨铭心……
车驾终于停下,李全在帘外轻声禀道:“皇上,到了。”
下了车驾,雪儿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原来世间真有一处世外桃源!
山如水,水如天,有澄碧清澈的溪水,有曲径小桥,有花苑屋舍,有鸟儿在愉快的歌唱,有彩蝶在翩翩起舞,一切美如画卷……
夏侯忆然挥手令李全他们全都远远退开,取了绢帕浸到溪水里,绞了半干,将她拉到跟前,温柔擦去她脸上的泪痕,微笑道:“这里便是父皇母后的绿天别苑,你喜欢吗?”
雪儿拼命点头,冲口而出:“若是将来咱们也能在这样的地方一起生活,那该多好!”
她说完便生了悔意,走到这一步,他们今生已是注定要错过,太多的梦想,存在心里便罢了,何苦要说出来,伤了两人的心……
她徒然转身,不让他看见她眼中滑下的泪,走至溪边,双手掬起清清凉凉的溪水,轻轻拂在脸上,小心翼翼地洗去所有悲伤的痕迹,故作轻松地微笑道:“在马车里闷闷的,出了一身的汗,这会儿可算是凉快了!”
夏侯忆然知道她是在强颜欢笑,但实在不忍去揭穿她,见她这样,他只觉得心痛,真的心痛……
他无声地叹了叹,走过去,想扶她起来,岂料,她忽然回身,掬起溪水便泼在他身上,笑得眉眼弯弯,俏皮眨眼道:“我瞧你方才也出了不少汗,也该凉快凉快了!”
夏侯忆然被泼了一身的水,简直哭笑不得,伸手想要拽她过来,却又拽了个空!

正文 第七十三卷 他只想真正拥有自己所爱的女人!
  就见她穿着鞋子便踏进了溪水里,回头朝他欢快地笑着,羽睫闪闪,粉颊在阳光下透着莹润的光泽,唇角轻俏地上弯:“阿然,你快看!这溪里有好多的小鱼!”
她说着便弯腰伸手去捞,却不慎滑了滑,身子踉跄着,眼看就要滑到水里!
夏侯忆然顿时急了,同样顾不得脱鞋便冲了过去!
谁知,他刚近前,她便朝他得意洋洋地做了一个鬼脸,出其不意地将他拽倒在了溪水里,笑得不亦乐乎:“傻子,我才没那么容易摔倒呢!”
菊夏侯忆然坐在溪水里,全身已然湿透,是又好气又好笑!见她这样得意,便索性伸手也将她拽了下来!
雪儿猝不及防,被他一拉,一时立足不稳,整个人便倒了下去,正巧落在他怀里!
她佯装恼怒地拼命朝他身上泼水,他同样毫不客气地还击!
浸两人的笑声和着鸟儿的鸣唱,回旋不绝……
直到玩累了,两人才手牵手走进绿天别苑,夏侯忆然脱下湿衣裳,换了套父皇的常服,又寻了母后的衣裳让雪儿换上,伸手取下她发髻上的珠钗,让湿发披散下来,静静地凝视着她,许久也不说一句话……
雪儿抚了抚脸颊,一抹如霞的嫣红直染到了脖颈,水盈盈的明眸疑惑地望着他:“你老盯着我做什么?我脸上脏了吗?”
夏侯忆然低声笑,却故作一本正经地“嗯”了一声:“是脏了,我替你擦掉就是了!”
他边说边抚上了她酡红的娇靥,指尖穿过她的青丝,一低头,缓缓吻上她的唇,含住她柔柔软软的唇瓣,舌尖温柔地挑起她心里不可抑止的相思……
一室的静谧里,只听得到两人缠绵交织的喘息,凌乱地心跳……
夏侯忆然将她抱到榻上,两人脸贴着脸,软绵厮磨,闻着她身上独有的馨香,他只觉身体里有股岩浆,在猝不及防时,腾地一下就爆发了,令他再也无法静下心来思考……
此时此刻,他只想真正拥有自己所爱的女人……
随着身上衣衫一层层地滑落,雪儿的身子开始微微地颤抖,颦眉闭目,死死地咬着唇,在他怀里仿佛濒临死亡的小兽,恐惧到了极点……
在她的脑海里,鱼水之欢最美好的印象,便是当初与他在齐桓山上的一刻,而后便只剩下了屈辱和折磨,是她挥之不去的噩梦,令她下意识地抗拒和心惊胆战……
夏侯忆然见她不停地颤抖,便愈发拥紧了她,小心轻怜地在她耳边温柔绵绵的呢喃:“雪儿,别怕,别怕……”
他的语声仿佛带着一种奇妙的诱-惑,令雪儿僵颤的身子渐渐软化,手不由自主地绕上他的脖颈,泪水涟涟地回吻着他,痛苦可怜地哀求,声音破碎不堪:“阿然,就这样一直抱着我,永远抱着我,好不好?”
“好————-”
夏侯忆然轻轻应声,吻在她苍凉悲伤的脸庞,修长十指抚-摸着她雪白肌-肤,缓缓进入她的身体,直到她双颊晕红,完全放松了下来,他才加快了动作,愈发炽热迫切地与她纠-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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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的未央宫,洛芸卿正在整理轩辕子焕的书籍,见素来沉稳的沈洎一脸忧急,匆匆忙忙地走进来求见太上皇,不免心生疑惑,蹙眉道:“太医正在为太上皇例行诊脉,你有事吗?”
沈洎似有些踌躇不安,待洛芸卿一连催问了几次,方叩首道:“太后快去相府看看吧!皇上不知为何,突然龙颜大怒,命李全备车赶去了相府!奴才怕会出事,只得过来禀告太上皇……”
洛芸卿一惊起身,“啪”的一声,一叠书从她膝上滑落在地!
她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慌乱,吩咐道:“让人备车,我要去相府!”
沈洎还未应声,就见苏嬷嬷领着个宫女打扮的女子走了进来,跪下向洛芸卿行礼……
洛芸卿这会儿已是心急如焚,只问道:“姑姑是从相府过来吗?那边可有事发生?”
苏嬷嬷被她问得一头雾水,眉头深蹙,“太后怎会这样问?老奴清晨便出了府,并未见有事发生啊!”
洛芸卿摇头,也无暇向她多作解释,眼中忧色愈盛,握住她的手,急声道:“姑姑有话等我回来再说,我这会儿要赶着出宫一趟!”
不想,苏嬷嬷却反拉住她的手腕,望定了她,语声低缓:“太后,老奴带了个人来见你,你无论如何都要见一见……”
洛芸卿知道她不是没事找事的人,若非必要,她不会这般坚决,于是只得按捺住情绪,将目光凝向她身边的女子……
这女子看上去跟云湖一般的年龄,一身素净的宫装,如漆乌发松松绾着,零星簪着几朵宫花,虽称不上绝色美人,但也极是俏丽娟秀……
苏嬷嬷在旁轻轻说了一句:“太后,这孩子名唤南宫蝶……”
“南宫蝶?!”
洛芸卿震住,目光刹那凝滞!
她恍然又想起,许多许多年前,在月色下对她许下山盟海誓的敌国将军南宫靖,那战功彪炳,威震四方的将军,他唯一的妹妹也叫南宫蝶……
十五岁那年,她被强匪掳到山寨,生平第一次见识到了狰狞邪恶的土匪……
在她之前被掳来的女子被他们打得遍体鳞伤,扔在地上,随意yin乐……
她吓得几近崩溃,瑟瑟发抖地看着那女子被一群兽-性大发的土匪折磨得体无完肤,生不如死……

正文 第七十四卷 同样是待宰羔羊,谁又能帮得了谁?
她吓得几近崩溃,瑟瑟发抖地看着那女子被一群兽-性大发的土匪折磨得体无完肤,生不如死……
直到土匪的兽yu得到满足,狞笑着走出去后,她才近到那女子身边,呜咽悲泣着脱下自己的外裳,裹住那女子赤-裸的身子……
而那女子却望着她,凄美绝望地笑了,将一枚晶莹的雪玉蝴蝶交给她,低泣着说:“姐姐,小蝶求你一件事好吗?”
她当时比那女子更加绝望,同样是待宰羔羊,谁又能帮得了谁呢?
菊但那女子却很肯定的告诉她:“姐姐放心,我哥哥一定会来灭了这帮魔鬼!”
她永远忘不了那女子当时坚定执着的眼神,那百合花一样脆弱的女子,在说到自己哥哥时,清丽惨白的面庞徒然有了温暖的笑容……
那一笑,美得令人动容心碎……
浸她望着掌心的雪玉,玲珑晶莹的玉身上雕琢着三个小字————-南宫蝶!
她耳边听到那女子在人世间最后的声音:“姐姐若见着哥哥,便替小蝶将雪玉交还给他,就说,小蝶已不是清白之身,再不配拥有这枚雪玉……”
不待她应声,那女子便一头撞到了墙上,猩红溅了她一脸一身,映入眼帘的也只有不褪的血色,艳过了世上的一切,也悲过了世上的一切……
那一刻,她恍然明白,何谓“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南宫蝶便是这样一个女子,令人心痛却又感佩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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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芸卿微微抬手,不动声色地抹去眼角的一滴泪,苏嬷嬷继续道:“她是南宫将军的女儿,老奴遇着她时,她正在街边行乞,若非她身上掉下了刻着名字的雪玉,老奴也不会知道她的身份……”
她说着便将一枚雪玉呈给了洛芸卿,那通透玲珑的雪玉躺在洛芸卿缠满纱布的掌中,静静地弥漫着清冷的光芒,与当年一般无二……
她忍了忍泪意,抬眸看向南宫蝶,哑声问:“你父亲为你取名为‘蝶’,是为纪念你姑姑吗?”
南宫蝶垂下眼眸,睫毛微微一颤,泪水如珠般滴落下来,点了点头:“父亲常常提到姑姑,也常常提到太后,父亲临终还在唤着太后的名字……”
洛芸卿闻言,脸色大变,伸手抓住她的肩膀,语声微哽:“你说什么?你父亲他怎么了?”
南宫蝶却只是哭,死死咬住唇,呜咽不止……
苏嬷嬷扶住洛芸卿,哀哀叹道:“南宫将军和永庆公主都已去世,这孩子无依无靠,才在街边以乞讨为生……”
乞讨?!
将军之后竟沦落到了这般田地!
洛芸卿的泪水无声落下,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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