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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宛如只觉得他的手似带着一股热力,轻轻地抚过,她整个人便酥酥麻麻的,心都软了下来,粉腮愈发嫣红如醉,不觉竟往他身上靠了靠,幽怨道,“赵飞燕姐妹还能依仗什么,不过是凭着几分姿色,狐媚惑主罢了!”
郁三少见她主动依在自己身上,心里不由得意,双手环住她,嗅着她身上馥郁的香气,贴着她凝脂般的肌-肤,在她耳边道,“娘娘错了,他们是美人不假,但这后宫里最不缺的便是美人……论姿色,三千人里,总有强过他们的。 而他们之所以能成为其中的佼佼者,凭的是香肌丸和春-宫媚术……”
洛宛如前一刻还神态娇慵甜美,媚眼如丝,这一刻听他说出这样大胆露骨的言词,顿时醒过了神来,回身便一巴掌打到了他脸上,低声斥道,“大胆奴才!你可知,在宫里以媚术迷惑君上,是不赦死罪!”
郁三少挨了一掌,唇边的笑却阴森而张扬,冷哼一声,淡淡道,“娘娘连暖情香和媚药都用了,还有什么是不敢用的吗?”
洛宛如一惊,眸中已含了戒备之色,眯眼望他,“这些都是谁告诉你的?”
她心里不免怀疑,郁三少恐怕是轩辕穆派来的人,但又一想,轩辕穆没那么傻!
说出暖情香的事,对谁都没好处!
而郁三少见她紧张,不由轻轻一笑,散漫到,“娘娘不知,奴才是猴精变的,所以耳聪目明,无事不晓!”
他说着竟骤然发力,将洛宛如压在榻上,手指把玩着她的垂发,语声里魅惑的气息更浓,“娘娘也不必多疑,奴才的确是一心一意来投靠娘娘……
瞾国夫人那老女人也不知还能活几天,奴才总要为自己打算才是。 奴才别的不会,只专会春-宫媚术,手里更有香肌丸的配方……他日,娘娘若能宠冠后宫,奴才便也能继续富贵享福,再说了……“
他轻轻在她耳边吹着气,低笑道,“难道娘娘不希望有人陪吗?”
是啊,长夜漫漫,孤枕寒衾,难道她就不想有个温暖的怀抱吗?
郁三少看她杏眸含春,已被撩得芳心大乱,便趁机解开她的寝衣,口中懒懒地哄着:“娘娘放心,奴才定将春-宫媚术全数教给娘娘,助娘娘达成心愿……”
洛宛如任由他又松了腰间的罗带,手掌在她身上游-走抚-摸,酥麻一阵阵的dang漾在心头,顿觉浑身如被暖暖洋风包裹,脸上如痴如醉,一双玉臂忍不住地勾住了他的脖颈,檀口情不自禁溢出呢喃般的呻-吟……
先不管这奴才是何目的,此刻,她也的确是寂-寞难耐……
为了讨好夏侯忆然,她已决定安安分分地留在凤仪宫,再不去“笑春风”夜夜笙歌寻欢……
然而,夏侯忆然又给了她什么?
今夜是追月之夜,他却也叫她独守空房!
谁又来可怜一下她的感受?!
第二天一大早,紫姑姑过来侍候她梳妆,见她脸沐春风,精神甚好,便笑道,“娘娘昨夜可是做了好梦,怎么这样高兴?”
洛宛如挥手让其他宫人退下,方才打开了妆台上的一个镶宝银盒,取出一粒珍珠色的晶丸,递给她,只问道,“姑姑可知道,这是什么吗?”
紫姑姑接过晶丸嗅了嗅,却神色大变,压低了声音道,“娘娘,这里面有麝香,你可千万不能碰……”
洛宛如却不以为意,慢条斯理道,“这世上的事,从来便是这样,有得必有失!一如这香肌丸,将其放在肚脐,长久便能肤如凝脂,肌香如蜜,青春不老……
但同时却也在毁自己,因为晶丸里的麝香会导致终身不能生育。不过没关系,本宫是皇后,凡后宫所出子女必须尊本宫为母后,即便不能生育,本宫也不愁做不了太后!而本宫要的,只是皇上的心……“
紫姑姑见她执着,也不再多言,只麻利地为她梳好髻,侍候她换上凤袍……
才打扮妥当,众妃便已过来凤仪宫请安……
正文 第九十九卷 哪有女人会忘记自己嫁人的事!!
才打扮妥当,众妃便已过来凤仪宫请安……
洛宛如与往常一样,同他们随意寒暄了几句便将他们打发了,却单单留下了南宫蝶……
两人倒好像真的忘记了过往所有的不愉快,一时相谈甚欢,大有相见恨晚之意,聊了整整一个上午,又一道用了午膳,南宫蝶才告退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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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而另一边,夏侯忆然则走进了囚禁轩辕穆的密室。
但见里面一灯如豆,轩辕穆平躺在榻上,听见门响,也不起身,只随手拿起榻边的酒壶,张口便往嘴里倒着酒,洒了一脸一颈的酒水……
待酒尽壶空,他方才眯起微醺的眼眸,冷笑道,“你终于来了!是来送我最后一程的吗?”
浸夏侯忆然走到榻边,望着一脸颓败怨毒的他,声音在空旷阴寒的密室听来,尤为清晰果决,“朕不会杀你,你今日便可启程回蜀地,继续做你的贤亲王!过去给你的,往后朕同样一分不少的给你!”
轩辕穆震了震,惊疑不定地望着他,面孔却愈发地狰狞扭曲,半晌,冷厉地笑了起来,“你就是这样没出息,妇人之仁!父皇将皇位传给你,是他一生中最错误的决定!”
夏侯忆然随他怎样笑,脸上却并无怒色,只静静道,“这几天,朕血洗京师,不是为防后患,而是为保全你一世声名!朕不想他日有人将你谋逆之举传扬出去,也不想天下人笑话皇家兄弟阋墙,自相残杀!母后临走前说,即便做哥哥的不仁,朕这做弟弟的也不能不义。 朕始终铭记在心!”
“母后?”
轩辕穆终于坐了起来,近乎凄怆地嘶吼,“母后已经走了,你还提她的话做什么!若母后在,便一切都好!可如今母后不在了,那你我就只能是一死一活!你今日不杀我,他日便一定会后悔!”
夏侯忆然却只是一笑,“该说的话,朕已说完,你好自为之!”
转身走到门边,他沉吟着,又道,“不管你跟那些贼匪是否有勾结,朕都劝你一句,知足常乐,切莫引火**!”
轩辕穆哼了一声,阴冷眼中一片惨淡,犀利讥诮道,“本该属于我的皇位,却叫你这外姓之人夺走!明明是轩辕家的天下,却要屈居于夏侯氏之下!我也很想知足,却实在做不到!”
夏侯忆然终于无话可说,步履沉重地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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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此刻的未央宫却是闹得不可开交!
云湖回到宫里才知道,原来她竟已经嫁人了!
嫁的还偏偏就是那讨人厌的薛若水!
而她却什么都不记得了!
皇兄避着不见她,太医只说是,她落下悬崖,虽无性命之忧,却震伤了头颅经脉,才会忘记一些事……
可是这听来实在是可笑!
哪有女人会忘记自己嫁人的事!!
总之,她是下了决心,若皇兄不见她,她便死也不会去那宰相府!
她正在气头上,随便找了些茬,就将未央宫里的奴才全罚跪在了庭中!
这时正值烈日当头,热浪滚滚袭来,几个小宫女身子弱,一时受不住昏了过来,却也没人敢去理会……
桑柔端了搁着碎冰的花茶给她,她接过抿了一口,顿觉沁凉舒爽,心情总算没那么坏了,随口便又问了一句,“让你去取些冰过来解暑,怎么到现在还不去?”
桑柔自然看得出,此次回宫的云湖又恢复了过去的恶毒泼辣!
她哪里敢怠慢,忙跪下急道,“奴婢一早便去了,只是内务府的冰已经用完了,他们让奴婢明日再去!”
云湖听了,登时大怒,伸指直戳到她脑门上,“你这没用的奴才!他们拿话骗你呢!谁都知道,皇兄从不贪凉,乾元殿素来不用这些东西,即便皇后那取了些去用,也取不了这么多,怎么可能一下子就没了!”
桑柔吓得眼泪都流了出来,慌不迭道,“原本是有不少,但方才关雎宫的人去了,说是宸妃娘娘怕热,皇上便吩咐了,内务府的冰要尽着关雎宫用,所以便全送了过去!”
云湖一怒起身,气得喘息连连,半晌,却是冷冷一笑,咬牙吩咐道,“咱们这便去会会那位了不得的宸妃娘娘!看她一个人怎么就用完了整个内务府的冰!”
于是主仆二人也不顾天热,匆匆忙便直冲到了关雎宫!
也奇怪了,大白天的,关雎宫里竟也不见一个奴才!倒比冷宫更加的冷清!
两人径直往里走去,远远的就瞧见雪儿手执一卷书,靠在殿前的美人靠上,周围也的确置满了冰雕!
云湖正要上前同她闹一场,却骤然发现了一只灰毛碧眼的狸奴趴在地上,像是睡得正香……
她唇边不禁划过了阴毒的冷笑……
如果她没记错,这只狸奴应该是姑母常抱在怀里的心肝宝贝!
它虽是猫儿,但在这皇城里却等同于半个主子!
云湖目光森冷一转,回身在桑柔耳边交待了一番,立时便将桑柔吓得腿都软了,怔得片刻,猛地便跪了下去,“公主饶命!那狸奴是瞾国夫人养的,奴婢不敢啊!”
正看夏侯忆然的诗集看得出神的雪儿,这会儿听到人声,才惊了一惊!
她见是云湖,忙搁下书卷,起身问道,“公主有事吗?”
正文 第一百卷 这所谓的宸妃,根本便是个妖孽祸水!
恰在这时,远处传来了萧媚娘一声急过一声的焦急呼唤,而狸奴听到主人在唤“喵喵”,懒洋洋地便伸了伸四脚,正准备往主人那儿奔去,云湖却突然将它抱起,猛地扔进了水池子里!
雪儿看得呆住,还未弄明白云湖究竟想干什么,南宫蝶便已扶着萧媚娘走了过来,两人正好看到狸奴在水里挣扎了两下就沉了下去!!
萧媚娘脸色剧变,扶在美人靠上,急喘着吩咐,“快!快去叫人救它上来!”
南宫蝶慌慌忙忙地便唤来了太监宫女,一大帮人忙了半天才将狸奴给捞了上来,却已是只死猫!
菊云湖在一旁冷眼旁观,到这时,方才上前搀扶住萧媚娘,蹙了蹙黛眉,曼声道,“姑母,这宫里谁都知道,猫儿是您的命根子,素日里见着它,也都拿它当主子看!
只可惜,畜生终究不是人,学不来八面玲珑,察言观色!它哪里知道,如今宸妃娘娘才是后宫之主,众星捧月之人,竟不识好歹地跑来关雎宫,惊扰了宸妃娘娘!这会儿丢了小命,也是该着的劫数!“
萧媚娘听了,眉眼间痛恨之色顿现,睁眼盯着雪儿,气呼呼道,“它不过是只猫儿,有什么错,你踢它一脚便是了,怎么这样狠毒竟将它扔进了池子里!”
浸“你胡说什么?那猫儿根本不是我扔的!”雪儿骤然被人冤枉,情急之下也没去想什么规矩礼数,冲口便顶过去了一句。
萧媚娘脸色微微发白,惊怒交加,指着她便道,“是谁给你的胆子,在我面前竟这样放肆!”
雪儿站得久了,身上伤口开始一阵阵的痛了起来,她看到云湖和南宫蝶站在萧媚娘身后,冲着她冷笑,得意地冷笑……
于是她知道了,他们都巴不得她死!
为了阿然,她不是不能哑忍,但这种忍让究竟有没有完?
今日冤枉她杀了一只狸奴,明日怕是要冤枉她杀人了吧?
她微微苦笑,低头道,“我刚进宫,不懂得规矩,冒犯失礼是难免的,但也不代表所有人都可以欺负我!”
萧媚娘痛失猫儿本就在气头上,被雪儿一顶撞,便就更是气得不行!
再想想,至夏侯忆然回宫后便只围着关雎宫转,何曾去看过她这姑母一回!
她就知道,这所谓的宸妃,根本便是个妖孽祸水!
偏偏在这时,南宫蝶在一旁眉毛一扬,煽风点火道:“姑母,您消消气!宸妃正得宠,加之年轻不懂事,难免骄狂些,您别放在心上,仔细气伤了身子!今早凤仪宫的定省,独独便是宸妃未去,皇后娘娘也不敢说一句话!就怕得罪了她,令龙颜不悦!”
“笑话!”萧媚娘大怒,冷冷道,“难道往后这宫里的人都要看她脸色不成!”
雪儿眼眶中已有泪水在打转,她想解释说,早上有太医过来例行诊脉,换药煎药折腾了半天,待她服了药已近中午。更何况,也没有人提醒她,每天一定要到凤仪宫请安……
但她又一想,这些人一个个都将她视作眼中钉,rou中刺,她纵然有再多的理由,他们也只会当作是狡辩!说了也白说!
于是,她索性将嘴一闭,坐回了美人靠上,随便他们怎么说都行!
萧媚娘见状,不禁怒笑,“这叫什么道理!我站在这儿说话,她竟像主子似的坐着!”
她说着又冲左右太监吼道,“给我去了她的皇妃服制,拖出去刑杖二十!”
那两个太监倒也凶悍麻利,得了命令,立时便一左一右将雪儿拉起,正要伸手去脱她的外裳,却是一声喝斥将他们生生震住了————-“给朕住手!”
夏侯忆然皱眉走来,一众人忙叩跪下去,三呼万岁!
夏侯忆然见雪儿满头是汗,便禁不住想要去扶她,但终究碍于萧媚娘在场,便收回了手,只微笑向萧媚娘道,“姑母今日怎么到了关雎